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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生提着扳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二十分。扬手抹了把额角,放下扳手,看了看表,带着一脸歉意无奈地说到:“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我不是专业管工,费了好大劲儿才搞掂。”
颜如玉递上一杯温茶,随即露出一脸会心的笑容:“看不出你还是个热心人!印象里,象你这样的成功男士仿佛不会跟那些普通邻居平易相处,更不可能去帮隔壁的老大爷修理水管。”
“你印象里我应该是什么样?每天板着面孔,走路鼻孔朝天,被旁人搭讪假装听不见?”林晚生边说边弯腰将扳手放回抽屉,“我也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时候家里很穷。因为家住在海边,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才有鞋穿。”
颜如玉唏嘘不已,圆睁着凤眼惊讶地感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此君天生贵气,就象是与生俱来的。我一直觉得你是某个深宅大院的贵公!”
林晚生因为对方的一席恭维之词将一双媚眼笑成了两弯新月,高高挑起嘴角欣然说到:“这话不论真假,我爱听。小颜,反正已经晚了,你就豁出去挨顿骂,陪我一起吃晚饭吧?”此刻他愈发地相信缘分,原本苦于找不到理由将她留下,眼下连老天爷都帮他。不就是修修水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想不到这小妮居然会因此而认可他。现在的女人越来越现实了,评价一个男人的标准往往是金钱,权利,地位,象她这样看重人品的仿佛不太多了。
颜如玉又一次妥协了。流浪在市井街头的时候,至少还有个萍水相逢的男人陪着她,而一回到家里她就彻底陷入孤独了。既然这家伙人还不错,那还有必要拒绝一顿晚餐吗?于是,再次上了车,一路说说笑笑,最终在灯光宁谧的“喜来登餐吧”落了座。
一楼的座位上人不多,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领位上了二楼。颜如玉在迈上楼梯的一刻赞赏地回头笑望着傍在身后的绅士,心里不自觉地将两个老家伙做了个比较。跟聂琛在外面吃过一百二十顿饭了,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家伙从来不曾这样谨小慎微地关照过她,总是让她恭顺地跟在他身后。忽然觉得自己在林晚生身边是高贵的“公主”,而在聂某人身边就象从歌厅里带出来的“小姐”一样。社会人带马炫耀都是那副屌样,压根就谈不上对女性的尊重。
坏人就是坏人,跟坏人在一起的女人也必定不是什么好鸟!不得不折服于世俗的眼光,女人跟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直接决定了你在他人眼的分量。
林晚生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单,谦让地送到她手上:“小颜,你来点吧。我不太清楚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我对吃向来不挑拣,不然能长这么胖么?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跑的,除了坦克。水里游的,除了潜艇。只要是能吃的,就没我不吃的。”
“这到有点我们广东人的风格,大有吃塌自然界的气魄!”
“可你们广东人为什么越吃越瘦呢?有唔经验介绍下?羡慕死我了!”颜如玉诚心诚意地向对方讨教。
“呵呵。这应该是兔和鸭的区别。鸭可以填肥,兔就比较难。所以也就没有人会去填兔。体制问题,何必去计较这个?”对方的话听起来仿佛是在安慰她。
“切!要不是男人们的审美偏见,谁愿意去在乎胖瘦啊?害我看见什么都不敢吃。我都饿了快两年了,从来就没吃饱过。有时候真想一口气连啃仨肘,解恨似的。”小妮愤愤地抱怨。
“男人的审美也不是统一标准。那些明星瘦身成皮包骨是为了上镜,生活的女孩还是有点‘婴儿肥’比较吸引人。不过太肥的恐怕少有男人追捧!”林某人不得不承认自己相当好色,想起白白嫩嫩的“婴儿肥”心里直流口水。本来嘛,所谓“女人”当然是前凸后翘的芭比娃娃。“超薄纯平”,外加小脸蜡黄还有什么看头啊?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六十二章 世界太小不期而遇
颜如玉还是第一次听人理智而系统的阐述关于胖瘦审美的问题。林晚生仿佛专门做过研究,那居然跟工业革命,妇女解放运动扯得上关系。工业革命前,妇女的典型代表是“贵妇”,养尊处优的王室贵族。女人们不用工作,饮食起居都有人伺候。丰腴是富足和权力的标志,所以当时的贵妇就会食用大量的奶油等高热食品补充能量,生怕自己不胖。因此那些欧洲油画上的美女在当代的审美眼光下个个都是肥婆。
工业革命后,女人进入工厂开始工作,瘦美人就显得比较灵活。而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到来,女权主义者们提出“我自信,我工作”的口号。女人开始以瘦为美,证明我跟男人一样有工作能力,不做男人的附庸。瘦也就变成了社会审美的主流。
颜如玉自认为跟着林晚生长了不少见识,同时也提出了异议:“你说的情况仿佛是整个世界的大环境,我个人认为不适合国国情。国的男人才没那个闲情逸致研究世界两性格局呢!汉族男人自古以来就喜欢瘦得象竹竿一样的美女。美其名曰:气质!楚王好细腰,宫多饿死。汉朝那个赵飞燕瘦小到能在盘上跳舞,宋朝,明朝的瘦美人就更多了,拉出一个就是病病怏怏的。”
“唐朝呢?”林晚生很仰慕大唐帝国时代国男人气吞山河的气魄。
“你没看过史料吗?唐王李氏家族有一部分鲜卑血统,不是纯粹的汉族。所以大唐政权的对胡政策也比他朝宽容许多。”别忘了,她可是史类状元呢!
“要是照这样说,我只能为汉族男人悲哀了。胡人的审美来自骑马拉弓的武士,汉人的审美来自手握狼毫的书生。可能是汉族男人相对比较瘦弱,生怕被强势的女人欺负?河东狮吼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林晚生幽幽叹气,连连摇头。他们南粤在几千年前根本就不是汉人,应该是融合于华民族的另一个人种,感慨一笑接着说道,“通常胡人的想法直接而单纯。正所谓母壮儿肥,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吸引就是生育和繁衍。没那么多风雅的情调,丰腴审美直接来源于人的性本能。”
呃?对方的即兴高论让颜如玉瞬间联想到祖籍关外的聂琛。直接给出一个合适的定位——胡人!而眼前这位林某人仿佛是汉族男的不二代表,不然对方当初也不会跟小雨那样的窈窕淑女交往。
还是不对!那个死聂琛不是总嫌她胖吗?还动不动就挂在嘴上!对方最终还是娶了个林妹妹般羸弱的老婆,说明他的审美观还是很汉族的。那他为什么又来招惹她呢?还口口声声说跟她在一起比较有感觉。也许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只限于肉欲的吸引!
困惑!长得让人想入非非不是她的错,难道就没有一个男人看得出她也很有气质吗?她打心眼里希望男人是因为她的内在气质而爱上她的,不要一看见她就想到床!
一阵凉风拂过,餐吧的门再次打开,一个娇小玲珑的短发美眉走了进来。颜如玉的目光霎时被美人灵动的风姿吸引,出神之时却因跟随其后进门的面孔愕然一愣——
聂琛!
春风得意的聂大帅哥并没有发现她,携美女在一楼靠边的位置上落了座。一双璧人相对而望,默契而熟络的交流,颜如玉的心被眼前的一幕重重地刺伤了……
这就是所谓的感觉吗?满大街都是,太廉价了!
热泪刹那间涌上眼眶,暗暗为自己不值。忽然发现自己十分在乎聂琛,对方不知在何时偷走了她的芳心。凄楚的心里隐约浮着一丝庆幸,好在她没有纵容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林晚生迅速注意到女人湿红了眼眶,谨慎地顺着她凄凉的目光张望。怎么,那个MADA也来了,还带着另一个马?眼前的女人会哭鼻,说明两人绝非无关感情的露水夫妻,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在乎,可这小妮十有八动了真情。沉思片刻,压低声音试探着问:“不舒服吗?怎么忽然间哭了?”
颜如玉尴尬地别过脸去,伸出食指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忽然想起件伤心事。”她在父母身边是多余的,在聂琛身边就更多余了。他有老婆,有情人,她算什么?只是个自作多情的老朋友吗?
林晚生露出一脸同情的浅笑,微微压低头,谨慎地关照:“介意跟我说说吗?没关系,我不勉强你。”
“晚生,坦白告诉我,一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会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约会吗?”颜如玉一脸凄凉,没有看对方,散漫的目光依旧徘徊在一楼的一双鸳鸯身上。
“也许。除却爱情,男人在某些时候可能需要逢场作戏。”他说的是实情,亦不忍看她过于伤心。对于爱情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何必非要问个究竟?
好一个逢场作戏!谁知聂琛逢场作戏的对象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如果今天是那个女人坐在楼上观望,会不会与她提出同样的问题?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六十三章 蓄意报复逢场作戏
聂琛牵着玲珑佳人的小手走向停靠在路边的MADA,听到身后餐吧的大门吱扭一声再次推响,下意识地转头张望。
颜如玉!
台阶上那袭外罩浅灰大衣的高挑身影让他狠狠吃了一惊,想不到两人会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相遇。他身边带着欢场上结识的女,而她正骄傲地挽着那个带眼镜的“禽兽”,用鄙视蝼蚁的眼光藐视自己。
聂琛骤然变了脸色,努力压抑着自己冲动的情绪。此时很想冲上前去狠狠甩她俩耳光。他花心,因为他是男人,她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林晚生敏感地发觉一只冰凉的小手怯怯地挽着他的胳膊。她是在跟那家伙示威吗?而他荣幸地扮演了她挽回颜面的道具!既然最终不能在一起,谁甩了谁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这种荒唐可笑的心理?并非嘲笑对方,轮到他身上也是一样。明知颜面本是虚妄,红尘众生却偏欲守着虚妄。
聂琛狠狠白了步下台阶的女人一眼,匆匆上了车,气急败坏地摔闭了车门。身边的美女温柔询问,他却全然丧失了风花雪月的心情。心底恣意咒骂:“姓颜的,算你狠!钓凯被我碰到也就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跟我挑衅!你以为天上掉下个好男人被你撞到了?那南蛮把你卖了,你还得乐呵呵地帮人家点钱呢!”
林晚生此时也上了车,欣然转向身边的女人,借此机会含蓄地说到:“很荣幸能被靓女挽着,要是可以,我希望今后能一直被你这样挽着。”
“呵呵……”她尴尬一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要接受对方吗?两个人的交情仿佛还没到那个程度。她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这家伙,两人之间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夜色之下,林晚生驾驶着大奔以温柔的速度绕着懒散的城市兜了几圈,昏黄的灯光让心事重重的颜如玉愈加疲惫,心乱如麻……
强忍着想放声大哭的情绪,请求林晚生送她回家,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不得不暗自庆幸,自己当真碰到了君。
在十字路口下了车,寂寥的身影在寒风刺骨的街头徘徊。烈风人影寥落,家门口台球室的灯光亮着,一辆亮着尾灯的轿车停在房屋投下的阴影里。
再走近一些,看见轿车前闪动着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随着不时挥动的手臂划出一弯流畅的弧线。靠在车头上的男人懒散起身,台球室惨白的灯光瞬间照亮了熟悉的脸庞——
聂琛?
他还来这里干什么?她今晚差一点就放纵自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