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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生呵呵一笑,瞬间找回了快乐,“十五在哪里过的?回去看你爸妈了吗?我带了两盒三黄月饼,抽空给他们带去。”
一言惊醒一场春梦,颜如玉暗暗质问自己,她这两三天都做了些什么?在王府井给父母买的两盒月饼此时还放在桌上,沉浸在一场让人迷乱的温存里连个电话都没顾上打。总算守住了身体,心却已经越轨了,一场狂欢似的相守过后,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猛然抱紧挂起外套的男人,狂跳的心紧贴着温热的脊背:有些后悔……庆幸,没有放纵……
找个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识 第百五九章 分别时遗落的苦果
早孕试纸上的双线让人头皮发麻,老天爷一次侥幸的机会都不给她。
临近年底,林晚生忙着筹备婚事,来往两地,很长时间都顾不上她,以为对方大概是新婚燕尔彻底把她遗忘了。索性没有再去打针,只差两个月,最多还有两三次她就“刑满释放”了,大不了用外用栓剂凑合一下!
结果就是这样,又一个生日将近的时候,颜如玉发现自己顺利“标”了。
红艳的那次凄惨经历让她记忆犹新,垃圾桶里沾满鲜血的棉花让她无比恐惧。到底该怎么办啊?这个时候告诉林晚生她怀孕了,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嘛。
思来想去,这种“好事”也只能“便宜”那姓聂的了。如果她抱着一点希望想嫁他,她都不能把这种糗事告诉对方。就因为彻底没了希望,才想到征用他做“临时老公”。她才不要去那脏兮兮的小诊所残害自己的宫呢,去大医院做流产还是有个男人陪着比较“体面”。
聂琛一接到电话,腾地一下从椅上蹿起了老高,阔步冲出门外,一路骂骂咧咧,“你他妈是猪啊!俩人眼看分手了,闹出这种笑话。你这会儿在哪儿呢?打算怎么办?”
“不流产难道生下来养着?叫你过来客串一下孩他爸,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这会儿正往一医院走呢,你赶紧过来吧。”
“好事怎么想不起我啊?一出了倒霉事全是我的!林晚生呢?是不是男人?管种不管收啊?”
“在几千里之外。人家元旦就要结婚了,我这个时候告诉他怀孕了合适吗?不被人家误以为别有用心才怪!都是女人,人家好容易盼到了结婚,干嘛非去搅和人家的婚礼?别废话,你出发没呢?我都快到了……”
憋了一上午尿,排着几十号人的大队做完了B超,妇科主任温和的告诉她,还得等两天。胚胎体积太小,不容易弄干净。颜如玉强忍着阵阵反胃无可奈何地出了诊室,望着等在走廊里的聂琛,低声说到,“排除宫外孕,一周以后再来……”
聂琛猛地将后脑勺撞在墙上,哗啦一下站起身恶狠狠地望着一脸淡漠的小女人,强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咬着牙根愤愤地低咒,“颜如玉!你个不是人的东西!干嘛非让我来冒充孩儿他爹?没心没肺!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你能不能别老折磨我?算我求求你!”
“行了行了,下次我自己来,不折磨你了。”懒得理他,拿着化验单径自下了楼梯。满心委屈,沿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漫无目的往前走。林晚生就要当新郎官了,她到底要不要提前告诉对方一声?
聂琛开着车缓缓跟在身后,连按了几声喇叭,摇下车窗大喊,“瞎转啥?上车,我先把你送回去!”之后,他得找个地方静一静,她颜如玉是想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停在网吧对面,目送着女人进了小区。一个人开着破昌河一路颠簸,迎着黄昏西沉的落日钻进了新荣区的林场。大片的树木都落了,车轮惊起几只野鸡拍动着翅膀飞过果实橙红的酸刺。不远处的小河结着厚厚的冰,河对岸炊烟袅袅地民房外依稀看得见追逐嬉戏的孩。
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仰在椅背上竭力克制着喉咙里断续的哽咽。他上辈究竟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他或许该换一个地方生活,强迫自己把她忘了……
这个世界没有爱,不好;而太想爱了,又会使你更加失望。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可他只是个凡人,无法抛弃那抹让人销魂的红尘爱欲,这就代价——
痛,却割舍不下……
可能是因为害喜,也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颜如玉没有一点胃口,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心一横,拨通了林晚生的电话。
正坐在沙发上收看新闻联播的男人望着电话上闪烁的号码眉头一紧,看了看刚刚离开饭桌的准新娘犹豫了片刻,轻轻按下了接听,“有急事吗?”认定一向懂事的她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
“方便吗?”
“说。”语调淡漠而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打针,彩了,刚刚做过流产。就这些,不打扰你。”
断了线……
林晚生表情僵硬,啪的一声合上电话,目光全无焦点,呆呆地坐在原地……
“晚生?”魏楠凤透过半封闭的隔断敏锐地察觉到爱人的异样,“出了什么事?”寻常的事情不足以让这个“身经百战”的男人诧然变色。
他瞬间恢复了平静,“没什么,生意上出了点小问题。”
“要回去吗?”她直觉不是什么小问题,不由替他揪心。
“不,不需要。如果可能的话,我打算婚礼之后再回去。”恨!她颜如玉凭什么自己作了决定?她凭什么替他做了决定?她为什么不能用那个孩要挟他一下,也许,他会动心……
原本打算回去陪她再过一个生日,可此时他改变了主意。他厌恶理智的自己,厌恶理智的女人,更厌恶两个理智的灵魂碰到一起!
长叹一声,轻轻站起身,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近一脸担忧的魏楠凤,“放心,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晚上约了朋友打牌,早点睡,不要等我。明早接你一起早茶,乖乖的。”上楼换了身衣服,如往常一样将宝马开出了大门。车速越来越快,撒欢似地嘲笑着车流稀疏的公路。
猛然一脚撒车,车身一斜,嘎然横移了二十几米,掏出电话气势汹汹地拨了回去……
找个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识 第百六十章 藏在夜幕下的脆弱
将车泊在路边,等待着电话接通。林晚生强压一腔怒火仰望着苍穹下暗淡的夜色。
片刻,电话接通了,没等对方讲话便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你怎么能不问我一声就自己做了决定?谁给你的权利?”
女人语调淡漠,“问与不问还不都是这个结果,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仿佛被人一刀戳了心窝,公事化的语调明显透着几分不爽,“OK,我明白。明早我会把钱打进你账户,安心养身,我元旦之后才会回去。也就是说——你被提前释放了!”
对方话音一落,颜如玉控制不住开始哽咽。一副带惯了的枷锁,要丢掉时居然也会舍不得,“好狠心……我以为,还能见一面……呵,新婚快乐!”迅速挂断了电话,蒙在被里默默淌着眼泪:用过即丢,这就是情人的下场。
就这么放手了……
电话里的忙音被寂静的夜色无限放大。手机忽然灭掉了灯光,坐在黑暗里的林晚生霎时陷入了恐慌。双唇颤抖,轻笑,低声哽咽,泪水模糊了眼前的镜片。
伸手摘下眼镜,前额抵着方向盘,
隐忍——
双臂紧紧地抱着后脑……
粗喘,突然间嚎啕大哭!揉了把脸,紧紧地捂住颤抖的嘴唇:孩没有了,醉人的刹那结束了,他今后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钱,和一份坐在轮椅上的责任!
他怨恨那个从没妄想过占有他的小女人。她真的爱过他吗?他更感激那个自觉断了他指望的小女人,她情愿委屈自己,而没有试图动摇他对另一个女人许下的承诺,没有让他违背良心作出残忍的抉择。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刀刃舔蜜痛彻心脾。有多贪就有多伤,他以为从此之后,他便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午夜,独自躺在豪华客房偌大的冲浪浴盆里,随着墙壁小屏幕上晃动的人影,反刍着早已看过数遍的《大明宫词》。不知是哪个台的重播,故事已到了结尾。藏在幕布后的姑侄两人依旧和着凄婉而哀伤的音乐摆弄着皮影,重复着那个关于宿命的故事……
微微闭起双眼,轻柔地动了动嘴唇,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重复着自己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台词:看野花缠绵,我比它们还要渴望缠绵;看野蝶迎风飞舞,我的心也同样为你纷忙迷乱。任什么衣锦还乡,任什么荣耀故里,任什么结发夫妻,任什么神明责罚,它们加起来也抵不上你的娇躯轻轻一颤。随我远行吧,离开这满目伤心的地方,它让你我双双经受磨难,随我走吧?
泪水在眼打转,多年以后,他依旧脆弱、敏感得象个女人……
黎明的黑暗,颜如玉的电话再次响起,爬出被窝伸手按下了接听,“喂?”
“我。心烦!想找个人说说话。”聂琛喝了点酒,声音沙哑,此时正半死不活地倒在楼下网吧的值班室里。
“喝高了?在哪儿呢?”要不是喝大了,谁找这个时间打电话?隐约有些担心,强撑起虚软的身体。
“网吧。”
“发什么神经啊?你又不打游戏,大半夜上线等着撞鬼啊?”
“你在哪儿呢?下来!”酒精作祟,只想马上见到她。
“你莫非就在楼下那个网吧?包夜不锁门吗?”她跪在床边,下意识地伸长脖望向窗外。
“少废话,大不了我叫人给你开。”
“你要是有本事出来就上来吧。这会儿就我一个儿,刚刚‘刑满释放’了。”
“早说呀,”哗啦一下坐起身,懒懒散散地披上大衣,口条打结,“给我开门吧。”
摇摇晃晃地进了小区,远远看见二楼的窗口亮起了灯光,磕磕绊绊地上了楼,猛一推门,一个跟头杵在地上。
“我靠!怎么没喝死你?”颜如玉随手掩蔽了大门,用力拽起找不着北的男人,“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上来了,一身酒气,我闻着就恶心!”以前仿佛没这么敏感,可能是害喜的原因。
“嫌弃我!”伸手点了点对方的前额,“看见你我就安心了。不行了,我得睡会儿。”脚步踉跄,身一扑,霸占了整张大床。
“起来!你这么趴着,我睡哪儿?”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聂琛猛一翻身,让出了一小片地方,“别说话,我都睡着了。”
颜如玉瞥了眼身边的“死猪”,无可奈何地蜷缩在仅剩的一小块地方:把他招家来干嘛?这不是自讨苦吃嘛!本以为他是来找她聊天的,还指望着跟他说几句知心话。这倒好,跑这儿呼猪头来了!
伸手关了灯,趴在身后的“死猪”忽然间复活了,扬起下巴,半眯着睡眼轻问,“玉,那流氓头不是元旦才结婚吗?咋忽然间想起把你放了?”迷糊,费了半天脑也想不清楚。
“他结婚之前不回来了,想必正跟新媳妇亲热着呢。闲着我也是浪费资源,还得花钱养活,所以就提前批准我光荣退休了。”
“啊,这么回事。”话音一落,一头栽倒,紧紧抱着她的胳膊,瞬间昏死了过去……
找个好人嫁了吧 五浊恶世 第百六一章 落胎恶业非同儿戏
一柱擎天……
聂琛望着蜷缩在床边的颜如玉,以为自己正在经历人世间最惨烈的悲剧。大清早被饱满的欲望唤醒,身边却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肚婆娘,更见鬼的是对方肚里的孩还不是自己的种!
翻来覆去,身体里的燥热却始终挥之不去,哗啦一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