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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羽意乱情迷的眼眸闪了闪,沙哑着声音说:“走,反正该办的已经办了。”
他从浅深身体里退出来,牵扯出一滩鲜红的液体。浅深的身体向上抖了抖,跌回地面后便没有动静。
“老大,不会把人弄死了吧?”一旁的小弟咽了口口水,望着一动不动,已面无人色的梁浅深说。
“哼,哪那么容易死。”他毫不怜惜地拍了拍浅深的脸,张狂地笑道,“宝贝果然很□,我下次再来找你。”
“老大,有人过来了。”
顾景然带人赶到的时候那帮歹匪已经快速逃窜走了,他往巷子看了看,好像有一个人躺在那边。他没有多想,快速跑进去,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是完全震惊了。
一个赤身□,披头散发的女生斜躺在泥泞之中,下身全是红色的血迹和未干涸的白浊液体,她似乎没有了呼吸,死死睁着眼睛望着前方,嘴唇却在颤动。
顾景然飞快地脱下外套,跑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再把外套将她包裹好,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全身冰冷,可还有微弱的呼吸。
“你怎么样?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女生已经失去了神志,脸色惨白得令人心惊,她如同透明的嘴唇在那边不停地开合。
“你说什么?”
他凑耳到她唇边,仔细辨认,终于听到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说:
辛梓,辛梓……
梁浅深从昏迷中醒过来,已是三天之后的事。
她觉得自己在一个永远不会天亮的空间飘荡,飘荡了很久很久,久得她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为什么会疼呢?
她受伤了吗?意识逐渐清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灯光逼得她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说:“快关灯!拉上窗帘。”
感觉不到光亮之后,她才再次睁开眼睛。黑暗让她好受了很多,她慢慢侧过头想要看看是谁在她身边。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辨认了一会,费力地想了一下,终于认出来这个人是一个叫倪道远的男人。
她父亲。
“没事了,浅深,都没事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如此苍老,这真的是她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吗?
可什么没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浅深,有你爸和我在,你不用怕。”另一个哭泣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皱着眉没去费神想这个人是谁,她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浅深呆呆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那儿好像她记忆中那片永无止尽的黑色夜空。
黑色夜空……
瞳孔骤然缩小,记忆中的那些片段刹那间封杀了她的灵魂。
幽暗的灯光,鬼魅的身影,邪恶的淫笑,还有……
“啊!————————————”
她想起来了,她在酒吧的后巷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强奸了。
三十七问
三十七问浅深是一个心里放不了事的人,辛梓那一走连着几日没有回家,浅深觉得在这房子里是没法呆了,连那个煮饭的阿姨都时不时拿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冷不丁地来声叹息,好像她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被丈夫遗忘冷落在家。
浅深都还没叹气,她叹个什么劲!
第二天,那位阿姨便被梁浅深发放了。
虽然身上还是不爽,可心情更不爽,浅深整理下仪容仪表,拎起包包出门。这是她多日来第一次充分沐浴在阳光的温暖下,最好太阳长眼把她身上的霉菌杀得片甲不留。
半个小时之后,她重新站在了律师事务所的门前,几日不见,再次看到那金光闪闪的大字着实令人心情激动,阴郁的情绪也随之清减不少。而当她推门而入的刹那间,鸦雀无声,两秒之后,她便受到了英雄等级的待遇,这一点都不夸张,一帮子人通通放下手中的事情潮水般涌到她面前,噼里啪啦地嘘寒问暖起来,神情都很激动。浅深不是不喜欢这种受重视的感觉,也很感动自己的事有这么多人牵挂着,只是她现在大病初愈,大伤未好,这么个包围法让她缺氧。
“好了,你们别围着她,梁她闷着难受。”
辛嘉妮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护着浅深突出重围。
“呵呵,小妮子护嫂心切,我们别难为她了。”
这次事件之后,嘉妮和浅深之间的关系随之暴露,见她为浅深每天都红着眼睛,大家也不好意思怪她隐瞒真相。
“梁这次死里逃生,必有后福,我们今天早点下班给她设个宴欢迎她回来!”所长闻声也从办公室跑出来。
“不用,不用。”浅深怕麻烦,连连摆手。
“要的要的,我们知道你身体肯定还没康复完全,但这都是大家的心愿。你养病那会,你家那位宝贝你不让我们探访,现在你总得给我们表表心意的机会,放心,不会累着你的,吃完饭后我送你回去。”所长虎着脸不让浅深推脱。
“你家那位宝贝你”这句话让浅深额角青筋隐现,但看到那么多双期盼的眼神,她还是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那你们定吧,谢谢了。”
嘉妮帮浅深拿着包随她进了办公室,浅深见自己的房间干净整洁,文件丝毫不乱,分门别类地放在桌子中间,一定是有人在她不在的时候天天打扫。
“嘉妮,谢谢你。”她不用猜也知道这都是谁做的。
嘉妮脸一红,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我应该的。”
“这怎么能说是你应该的呢,你也是律师,不是帮我收拾办公室的。”浅深耐心地跟她解释。
“可我愿意这么做,于公你是我老师,这两年都是你带着我,于私你又是我嫂子,我不把你照顾好,我哥会不高兴的。”
嘉妮可不这么认为,本来对浅深的那点微词早在听说她出事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她急巴巴地想只要浅深能回来,她绝对要对她好,再也不跟她闹性子冷战了。
浅深微微一愣,心道怕是你哥巴不得你天天虐待我才最合他心意。
想归想,嘴上浅深只是稍稍带过:“不会的,你哥很忙,没那么多时间关心这些闲事。”
“才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嘉妮瞪大了眼珠嗔道,“那天听到你出事,我哥吓得脸都青了,这些年我从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急成那样。唉,他这个人喜欢把事情藏心里头,肯定不会跟你说。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我哥车子都没熄火就跑进医院了,我追都追不上。后来听说你没事,我看他紧张的心情一松懈,都快站不住了。这些天他又叫我不要打扰你,说你需要安心休养。梁,你啊,还不够了解我哥。”
听完嘉妮这一番感人肺腑的描述,浅深有些找不着北,又出来一个版本。
如果嘉妮说的是真的,那辛梓掩藏的太好了。
如果倪渊说的是真的,那辛梓演戏可以拿奥斯卡。
脑袋里有些混乱,浅深心跳急促起来,忍不住站起来踱起步来。
“梁,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先出去做你的事吧。”浅深侧头笑了下。
“那你自己悠着点,身体要紧,有事叫我。”
等嘉妮一走,浅深又回到刚才那混乱的思绪里。
结婚到现在,她一直抱着辛梓是为了报复她这个想法,他对她的态度暧昧不明,总叫她云里雾里,因此不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最后全都会被打上“报复手段”的烙印。那是因为她从来不曾想,也不敢想他会有其他什么理由把她绑在身边。
或许,除了恨,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感情……只是,这可能吗?
浅深心中一颤,伸手拉开窗帘,仰面望向天空,毫不躲闪地让阳光刺入她的眼眸,眼泪不一会就盈满了她的眼眶,外面的世界也飘渺起来。她兀然低下头阖上眼帘,睫毛不停颤动,泪水被逼了回去。
昨天她在气头上,头脑很不冷静,被他的误会激得只会出言不逊,不做解释,不愿低头。可仔细想想,她这段时间的作为确实容易引起误会,何况景然跟她有那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婚约加诸于身,是个人都得想歪一下。辛梓昨天也没有说什么太重的话,倒是她的态度把事态越加偏离轨道。
这么一想,浅深觉得舒畅许多,人冲动起来就是容易把事情搞砸,如果昨天她好好解释一下她根本不是站在景然那一方阵的,当时的场面也不会难看成那样。
可问题是辛梓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让她解释可以,可难道还要她主动去找他?这不就明摆了她去认错吗?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做这么没面子的事。
浅深坐在椅子里天人交战千百个回合,折腾到中午,耗费了大量心神,终于,她毅然起身,深吸一口气:“我这是大人有大量。”
乘坐的士二度来到辛梓的公司,浅深照样很有气势地走了进去,而她伤残的一只手让她比上次获得了更高的回头率。
她在到之前没有打电话他跟他说,一来是不给自己退路;二来她只来这么一次,他在不在由天意决定。
高层地板上那厚厚的地毯,连高跟鞋都被消声,直到浅深走到面前,秘书小姐才猛地意识到有客人来了。
“你们总裁在吗?”
秘书小姐立刻认出这位便是上次勇闯会议室的总裁夫人,连忙恭敬地起身说:“请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来也要通报?”浅深立刻拿左手按住秘书小姐搭上电话的手,悠悠地问。
秘书小姐神情僵硬地抬眼看她,总裁夫人此时笑容可掬,明艳动人,可就是这样的笑容令她背脊发凉。
下一刻,浅深抽身快步走向辛梓办公室,秘书小姐紧跟着追了上去。
“总裁,你夫人来了!”
浅深猛地停在门口,反身眯眼盯着她,谑笑道:“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这位秘书小姐明显受过良好的训练,她不着痕迹地掩去尴尬,立刻镇定下来:“不好意思,来人通报是我的工作职责。”
这一来二去的,浅深心里能没个数,办公室里大概是有别人在。
浅深眼睛看着秘书小姐那张兢兢业业的脸,手上一用力打开了门。她转过头去往里看去,很快又回头跟秘书小姐笑道:“你真是敬业。”
关上办公室的门,浅深信步走向辛梓办公桌,一路上特意往天花板各个角落看。然后,自行拉开一张皮椅坐下,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可就是不开口说话。
双方僵持数分钟后,两个当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都没开口,反倒是第三人先开了口,那软软的声音好像糯米糍一般敷在人心上:“上次见面太匆忙,你是辛梓的太太吧,你好。”
浅深懒洋洋地回了她一个眼神,在她柔美的脸上转了个圈,随即困惑地皱起眉。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娇柔若水的美女微微笑道,“我是……”
“玥珊。”
浅深暗暗思忖:你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玥珊微微愣了下,立刻柔柔的笑道:“辛梓跟你提起过我吗?”
“没有。”浅深朝辛梓瞥了眼,后者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
玥珊有些好奇:“那你怎么会……”
浅深看着她有些天真的脸觉得好笑:“你是模特,杂志上看到也不足为奇吧。”
可那女人显然没看出浅深在想什么,还很高兴地说:“没想到你还看过我的杂志。”
“你说错了。”浅深伸出左手食指优雅地轻摇两下,说,“是我买的杂志上刚好有你。”
玥珊愉悦的表情定格,片刻后她才掩嘴笑道:“呵呵,是啊,我只是刚出道的小广告模特。”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梁浅深对眼前这个故作娇媚的女人好感全无,深觉厌恶,这个女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