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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握着浅深的手,试着轻声问:“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这么做?”
浅深下意识地摇了下头,声音低弱:“我不知道,那人用了变音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我可以肯定不可能会有照片留下……除非……”
“除非什么?”
浅深眼中忽然凌厉:“除非有人故意弄出来的,无非是想整死我。”
“可是……”辛梓犹豫了下,说,“既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找你麻烦?”
浅深冷笑一下,握紧了辛梓的手:“我倒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没有一直来催我要钱,只是过了一天就把事情抖了出去。如果为了钱的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所以,勒索我不是重点,曝光这件事才是他想做的。可是,”浅深又疑惑了,“如果勒索不是重点,那他又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五十八问
这两天,辛梓不允许浅深看报纸、看电视,更不允许她上网,还让她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他自己也不去公司了每天陪着她,怎么看都是他比她紧张。
她问他,这算不算是逃避。他说,不是,你只是在疗伤。
浅深的手机从那一天开始就处于关机状态,辛梓的也是,即使这样,浅深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她虽然看似平静,如常地吃饭睡觉,白天看看书,翻翻以往的卷宗,或是爆一桶爆米花和辛梓两个人一起窝在家庭影院里看碟、打游戏。
也许,这样的日子是惬意的,没有任何外界的打搅,他们可以在花园里晾起长绳,把大盆子搬到空地上,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一起拉着手踩被子,一起并着肩晒衣服,肥皂泡沫的清香清新了空气,在日光下变幻莫测的浮光美丽了视野。她穿梭在晾起的被单后躲躲藏藏,他故意不动声色,忽然看准了,从她身后冲上去打横将她抱起,她惊呼着笑倒在他怀里,眼中盛满了细碎的阳光。
也许,仅仅是也许。
梁浅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即便小乖说她是女王,即便同事说她是女强人,可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时候比谁都普通。普通人会被遭遇打倒,她也会,表面再镇定,夜晚还是会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只是,她比那些人幸运,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有一个全心全意保护她的人,因此,就算她痛苦得不敢面对这个世界,也有人每天抱着她说:我在你身边。
天气放晴了两日,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浅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捧着书发呆,这本书她好像从前天开始看的,可翻来翻去还是停留在第三页上。沙沙的雨声好似催眠曲令人神思恍惚,浅深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木地板,那神情简直可以把地板看出一个洞来。
辛梓从楼上下来,看到浅深独自发呆,这样的情形这两天经常出现,她在他面前为了不让他担心,尽量保持微笑,看到他偶尔露出难过的神色,还故意凶他:“再露出这种表情,我就不理你了。”可是,这种不经意间的脆弱,像是一根扎在他心中的针,越来越深。
辛梓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轻声说:“别坐地上,凉。”
浅深回过头,浅笑道:“没事,这么坐着舒服。”
“浅浅。”
“嗯?什么事?”浅深阖上书,抱着膝盖,歪着头淡笑着看他。
辛梓撩起她挡在额前的长发,问道:“想不想去我的公寓住两天?”
“你的公寓?”浅深有些迷茫。
“你上次气势汹汹的去过。”
浅深立刻明白过来,紧接着想到那次的不愉快,微微皱眉:“……不想去。”
“还在介意?”
“谁介意了!”梁浅深最经不住激将法,“去,立刻就去。”
这下辛梓愣住,拉住浅深:“现在就去?”
浅深凑到他面前掐掐他的脸,挑眉笑道:“是呀,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辛梓带着浅深出门,这两天他在家里观察了一下,发现外面并没有记者蹲点偷拍。可他还是警觉地确认了一遍,然后才放心地把车开出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细小的动作浅深全都看在眼里,她没说什么,默默戴上墨镜坐上车。
路上堵车,行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小区里盏盏路灯通明,雨越下越大,灯光下根根似穿成的银线。辛梓带着浅深从地下车库乘电梯而上,在十二楼停住。记忆中,对这儿没什么好印象,那次来的时候心里烧着一把火,走的时候更是火势足可以燎原,哪还顾得上看看屋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辛梓提着行李袋先进屋,浅深换了鞋站在门口慢慢地环视这一派现代欧式风格的装饰。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感觉出来,可现在再仔细一看,似乎有点眼熟,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此熟悉,她又说不上来。
“怎么不进来?”辛梓从卧室出来,看见浅深还站在门口,且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觉得……”浅深慢慢踱步进屋,仰头看了看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我怎么来过这里似的?”
“你是来过一次呀。”辛梓含笑走到浅深身边,抱过她的腰。
“不是那样的感觉。”
浅深靠在辛梓怀里咬着手指费解地苦想了一会,好像呼之欲出,可那答案就是出不来,心中像是被猫的爪子抓得痒痒的,她实在忍不住转过身说:“我真的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来过……”
辛梓很想拿手指点点她的小脑袋,不过还是忍住了:“这里的装饰我都是按照你以前一个人住的房子设计的。”
浅深一怔,恍然大悟,她立刻把整间屋子跑了个遍,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神情激动,她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软很软,看着他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整个人都包围在一层暖光里,莫名的就觉得心情豁然开朗。
“谢谢。”浅深杵了半天,找不出什么词能确切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辛梓把她拉到跟前,装作不满道:“跟我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浅深摇摇头,抬起脸认真地看着他:“我是说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来。我知道,你是怕有记者找到家里,所以才特意带我来这里的,对吧?”
辛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略显紧张地问:“我只是不想你……”
“我知道。”浅深笑着抚平他眉心的皱褶,“你为我好。可是,你真的不必这么紧张,我可以的,我又不会做出傻事,你还有公司要管,不用每天都在家里守着我。”
辛梓却固执地说:“我陪你,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浅深洗澡的时候一直念叨着这句,泡在浴缸里莫名其妙地就会微笑,蒸气烫得她的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心底里被伤害的痛楚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慢慢开始止痛。辛梓的个性总是很固执,喜欢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里,有时候想要听他说一句真心话很难,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浅深发现辛梓在慢慢改变,为了她而改变,以前不容易说出口的话他会试着说出来,即使说完后每次都会尴尬害羞得不敢看她的眼睛,可他还是强迫自己认真地看着她,那样固执又可爱的脸庞,怎叫她不爱。
浅深洗好澡吹好头回房,辛梓已经靠在床头不知在看什么书,见她进来了,立刻把书阖上。浅深这才发现他正在看她最近看的那本书,虽然她也只看了没几页。
“怎么最近喜欢看这样的文艺书了?”
浅深钻进被窝,贴到辛梓身上拿过书晃了晃,说:“想心平气和一些,可也没怎么看进去。”
许久,辛梓都没回话,浅深奇怪地抬头看他,见他正看着自己,目光深沉,那里面的怜惜浓得化不开。
他吻了吻浅深的额头,轻声道:“不会有事的,我昨天跟你父亲通了一次电话,他说已经把事情压下来了,可还有些问题没处理好,让你还是再避避风头。”
浅深听了沉默了会,点了点头,却没再多的反应,
又过了会,她紧紧盯着辛梓睡衣的领口,小声地问:“……你想不想要孩子?”
辛梓愣住,好像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反应了好一会才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浅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脸红发烫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又说了一遍:“我说,你想不想要孩子……”
这句话,再迟钝的人听了两遍也应该听明白这里面是什么意思。
浅深觉得自己都要冒气了,可还是没有听到辛梓的答复,有点泄气又有些郁闷,悄悄露出点头偷瞄辛梓,后者一脸呆呆地看着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浅深急了,掀开被子翻身起来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说句话啊!”
辛梓脸瞬间爆红,耳廓的颜色几乎能滴出血,他眼神飘忽地把卧室望了一圈,最后落在浅深的身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浅深语塞,脸上红了又红,终于别扭地别开视线,硬声说:“算了。”说完拉过被子倒回床上。
“要!”辛梓慌忙坐起来凑到浅深背后,之后又猛地意识到自己答得……太急了,听上去有点变味。
辛梓紧张地放缓了语调,在浅深耳边轻声说:“我当然希望能有一个孩子。”
浅深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再没下文。辛梓等了一会,她还是没反应,左思右想了半天,又在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默了,安静地躺回自己的位子。
这边他刚躺下,那边浅深就立马翻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辛梓。
辛梓愣了下,把身子往上靠了靠:“怎么了?”
浅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是,这种事怎么能让她一再点破,但又可是!她不说,他肯定不会有任何行动……
浅深差点纠结死,辛梓就看见她一会皱眉,一会吸气,,一会又开始瞪他,神色变幻莫测,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隐约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好不容易,浅深下定决心,两手死揪被子憋着气说:“你什么都不做……怎么会有孩子!”
辛梓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脑袋一晕,可神经在这一刻瞬间敏锐起来,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按了加速器,循环得越来越快,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太敢相信浅深刚才所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
浅深彻底泄气了,平时也不见他这么不开窍。
略微懊恼地咬了咬嘴唇,侧过身预备重新躺下,辛梓忽然把她拉进怀里,他胸腔震动的声音急促得如鼓点声,就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你确定?”
浅深抓住他的衣袖,涨红了一张脸,狠狠点了点头。
浅深此时眼底波光流转,亮亮得惹人怜爱,极美的脸庞唇红齿白,双颊似微醺般酡红,软软地靠在辛梓怀里。辛梓是正常男人,可他是一个有超强自制力的正常男人,额上微微发汗,却还是不太放心,稍稍拉开点两人的距离,问:“你真的希望……”
浅深这下一点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实在太宝贝她了。浅深按住他的嘴唇,打断他的话,紧贴着他吻上,她的睫毛轻轻扇到他的脸颊,沐浴后的清香似乎散发着一种甜味让他有种立刻上瘾的感觉,就连呼吸都要在这样的感觉中停止。
“只要是你,我就不怕。”浅深勾住辛梓的脖子,紧紧抱着,在他耳侧轻声说道。
“浅浅……”辛梓低叹一声,将她放倒在床上。
乌发散开,如墨如夜,美如白玉的容颜透着些许紧张,眼中却有着坚持的倔强,揽着他的手也一刻不肯放松,可是,她的身体依旧僵硬,甚至在微微颤抖。
辛梓还在犹豫,可浅深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