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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陪伴孩子成长,当初又为什么那么辛苦也要将她生出来。对谁都不公平,就不怕孩子长大了埋怨?”
“不是世上所有的别离都是遗弃,都是背叛,也有许多的不得已。”
“哦?是吗?她转头看他,脸上带着几分讥讽,“是有多不得已?不过都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离开的那个不会永远不会明白被留下来的痛苦。”
他迎着她的目光淡淡的回看过去,“反之,留下的也不会明白离开的痛苦。最深的悲伤不是哭泣,而是连哭泣都不被允许。”
最深的悲伤不是哭泣,而是连哭泣都不被允许;真正的悲伤总藏在人们看不见的背后,越是悲伤,藏得越深。这两句话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如果你还*她,你会离开她吗?”
她胆大妄为的问了,不奢望得到他的答案,但对他,她的心里还是有奢望的。但是他并没有,他的眼神从头到尾一直注视着她,没有心虚,没有闪烁,不曾离开。
“你的*人离开你了?”
“你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信。除非他不曾*过你。你坚信他是*你的吗?”
“是的,我坚信。”
哪怕董鸣离开了她,但这点她是坚信的,容不下任何人的一丁点质疑。她的坚定就像一位战士,誓死扞卫着自己的信仰。
“那你就该相信他的不得已。”
“你是对的,也许他真有苦衷,真有不得已,我是该相信的,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你能明白吗?”
这次他笑了,抬起头,雪落在他脸上,“哼,他可能也从没原谅过自己。”他没让她往下说,也许是不想再陪她往下说,起身扣好大衣上的扣子,“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我的,邻居。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我希望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他临走的话句话再次将她从感性的深渊里拉出来,一击粉碎,这什么人?说的这叫什么话?“切,从来都是你在找我的茬。如今倒成了我惹是生非。她随手抓了一抓雪,揉成雪球气急败坏的扔过去,没打着,孤零零地落在雪地里。“就你这副死德性,谁能跟你和平共处啊?”
“维克多,今天那女人是什么人?我们是来找你谈正事的,你还带着个女人?”
穆斯林的人办事特别讲求规矩,女人在他们面前更是没地位可言,看见维克多这次谈判身边还带着个女人,他们心里很是排斥。
☆、小姨父
“放轻松。”维克多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点着雪茄,淡定得很,“我的女人,自然有她的用处,你们不需要太草木皆兵。总像你们这么凶神恶煞的,瞎子都能看出不寻常,还怎么办大事?警告你们别试图找她的麻烦,她对我还大有用处。”
中东人虽然不服气,但没再敢说什么。
“那我们要谈的合作,你们考虑得如何?”
维克多不说话,轻松惬意地喝着小酒,伊万会全权代表他将这次谈判进行到底。
“那得看看你们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事成之后,石油开采权五五分。”
维克多用遥控器点开音乐播放,立体环绕声交响乐音量很大,可见他是有多不想听见这些人说的话。
伊万明白老板的意思,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四六?”
“三七?”
中东人试图据理力争,但闭着眼睛享受音乐的维克多一点反应也没有。
“二八,少于这个价,你们就别想得到我们的武器支持。”
“二八?那我们的人民吃什么?”
这个价钱简直就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以后他们就沦为为他们打工的奴隶。
维克多把音量又开大了几分,中东人就快连面对面的伊万说的话都听不见了。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国民,不觉得自己太虚伪吗?你们要政权,我们要石油开采权,公平交易,互惠互利。别说我们不提醒你们,少了我们支持,顶多一个月,你们就会被政府军全部歼灭。”
两个中东人叽叽喳喳的交流一番,最后一咬牙,“成交。”
交响乐也在这时候停下来,室内恢复安静,维克多端着酒杯走到他们面前,笑着跟他们碰杯,“合作愉快!”
中东人临走的时候可以用怒不敢言来形容。他们忘了,想要从魔鬼着得到什么,就必先将自己的灵魂出卖,这就是与魔鬼交易的准则。
“通知上校,一切进行顺利。”
“知道。”
门打开,巴里走进来,“谈成了?”
“有我维克多谈不成的生意吗?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什么,她大都在酒店里活动,也没跟什么人有接触,唯一有接触的就是她的老板肖。你把她带来是为了试探她?”
维克多摇摇夹着雪茄的手,“W市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维克多·伊万·塔瑟洛夫最新追求的对象,她的出现只会让大家更相信我这趟是为了风花雪月而来,谁也不会注意这背后的目的。卫城人给这种计谋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障眼法。我喜欢。”
“你是故意让她看见你跟那两个B国人见面?”
“普通人只会知道他们是中东人,不会知道他们是反对派头目,除非,她不是普通人。”
“你原来甚至想让她住在这里。”
这套房间无疑是整个酒店最豪华的地方,也是最多机关和秘密的地方。
维克多撇了撇嘴,“很明显我被拒绝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不是*慕虚荣的女人;二是她是个心机很深的女人。”
懂得适时的以退为进,这是对付男人最高的境界,有此心机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这让维克多心底对林品言起了隐隐的怀疑,她孤傲得不像是这个浮华世界里的女人,太不真实,这种不真实,却又令让男人对他趋之若鹜。
“你觉得她是前者?还是后者?”
维克多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你不是一直对她不放心吗?这正是证明她身份的机会。”
“如果这次卫城得到情报,那么她的嫌疑自然最大。”
“这样做,您还满意吗?”
“一切尽在你掌握中,卫城有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有比这更满意的了。”巴里口中满意,却是面无表情的转身,“你把房卡留给她的时候,究竟是试探?还是暗示?你能分得清楚吗?”
“也许都有。”
维克多继续抽着雪茄,脸上的笑意掩饰了他心中的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林品言回到房间第一时间与方生取得联系。
“我今天看见两个中东人,我查过,他们就是正被B国通缉的反对派头目,这次他们出现肯定是来跟他们做军火生意的。中东战争有可能一触即发,我们应该向上级汇报,以便我方做好人员撤回工作。”
一大串发过去,她甚至单方面连结论都给下了,可以看出她的心急如焚。这算是她截获的第一份情报,激动是人之常情,但特情人员最忌讳的也是不淡定。
“光凭你看到的两个人,就得出那么多结论?有没有证据?”
“我……我相信我的直觉,作为特情人员该有敏锐的直觉,不是吗?”
她突然觉得这时候的方生怎么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以前他是那么当机立断。
“直觉,就为了你这直觉,我们贸然把情报送上去,然后为了你这直觉我们的人大面积撤离,你知道我们在那有多少人吗?如果情报有误,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但是,如果情报属实,战争一旦爆发,我们的同胞将处于战火的水深火热中,这个险不值得冒吗?”
为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据理力争,是她的个性,除非有说服她的理由,否则,她不会退让。
“这会引发一连串的国际事端,会把我们国家推到风口浪尖上,谁能为这失误买单?**小说 *。*2。/class12/1。html是你还是我?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待我查明后再做定夺。”
对方下线了,在她最后一句声辩的话还没发出去的时候,对话框已经自动关闭,一点余地也没给她留下。
“这叫什么事儿啊?就没见过那么霸道的上司,这么无礼的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有机会我一定投诉你……”
方生关了这边的对话框,紧急打开另一个对话框,方太在那边等着他。
“刚得到一个重要情报,B国反对派头目与他可能已经正式协议达成,战争随时一触即发。”
“能确定吗?”
“尚不能,所以,现在需要你做的是从圆顶高层证实消息来源,若属实,为它制造一个消息来源处,再传回国内。”
“这么迂回?”情报最忌讳的就是转来转去,延迟时效不说,还极容易暴露身份,方生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个冒险的举动。“是她得来的消息?”
“嗯,如果我们直接将情报报上去,一旦我们撤离人员,所有矛头都会指向她。他这么谨慎的人,为什么会让她看见他们碰面?”
“所以这是个圈套,为了试探她?”
“他太狡猾了,这丫头还太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时间不多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跟我还那么客气?我一定完成任务。”
“万事小心。”
方生不是不知道这项任务的难度,但为了保全她,他能顾虑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断了跟方生的联系,林品言怀揣着这么重要的情报无法送回国,她坐立难安,难道她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在B国的同胞有可能置身战乱中而不顾吗?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现在能帮她的,就只有一个人,齐平远。
她手里握着电话,心里权衡挣扎了半天,还是拨通了电话。
“小姨,是我。”
“小言?怎么想起来给小姨打电话?不是听说你……”
“小姨,时间紧迫,我有重要的事儿要找大使,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电话那头的陈蓓亚顿了一下,声音明显严肃得发紧,“你找他干嘛?什么事儿不能跟我说?”
“小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你让我跟他说,拜托啦!”
“你用的是什么电话?”
“专用电话,加了密的,一时追踪不到信号。”
“嗯。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我说。”
林品言竟然犹豫了,在W市,他知道齐平远跟肩负同样的责任,陈蓓亚,她不确定,不敢贸然相告。
“小言,你能跟他说的事儿,也能跟我说。我是你小姨,我不会害你,你应该明白。”
陈蓓亚这话,林品言好像真的明白了几分,放心地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你怎麽知道?”
“小姨,我不能给你解释那么多,你要尽快将这个消息传回国内,时间不多了,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林品言一看表,正好是踩着安全时间的最后一秒,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以前这种情节她只在影视剧里见过,如今切身体会,才明白什么叫争分夺秒,什么叫惊心动魄。
然而,上天好像注定了这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当林品言还在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时候,紧急通道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有个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握着枪的男人东倒西歪的闯进来,吓得她差点惊声尖叫。
“你是什么人?”
“小言,是我,小姨父……”
说完这句话,那人跪倒在沙发边上。林品言小心翼翼地看清楚,原来真的是方淳伟。
“小姨父,真的是你,我以为你不认得我了。”
看来这次她并没有认错人,惊人相似的容貌下藏着相同的灵魂。
☆、消逝
“小姨父,你这是怎么了?”
林品言忙伸手要去扶他,手才一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