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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轩虞背着重重的箱子跟随其后,三步并成两步地追上肖铭冬。
“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如果你要拆穿我,在舞会那天就已经这么做,而不是替我隐瞒过去。”一身黑色衣服的肖铭冬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黑暗中能看见的只有他眼中的光,“你我都一样,都不想她受到伤害。”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肖铭冬鼻梁上,有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伤害过她,而你是伤她最深的人。”
肖铭冬既不还手也不生气,只是抬手将鲜红的血液擦进黑色的衣袖里。
“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吗?这么多年,什么都够了?你何苦这么折磨她?”
“鱼,你能认出我来,又能猜中我的身份,那这些问题你就不该问。如果可以,我绝不会走这条路,绝不会离开她。”
天上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舞会才进行到一半,就下起雪来,风吹着鹅毛的大雪在窗上落了厚厚一层,林品言伸手去摸,凉凉的好舒服。
“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没想到你躲到这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维克多不知道来了多久,又或者刚到,林品言幽幽地转身,淡淡的微笑,“就准你们男人撇开我们女人聚在一块儿说事情,难道不准我们女人找个地方清静清静吗?
“你是怨我冷落了你?”维克多走过来,把沾着雪花的她的手握在手里,“有些生意上的事儿,来得紧急,我需要处理一下。”
林品言强忍着不抽回自己的手,不置可否,也没将这矫情的话题继续往下走,“外头下雪了,卫城的冬天也总是这样大雪纷飞。”然后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站在这风口里,赤着手玩雪,怎么会不着凉?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维克多牵着林品言的手没经过舞会直接走到门口,被把守的士兵拦下来。这些士兵来的时候是没有的,林品言低下头,故作随性地理着自己的裙摆,心里害怕地开着打着小鼓。
士兵恭敬地行了个礼,“塔瑟洛夫先生,上校吩咐,任何人暂时不能离开。”
“出什么事儿了?”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刚才有人闯进三楼。”
“丢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
林品言强压着自己,但还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被维克多握着的手冒出冷汗来。维克多皱了皱眉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既然没有,那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离开?我的舞伴生病了,我现在就要带她走,上校问起,你就跟他这么说。”
维克多拉着林品言强行就要往前走,士兵看见拦不住他,差点没拔了枪。
“住手!”一身戎装的上校阻止了事态的恶化,“怎么能对女士如此无礼?林小姐,很抱歉!你的身体还好吧?”
“谢谢上校先生关心。”
说这话的时候林品言略带着鼻音,刚才的冷风果真见效,这场雪也真是吓得及时。
“维克多,您可能还要留一下,我们的事儿还没谈完。林小姐,我自会派人将她安全送出去。”
从上校出现就一直没说话的维克多开口就拒绝了他的好意,执意用他自己的车把林品言送走。
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廊上,目送着红色的车灯远远地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夜色里。
上校似笑非笑地说,“维克多,你担心我会害**小说 *。*2。/class12/1。html她?”
维克多笑得恭敬,但比这雪天还冷,“哪里?只是不想麻烦到上校费心。”
上校仰头大笑两声,“维克多,男人多情无可厚非,可为了一个女人太过痴迷,可就不说是件幸事儿。女人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别让她挡了咱们男人的大事儿。当然,只要她不影响我们的生意,我不会对她下手的。”
维克多转身走回庄园,“我自有分寸,这种事儿还不劳上校费心。上校说有事儿要谈,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上校的亲兵明明在门口把她拦下来了,无奈维克多在边上,就给放了。”
巴里一听到这个消息拍案而起,“胡闹!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美奈马上跳出来领罪,“巴里,对不起,我原想用上校的人把她拦住事情好办些,实在没想到维克多会在,是我考虑得欠周全。”
“是考虑周全?还是借刀杀人?”
巴里还没说话,走进议事厅的人语气的阴冷中掩不住怒火。
“维克多,我……我是不想你误会了巴里,他也是为你好……”
一个耳光打断了美奈后面的话,把她整个人打偏到一边去,嘴角渗出血来。
“美奈,别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一直以来你就容不下我身边有女人。是我把你惯坏了!”
美奈捂着红肿的脸,眼中含泪,柔柔弱弱的委屈极了,维克多双手握拳,偏头不去看,他就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但这次他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
“维克多,你住手!是我让美奈这么做的!刚才三楼被人闯进去,差的一点就中了我们的圈套。”
巴里在天台上用望远镜看得真真的,那人不知道接了个什么电话,突然就撤退了。
维克多简单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与林品言有关的事儿串了一遍,很容易就明白了这件事儿的关键。
“所以,你怀疑是她?目标是图纸?”
“是。”
“证据呢?至少该有刚才监控探头拍到的视频。”
巴里的手下摆弄着电脑的同时,维克多几乎是屏住呼吸,她刚才在他离开的那几十分钟里,究竟做了什么?会不会真的是她?
“巴里……”手下突然大叫,“视频不见了,有人将所有数据给清空了,包括……”
“包括什么?”
“包括上校夫人在二楼走廊跟人缠绵的视频!”
上校夫人在二楼与人touqing?如果让上校知道了,这么大顶绿帽子可真是晃眼,究竟是谁删除了视频?是为了那段巴里所谓的证据的视频?还是为了掩盖丑闻?现在谁还能说得清楚?
“如果你们都想活着离开这座庄园,就当今晚的事儿什么也没发生过。”
杀人灭口的把戏上校不是第一次做,他们也不会成为最后一批受害者。
林品言赶回肖柯总部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平日里上班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夜深人静,这里只有路灯还在亮着,她从没有这么晚到这来,不知道是刚才被吓住了,还是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担心,背脊上一片湿寒。
他办公室的灯果然还亮着,微暖的光隔着玻璃偷出来。她在门前站了几秒,才深吸一口气去敲响,门自动开了。
“你迟到了。我正考虑是不是该对你进行惩罚?”
“你给的半个小时,明明就是强人所难,庄园在郊外,到这里怎么也不够,而且……”她差点脱口而出刚才自己差点被困的情节,埋下头,紧咬牙关,几乎要把牙咬碎,“我答应你回来,就不会食言。”
“很好!”他的鼓掌听不出来是不是真的高兴,“你答应我的可不止这些!不知道你又会不会食言?”
“你想怎样?”
“怎么都是成年人,这种小孩子的问题就不用再问了,又不是第一次,干嘛那么做作?”
他的目光开始放肆地打量着她。
这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很适合她,不是很暴露,也谈不上非常xinggan,从锁骨到手臂恰到好处的lu在外面,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与他整整是致命的诱惑。
他曾经在那双深窝进去的锁骨,留连忘返地吻着,“小丫头,你知道自己身上哪寸最迷人吗?
她受不得他新长出来的胡渣挠得她痒痒,在她怀里躲着,笑得很欢,“你这男人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呀?不是应该哪寸都迷人吗?”
正轻啃着锁骨的他突然发力,咬住听到尖叫后松开,“这张小嘴越发的厉害了。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掉下来的肋骨,我的小丫头就是我身上掉下的锁骨,最让我欲罢不能!”
☆、伏尸
欲罢不能的东西,他也戒了八年,想强制jiedu那样,戒了八年,可这duyin一旦触及就会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兴致了!迟到的女人最无趣!”
她的手反而拉住他,“何必装腔作势?再无趣的女人也是女人,能让男人重新恢复兴致!”
没等他反应,她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颈部,然后到锁骨。露在外边的锁骨被风吹得染上寒意,好一个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遇上骄阳般灼热的掌心,就是冰火两重天的颤抖。
谁也拒绝不了这样的youhuo,就像沙漠里将要渴死的人,遇上一缕清泉,哪怕泉水有毒也不顾,有的只是奋不顾身。一路往下,感受着清凉,感受着灼热一寸一寸地将冰凉的泉水煮沸。
“这么冷的天,你倒是穿得清凉。”
“现在不是更清凉?”
碍事儿的长裙褪至腰间,只剩下勒出娇媚曲线的马甲。
他原只是将她抵在办公桌上,被她微眯起的眼睛这一撩拨,哪里受得了,双手抱住腰网上一抬,她整个悬空,坐到桌面上,咬住下唇,咽下惊呼。
“怎么穿这么烦人的东西?”
马甲把身体牢牢的缠住,让他费了老大劲儿才解了一半。
“这玩意儿穿着安全,能放色狼!”
她这话才说完,就听到“嘶——”的一声响,那件明明裹得牢牢的马甲居然整个扯坏,所到之处一片雪白,这会儿他不止掌心是热的,就连眼睛也闪着火辣的光。
这回她没能忍住叫声,下意识地去挡,环胸的手被他拿来,炙热的气息喷在雪白上,“现在想退?不嫌太晚?”
“嘶——”长长的裙摆完全被撕烂,几乎开至腰间的开衩露出白xi的修长的双腿。他把她的惊呼han住,吞入肚子里。她原先抵在他胸口的手搡打了几下,几番辗转,变成楼上他的脖子。
这么多年,她一如当年初见的那个女孩,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琢磨几下,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下,听见那如棉花糖般绵密的chuan息,闻见如兰花般清新的气息。纠缠中两人的衣服早已尽数落在地上。
“套……”她想提醒他,他也已经进去,很着急的进去。后半段的语言转变成娇媚□。
一项严肃的办公室转瞬成为一个战场,让两人似近似远的心很快就一同到达极乐的巅峰。
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转醒,发现他坐在平日里办公的大班椅上,紧闭着双眼,而自己像一只神态慵懒的猫,带着微微的喘息趴在他怀里,背上被厚厚的风衣裹得严实,大班椅则像是摇篮轻轻、慢慢地摇晃着,惊觉他还在那里,酸胀的身体,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老实点,别动!除非你想再一次恢复我的兴致。”
只是轻微地挪动了□体,就被他死死地按回去,脸贴着带着密密汗珠的胸口,还能感知肌肉的纹路。贪恋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蹭到一处不同于别处粗糙的地方。偷偷抬头去看,微光中她看到左肩靠近心脏**小说 *。*2。/class12/1。html的位置有一道新伤疤痕,忍不住他手去摸,虽然已经结痂,但仿佛能看见当日的血肉模糊。
“疼吗?”
当时给他包扎的时候没想起要问,现在倒问起来,林品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
“我说疼,你会心疼吗?”
他闭着眼睛,慵慵懒懒的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换来的是她斩钉折铁的回答:“会。”
这答案,她把他吓到了,也把自己给吓到了。对上他炯炯目光,她低下头,佯装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