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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肖铭冬没有坚持,潇洒地松手,双手抱胸看着她,“说吧!”
☆、调情
“说什么?”
“说说……你以为我是谁?”
林品言最见不得人这种不清不楚的话,在她眼中这是挑衅,他在挑衅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
“董鸣,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董鸣?”肖铭冬轻松地重复着这个林品言艰难说出的名字,“他是谁?你*人吗?”
她牙关紧咬,抬头去看他,那张她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试图找到一丝心虚,一点隐瞒,但她失败了,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董鸣?还是你忘了自己是董鸣?”
肖铭冬双手从胸口放下,□裤袋里,斜靠在墙上,目光里有点嘲笑的味道,“你以为拍电影吗?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失忆?小姑娘,言情片儿看多了吧!生活就是生活,没有那么多狗血。”
“你……真的不是?”
她真的认错人了吗?她怎么会连他都认错?董鸣,她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人,哪怕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他。
“这个问题很简单,用用你漂亮的脑袋想想自己现在工作的部门,你想要查一个人的资料没那麽难!而且我的资料,谷歌上一搜能搜出不下千条,又或者万条。好的坏的,一应俱全!”
是啊,林品言真是被突然而至的“重逢”冲昏了头脑,才一时忘了,才这样冲动的想要跟他对峙。
他朝她暧昧的靠过来,贴近她耳边,她想退,再次被他制住,靠在墙上无路可退,“还是,你根本知道我不是他,这不过是你调情的伎俩!只是,小姑娘,你这调情的方法略显老了点?现在流行直接的!”说完不怀好意地就要往她的唇上靠去。
她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滚!”
肖铭冬站直身体,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礼服上的领结,“年终我不知道碰上多少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如果你坚持,逢场作戏,我真不介意陪你玩玩。”
林品言想都没想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没得逞就被人抓住,“嘿,小姑娘,这样可不友好,其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甩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插回裤袋里,“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收收你大小姐的脾性,这可不是你们家,别哪天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以为熟悉但却是陌生的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的心因为他刚才的靠近狂跳不止。
原以为死灰的心,此刻却狂跳不止。
林品言从走廊里出来,拐弯处某个露台的门打开着,凉凉的风吹进来,吹乱了窗帘。她本想过去关上,风吹在脸上,她却往外走出去。
外面还在下着雨,她止步于雨棚下,看着漆黑的夜,雨下在夜里怎么也看不清,就像她看不清自己的路。
“Hi!”
站了许久,有人跟她打招呼,有点把她吓着。刚才出来的时候竟没注意还有别人,一个长得很帅的外国男人,好像是E国人,据说那个国家专产帅哥美女。
“Hi!”
E国长相帅哥讲着一口标准流利的英语,“你很喜欢雨天?”
林品言笑笑,不置可否,“雨水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清醒,哪怕只是短暂的。”
“哦?我以为雨是迷茫的,它会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看不清的也许是自己的心,所以眼睛就看不清了!可是,究竟是眼睛看见的是真相?还是心里看见的是真相?”
“所谓真相,视乎你相信哪个?你相信的就是真相!”
“那岂不是自欺欺人?”
“人想要活得开心就得学会自欺欺人,事事都较真很累。”
林品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是自己不会自欺欺人?还是太会自欺欺人了?
“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一个长得跟自己初恋情人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他会是他吗?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也许是因为有些故事对着身边人难以启齿。
“他告诉你他是他吗?”
“不,他说他不是!”
“那他便不是了!哪怕是,他也再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哪怕是,他也再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她站在雨棚里,心里将这句话默念了很多遍,才绕过弯儿来。是啊,哪怕他真的是董鸣,他也再不是当年将她捧在手心里的董鸣了,他现在已为人夫,甚至已为人父,他怎么还能是她的董鸣?
“谢谢你!”她回身想对那人道谢,然而身后空无一人,伴着她的只有微凉的风和雨。
“小言怎么了?舞会才一半怎么就走了?”
三个人来,两个人回,错过那一幕的齐平远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以他的经验,绝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么简单的原因。
“我也说不上来,今晚那丫头看见肖铭冬,整个人就变了,你是没看见她那张脸,白的可差点没吓死我!后来虽然看着没事儿了,但我总是不放心,就让明叔先送她回去了。”
女人的敏感让陈蓓亚隐约好像猜到些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原因。
“他们以前认识?”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肖铭冬这人你了解吗?”
齐平远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表情严肃,“这个人很有意思,黑白两道走得很顺,看似正当商人,但我们也有情报显示他与多国的军火商都有联系。看见今晚来的那些人了吗?维克多也在VIP之列。可见此人的背景比资料中的还要复杂。”
“老齐,小言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啊,不然我跟我姐可没法交代!要不我们跟部里建议把她调回去吧!”
这个险陈蓓亚可冒不起,若有个闪失,她上哪找个那么漂亮的宝贝闺女还给沈如啊?
“先不着急!”齐平远宽慰地拍拍陈蓓亚的手,暗示她有些反应有些过激了,这是他们做外交最忌讳的,“小言毕竟才从部里调过来,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要把她调回去,理由必须非常充分,要么立功,要么大过。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真的是人有相似。”
陈蓓亚知道齐平远的顾虑是对的,她完全同意,以今晚看来,肖铭冬并不像认识林品言的样子。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小亚,你需要从林司令夫妇那在多获取些关于小言的资料,之前只一点是我们疏忽了。”
原以为林品言军队世家出身,身家清白自不必说,但怎么也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患,在大使馆工作要谨慎,尤其有这样感情纠葛的,更是让他这当领导的弦得绷紧几分,若他们真是旧识,这根本就是个定时炸弹。对于这点,他没有跟陈蓓亚直说,但不代表陈蓓亚自己不知道,毕竟一起那么多年,各种利害关系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W市是出了名的不夜城,哪怕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也不会停止。肖铭冬是个怪人,他个性喜低调,却将自己的家选在碧玺顶级酒店的顶楼,五星级酒店偌大的一层楼就只住着他们一家三口,除了客厅和卧室,这里酒吧、健身房、游泳池、桑拿房等等跟所有豪华别墅那样一应俱全。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就是真正的闹中取静的地方,浮华背后的安静也适合当做温馨的港湾。
姚语欣从儿童房里出来,她身上的礼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一直站在客厅的整面玻璃幕墙前的肖铭冬听到声音,没有回身只是问,“懂懂睡了?”
“嗯!难得他今晚这么自觉,让人省心。”
姚语欣看着那个看不见脸的背影一步一步往外走,有些话好几次到嘴边都吞回去,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抱歉!今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肖铭冬终于转过身来,客厅里没有开灯,背着身后的霓虹闪烁,让人依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指什么?”
“你知道的!”
肖铭冬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姚语欣其实很怕沉静时候的肖铭冬,沉默不语的他有本事让人不寒而栗。
“肖,她就是那个人吧!”
姚语欣难得的追问,肖铭冬笑了,不辨喜怒的笑,“亲*的,你是在行使妻子的权利吗?”
“肖……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你知道我不是在质问你!”
“这件事你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不必再提,OK?”
这样决绝,是断了这个问题的所有延续性,你可以视为答案,也可以视为警告。姚语欣才不会那么傻去碰这条高压线。
“今晚跟他谈得怎样?”
肖铭冬摇摇头,“与虎谋皮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而且还是只被狐狸养大的老虎,既凶狠又狡猾,有勇有谋的人最难对付。”
“再**小说 *。*2。/class12/1。html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枪,哪怕是只穿着狐狸外衣的老虎。”
肖铭冬抬手按亮了手边的灯,然后朝宽慰自己的姚语欣走过去,“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那你呢?”
“我想到泳池那边待一会儿!”
“好,别太晚了!”
“嗯,晚安!”
姚语欣往卧室的方向走出几步,停住回身,目送着他往游泳池走去的脚步。她太了解这个男人,当他心神不宁的时候,他会选择泳池,将自己沉入水底,在那片隔绝所有声音的地方,寻求心里的平静。
不知今晚,沉静的水底能不能平复压抑8年的心?
该来的终于是要来了,哪怕藏得再深,躲得再远,改了姓名,改了脾气,却改不了宿命。
☆、不死心
今晚好像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林品言抱膝坐在宿舍的窗台上,望着窗外日渐熟悉但仍旧陌生的街景,思绪前所未有的凌乱。
曾经熟悉的一切会渐渐变得陌生,而原来陌生的,在悄然中已渐渐熟悉。
拨通的电话那端被人接起,“我看见他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卢轩虞看了看手表,剑眉蹙起,W市现在是凌晨4点,看来她真是遇上他了。
“什么情况?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着,你才去多久就遇上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孽缘也是缘分里的一种。
“帮我查个人。”
“谁?”
“肖铭冬。”
“什么人?”
“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卢轩虞糊涂了,她说她看见他了,原来只是看见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说不定真的是人有相似。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说得准呢?”
人有相似?林品言冷笑,她也试图用这四个字来说服自己,但却是如此可笑之极。
“如果查出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晚那位E国帅哥说得对,是与不是也许早已不再是重点。
“不论是与不是,我都要得到答案。”
这就是林品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犟脾气。
“若不是,你是不是就会死心?”
她握着手机静默了很久,“也许吧!”
“为什么让我去查?”
“因为我不想惊动太多人。”虽然她知道今晚的失态也许已经惊动了陈蓓亚,但她不愿意,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这段往事,“鱼,这件事儿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姑奶奶,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招的。”
卢轩虞哭丧着脸,他最怕的就是林品言这招,这招一出,真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为她去了。
“那就帮帮我!”
“我能拒绝吗?”
挂上电话,卢轩虞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8年了,她找了他8年,他也陪着她找了8年,什么方法他们都用过了,就连国防部的情报网他也替她去了,每回她都失望而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