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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才要横身过来,林品言没有躲,只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他不去理会的想要继续,她在他唇边笑得百媚生。
“接吧!别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要真为了我连命都没了,我可担不起。”
维克多懊恼的接起电话,本想寥寥结束,却是不行,捧着她脸的手不舍的离开,顺带着在她鼻尖轻捻一下。
这电话不算短,百无聊赖的林品言对维克多越凝越重的眉心视而不见,径自打开车门,才要下车,握着电话的人还不忘拉住她,硬是把伞塞给她才让走。
打着伞的林品言走在雨中,不过是几步路,哪就那么娇贵,然而女人有时候娇贵点好,尤其是男人觉得你娇贵的时候。
风雨未停,楼下的车还在,林品言站在窗帘后边,挡住自己的身形,没挡住冷冽的视线,手里握着的电话接通了。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
“明天。”
手机边上的红润浮现一抹玩味的冷笑,邪魅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
一夜暴雨过后又是晴天,树梢上晶莹的水珠还挂着,在晨起的太阳历特别透亮。未满和平时一样开门迎客,尽管早却依旧客似云来。
“开门这么早?”
林品言忙碌着给客人打包咖啡,头也没空抬,把一杯一杯的咖啡装在精致的手绘咖啡杯里送到客户手里,这一阵忙乱到了9点总算是消停。
咖啡馆安静得只剩下门上的风铃声,维克多看着吧台里一摞摞独具特色的咖啡杯,每一摞都不一样,按着顺序排着,像是在讲故事,这小女人还真有点意思。
“你怎么这么早?”
“这些杯子都是你画的?”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愣了一下,相视一笑。
“大早来找咖啡喝,原以为早上人少,没想到……”
林品言背身去煮咖啡,“这些都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领,习惯了来这打包了带走,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才是最忙的。”
装了上好的意大利咖啡豆放进磨豆机里,里面不着痕迹地掺着一颗浅褐色的药丸,不仔细看跟咖啡豆无异。机器一开,几秒之后,混为一体,最后化成一杯香浓的咖啡,被送到维克多面前。
“没想到你做生意这么有想头。”维克多终于看完未满咖啡杯里画着的故事,冲林品言扬了扬,“故事很感人,只是怎么没有结局?还没画完?”
“既然叫做未满,又怎么会有结局。”
“太可惜了!”
“谁的初恋没有遗憾?别告诉我你的初恋就是圆满的。”
维克多原本优雅端着咖啡杯的手听见这句话明显的一震,淡褐色的咖啡渍沾在白瓷杯外壁和垫碟上,很明显。
林品言是故意的,他的初恋?那个美好的东方女子,死了,死得那么惨烈,真想问问他是什么感受。当真是冷血无情的男人。
最终,维克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没有说话,喝完咖啡,在店里安静地陪她坐了很久,她自顾自忙着倒腾店里的事儿,他只是坐在边上安静地看书,偶尔过来给她帮忙,又或者帮她招呼进来的客人。
只见维克多脱了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解了衬衫上头的三颗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撩起袖子,腰间围上围裙,谁人得出他是M国大名鼎鼎的军火商人?不过就是一名长得很帅的咖啡馆服务生。
“老板,你终于请伙计啦?好帅啊!”
因为维克多的出现,咖啡馆的生意更好了,招了不少春心荡漾的女性同胞,几乎将明明不大不小的未满,坐得满满当当的,目光追随着他,桃心满天飞。
生意好了,林品言却不见得有多高兴,她们并不是冲着咖啡来的,再这么下去,未满不成牛 郎店也得成花痴店。
他日复一日的来,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儿,只是晚上送她回家,再没提过送她上去喝咖啡的事儿。
这晚,维克多一如既往的把林品言送到家门口,她才要下车,听到车上的人压抑的咳嗽声,引来她的转身回头。
“最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你明天回去休息两天,等好了再来?”
维克多冲她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压住咳嗽,“不用,可能是感冒了,回去吃药睡一觉就没事儿了。老板可别想趁机炒我鱿鱼啊!”
“我才没那么傻,这么一个能给咖啡馆带来蒸蒸日上营业额的摇钱树,还是不收钱的摇钱树,我哪肯轻易放过?不过,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在意才好,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儿,回头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维克多不声不响地下车,直接绕到林品言面前,双手一伸,把她困在身体与车门之间,声音里压抑着受宠若惊的高兴,“亲*的,你在关心我?”
林品言靠在车门上,由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巧笑颦婷,眉目如星,“多大点事儿啊,值得你这么高兴?这哪像是我认识到维克多·伊万·塔瑟洛夫,别太失了气场。”
维克多抓住林品言正在他立体五官上游走的小手,呼吸着急,低头忍不住就要上去,没压住的咳嗽再次窜上来,叫他不得不放开她,躲得远远的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有人走过来,有只小手轻轻地给他顺着背,温柔的声音,“听话,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未满就要结业了。”
他终是忍不住将她按回车门上,猝不及防地吻下来,有些迫切还有些狂热,长久,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他轻声低喃,“老板,给我三天假,我一定健健康康的回来!”
林品言在在维克多的怀里,娇娇地,“嗯”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渐渐看到想要的结果,当晚,林品言睡得难得的深,深到忘乎所以,外面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而不知,就连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床前,将她全部笼罩也不自知。
他把床头她才喝过的那只水杯拿去洗净,换了干净的水重新放回。
“就你这点警觉性,还想对付他?现在别人进来把你给溶了都不知道。”
一只大掌从姣好的面庞忍不住滑下,瘦了。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乖?才学会不自作主张?W市的教训还不够你惨烈的吗?”
他的目光每回只要是对上她,就像被什么绞住,怎么都挪不开。
“小丫头,别再惹他,不然我真会灭了你。”
他一直站在公寓对面的巷子里,轻而易举地楼下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维克多碰触她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拳头捏得紧紧的,只差那么一点就要冲上去,将她掐死算了,留着就是个祸害。
粗糙的手指从她的唇上过,用了点力试图擦去根本看不见的残留,一遍一遍,最后干脆低下头,吻上才肯罢休。
“这笔账回头我再跟你算,以后再让他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辗转反侧的吻着,她带着睡意,明明是梦中也能回应,两条手臂无意识地抬起来,环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在床上,寻着温暖的地方,窝进他怀里。
“董鸣……”
趔趄摔在床上的人被她这脆脆嫩嫩的声音叫得心里软软的,暖暖的,再多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
用力支身要离开,她抱住他,偏不让。不高不低的距离,他难受着,轻叹着唯有妥协。索性躺在床上,调整好位置,把她舒服地抱在怀里。睡得舒服的人得寸进尺的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好像要在他胸口钻个洞,住进去才肯罢休。
“小丫头,听话,好好睡觉!”
他把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握住放在胸口,贴着跳动的心脏,这里只差那么一点就从此停止。曾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当离死亡很近的时候,才会发现有那么多的眷恋,那么多的放不下。
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再续情缘的岁月更美。
他把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喃着:“小丫头,我*你!”
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屋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世界上最美的事儿,莫过于在*人的怀里装睡,听着油然心生的表白。
他用嘴唇亲她的眼睛,“既然醒,还装睡?”
从她变化不定的鼻息中,他已然知道有人醒了。本就没敢下重的剂量,原本只想像往日那样陪她一小会儿就走,没想到被她这么缠着,就再舍不得走了。
听着从头顶真实传来的声音,还是当初那个宠溺她的人,鼻头一酸,泪啪啪的说掉就掉,止都止不住。
“又哭了?”吻了一嘴的眼泪,咸、酸、苦,还有甜。叹了口气,“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那么*哭啊?”
“我以为……哇……”
不劝还好,这一劝,有人干脆泣不成声,放开来哭,天知道这场眼泪她忍了多久。
抱着她哄都哄不住,刚才信誓旦旦的要教训她的想法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又好气又好笑,就是拿怀里这人什么办法没有。
“好啦好啦,我都还没骂人,这就哭了,敢情你这是先下手为强,恶人先告状啊?”
无计可施的人只能低头覆上那张饱满的小嘴,强势的亲着,含着,探索着,顾不上技巧,一门心思只想让她哭得别那么伤心。
她的牙齿磕在他的牙上,有些疼,只能张开嘴,让他破门而入,连着她的哭声一块吃干抹净。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NP什么的没有,过不了自己这关!
☆、无赖
林品言气喘吁吁地被董鸣放开,极尽的柔情缱绻但还不至于让她到彻底事情理智的地步,还记得怎么去解他胸前衬衫的扣子,他坏笑地抓住她的手。
“月黑风高,你想干嘛?”
这话说的,让林品言的脸噌一下像红透的蛇果,她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一直惦记着,不敢忘。
“流氓!”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拍掉抓住自己手的他的手,“我只是想看看!”
“是你解的我的衣衫,我们到底谁流氓,小 色女。”
他执起她的手,在嘴边啄了一下又一下。她没好气的抢回自己的手,嘟着嘴气鼓鼓地说,“我就流氓,我就色女,你让我看看。”
硬是扯开了他衬衫,连扣子都给扯掉,滚落在地上。
“女孩子家家,那么粗鲁!扯坏衣服可是要赔的!”
她全然不理会他的故作轻松,拉开他挡在胸前的手,左胸上的那道口子,那条疤痕刺眼夺目。在胸口上上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处,虽然疤痕没那么深,淡了不少,但对她来说仍是触目而惊心。这每一处致命的伤,哪一处间接直接的不是为了她?
他避过她愣在空中的手,默默地把衣服拉好。
“有什么好看。既然关心,住院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紧张。”
哀怨仍在,虽然不重,却也难免,想起醒来看不见她的失落,比中枪时候的痛还深。
“我去了!”
想都没想,林品言张嘴就解释,却因为太着急,说了上句,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句,嗓子眼像是被鱼刺卡住,硬生生停在离开的原因上。
怀里人紧张窘迫的表情,董鸣笑了,笑得天经地义,笑得理所应当,就好比为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找到了出口。
“原来在病床边哭得我满脸鼻涕眼泪的人真的是你这小丫头!”董鸣抬手满意地揉乱林品言的头发,“吉他也是你弹的吧!还是那首曲子?”他自说自话,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哎,想想也是,这世上只会弹那首的人也只有你这小笨蛋了!”
她曾经多么用心学这首曲子,那段刻骨铭心的*恋,谁也不会,也不可能忘。
明明是夸人的话,可这男人偏就讲得那么气人。
林品言在董鸣腰上威胁地掐了一把,“我岂止是个小笨蛋?简直就是个打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