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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长风把吃早饭的消息宣布的时候,两万人全部沸腾了。杨长风看着我直乐说道:“你小子倒是瞎操心。早饭都能张罗好。”
“吃了好几顿干粮了,你不想吃点热的,我还想呢。要不五脏庙整天折腾我可受不了。”
“哈哈……”我们两个相视大笑。杨长风对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当时不制止。我对你的不满仅限于火药那件事,你不要多想。”
“恩,咱俩没有私人恩怨,一切以大局为重。”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阵阵的香气飘散了全城。妇女们把一锅锅的水煮开,一把一把的面条下到了水里。不一会儿,面条出锅,盛到碗里,上边散上用酱油、醋、蒜末调配出来的调料,让人光闻就忍不住口水溢出。两万人一起吃饭,全城所有人家的碗筷加起来都不够,只能分批吃。
杨长风和我一人一大碗面条吃得津津有味,要不是顾忌到身份和不远处坐着的陈夫人,我们真是差点连碗都舔一圈。热乎乎的面条,离上一次吃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陈夫人说:“将军,我们的饭是否可口。”
杨长风把碗一放,说道:“昨天多有得罪,在下愧对夫人的款待。如有机会,在下愿意与您的丈夫放下兵刃,把酒言欢。”
陈夫人笑中含泪,说道:“一定能,一定能。”
一个满脸是伤的士兵走过去,越过我们走到女人面前。我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很紧张。杨长风大声说道:“赵喜子,你想干什么?”
他就是昨天夜里的从犯之一,只见他对杨指挥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首饰,说道:“昨天我也参与了,我的异姓兄弟也死在刀下了。我昨天想了一夜才知道自己的错误,换做是我的姐姐妹妹被其他男人蹂躏,我也不能接受。我想说句对不起,这些东西就算是我的赔罪吧。”看着所有女人都怯生生没人敢接,他把首饰放到地上,转身走了。
又来了一个人,说道:“昨天我兄弟得罪了,向各位赔罪。”说罢放下了两个银镯子。第三个人上来什么也不说,抱拳行了一礼,放下几贯铜钱。第四个、第五个……早饭吃完的时候,那块平地已经摞起来一堆东西,这些钱我粗略算了算把这个城的城墙修一遍都够了。陈夫人说道:“这些是各位壮士的心意,我们不能不领。先把这些收起来,等有空的时候平分给大家。壮士们有情有义,咱们也不能被比下去。看看谁的衣服、包裹破了,咱们女人帮他们补补,虽说和自家男人是仇敌。可咱们两国早晚有一天会永久和气下去。”
就这样大家其乐融融,一直持续到中午。陈夫人她们还想管我们一顿中午饭,可是探马有报附近的几路齐军有汇集之势,不能再拖了。杨长风一声令下,我们在中午饭之前离开这座女儿城,向南疾驰。我看着新补过的袖口心中一阵阵发热,和和气气的真好,哪怕和一帮女人。
我们的目标是厌次县城,看着后边地平线上腾起的烟雾,我的神经有回到了临战状态。方丈问道:“指挥,要不要打他们一个伏击?”
杨长风看向我,说道:“先到厌次看看情况,城坚不易攻下的话就把尾巴吃了。”
第二百零四章 恼羞成怒
盐山城,边将军府。乐陵镇的溃兵已经把燕军渡河的消息送到了这里,田志手里拿着军报愁眉不展。手下人谏道:“副帅,速派兵回援吧。临淄不容有失啊!”
“我何尝不知不容有失!可是渡河有万余人,还全是骑兵。平舒、沧州两战田帅把马军损失殆尽,我手里只有几千人还都派到沧州附近了,追?拿嘴追吗?”
另一个人站出来,说:“启禀副帅,末将以为当前形势已然恶化。无论派多少兵、派什么兵都是要派的。否则临淄责问下来,从副帅到我们都是要担责任的。还有,燕军从庆云渡河属于防守不利,这个责任谁来顶,副帅宜早作打算。”
“这是意外,庆云没有驻军,让燕国骑兵钻了空子。”
“可是主帅主持军务的时候庆云是有驻军的,是您代管之后觉得有乐陵驻军协防就够了,才把庆云的军队调回盐山前线的。”
田志猛然把手里的军报拍在桌子上,他走下作为站在按个说话人的面前,“孟广舒你什么意思?是我故意让燕军过河的是吗?”
“田副帅,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还有我也想知道田帅犯了什么错而被关押。”
“他的小妾里通燕国,所以他就有嫌疑。我们能让现在身份这么敏感的人来统帅军队吗?万一把我们带进万劫不复的境地怎么办?”
孟广舒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副帅,田帅的那个小妾已经纳了很长时间了,田帅一直在外征战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愧对国家的事情。并且他那个小妾胆小怕事,断不可作出那种事,末将敢用身家性命担保田帅是清白的。”
田志被逗笑了,是真的笑了。他说道:“你怎么连田帅家内人的事都知道,孟广舒?孟广舒!哦,我想起来了,你的真名叫孟长生。是田野给你换了个名字对吧?你以前是他的亲兵,后来下到军队当军官。十几年了,你也混成中级军官啦。你给他当了十年的亲兵,又拿身家性命来保他?我怎么知道你是凭着公正讲话?可笑!”
“田副帅你这样想我,那我也只好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就不要说了。来人啊!孟广舒惑乱军心,对上级妄加猜想,依照军律给他禁声。行刑完之后,把他和田野关在一起!孟广舒你不是想你的主子了吗?我成全你。”
在进行腐肉刑罚的时候会提前一刀剜去犯人的喉结,然后迅速地出血包扎伤口,以免他在行刑过程中喊叫。后来这种手段就演变成了禁声刑,让一个正常人变成哑巴,有的时候施刑人手糙点就有可能把人弄死。
孟广舒被两个兵士强架出去,他愤怒地骂道:“田志你居心叵测,你就是想夺权,你个卑鄙小人……”一路上骂不绝口。
“还有人怀疑类似的问题吗?讲出来!讲啊!”田志吼道。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众人偷偷互相瞧瞧,都拱手道:“末将谨遵大王旨意,无异议。”动作有快有慢,声音也高低不齐。田志不满地大声喊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
“末将谨遵大王旨意,无异议。”声震瓦砾。
田志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李晓鹏,你带领本部和孟广舒的人马迅速向南追击。我知道你是步军,但给我想办法追上那股燕军。如果他们都到临淄城下了,你却还在半路上的话……你也不用回来了,多搞出几口棺材收敛你的家人吧。”
“末将接……接令。”李晓鹏汗都下来了。
“你还等什么你额?你怕你家三族不死是吗?拿着令牌赶紧滚!”
“袁志伟!”
“末将在……在。”
“听说你和驻乐陵的李昂是亲戚关系是吗?”
“已经不是了!他之前娶了我姐,后来说我姐犯了‘七出之条’把她休回了家。其实他是想把他的老相好扶成正室。害的我姐含恨上吊自尽,我见他面巴不得宰了他!”
“那正好!他协防庆云却让万余人的燕军从容渡过鬲津河,是玩忽职守还是另有隐情,你给我审出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末将接令。”袁志伟脸上顿时杀气腾腾。
小黑屋子被人打开了,两个士兵站在门口一悠,把孟广舒扔进了屋里。接着锁上了门,屋子重现一片昏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田野一跳,他凭着屋里的微光去打量着新室友。只见那个人脖子上缠着一圈布,喉结的地方浸出了血,而那个人却惊喜地抓着自己的手。田野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却明白这是田志的示威。他声嘶力竭地嚎叫一声,大吼道:“啊……啊!田志,你个老匹夫!我和你势不两立!”
门外的门卫说道:“快去报告副帅,主帅在屋子里骂他‘老匹夫,还要势不两立’。”
临淄城,王柬府。王柬手里拿着密报不知如何是好。该不该告诉大王呢?说了吧,会对田志不利;不说吧,又不符合为臣之道,万一真打过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几十年的官白当了。他想知道这一线还能组织多少军队还抵挡一下,却得不到消息。他最近只是得到大王的恩眷,可目前自己的职权还是不到讨论军情的地步。手下这帮门客吟吟诗,作作荤笑话可以,提到正事上……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管家进来,“老爷,该吃早饭了。”
他看了管家一眼,说道:“没胃口,不吃了。”
王府后堂,王柬的几个老婆都在等着一家之主上座之后才开饭,等了半个时辰还没见人来上桌。老夫人发话了,“赵管家,烦劳您再去一趟。不要打包出一份给老爷送到书房。”
管家在门外答道:“大夫人,不是我爱惜腿脚。老爷是真碰到发愁事了,我请了两回,他已经不耐烦了。这事事还不过三呢。”
“那得看谁请。老爷心里正烦着呢,看见管家那张老脸只能是烦上加烦。”
大夫人斜瞥了说话人一眼,“老七,说得在理。老爷平日里最宠你了,你模样俊俏,你去把老爷请过来把。劳烦你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吧。”老七慢慢站起来冲大夫人行了一礼,出去了。
“瞧她那样,骚狐狸精。老爷怎么就能看上她!”老五不满道。
第二百零五章 攻打厌次(上)
听老五的话,老四笑道:“你刚来的时候也这样。”
“我比她稳重。”
“是吗?三姐可没说过你稳重。”老四笑着说。
“哎,老四你扯我干什么?”老三不满了。
“三姐你背后说人坏话,死后是要下地狱被拔舌头的。”老五说。
“是吗?那你刚才不是说老七着吗?咱们一起,哈哈……”
“我……你……”老五满脸通红。
“好啦,好啦!一会儿老爷过来看见这样像什么样子!”大夫人维持着秩序。
过了一会儿,一个使女进来禀告,“禀告各位夫人,七夫人身体突感不适,已经回房休息了。”
“大姐,老七这是什么意思?”
“夸下海口没兑现,没脸见人了呗。”大夫人没有表情,“既然不来那就不等了,吃饭!”
临淄,国相府。国相手握着密报笑而不语。“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冒出个对手却时运不济。他现在不敢对大王讲,我看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怎么收场!”
他叫来大儿子,说:“从今天开始,我就卧病在床,闭门谢客。尤其是王柬和他的狗腿子们。有密报的话走后门,前门不要开了。告诉他们几个,军情不得让王柬接触到。通知穆宫主早作准备,你可以下去了。”
“父亲,我那里新弄了几本话本,拿过来给您解解闷?”
“没工夫看,我这段时间要研究一下王柬的祭文怎么写呢!‘呜呼哀哉,天之生人兮,阙赋维同,良之秉彝兮,独厚我公。’不好不好,‘呜呼哀哉,观造物之生人兮,赋七尺之昂藏,数修短其有定兮,虽百年如梦黄粱。惟……’”
厌次城外,我看着背后的一条黑线无可奈何地笑了。“真是狗皮膏药一般啊!”从女儿城出来之后到厌次县外围,后边的追兵一直在尾随我们。我们趁着在厌次县布放的间隔,派一部分兵马绕道追兵侧翼打了一个伏击。追兵里骑马的很少大部分是步兵,而且稍一接触就溃散。后来通过审问抓到的俘虏才明白他们都是附近州县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