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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这话说得相当给力,这等于把他们逼到了墙角了。这时,府尹缓缓地说:“知县大人,给县尉拿调粮公文来。”
“是。”公文?这真的有?怎么可能嘛!
不一会儿,知县就把公文拿出来递给我看,只见上边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红色的大印刻得明明白白。说实话我对公文上边的字还有一半没有认全呢,可是我能说我看不懂您帮我念念吗?不可能,那也太露怯了,我毕竟是一县的武官。
我只好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还给了知县。这顿饭吃得我是面红耳赤的,怎么会出现这个状况还不得被嘲笑死。这以后怎么和他们相处啊!要不我把官辞了?
这顿饭让我无地自容,我感觉我很对不起他们两个,人家是我的上级我怎么好随便怀疑什么。再说要公文的时候咄咄逼人,这以后怎么相处。我现在连辞官的念头都有,省的以后因为这件事情落下一个心结。但是这两位大人大人有大量,不时地对我劝酒,并且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
席间可以说是把酒言欢,对于这两人的态度我深为感动,我没想到官员是这样的有雅量,真不是普通人就能上当官的啊。我之前很少喝酒,唯一的一回暴饮还是在凌羽的婚礼上,当时我是洋相尽出。这次对于他们劝得酒我来者不拒,因为你实在没有理由给回绝。果不其然,我很快就醉了,之后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床边围坐着几个人,最先进入眼帘的就是虎子。别说别人,就是我猛地一看他都会被吓了一跳。我赶紧把头往里挪挪,再一细看,“军师”还有几个人都在旁边。我的头还是晕晕乎乎的,吃力地说道:“什么时辰了。”
虎子答道:“你已经睡了快一天了,现在都是晚上了。”
“哦。”我的大脑还处于短路的状态,没精力思考这一天的时间有多长。
虎子问道:“怎么样了啊?我们都等着结果呢。”
“先等等,给我杯茶。”我喝着热茶静了半天,趁头脑稍微清醒的时候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娓娓道来。“军师”听我说完之后,还是习惯性的捋捋胡子,说:“这不可能,我特意问了附近的县的旧相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命令。如果说有公文的话,肯定是要附近几个县都通知协助的。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码事,这运粮的公文从何说起啊!”
“先生,您开什么玩笑,附近这几个县要是都询问一遍往返也要好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怎么来得及。”
“这个不难,我们走路不行可是总是会飞鸽传书的啊。”
我说:“其他县为什么没有接到公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公文白纸黑字摆在我眼前,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再出什么假。”其实从心里我也不愿意再费那个脑细胞去和真假公文较真,因为已经反复两次了再这么纠缠这件事我实在是和县令大人没法交代。
“公文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军师”还是肯定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
“哎呀!”我的头本来就晕,这下头疼欲裂,这个腐儒还没完没了了。我捂着头说:“爱假不假,这事我也不管了。事事还不过三呢,前两回人家都是心平气和地向你解释,再来一回还不得真急了眼?再说,那俩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怎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
“假的真不了,我的确是没有听说过让这里克扣军粮运往代地的事情。”
“我说先生,您别忘了‘真的它也假不了’,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昨天的酒宴上弄得我是相当难堪,我当时辞官不干的心思都有。这回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不操这份心思了。”
第五十七章 私扣军粮(四)
“县尉大人!”“军师”的声音陡然间高了八度。“你想想代地的百姓,如果这批军粮是私贩到那里高价出售的,遭殃的还不是燕国的子民吗?独孤大师为何受到燕国的万民敬仰,还不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燕国于水火吗?你为官却不尽责,这是对燕王的不忠;你不继承独孤大师为国为民的志向,这是不孝;你眼见灾民陷于水火却不施以援手,这是不仁;你在同僚面前竖起如此的榜样,这是不义。我不是在和县尉大人说话,而是以一个燕国百姓的身份恳请独孤大师的关门爱徒行侠仗义,祖大侠!”
说罢他就跪下了,接着一屋子的人全都跟着下跪,连虎子也没例外。我的天啊!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文人,现在好了先给我扣上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帽子,然后“请”我出手相救,这要是再不答应我不就成畜生了?再者说,不管别人怎么看,独孤一城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下三滥,我还能不如下三滥?
“好吧!我答应了。”我被逼到这份上我也只能这样了,“但下一步怎么办啊?”
虎子说道:“要不我把公文偷出来。”
我说:“得了吧你,大字不认识几个你怎么偷?公文就算摆在桌子上你也不认识啊,再说他们还得藏起来,那么多文件你能都搬过来?”
“军师”还是捋了捋胡子,说道:“我自有主意,大人照我说得做就好了。”
第二天,我找到知县大人询问什么时候起运粮草,他说五天后。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传来消息,望乡岗那里出现了一伙强匪,专劫各路往来的客商,甚至来旁边县城押送的官银途径这里都被抢了。望乡岗位于桃花源的东边,是一块小高地。最初那里为了安全在那里设置了一个哨卡,第一批看守望乡岗的三个人都是清源村的,他们说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家乡,久而久之那个地方就被称为望乡岗。
有段时间在感情上失利,当个徒弟还被人利用,我的心情很是低落。后来没事就爬到望乡岗附近去眺望家乡,缓解郁闷的心情。如今这个地方出现了强盗,当然这是“军师”一手安排的。
望乡岗是桃花源县望代地走的必经之路,官银被打劫的消息一传来,桃花源县衙登时炸了锅。我去了县衙主动请缨,说道:“桃花源出现匪患,就是县尉的失职,卑职恳请派兵镇压。”
府尹大人在县里“巡查”政务一直都没走,此时他面色严峻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听了我说话之后抬眼看了看知县,轻轻地摇了摇头。知县会意,说道:“祖老弟,这匪患其实年年有,年年也是清不完的,这倒不用太着急。关键是咱这粮食……你看怎么办?”
“由我带兵押运应该不成问题。”
“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祖老弟兄弟我不是不信任你啊,只不过邻县的官银都被劫匪抢走了,何况咱们这粮食呢,你说是吧?”
“实在不行可以拖缓几日,抢劫官银这等大事朝廷肯定是要派兵来清剿的,到时候我们大可放心了。甚至可以让他们护送过去啊,您看怎么样?”
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这眼神很复杂,里边包含了烦躁、无奈、欲言又止,还有淡淡的恐惧。县令说道:“老弟你也知道,这是赈灾粮,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如果等大军前来,不知要耽误多少时日,又有多少百姓遭殃了。”
我一听他这样说,那肯定是有鬼了。这粮食要是运到灾区老百姓才是遭了殃呢!我按照军师事先和我商量好的,说:“如果您不信任这些地方兵,那天威军如何?”
这俩人听了眼睛顿时一亮,府尹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祖老弟,你能借到天威军吗?”
我微微一笑,说道:“您说呢?”
他俩顿时欣喜若狂,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祖老弟,你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呀!”
当初为了显示对独孤一城的敬仰,燕王设立了镜湖山庄和天威军。对于独孤一城那样的人来讲,他要是想当皇帝谁在武力上也制止不了,可他也没有这个野心。可是谁能保证他的子孙没有野心呢?燕王也不是傻子,如果几万天威军真的让凌家指挥起来造反那也是个麻烦事。所以天威军的规定是只要不出桃花源县就听凌家的,一旦有任务要桃花源的范围那就必须让朝廷指挥。
如今镜湖山庄覆灭,天威建制残存,现在重组起来的天威军直接被禁军统领驻守桃花源县。这是两个系统之间的事情,能让“禁军”帮上忙那是难上加难。“军师”教我这么说得我也只好这么办,至于真的可以把他们请来我是心里没底的。
我说道:“要他们帮忙不是不可以,但是您到时候一定得把公文带上,否则他们那边不好交待,您说是吧?。”
他们两个又相对看了一眼,府尹开口道:“是,是,是。这个大可放心,公文一定会带上的。”
从府衙出来的时候,我的手上全是汗,这是我第一次照着别人说得去撒谎,演戏的真不容易啊。随后我去了镜湖山庄,找天威军帮忙。天威军是一定要出面的,否则随便找个人冒充天威军来骗那两个久经世事官油子,无疑是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我找到了现在管理天威军的统领,他已经由以前的七品尉卫一跃升成了从四品讨寇校尉,和我相比官阶大我很大一段。
他一听我找他有事立刻来了精神,说道:“兄弟,说实话这位子其实是你不愿意当让我捡的便宜。没什么好说的,你一句话的事。”我没想到求他办事会这么痛快,千恩万谢了半天。并和他商定了日期和当天行动的相关步骤,然后告辞了。
当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在粮草库聚集。我找到了他们两位大人,说道:“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他们两个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他们使劲盯着天威军半天,才缓缓地说:“不知这些天威军士是由哪位大人带队?”
“是我。”天威军的现任统领往前走了几步,“二位大人,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他稍微行了一礼。
“哦呦,徐统领真是折煞老夫了。”他们两个急忙还礼。知县说道:“没有想到是徐统领亲自前来,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大人言重了。都是为国家尽力义不容辞嘛。毕竟食君俸禄要忠君之事。只不过,您可带公文了?”
“带了带了,您请过目。”幕僚从衣服里掏出公文递给了知县,知县递给了徐校尉旁边的侍从,由侍从转交给天威统领。这个时候知县扫了一眼丁统领的侍从,疑惑地说了声:“咦?!”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道:“坏了。”
第五十八章 私扣军粮(五)
这个侍从就是由“军师”装扮的,这场戏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由他拿到公文一验真假。知县这下怀疑不是没有原因的,首先“军师”长得太白了,像天威军这样的部队什么样的白人都得晒成棕色人种。其次他还留着胡须,按规定普通士兵和中下级军官是不能留胡子的,而他不过是个统领的侍从。最后,他身子实在是太瘦弱,穿着几十斤的盔甲走起来摇摇晃晃的。他在后边站着还好说,这往前一走马上原形毕露。
现在也没有时间再想别的了,我紧靠在知县的身侧以防万一。“军师”拿到公文之后转身向徐校尉走去,他并没有看上边的内容,只是用手在大印的那个位置仔细摸了摸。“哼,虎子吐口水。”徐统领旁边的那个人听到“军师”吩咐之后马上喝了口水朝上边一吐。
“哎呀!我的老天,疯了!疯了!”我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吐水这步他们并没有和我说呀,朝公文吐水等于故意毁坏公文,这是要判重罪的。而且这还是涉及到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