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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也有些忍俊不禁,说道:“田将军,是不是剿贼的时候有遗漏的马贼呢?”
田将军还是不明所以,说道:“回大王,末将觉得不可能。或许有遗漏的地方,但最多就是一伙几十人不成气候的马贼。如果真如燕国人所言的话,敢于袭击官方使节的肯定是大股马贼。而且能把燕国官兵打得狼狈逃窜,看来战力不俗。末将从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
一个大臣帮口道:“或许自家的马贼见到外人就变本加厉,再或许是因为马贼还是那样的马贼,只不过遇到的人不同,结局也就不同。啊?”这句话引起齐国那边人的低声哄笑。
那个大臣说得话引起了燕国这边的愤怒,他的意思是我们落魄的根本原因是在于我们自己。齐国人就可以把马贼赶得满大街跑,而我们因为战斗力不强就被马贼赶得满大街跑。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御史大夫料到我们会有这个反应,这次是为和平而来就不能干出耽误使命的事情。他立刻左右暗示不要有过激举动。
但是已经晚了,牙将说道:“再或许并非是两种人两种结果。如果官兵假扮马贼,成倍于我,我想任何人也得抱头鼠窜吧?”
大堂之上所有人都短暂的石化了,齐国这边立刻指责道:“这位大人,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何必还要说清楚,几千人的军队调动你们会不知道?”
“燕国使节切莫挑事生非,你们可有证据?”我注意到对面的席位上群情激奋,只有一个人冷若冰霜,就是齐国的国相。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此时的冷静并不能说明他有多镇定,只能表现出他和别人的不一样。我又看向齐王,只见他也刚从震惊中醒过来,正皱着眉头看向我们这边。难道……
齐王重咳了一下,场面安静下来,齐王对御史大夫说道:“李大人,这件事上是不是有些误会?”
御史大夫会意,说道:“的确有些误会,虽然当时危险重重,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总之我们这次到此是为两国百年大计而来,本官觉得大家还是应该往前看,何必要受此羁绊?”
“对,大家举杯,为齐燕两国的和平而畅饮,此事……”
“且慢,大王我们何必要受这无关的指责!”田将军又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这人太不着调了,齐王之所以打断众人的争论和御史大夫说话,暗示着一个意思。齐国这边最高的领导和燕国出使队伍里的最高领导定下基调,这件事就此不提,我们还是以讨论以后和平相处问题,其他事情不要再说了。
但是田将军显然没有理会自己大王的意思,齐王的脸上挂不住了,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我想这位田将军应该地位不低,否则齐王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新君即位一些事情还是要忍耐些的。我想如果我是这个齐王,这个不听话的将军活不过明年春天。
田将军向牙将责问道:“你可看见他们的武器是齐国军队的制式兵器?”
“没有。”
“你可看到他们的衣服是齐国的军服?”
“没有。”
“你可发现了他们的旗帜?”
“没有”
“你可抓到他们的人,得知是齐国的军人?可有他们的人证?”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那帮马贼是我们的人?”
牙将一时呆立当场。依我看田将军说话如同放屁,他们既然扮演成马贼怎么还会使用军队的制式兵器和军服呢,怎么可能还会打自己部队的旗帜。我们慌不择路的跑哪有空去抓俘虏?我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说道:“人证物证我们没有,可是我们有另一个证据。”
在场的齐国人都知道我是独孤一城的徒弟,田将军说道:“小兄弟,你说话可要小心了,如果说错话,就不单单是你难堪,别人会说独孤一城的徒弟好打狂语。”
我冲他夸张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田将军提醒,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贸然说话的。我们在和这伙马贼作战之时缴获了不少马贼的马匹。通过接触我发现这**耐力极佳并且冲锋速度极快。这绝对不是中原马可以做到的,而是从突厥那里引进的马种。
想那燕国把突厥马视为军备物资,不允许私人私自饲养。齐国想必也是这样吧?究竟是什么样的马贼会全部装备这些上等的突厥马呢?请问田将军你见过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骑突厥马的马贼。”田将军肯定地说道。
“那就是了,既然齐国没有资助马贼,那么他们的那些马怎么解释呢?那些马就在我们的营地,齐王可随时带人查看,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马臀可能还烙着马夫的姓名呢。对了,相国大人的脸色怎么如此惨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深夜探监
众人随我的说话,全部看向了相国。自从我说出那段话之后,我发现相国的脸上从镇定自若变成了慌乱异常,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感觉形势有些明朗,很可能相国就是袭击我们的始作俑者,而且是背着齐王做的。
相国立刻恢复了常态,说道:“公子多虑了,老夫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吧?”
齐王显然没有心情去听这些,他立刻命令人马上查清此事。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在下午,结果终于出来了。从我们缴获的马来看,袭击我们的人马是驻扎在燕齐交界的边军,他们从我们入境之后就开始假扮成马贼伺机干掉我们。
军马是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它们的日常料理也是重中之重。为了把责任明确到人,每匹军马的臀部都会烙上马夫的姓名,所以顺藤摸瓜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伙人。齐王亲自在王宫里向我们道歉,希望此事不要耽误两国之间的和平相处。
私自领兵的四个将领全部都下了大狱,齐国人随时向我们汇报审问的进度。一天深夜,街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外再无别人,这时一辆没有任何特征的马车急匆匆地行驶到了齐国刑部大狱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人,用力扣了扣门环。
许久,门里喊道:“谁他娘的不长眼啊?没看见天黑了?明儿白天再来!”
“董老六你要是再满嘴喷粪就不怕舌头长疮?”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中年男人侧身出来一看,不好意思地说道:“爷,我不知道是您来了。”
“今天你和陈石头看班?还有别人吗?”
“恩,就我们两个。下午用了半天刑,估计明天还得接着,周头儿就把他们全放了假,晚上就留我们两个在这里看着。”
“带我去找石头。”
董老六带着那人来到了里边,这时桌子上正趴着一人呼呼大睡。董老六看向年轻人讪讪一笑,接着重重推了一下睡觉的人。没有反应!董老六说道:“爷,别见怪,他睡起来房子塌了都不带醒的。您稍等啊。”
“喂,起来!起不起来你!”董老六一脚把睡觉的人踹翻在地。那个人正正经经地来了个狗啃屎,一点都没糟践。陈石头擦了一把满嘴的土看向董老六,此时他还有没醒,说道:“董叔,地震了?”
“地震?快掉脑袋了。”董老六拉着石头说道,“快醒醒,张爷来了。”
“啊!小人给张爷请安。”陈石头赶紧跪下。
“起来吧。”那个年轻人说道,“今天晚上我没有来过这里,知道吗?董老六,你一家五口靠你自己养活;陈石头,你老娘守寡这么些年把你拉扯大,可指望着抱孙子呢。今天晚上露出去半点风声,我就直接找你俩问罪。到时候家破人亡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俩嘴贱,都听见了吗?”
两人全吓跪下了,他们不断磕头说道:“您放心,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年轻人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从袖口掏出了两锭银子,说道:“这点钱拿着给买点点心吃,以后升官发财少不了你们的。”
两个人都是低级的狱卒,这一锭少说也得二十两,二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好一阵花销了。两锭银子晃得两人眼睛直犯花。董老六马上问道:“张爷,需要我们帮您做点什么?”
“你们两个人揣着银子到外边凉快凉快,去对面帮我们看着,一会儿我们就走。”
“行,爷,我们马上出去。”两人一人拿了一锭银子从监狱里边出来到了对面一个暗角蹲着。年轻人也出来走到车旁说道:“老师,都打点好了。”
车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好,扶我下车。”
监狱的深处是四个将领住着的地方,为了防止四人串供,四个人都是单独锁着每人的牢房之间都隔着八丈远。经过下午的一阵伺候,四人全都挂了彩。这时刘朋飞看到外边的烛光忽然一闪,接着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看向了过道。这时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摘了下了帽子。刘朋飞一看睁大了眼睛,说了声:“老师。”
“孩子你受苦了。怎么样?疼不疼?”
“老师您能来我就很感动了。这些皮肉苦我还是能抗住的,您是不是不放心我们,您放心这件事是我做的,与旁人无关。赵龙和郭鹤康是我的结拜兄弟,他们我放心,只不过那个邓三儿,我有些信不过。老师您还要多提防他。”
“恩。”老人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你一人承担,毕竟兵符不是你自己就能变出来的。我要你明天招供,就说是于震华暗地里给你的,要你消灭掉燕国来使。照我说的做,明白了吗?招供一定要巧妙,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老师,我明白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人又到了邓三儿的牢房前面,邓三儿被揍了半天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一听有人来了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等他看见来人的脸后,惊讶地说道:“父亲!”
“儿啊!你受苦了。”老人虽然知道当着自己的学生不宜太动情,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邓三儿隔着栏杆握着父亲的手,说道:“爹,你别哭了。没什么的,儿子到现在还挺得住。娘还好吗?”
“你娘挺好的,就是想你昨天还提起你呢,当然你入狱的事我没敢告诉她。勤明啊,这次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为父我对你不起,俗话说:‘冤成父子,债转夫妻’,为父欠你多少来世再还吧。”
邓勤明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呆立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来世我还做您的儿子,爹,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您千万别让我娘知道。”
“嗯,如果真到出事那天,我就找个借口让你娘去别的地方待上两天,儿呀,爹……”老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头顶在栏杆上哭了起来。邓勤明抓着老人的手,说道:“爹,您别伤心了,人终有一死。我都不怕,您怕什么。”
“可我……我是白发……送黑发人,还……还是我一手造成的。”
“爹,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没想到区区几百燕兵就把我们打败了,损兵折将不说还留下了破绽。”
“儿子,知道燕兵是谁指挥吗?我早晚要他血债血偿。”
“我也不知道是谁指挥,谁竟然这么厉害。不过最后在在河岸边树林里断后是领头的是祖聪,我们不是留着他有用吗?”
“哼,一个工具而已。他们就是加起来也没有你的命值钱。等我借祖聪之手干掉燕国之后,我一定把祖聪抽筋扒皮给你报仇。”
老人离开邓勤明的牢房之后,转身到下一家,此时监牢里边的人正在呼呼大睡,年轻人叫了好几声都没叫醒他。老人摇头冷笑,“这个人心真是宽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刀问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