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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心。因为仅仅在这一事件之后三个小时,他就向印度空军下达了轰炸中国西藏和新疆两地军用机场的命令。
我是这次轰炸唯一的太空目击者。
从军事角度讲,这次轰炸在战术上或许是基本成功的,但在战略上,却无疑是一次失败,而且是一次深远的失败。
中国人的报复是可怕的。在印度人空袭之后不到一个小时,中国空军的报复性空袭就落在了印度士兵的头上。紧接着中国的直升机作战部队和空降兵也投入到了这次大规模报复行动中来。但中国人却只把这一行动称之为边境自卫反击战。
我可以提醒印度人的是,中国人的报复才仅仅是个开始。
如果说印度人在军事上不大可能讨到多少便宜的话,看来在外交上也同样占不了上风。今天下午,在联合国安理会讨论英国提出的明显偏袒印度的一项议案中,就我记忆所及,中国人头一次行使了她的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
有意思的是,美国倒在这次投票中投了弃权票。这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也是头一道。美利坚合众国的历史上多次出现过孤立主义盛行的时期,但从来没有像在沃克总统领导下“孤立”得这么彻底。
说到这里,我们不仅会去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美国被她的孤立主义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彻底地孤立起来,那么谁将取代美国曾经不可取代的地位?或者说,谁将领导这个世界?答案是:
没有。
接下来的问题是:没有领导者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7其实,在我的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前,关于它的答案就巳经在世界的许多地方得出来了,那就是此起彼伏无休无止正在进行并且还将继续进行下去的类似克里米亚或克什米尔这样的局部战争。
随着参战国家的增多,战争规模的扩大,谁能保证,它将不会变成一场遍及全球的世界战争?
人们,你们也许对我每一次都要做一番警惕战争的提醒感到厌倦了,我想假如你们处在我的位置上,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从距地球三百公里的高空,你所能看到的,除了一天天在减少的美好景象,就是战争。而减少那些美好景象的,也正是战争。
在进人太空之前,我是个乐观主义者,否则我不会跑到离地球这么远的地方来。
而现在,我变得悲观了,使我改变的唯一原因,还是战争。人们,请原谅我不断地在重复一个话题,因为你们不也在地球上,用武器重复着同样的话题吗?
刚才开始我们的谈话时,我还在里约的上空;而现在我已经可以看得见澳洲了。
晚安,太平洋。晚安,AUSTRALIA。
………………………
第二十章
北京 200O年1月2O日
从地铁八宝山站走出来,昨天就开始下的那场大雪终于停了。天空仍然阴沉着,大地一片素白。李汉在雪地上走了差不多整整一站路,才拐上通向老山骨灰堂后山墓地的小道。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行脚印先他而来直奔墓地。这种天气除了他,居然还有人到这里来,要是过去,他会觉得挺奇怪,但现在他无心留意周围的一切。
嘉琪是昨天火化的。火化后,是他一路捧着那只还带着炉温的骨灰盒,走到他为她买下的这一小块墓地,安葬了她。
墓碑是昨天一早请石匠现凿好的,他只告诉那老头死者是他的妻子,名叫袁嘉琪,他的名字叫李汉。结果当他和嘉琪的父母还有哥哥来到墓地时,墓碑已经竖在了那里,上面刻着:
爱妻袁嘉琪之墓夫李汉泣立他没有对碑文表示异议。但他在心里自问道,他能对自己说她是爱妻吗?他又能对别人说她不是爱妻吗?这个问题他过去从没认真想过。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结婚六年,他在心底最深处还对她保持着一份割舍不尽的感情。即使是他向她提出离婚时,这份感情也还深藏在那里。现在人死了,它又重新翻涌起来,使你产生了一种她活着时从未有过的宽容。你在心里说,什么都原谅她,只要她能活过来。你又在心里骂自己,这种宽容如同一种虚伪,不亚于在死人生前的吝啬和死后的破费。
接着,他什么都想不下去了,嘉琪的母亲偎在墓碑上又开始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细数女儿从小到大经受的灾病和磨难,不知怎么,最后就数到了她在死前不久告诉母亲的,丈夫有整整半年时间,没有给她写来片言只字!
岳母大人有口无心的数落,顿使一直在旁默默流泪的妻兄勃然大怒,一把拽住李汉胸前的衣扣厉声问道:
“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汉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说是真的?”
李汉又点点头。
“胡说!不是真的,你说,不是真的!”
“是真的。”
“你他妈混蛋!你为什么要说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
啪!李汉的胸口挨了重重一拳,仰面朝天地倒在雪地上。他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谁知手掌在雪里一滑,居然又倒了下去。那一拳打得可真够重的。但他什么都不想解释。他决心不让他们知道那个夜晚。他要让她在母亲眼里永远还是那个女儿,在哥哥眼里永远还是那个妹妹,没有瑕疵,只有美好。
妻兄本该接着打在他身上的拳头,一拳一拳地全都砸在了石碑上,边砸边声嘶力竭地嚎叫着:“你说,你小子说,你干嘛要这样对待我妹妹?你让她这么难过地就走了… ”
直到砸得满石碑都是血。
李汉慢慢地从雪地上站起来,走到妻兄跟前,拽过他砸累了也砸得血淋淋的手,掏出手绢,默默地为他包扎好,然后拍拍他的肩,说:“走吧。”于是一家人相搀着往山坡下走去。
这时候天上开始下雪。
一天一夜的雪。
现在,当他踩着被大雪封盖的那条小道又来到墓地时,他在心里暗自感激嘉琪的哥哥昨天在盛怒中给他的那一拳。他觉得那一拳减免了几分他的负债感,使他几天来都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沉重心灵,稍稍有了一丝丝轻松。
他不断用手去拨开挡在小道上的马尾松技,就要到了,绕过这棵歪脖子松,就可以看到嘉琪的那块汉白玉墓碑了……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海军军官的背影。
是维雄。
维雄转过身来,脸上有泪。他知道维雄一直把嘉琪当亲嫂子看。
他看到墓碑的基座上放着两束康乃馨。
“一束是我的,另一束是维英的。他特意打来过电话。”维雄说。
他没有说话,弯下身去,把自己怀里那束红蔷薇放在两束康乃馨的旁边。
“我明天就走。”维雄又说。
“你不是要待一个月吗?”
“舰队来了电报。”
“我明天也走。”
“你不多陪陪她父母了?”
“大家在一起,一说就是伤心事……要是,要是我能,留她在香港多呆几天……”他忽然说不下去了,猛地背过身去。
许久,维雄的手轻轻播在他肩上说:
“谁都没错,错的是命运。”
吉尔吉特 2OO0年1月29日
“罕萨失守了,而我却得到一枚英雄转轮奖章。”从罕萨退到吉尔吉特的拉奥,用这句话开始了他今天的日记。
在全军受挫的时刻,被一位中将把奖章别到胸前,技奥狠感到有些羞愧。尽管被中国人的强大攻势击退的不是他的190营,可毕竟是印度军队。
刚一交手就能感觉出来,中国人跟巴基斯坦人完全不同,而印度人在他们面前的撤退却不亚于巴基斯坦人。撤退速度不快的,几乎都成了俘虏。在中国人写下的长长一串俘虏名单中,包括了拉奥的旅长内凯的名字。第一天就有准将级人员被俘,这在整个与巴基斯坦人的克什米尔作战中都不曾有过。
让拉奥惊讶的不是内凯旅长的被俘,而是中国陆军与世界各国陆军的根本不同。
从编成上看,它已经没有纯粹意义的步兵了,没有坦克,没有装甲车,没有一切在地面上行动并被地面所制约的武器装备。他们的陆军己完全直升机化,从而可以在任何一树之高的空间上展开他们的地面战役。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按照那两位上校在《飞行陆战》一书中要求的那样,把坦克和一切地面装备逐出了战场。
当然,他们还没拥有像拉奥的190营那么先进的卡一50单座武装直升机,这是唯一值得拉奥自豪的事情。但也仅止是自豪而已。因为他们的直升机战术似乎耍更合理一些。当你的直升机性能过于全能化时,你就会对它产生一种全能式的依赖。中国人则不同,他们把直升机的性能全部分解了,使每种直升机只具备一种突出的性能,或通讯指挥,或侦察预警,或对地攻击,或空中格斗,最后,再到空中把它们组合成一个整体的战斗群。这样既大大降低了他们的直升机制造成本,又大大提高了直升机整体配合的战术水平,真是一举两得。
这种组合如同一种效率倍增器,使每架性能单一的直升机一经组合,便产生了凶悍异常的战斗力。
再勇猛的狮子也斗不过成群的恶狼。
中国人使用的就是直升机狼群战术,这是拉奥在“G十14战斗报告”中得出的结论。
为了支持他的这一结论,他特意在报告中举例说明:
“在罕萨城西南郊,我亲眼目睹了他们以这种战术对我陆军一个T一72坦克营发起的狼群式进攻。三十六架不同型号、不同性能的直升机,从不同的空间层次向我坦克营扑来,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在外围一千公尺高度警戒的是侦察预警机,在它周围盘旋的是空中格斗机,在内圈中央的是通讯指挥机,而担负主要攻击任务的则是二十架对地攻击机。这种被分解了的作战性能,虽然在每一架卡一5O的单机上全都具备,但其所能达到的作战效果,却非单架的卡一50可比。因为仅用了一个彼次的俯冲攻击,我方一个营近五十辆坦克就几乎全部被击毁。
只有三名坦克手从炸毁的坦克中跳出来逃命,又马上被第二个波次的俯冲攻击所吞没。
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一个坦克营的被歼,仅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
“当我派出十二架卡一5O前去增援我坦克营时,才发现敌方专门用于空中格斗的直升机,由于性能单一,反而在与卡一5O遭遇时,显示出更加灵巧敏捷快速凶狠的空中搏斗技能。结果双方各自损失直升机两架,但从价值成本计算,我方损失显然大大超过对方。”
也就是在拉奥所描述的这场战斗之后,罕萨失守了。拉奥从他的“雌鹿”上向下看去,被中国军队击溃的印军士兵,像洪水一样从罕萨城溃泄了出来,一发而不可止。许多士兵没有倒在中国军人的枪弹下,却死在前拥后挤的跺踏之下。那情景让拉奥惨不忍睹。
在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之后,拉奥还能泰然面对把那放转轮英雄奖章别在他胸前的普拉卡希将军吗?
墨西拿 2000年1月29日
“撤哈拉王子”号一路上出了好几回毛病,停停再走,走走又停,起到墨西拿时,已是29日的正午。
罗梅洛在岸上整整等了五个小时。
“真对不起,老朋友,我的‘王子’看来得大修了,才十天时间就让那帮俄国佬糟踏成一个走不动路的老太婆。”艾哈德一边和罗梅洛拥抱,一边作解释。
“没什么,只要那个梅林根还有时间等就行。”罗梅洛说着抬手看了下表。
“我雇的水上飞机到了吗?”艾哈德问。在罗梅洛向他开出百分之六十的要价后,他不敢再信任这家伙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