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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害老子前后损失上万人马,怎么着也要拿点利息不是?
……
“张合大戟兵被破?文丑战败?阵亡超过两万,伤残不记其数?”袁绍得到消息后,几乎当场吐血晕倒,等稍稍缓过神来,不由连连跺脚,长呼短叹,满脸懊恼之色道:“悔不听正南之言,让我军损失惨重无比。”
正南乃审配表名,他也没有想到素来骁勇善战文丑、长于统兵指挥的张合,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惨。对何晨方面军的战斗力,不由暗暗惊心。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道:“主公,张合新败,我军不若暂时退回巨鹿坚守,同时令颜将军骑兵奔袭邯郸,转攻围困邺城的魏延,切断并州方面东进支点,只要邺城之围可解,便有如一枚钉子狠狠扎在何晨背后,如芒如刺,让他大军投鼠忌器,不敢再深入我冀州腹地。然后主公亲率大军,进扎巨鹿,以振军心。”
“前番不听正南之计,蒙受如此巨大损失;今日正南又献良策,深得吾心,待破何贼后,必然重重有赏。”
……
漳水南岸自何晨石破惊天反击一戈,大败张合后,并没有从新归于平静,河北军的斥候,每日远远来探查军情时候,总能听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声响,营寨以每日可见的速度从新往外阔张,被摧毁的木栅、钜鹿、渠沟、哨楼、箭塔等防御工事,快速恢复起来,异族打扮的匈奴骑兵,每日在大寨附近游戈巡逻,偶尔也会大队人马冲过来,把窥视情报的斥候驱赶一番,然后又回到大寨四周续继游荡,但大部分时间里,对远处斥侯闭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七八天下来,一座暂新大寨又开始林立起来。
随后几天里,偶尔还能听到士兵操练口号,队形出操的声音。但随后开始,大寨便悄无声息,安静异常,就好像里面数万人马,忽然人间蒸发一样,静悄悄的有时间让人害怕。
斥候把这消息传到巨鹿城的文丑,后者怀疑是不是何晨的诱敌之计。
犹豫两天,等十余波斥侯靠进大寨,其中胆大甚至贴进寨门时,这才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
并州军已撒离数天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文丑彻底傻了眼,何晨军撤退了?打了胜仗之后,就跑了?
恬恬这个时候,袁绍领大军已经从信都赶赴至巨鹿。
“必然是何晨得到主公大军支援上来的消息,自感兵力悬殊差大,所以连夜撤军了。”
大部份人都赞同郭图的这个看法。但随后而来的消息,彻底让袁绍坐不住脚了。从广平传来的消息,发现并州军大量人马南下,如此一来,便有两个可能:一是死守邯郸重镇。二继续南下与魏延部队会师。
“这是要全力攻打邺城了啊。”
河北诸将哗然,邺城假如丢了,那可比当面打了袁绍一个耳光还难受。
第19章那是妖法
巨鹿城。
自从文丑出征后,张合就十分郁闷,倒不是说他对文丑调度有什么看法,袁绍既然任命文丑为统领主帅,那么自己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对于把守巨鹿城一事,张合本身没有什么抵触,再说自己也刚刚吃了败仗,被贬也是正常。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重盔军团大戟士,竟然在这一仗中,活生生的给打残,八百戟士,不是被擒就是被杀,能逃回来的也是个个带伤。其有一点,很让张合吃惊,大戟士的伤,全是内伤,全都是五脏六腑被震离位,或者肋骨被震断所引起来的。对方的神枪禁卫,那得有多大暴发力,有多大的力量才能照成这样杀伤效果?这让张合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假如何晨这样的人马再多来几枚,这仗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认输得了。
如今巨鹿城防线极为脆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三千,其中大半还带伤。若不是得到消息,袁绍中军十五万人马约七日后便可到达,先锋袁尚两万人马约两日后便可到达巨鹿,张合还真无法睡个好觉。虽然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何晨主力已经南下,乃是要会和魏延“飓风军团”开始围攻邺城,力求短时间内破城,从于在冀南扎下根系,打开北侵大门。
“将军,你还没有休息啊?”
已是初更时间,整个巨鹿城显的安详无比,只有大风吹动旌旗呼啦啦声,时不时巡夜士兵的口令声,剩下就只有偶尔马儿撕鸣喷嚏声音。
城墙上点燃的火把,照亮来人身影,黑夜中映红脸庞。
“原来是子经,这么晚了你还巡夜视查?”张合对于这个副手,十分的满意与赞许,不单单他做事认真,一丝不苟,而且对局势和时势都有非常深刻看法。
“将军忘了?昨**才刚刚把这守城重任交给属下呢?”牵招满脸恭敬道。
张合轻轻拍了拍脑袋,惘然一笑道:“你看这两天给弄的,哎……”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无需懊恼,与并州方面的征战,才是刚刚开始,只怕这仗有的打了,将军还是早点休息,以后有的是报仇机会。”牵招虽然为人刚烈,但做事情也晓的变通之道,这话说了下来,张合脸上明显舒展开来。
“子经,你倒是说说,何晨“神刀禁卫”配合“神枪禁卫”,一重盾,一铁枪,一守一攻,阵势转换熟练无比,加上又是重铠部队,你有何办法能破他们防线?然后打败他们?”
牵招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将军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张合精神一紧,随手示意侍卫退下,这才正容道:“某一直视子经为左膀右臂,你有何想法直说便是。”
牵招点点头,接着开口道:“属下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思来思去,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像……”
“什么现像?”张合急忙追问道。
“无论何晨大破鲜卑骑兵,还是数日前战胜大戟士,何晨旗下几枚特殊部队,优势都是先建立在重盾步卒的基础上。”牵招开始抽丝拨茧进行分析。
“是如此,就目前手上情况,何晨有神刀禁卫,乃重盾主防;有神枪禁卫,乃铁枪主攻;有近侍女兵,用飞刀主中短程。狻猊铁骑主破阵,无论怎么搭配,重盾步兵的重要性无可置疑。”张合想也不想回答道。虽然回答很正确,但无疑在情报系统上,还是远远落后一大截。
“那将军有没有想过,这神刀禁卫是怎么组盾阵的?又凭什么这盾阵能稳如泰山?哪怕鲜卑骑兵、大戟士的疯狂冲击,依然无法撼动丝豪?”牵招终于把话引到核心问题上。
那晚的战斗场面,就像电影一样飞速的在张合脑里掠过,清晰的场面有如就在眼前发生一样。蓦然,张合忽然醒悟过来,然后狠狠一掌拍在城垛上,惊叫道:“盾地。”
牵招紧随其后,严肃道:“正是。这一点上,属下极为奇怪,何晨的盾兵,如何把大盾插入大地的?而且还能插的如此之深?不然骑兵的冲击力,不可能不破开此盾,但结果是鲜卑的两万骑兵在这盾阵下,全军覆没,将军的大戟士,遭到自成建制以来的首次大惨败。”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盾兵引到地下全是硬石的战场上,对方重盾就无法插地,盾阵的优势就无法发挥出来?”张合显然捉住其中关键,有些急促道。
“应该就是这样。”牵招缓缓点头应道。
“答拉,答拉……”
“什么声音?”两人同时感觉到股似有似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空气中荡漾着,是让人感胸闷、压抑的感觉。
张合放在城垛上还没有收回的手,清晰感觉到颤动,哪怕这种感觉很轻微,却依然无法躲过他的感知。
“是骑兵。”
牵招有些震惊抬头眺望远方,哪怕是但着月光,依然是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但是骑兵,而且数量极为庞大。”张合脸色有些发青道。
“袁公子领的骑兵提早一日便赶过来了?”牵招想到一种可能,满脸惊喜道。
“错了,假如是袁三公子,他所走的应该是西门或者是北门,决绝不可能从东、南门而来。”张合终于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带着不甘与绝望道。
牵招震惊,两将面面相觑,各自都看清对方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两人同一时间,便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中了何晨调虎离山之计,他趁文丑主力大军南下之机,偷偷杀到巨鹿城,张合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火光下闪如此寂寥。
那如闷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随后便感觉有如一团团黑云,在黑夜中起伏移动,就像被狂风刮过麦田般,麦穗波浪起伏。很快闷雷声音便转化为麻密马蹄声,高速向巨鹿城冲来。
“马上吹响角,所有人准备战斗。”张合猛的一转身,厉声大喝道。
“呜呜呜……”凄厉的号角声,伴随着疾风暴雨般的铁蹄声,开始在巨鹿城上空飘扬。安静的古城,瞬间便燥动起来,士兵脚步,长官呐喊,在杂乱声音中,远远传来。
“子经,前些日才发现何晨主力大军在广平一带出现并且南下,就算他们折反上来,必然也有消息回报。但何晨既然避开斥候,连夜前来攻城,旗下将士必然不多,而且极有可能全是轻骑,故我军还一有线生机。”张合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终于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我们现在手中人手不足,你马上进城,组织起所有士家大族,借他们力量,假如态势危机,你还可鼓动所有百姓一同守城,若有谁敢反抗,有如判贼,杀无赦。”张合经过最初慌乱下,脑子很快冷静下来,并且开始飞速运转。此战只要能守住巨鹿城两天,便是胜利。若守不住,新仇旧恨一起算,袁绍不把自己拔层皮,这个张字倒过来写。
“诺。”牵招有力的应了声,马上准备离开。他心中隐隐感觉此计危险,但也是无奈中的唯一办法,相信袁绍治理冀州数年,深有威信,这些士家大族应该会同心协力,一同渡过难关。不然何晨破城,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借着夜光,刚刚转身的牵招便发现无数身影越来越大的健马,还有上面全副武装的士兵。其中带头之人,速度更如离弦之箭,有如一道狂风,快的让人看不清影子,几乎与大队脱节。疯狂的直冲城下。
牵招目瞪口呆,他想干什么?想这样撞城墙?
就这时,下面那人猛的一勒缰绳,接着一股荡气回肠让人满地眼镜的浑雄虎啸声忽然响起。
刚刚走到城梯的牵招,给唬的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滚下墙梯,那家伙座骑是只老虎?竟然有人生猛的以老虎为座骑?就在他惊疑不定时,隐隐听到什么武将技,什么火雷……
“轰轰”有如高山崩塌,大地深裂,震耳欲聋声音,凭空在城下大闸门响起,张合与牵招几乎感觉到整个城垛在晃动,仿佛下一刻城门就会倒塌。接着又有耀眼火光无缘无故迸射出来,随后一团巨大浓烟,有如蘑菇云腾空。整个大闸门不但给炸的四分五裂,而且还伴着大火不停燃烧。
一直引以为傲,以为冀中坚城的巨鹿,这一刻有如被扒光衣服的处女,所有**都暴露在何晨的目光下。再也没有一点遮羞防御。
“这是怎么回事?”张合就好像丢了魂,看着吆喝着、呐喊着的并州骑兵,毫无间隔的冲进巨鹿城,不由厉声质问,满脸全是愤怒与不甘。
所有侍卫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两腿发抖,根本回答不上来。
少时,有一偏将连滚带爬跑过来,声音凄惨不堪道:“张将军,大事不好,敌军第一时间轰开城门,铁骑长驱直入,我军根本无法抵挡。他们已破瓮城,转攻阶梯城楼。”
张合忽然感觉一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