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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出来的办法都被王灿一一否定。
一路上,王灿并没有说话。
现在,他要做的是摸清楚典韦的性格,才能对症下药。两人一前一后,往树林中走,近一刻钟后,才抵达典韦的住处。
入眼处,是两间极为简陋的茅草屋。
此时天色大亮,空气非常清新,适合晨练。
茅屋正前方,一个身穿虎皮衣服,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手中拿着一杆几斤重铁戟的少年正在锻炼武艺。这少年长得虎头虎脑的,极为壮实,只是他的皮肤也略显黝黑,和典韦相近。少年只有十岁的光景,身高竟然有近一米六,只是面貌和典韦相差不远,都有一股凶恶的气势。
“爹爹!”
少年见典韦扛着老虎回家,回头喊道:“娘,爹爹猎捕到猛虎,我们又有肉吃了。”说话的时候,少年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
这少年,便是典韦的儿子典满。
“夫君回来了!”
恬静柔和的声音在茅草屋中响起,传入王灿耳中。
淡淡的,听着很舒服。
王灿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长相平凡的妇女从茅草屋中走出来。他看见典韦肩上扛着一只猛虎,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目光瞥见王灿的时候,脸上又闪过一抹阴霾之色。当初典韦就是因为好友被杀,一怒之下杀了官吏,让典韦不得不带着家眷到山林里面,隐居山林。
如今,又来了两个陌生人,还是受伤的,心中立刻有些不高兴。原因无他,害怕典韦一怒之下,又出去杀人。
不过,典氏却没有表露出心中的想法,问道:“夫君,这两人是??”
典韦笑说道:“在山里碰到的,他们被官军追杀,受了重伤,我就带回来了。”
典氏闻言,脸上才露出笑容,吩咐道:“阿满,这位叔叔身受重伤,你带叔叔去你的房间,好生休息。”
“嗯!”
典满嗯了声,摆手道:“叔叔,你随我来。”
王灿朝典满笑了笑,搀扶着裴元绍往典满的房间行去。
典氏望着王灿的背影,眉头微皱,思虑片刻后,低声说道:“夫君,这两人来路不明,将他们留下,是否有些不妥?”
典韦摇头说道:“好了,不用再说,他们也是被官军追杀,身受重伤的。现如今我被官府通缉,大家都一样,没有什么好担忧的,等黑脸汉子的伤好了,让他们离开就是。这段时间,让他们住在家中。”
典氏面露担忧的神色,说道:“夫君,家中粮食不多,恐怕难以支持。”
典韦想了想,说道:“这头老虎留下一截给满儿吃,他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其他的都拿出去卖了,换粮食回来,应该能挨过一段时间。放心吧,这几日我去山林中,多猎捕些肉食回来,把这段时间挨过去。”
典氏低声说道:“妾身苦日子过惯了,倒也没有什么,只可怜满儿,都已经十岁了,还要住在山林里面。”
典韦嘴角微微抽搐,微微叹口气,默然不语。
他杀了朝廷官吏,却也不后悔,若是重新来过,典韦还是要去杀了那狗官。
但典氏提及十岁的儿子典满,典韦只能摇头叹息,默然不语。这年头战乱频繁,只要等上几年,他杀人的风声过去后,就能离开山林。凭他的武艺,在军中很容易就能立足,到时候就能给典满一个好的条件。
……
王灿搀扶着裴元绍进入典满的屋子中,缓缓将裴元绍放下,躺在床上。
他精于弓箭,耳聪目明,耳力和目力比常人厉害许多,再加上典韦声音本就很大,说起话来嗡嗡作响,王灿即使是在典满的屋子里面,也清楚的听见典韦和典氏的谈话。
王灿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收服典韦,终于有突破口了。
典满站在一旁,看着紧闭着双眼的裴元绍,觉得挺亲切的,主动说道:“叔叔,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一杯清水来。”
说完,典满便跑了出去。
裴元绍、典满和典韦,都属于黑脸大汉,而且面目都比较丑。典满看见裴元绍和典韦的相貌都很丑,心中便升起好感。小孩子的心思本就难以琢磨,他对你好,或许是一句话,或许是一个动作,或许是第一印象,典满就是看见裴元绍的相貌,便心生好感。
王灿看着紧闭双眸的裴元绍,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长矛射在裴元绍腿肚子上,只要拔出后,不运动,并无大碍。
然而,裴元绍和他在树林中一路奔驰,使得腿肚子受到极大地损伤,受到的创伤极大,已经不是受到一点点轻伤。
“水来了。”
不一会儿,典满就端着一杯清水进来,递到王灿手中。
王灿接过来,伸手缓缓扶起裴元绍,掰开裴元绍干裂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将清水喂到裴元绍嘴中。
“咳!咳!”
裴元绍轻咳两声,睁开眼睛。但是右腿上的创伤一阵一阵的生疼,令裴元绍嘴角不停地抽搐,额头上冷汗直冒。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典韦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典满见典韦走来,欢喜道:“爹爹,叔叔醒过来,没事了。”
典韦点点头,说道:“阿满,你去烧水,我给这位叔叔清理伤口。”
典满说道:“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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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收典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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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看着裴元绍受伤的右腿,浓眉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此时,裴元绍右腿的小腿肚已经高高肿起来,并且破烂的裤子已经和凝固的血渍粘接在一起。想要把受伤的创口清理干净,非常困难,因为一旦清理伤口,就势必要除掉黏在伤口上的破旧裤子和血渍,很棘手。
最重要的是周仓右腿用力过猛,使得腿伤的范围扩大,已经影响到筋骨。
“稍等片刻,我去准备治疗的用具!”典韦说着话,转身离开屋子,去准备给裴元绍治疗腿伤的用具。
不多时,典韦便拿着小刀、绳子等用具回到屋子。
他眉头拧在一起,盯着伤口,用小刀快速割裂伤口周围的裤腿,随后又用绳子捆住伤口的两端,才开始将黏在伤口周围的裤子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不过,每一次扯动伤口,裴元绍嘴角抽搐,忍不住呻吟一声,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不停冒出来,感觉右腿好像被撕裂了一样,非常的疼痛。
耗费近一刻钟的时间,才解决好伤口的烂布条。
“爹爹,水来了。”
典满端着一盆热水走来,放在旁边。旋即,他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典韦给裴元绍治疗,并没有让典满避开。对于典韦来说,早一点让典满见到血腥,也算是让典满提前适应血腥的生活。典韦埋着头,用热水一点一点的给裴元绍清洗伤口,又将腿肚子上伤口周围的烂肉尽数清除掉,最后又用热水清洗。
王灿脑中一动,问道:“典兄,你家中可有酒水?”
典韦抬头看着王灿,眼中露出疑惑的眼神。停顿了片刻,他才出声说道:“酒倒是有两瓮,而且是陈年好酒,你要喝酒?”
典满也附和道:“爹爹的酒很烈,但挺好的。”
说着话,典满吐了吐舌头。
王灿摇摇头,说道:“典兄,并非我要喝酒,而是用烈酒洒在老裴小腿的伤口上。烈酒能消毒,对于伤口的恢复有一定好处。典兄先用烈酒喷洒在伤口上,再往伤口上敷药,能恢复得更快。”
典韦心中怀疑,问道:“烈酒有用,你能确定?”
王灿笑了笑,肯定的点头。
他懂得一些护理知识,用酒消毒的事情还是知晓的。
裴元绍见王灿说话,也出声道:“主公说能烈酒有用,就一定能起作用,劳烦兄台先用烈酒喷洒,再往伤口敷药。”
典韦见当事人裴元绍都坚持,并没有劝说。
他主动将裴元绍带回家,又亲自出手替裴元绍治疗伤口,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而且他并没有劝说裴元绍的义务。典韦回头看了眼典满,说道:“阿满,你去找你娘,让他给你一瓮烈酒,带到屋子里面来,快一点。”
典满点头,然后快速跑出去。
片刻后,典满就回来了。
典韦打开酒坛的封盖,端起来轻轻的啜一口,露出沉醉的神情。
旋即,典韦将裴元绍的右腿轻轻的挪出来,放在水盆上,端起酒坛子往伤口上倒酒。烈酒洒落在伤口上,顿时疼得裴元绍龇牙咧嘴,不停地抽着冷气,好半响才恢复了过来。
典韦神情专注,使用布巾将裴元绍伤口周围的水渍擦干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用白布将伤口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静养半个月,这条腿就能恢复如初。”
典韦洗净手,然后走了出去。
典满朝裴元绍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
裴元绍听典韦说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不仅没有笑容,反而露出忧愁的神情,思虑片刻,说道:“主公,老甘带着荀先生在鲁山渡口等咱们,若是拖上半个月时间,肯定让他们担心不已。干脆您一个人返回鲁山渡口,以免他们着急。末将留在这里,等伤势恢复后,就启程返回益州,您看如何?”
王灿摇头说道:“不着急,半个月时间又不长。你好好养伤,不用担心,等你回复后,我们再启程去鲁山渡口。”
裴元绍劝道:“主公,您是大家的主心骨,您不在……”
话刚说到一半,王灿就打断到:“老裴,不必再劝,我们休息半个月,等你腿上的伤好了,再启程去鲁山渡口。”
“诺!”
见王灿神色坚毅,裴元绍也没有继续劝说。
王灿这才放下心来,他不离开这里,一方面是担心裴元绍的伤势,一方面还想收服典韦,找一个贴身保镖。因此,王灿不可能立刻离开。如今典韦就在王灿的眼前,若是主动放弃,说不得典韦就成了曹矮子的保镖。
大好的机会,王灿必须要抓住。
王灿见裴元绍神色疲惫,说到:“老裴,你大腿受伤很严重,又奔跑了一宿,早都疲惫不堪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后,王灿便转身离开屋子。
裴元绍望着王灿离去的身影,露出感动的神情。
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完全是这样,似裴元绍这般,却是心中感动,因为有一个视下属如手足的主公,足以让裴元绍心中感动,值得他为之一生效命。
王灿走出茅草屋,见典韦砍下一截老虎肉,然后将剩下的老虎肉扛在肩膀上,准备往外面走去。
见此,王灿疾跑两步,忙问道:“典兄,你这是做什么?”
典韦转过身,说道:“家中粮食和盐缺乏,我把老虎肉拿去卖了,换些粮食和盐回来。”
王灿搀扶裴元绍跟着典满进入屋子的时候,就听到典韦夫妻谈话,知道典韦一家三口住在山林中,缺衣少食,全靠打猎为生。但是,大冬天的,能碰到一头猛虎已经非常幸运,其他时间并不是那么好碰到猎物的。毕竟冬天大多数的动物都已经冬眠,或者是消声觅迹。
“典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王灿转身朝屋子跑去,他早就考虑到这事情,只是出屋子的时候,又给忘记了。
裴元绍还未睡着,听见声音传来,抬头看见是王灿,问道:“主公,有什么事情?”
王灿问道:“老裴,你身上可还有余钱?”
一行人前往颍川,钱财都搁在裴元绍身上,故此有此一问。
裴元绍点头道:“有,除掉在酒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