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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瓷碗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还有无数的水花从瓷碗中溅落传来。王灿正听蔡邕说话，陡然听见一声脆响，对来人打断了蔡邕的话不高兴，正准备喝骂，但抬头看去，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脸上露出惊讶且欢喜的神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灿的妻子蔡琰。
蔡邕受伤，蔡琰从宫中搬出来，住在蔡邕府上，专门照顾蔡邕。
刚才，蔡琰去给蔡邕煎药，所以没在房中。
没想到才一刻钟不到，王灿竟然出现在屋子中。
其实，这也是因为王灿是蔡邕的弟子，进入蔡府的时候，府上的侍从没有禀报，蔡邕和蔡琰才不知道。王灿看着蔡琰，眼中露出怜惜之色。虽说蔡琰依旧风姿绰约，却憔悴了许多，眼中露出疲惫之色，脸上更有着淡淡的忧伤，让王灿觉得心痛。
喉咙滚动了两下，王灿却感觉难以出口。
蔡雅盯着王灿，眼眶一红，眸子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泪流两行。蔡邕见此，说道：“为先，老夫和元叹说说话，你和昭姬（文姬是避司马昭讳）先出去。”
蔡雅深情的看了眼王灿，目光落在顾雍身上，问道：“爹爹，这是顾大哥吗？”
他听见顾雍的字，也认出了顾雍。
顾雍赶忙和蔡琰见礼，蔡邕却想给王灿和蔡雅制造机会，说道：“好了，你们两人先离开，我和元叹单独聊一聊。”
王灿知道蔡邕的心意，起身走向蔡琰。
他伸手拉住蔡雅的玉手，明显感觉蔡雅身体一颤。
两人离开，留下蔡邕和顾雍在屋子中。这时候，顾雍打开了话夹子，和蔡邕说着过往的事情，又听蔡邕絮絮叨叨的说离开江东的事情，唏嘘不已。
另一边，蔡琰的卧室中。
王灿拥着蔡琰，听着蔡琰不停地诉说。
到最后，蔡琰放声大哭，哭完后，蔡琰竟然躺在王灿怀中睡着了。王灿看着蔡琰疲惫的面庞，心中愧疚，但怒火也熊熊燃烧起来。
刺客袭击蔡邕和王祯，蔡邕重伤，王祯也受了伤。然而，蔡琰却最伤心，因为老父亲为了保护王祯竟然甘愿自己受伤，这让蔡琰心中愧疚。幸好蔡邕被救了回来，若是蔡邕为救王祯而死，必定是蔡琰心中的疙瘩，难以解开。
王灿伸手抚摸着蔡琰的发丝，眼中闪烁着丝丝柔情。
蔡琰这一睡，到下午才醒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蔡琰发现还在王灿怀中，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这时候，王灿的手臂早已经发麻，还是一动不动。
蔡琰低声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有感慨，有心中的大石落地了。
王灿笑了笑，柔声说道：“我回来，一切都会好的。先吃点东西，把肚子填饱，等吃完后你回宫看看平平（王祯小名），把他照顾好。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宫。”王灿吩咐下人拿来一碗粥，让蔡琰吃下，再亲自把蔡琰送上马车，让士兵护送回宫。
王灿转身返回，又来到蔡邕的屋子。
蔡邕和顾雍谈笑晏晏，聊得正高兴。
王灿走进屋子，朝蔡邕行了一礼，目光转向顾雍，说道：“师兄，我已经让程昱安排你的事情。这次来了，就留在成都，跟着户部尚书李儒做事，管理户部的事情。程昱和典韦都在老师府上，你直接找他。”
蔡邕当即说道：“元叹，去吧！”
“是，弟子告退。”
顾雍知道王灿和蔡邕有事要谈，干脆的离开了。再者，王灿给他安排了事情，顾雍也得去和程昱交谈，问清楚事情。
“咳！咳！”
蔡邕坐了许久，身体有些乏了，说道：“为先，去外面走走，边走边说。”
“是！”
王灿搀扶着蔡邕，慢慢的走出屋子，在院子中散布。
蔡邕问道：“为先，你留下来，是想问我和平平被刺的事情吧？”
“老师明鉴！”王灿沉声说道。
蔡邕又问道：“你想问这件事和董卉有没有关系，是吗？”
王灿如实的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因为刺客选择了刺杀蔡邕和王祯，却没有刺杀王？，这很奇怪。一旦王祯和蔡邕被杀死，王灿膝下就只剩下王？一个人儿子，死了一个，继承人毫无意外地是王？。王灿有怀疑董卉的心思，实属正常，在没查出凶手，董卉有嫌疑。
蔡邕再次问道：“为先，是董卉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等王灿开口说话，蔡邕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也认为可能是董卉，但仔细想想，她不可能办到。再者，做法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是针对我们的。你仔细分析一下，若是刺客杀了老夫和平平，你心中大恸，愤怒之下可能殃及无辜，失去理智。若是没能杀死老夫，董卉又有了嫌疑，所以老夫猜测是有人要挑拨关系。”
王灿想了想，说道：“老师，您的意思是曹操派人做的。”
蔡邕说道：“只能说曹操的嫌疑最大，毕竟你们还在争斗。不过你这么多年得罪了许多人，可能有其他人对付你。这件事好好查查，顺便把成都的局势捋顺了。”
王灿说道：“老师放心，弟子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蔡邕摆手说道：“好了，你回去吧，好好安慰昭姬，这段时间她辛苦了。既要照顾我这个老头子，还得忍住悲恸，不容易啊。”
王灿搀扶着蔡邕回到房间，才转身离开。
Ps：三更完成，收工；
第1190章 坑曹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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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离开蔡府的时候，程昱和顾雍已经离开，只留下典韦一人。
接下来，王灿没有返回王宫，去了趟军营。
王灿召见史阿，和史阿交谈了半个时辰，才带着典韦返回王宫。去年三月初，王灿带着史阿等人离开成都，潜入襄阳，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的五月份，整整一年多没有回来，对家里面的女人无比思念。
回到宫内，王灿才放松了下来。
此时，王宫的后宫已经有蔡琰、貂蝉、董卉、糜环、吴苋，以及前不久抵达成都的大乔和小乔，足有七个当世的绝世美女，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
连续七天，王灿留在宫中。
做什么事情呢？
毫无疑问，和后宫的女人厮混。
短暂的七天是如何分配的？只有王灿以及记录王灿起居的人清楚。王灿在后宫厮混的这段时间，罕见的没有人来打扰王灿，所有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史阿没有闲着，时刻都处于忙碌中，一直在调查刺杀蔡邕的事情。
这一日，荀攸来到宫外，有要事要拜见王灿。
宫内，偏殿中。
这是王灿处理公务的地方，荀攸进来后，躬身超王灿揖礼。
王灿搁下笔，抬头看向荀攸，笑着说道：“公达，我离开一年多的时间，领兵在外，国内的兵事全由你主持，辛苦了。”
荀攸躬身道：“主公赞誉，臣愧不敢当。”、
王灿话题一转，又回到正题上，问道：“入宫见我，有什么事情？”
荀攸收起谦卑的神情，严肃的说道：“臣仓促间拜见主公，是为蜀国的大事而来。昨日深夜，商人胡波悄然到臣府外拜见，禀报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关系着蜀国和魏国的决战，臣不敢独断，所以来拜见主公，请主公定夺。”
“胡波？”
王灿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说道：“胡波一直都是以商人的身份存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我们的人。现在搬进王宫，胡波一个商人也不好入宫便见，看来还得解决胡波的身份，让他兢兢业业的做事。”
荀攸抱拳道：“主公英明，即使胡波不能亮明身份，但他肯定更认可主公。”
王灿问道：“公达，你觉得该怎么任命？”
荀攸回答道：“主公，既然胡波是从商的，干脆让胡波在户部挂职，以蜀国官商的身份存在。眼下大战在即，胡波身份不能暴露，但能得到主公的支持，总算是解决了胡波不尴不尬的身份，肯定会更忠于主公的。”
一直以来，胡波效忠王灿，却没有身份，始终是游离在外围的。说胡波是王灿麾下的人，却没有官职；说不是，却又是效忠王灿的。
王灿点头说道：“胡波的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办。”
顿了顿，王灿问道：“胡波禀报了什么事情？”
荀攸沉声道：“胡波禀报说，曹操安插在成都的人接触益州商人，想让这些商人冒险贩卖汉刀，甚至想把锻造兵器的工匠也带走。甚至，曹操还在打火药和弩车的主意，只是火药和巨弩车防守森严，无法靠近，他们退而求其次，主要想弄到汉刀。”
王灿说道：“由此看来，曹操是准备和我军决一死战了，否则不会急着购买兵器，看来曹操等不急了。”
荀攸正色道：“曹操正积极募兵、征粮，肯定是打算决战的。”
王灿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曹操想要买武器，就好好的招待他，让曹操知道我们的热情。公达，你告诉胡波，……，哼，曹操既然有钱，我们怕什么呢？”王灿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坑曹操一把还是不错的。
“诺！！”
荀攸拱手应下，准备按照王灿的计谋实施计划。
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跑来，躬身说道：“启禀蜀王，史阿在宫外等候。”
“让他进来。”
王灿眉头一挑，眼中露出喜色，看来史阿是查到了线索。
虽然王灿回到成都后一直呆在后宫，心里面却惦记着刺杀蔡邕的事情。荀攸见史阿禀报事情，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开。王灿却摆手道：“公达，不要急着走，史阿禀报的事情很可能也和曹操有关，两件事混在一起，或许还有联系。”
荀攸又回到坐席上坐下，等着史阿进来。
不多时，史阿大步走进来。
史阿朝王灿揖了一礼，说道：“主公，关于蔡老先生和长公子被刺的事情，已经查探清楚了。刺杀事件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曹操安插在成都的人。不仅如此，曹操安插在成都的人还有两条大鱼，是曹操麾下的主要谋士。”
王灿眉头皱起，冷声道：“出征着一年多，成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啊。”
一年前，成都有曹操安插的人，却没有曹操的重要谋士。曹操都视王灿不见，够嚣张的，真以为能躲过查探了？
想到曹操安插在成都的谋士，王灿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荀攸心中急切，忙问道：“史剑师，曹操到底安插了哪两个人？”
史阿一五一十的说道：“其中一人名叫华歆，是曹操麾下的议郎，是当时颇有名望的大儒，深受曹操器重；另一人名叫沮授，曾经是袁绍的谋士，才智出众，和田丰是好友，官渡大战，沮授被俘，后来成了曹操的谋士。”
“华歆和沮授坐镇成都，指挥曹操安插在成都人”
“两人非常狡猾，设置了许多人掩护，甚至于有时候是单线联系。只能是他们通知下面做事的人，大多数人不知道沮授和华歆的存在。”
史阿眼中露出庆幸的神色，说道：“能追查到沮授和华歆，还是两人派人联系商人想购买兵器，才露出了马脚。胡波掌控着成都大部分的商人，买兵器的事情没瞒过胡波，我们就通过商人顺藤摸瓜，追查到了华歆和沮授。”
荀攸睁大眼，说道：“曹操竟把沮授和华歆派出来，没想到！”
显然，荀攸是知道这两人的。
对于华歆和沮授，王灿也有一点印象。历史上曾有割席断交的事情，说的就是华歆和管宁的事情。至于沮授此人，是袁绍麾下的智谋之士，没想到被曹操派到了成都。沮授和田丰是知交好友，可以琢磨一番。
史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