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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吕布身上发出来的,吕布疾冲而前,如同霹雳闪电一般,凶横的一拳,如同要撕裂天地一般,那声响,就是吕布出拳的声音!
伤兵们骇然发现,原来刚刚的战斗中,吕布远没有使出全力,否则,就算是赤手空拳,可谁又能挡住这一拳之威?
躲在墙后的人心中同样也如翻江倒海一般,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大出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名字。
王鹏举!
依照常理,此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然而,除了王鹏举,天下还有哪个少年英雄,敢正面与吕布对敌,让吕布使出全力来应对呢!
众人犹豫着望向大门,很想亲眼看看这场巅峰对决,同时又怕被对战的余波所波及,心里痛苦不堪。
只有极少数聪明人才意识到,王鹏举既然出现在这里,洛阳很可能要出大事了!尽早筹谋退路才是正理!
貂蝉用双手捂住了嘴,不这样的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惊呼出声,或者大声哭泣出来。
尽管两个身影已经重叠起来,她相信自己的英雄不会输。可是,只要看过刚才那一战,看过吕布惊天动地般的威势,再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挺身应战时,又有哪个女子不会肝肠欲裂,心悬一线呢?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声,只要相信他,相信他会证明给自己看就好了!
泪水盈眶,视线已经模糊,但貂蝉眼中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面对吕布撕破苍穹般的一拳,那个身影迎击而上!
其他人觉得王羽难以匹敌,但王羽自己却很清楚,自己虽然极力想避免节外生枝,更遑论和吕布对战。但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能以这种态势展开战斗,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和对战徐晃时一样,吕布是步战,而且没拿兵器,双方是空手对决!
如果说自己有机会一对一的打败吕布,这是唯一的机会。
吕布的武艺和力量,都远在徐晃之上,但差距毕竟是缩小了的,如果双方上马持槊,没有乌骓在,王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他却可以试着努力求胜!
当然,这很难,不是一般的难!
这一次,王羽一出手就是最拿手的太极拳,这不是跟徐晃的切磋,他对吕布也很熟悉了,没必要搞什么试探之类的多余事。
可是,一搭上手,王羽就知道,问题严重了,太极拳对付不了吕布!
原因就在暗劲上!
太极拳以柔克刚,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手法,对付徐晃那种直来直去的暗劲游刃有余,但却对付不了吕布。
吕布的暗劲是风暴型的,用画戟能发挥出来,空手一样能施展!
王羽化去了吕布重拳前冲之势,可还没等他吐劲反击,吕布的暗劲已经横着撞过来了!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王羽还是没能跟上吕布变劲的速度,劲力吐了个空不说,还被吕布顺势反击过来,一拳就给抡飞了。
王羽倒是没受伤,在空中一个后翻,轻巧的落在了地上。
吕布也没有追击,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眉想了想,这才看向王羽,冷笑道:“有点意思,这是什么名堂?”
王羽沉声答道:“太极拳,可惜却挡不住温侯一击之威。”
“那是自然。”吕布傲然一笑,“还有没有其他名堂?如果只有这个,那你就可以乖乖受死了!”
王羽战意昂扬的抬起头来,朗声道:“名堂多的是,就看温侯有没有这个本事都逼出来了。”
“很好!”吕布并不多说,蹂身而上,挥拳再击!
“来得好!”王羽吐气开声,一声断喝,迎头反击!
风暴,笼罩了整条长街,开始向四周席卷开来!
第115章 一发动全身
“什么?王羽来了洛阳?”
王羽和吕布开打的地方,其实就在南宫的一角,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董卓耳中。董卓先是一阵颤抖,身上的肥肉掀起了一阵波澜,然后,像是被人搧了个大耳光似的,一下蹦起老高。
“他敢来洛阳?一个人?他疯了吗?来人,快来人!去给我把他抓来,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熬油点灯!”
董卓一惊一乍,又喊又叫的闹了好半天,这才完全搞清楚值守军士到底说了什么。
“什么?奉先也在?正和王羽对打?开打之前,还袭击了本相的车驾?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茫然的转向李儒,后者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半天才把事情理出点头绪来。
首先,吕布跟王羽应该不是串通好的,否则他们俩就没必要开打,这俩人同时袭击车驾,只能说是个巧合,嗯,很莫名其妙的巧合,也许还有些阴谋算计在其中。
王允或许也参与进去了,又或者是被王羽利用,总之,那个歌姬很可能就是关键因素,可是,自己明明暗示了李肃,让他不要理会那个歌姬啊?
王羽既然潜伏在王允府上,那么河东的突变也有了解释,白波暴起的背后,隐藏着的黑手正是此人!
心中千念百转,李儒脸上也是气象万千,阵红阵白,最后又抖动了几下,像是垂死之人吐出最后一口气一样,他哑着嗓子,艰难的说道:“想不到,实在想不到啊,谁能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胆,孤身潜入了洛阳呢?”
“废话!”董卓怒哼一声:“文优,本相当然知道他是潜进来的,本相现在问的是,奉先为何袭我车驾?他要谋反么?”
李儒激灵一下清醒过来,叫道:“不,温侯不是要谋反,丞相,您也不能现在就派兵去抓人,不然恐怕会再生变故!”
“变故?还能有什么变故?”董卓勉强压着火气,怒道:“就算奉先真的反了,本相将九门一逼,并州兵马大半都驻守在城外,他又能如何?真是万人敌或者飞出去不成?错过这个机会,本相要到何时才能报仇?”
“丞相,不可,不可啊!”李儒大惊失色:“丞相,眼下洛阳空虚至极,东线曹孟德气势汹汹,袁公路在南阳蠢蠢欲动,如果并州兵马再反,那就真的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了!”
将董卓怒气仍未消,李儒咬咬牙,把貂蝉的事合盘托出,道:“丞相明鉴,这是一场误会,温侯只是一时气急,又有那王鹏举居中捣鬼,这才……”
“原来如此……”
董卓怒气稍减,可远未能彻底平息,他气哼哼道:“为了个女人就敢向本相的车驾动手,这是本相不在车驾之中,若是在的话又如何,是不是就被他给……其心可诛啊!”说到后来,他脸上神情又变得狰狞起来。
消息是通过在宫墙值守的军士传递到宫里的,那些军士大多也是一头雾水,情况并不是很详细,李儒当然不知道一切都源于一声尖叫,不过他很清楚,这种时候要如何劝谏才最有效。
“不然。”他摇摇头:“若是丞相当时在场,温侯断然不会冲动,您若不信,儒斗胆,请丞相摆车驾,即刻出宫,与温侯汇合,共擒王羽!”
“这……”
李儒的建议,让董卓很心动,如果吕布见到自己后,表现得足够恭敬,并州军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在这危急关头,能否放心使用并州兵马,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过,去见吕布……要知道,那个王羽也在呢!
董卓不知不觉的抬手捂住了耳朵,或者说是耳朵曾经驻留过的地方……
他的脸颊一阵抽动,那个狡猾如狐的王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跳出来,让自己去抓?这不合情理啊!会不会是陷阱?他等的就是自己的出现?城里还有数千北军,这些人会不会已经被策反了?各家官宦中,都有不少仆从,如果也被武装起来,也有上万人,会不会……
自己吓自己,越想越心慌。
带着十二分的期待,李儒一直看着老丈人的脸色,然而,董卓的反应令他非常失望。
“越是危急之时,本相就越不能轻出,本相不是王羽那种亡命徒,他只是个小豪强,为了搏出位,可以不顾生死,本相万金之躯,一身关乎天下之安危,怎能效那种孟浪之举?”
董卓冷然道:“文优,你速速调派兵马,把守各处城门要隘,调遣三千兵马,出上东门,监视并州军营,若有异动,可先斩后奏!再从宫中调一千甲士出宫,围杀王羽,若有人阻挠,不论是何人,皆杀无赦!”
“丞相!”李儒大惊。
董卓一抬手,止住李儒:“吾意已决,不必再说,速速执行军令!”
“……喏。”李儒无奈,走出殿外,不由仰天悲叹:明明很简单的事,丞相怎么就想得这么复杂呢?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可是这样一来,局势很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最终要如何收场呢?
没办法,既然上了这条船,也只能尽力维持了。
叫过几名军将,李儒细细叮嘱道:“你等须记得,只是监视,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随便刺激并州人,若有人问起城中事,只说有人叛乱,规模不大,很快就能剿灭即可……”
“围住温侯和王羽之后,不要立刻动手,让他们二人先分胜负,然后高声说清楚来意后,得到温侯首肯,才可以靠近……若是温侯落败,应该不太可能,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你们只管围杀王羽,不要靠近温侯,明白了吗?”
“喏!”众将脸上皆有不解之色,但见李儒说的郑重,却也不敢轻忽,都是应诺而去。
阵阵南风吹过,李儒依稀听到了激战的声响,他在心里祈祷:多事之秋,千万不要再出意外了!
事实证明,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是没用的,或者说,无论神佛的法力有多强,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事情。
早在李儒和董卓进行紧急商议之前,长街上的战局已经发生了改变!
开始的几次碰撞,都以王羽的后退而告终,看起来,王羽完全就不是对手的样子。
不过,随着王羽改变了招法,局势也很快发生了偏转,以至于不喜欢多说话,又在盛怒之中的吕布,都惊愕的发出了疑问:“这又是什么名堂?”
“沾衣十八跌!”王羽百忙之中抽了个空隙,笑答道:“温侯以为如何?”
吕布闷哼一声:“没多大力气,花样却不少。”
太极拳也好,什么沾衣十八跌也罢,都是闻所未闻的名目,而且看起来,都是专门的拳脚功夫,很有奥妙的样子。
在武学一道,吕布也算见多识广了,却从来没见过什么人,或者哪个世家,是专门练拳脚的。没见过,也就谈不上什么经验,除了发力猛攻之外,他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破解之法,可王羽这门功夫非常古怪,让他有种有力难使的感觉。
王羽则是越大越有精神,沾衣十八跌玩的也是四两拨千斤,不过,和太极拳的借力不同,沾衣十八跌靠的就是一个快。
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这就是这种打法的要诀。
因为历史上的几大文化断层,华夏的很多东西都没能流传到后世,比如名将们使用的暗劲。这种类似内功之类的法诀,就算军队的秘藏中,都没有记载,流传下去的,只有一些类似硬气功的东西。
同时,后世对徒手格斗技的研究,同样远在汉朝之上。
这些技法还谈不上能破解暗劲,但至少可以有针对性的应对,不至一面倒的挨打。
暗劲打人,要打实了才能发挥作用,而王羽用的武术,是一沾即走的套路,力道都不使满,用的尽是卸力的法子,让吕布的暗劲无从发挥之余,他的反击也是极快。
一边有备而战,另一边则是仓促动手,完全没有准备,更没有应付这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