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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朝廷的名义,就跑去和张孟卓抢地盘?子廉,你想什么呢!”
曹操冷笑道:“连王鹏举那小儿都能看出的问题,你却和那孙文台一般,全然看不透,只知道逞蛮力。你没见孙文台眼下的境遇吗?江东猛虎?依某看,是猛犬还差不多,除了替袁公路咬人,他还能做什么?”
实际上,这个道理,王羽是到了南阳后,对孙坚有所了解后,再经过贾诩、胡母班的提点,才领悟出来的。原来他对这方面的认识,也跟曹洪差不多,乱世么,拳头大的就能称王称霸。
这个道理倒也不算错,只要他有本事见一座城,就攻下一座城,用屠城之类的酷烈手段震慑人心,就可以想抢哪块地盘,就抢哪块地盘。
不过,这么搞的效率,显然比不上袁术那种传檄而定的模式,而且想稳固根据地,取得人心也会耗时良久。
这方面的领悟,曹操比王羽和孙坚加起来还要强,当然不会行此下策。
何况,陈留那地方现在也没啥好抢的了,酸枣的十万大军没能伤到董卓,却把陈留地方上给祸害得一片狼藉,累死累活坏名声的抢这么快地方,那不是傻么?
“要取,就要取最好的!”曹操举目东顾,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东郡?”曹洪的眼睛瞪圆了,“可是……”
兖州的治所就在东郡,这也是刘岱跟桥瑁关系不好的原因之一,桥瑁死后,刘岱委任王肱为东郡太守,东郡已经彻底变成了刘岱的地盘。
通过对溃兵的处理,曹操与张邈交恶已成定局,向刘岱则是释放出了善意,结果他却盯上了刘岱的地盘……曹洪自忖不是太笨,可这里面的关系依然太过复杂了一点,把他搅得晕头转向的。
“子廉,你不精擅这个,就不要多想了。”
曹操能理解从弟的烦恼,可他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谋略这种东西,毕竟需要天赋,向曹洪这样纯粹的武将解释政治,无异于对牛弹琴:“若非王羽吸引了徐荣的注意力,此计尚未必能成呢。对了,洛阳有新消息么?”
“呃,有的……”曹洪整理了一下思路,汇报道:“泰山兵于十日前北上,大张旗鼓,宣扬要打回洛阳去,这口号吸引了不少愚民,纷纷依附其后,如今队伍已经扩大至五万以上,不过泰半都是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平民,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曹洪对此表示困惑,曹操凝神思索片刻,也是不得其解,沉吟道:“此子不同凡俗,应该不会做没意义的事,也许他在洛阳的时候,了解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吧。不过,这样一来,他的行军速度肯定不会很快吧?”
“正是。”曹洪甩甩头,把那些想不通的东西抛开,继续说道:“泰山军每日行程不过二十里,出兵十日,如今方至梁县,梁县守军闻风而逃,并未延误泰山军的行程……”
“洛阳方面呢?”
“徐公卿已于三日前率军南下,以胡轸为副将,粮草充足,眼下已至伊阙关,如果两军保持现在的速度相互接近,决战地点,应当在阳人至新城一带!”
曹操追问了一句:“时间呢?”
“约在十日后!”
“十日么……嗯,应该来得及,子廉,走,去汲县见本初兄。”曹操一甩袍袖,转身便走。
“见袁渤海做什么?”曹洪一愣神。
“请战!”曹操头也不回的答道。
“去洛阳?”曹洪又问。
“当然不是,是去朝歌!”
“朝歌?打黑山贼?”曹洪又晕了,他完全搞不清楚,取东郡,王羽战徐荣,与黑山贼这些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曹操没做解释,这些事当然是有联系的,不过,想不通的人,即便解释给他,下次他依然是想不通的,何必浪费那个力气呢?
王羽和徐荣的巅峰对决,牵动了整个中原的人心,这不正是乱中取事的机会吗?
袁术和孙坚正在豫州交风交雨,有消息显示,南郡的刘表似乎也酝酿着什么。
河东方面,吕布似乎长进了不少,没有在第一时间和白波军展开激战,而是正在和对方谈判,试图和平共存。想来也是要观望一番,等王、徐之战分出胜负后,再决定行止。
而袁绍正忙着和韩馥还有刘虞勾勾搭搭,其意图不外乎捧个新皇帝出来,暗地里图谋冀州,可怜那韩馥也算是个人物,却被袁绍与冀州的名士们勾结在一起,玩弄在了股掌之上。
自己呢?必须把握时机,名正言顺的占领一块地盘下来,离洛阳不能太近,免得被那一战的胜者给盯上!
去东郡,须得借势,而现在,还有比黑山贼更容易借到的外势吗?
曹操微微冷笑,说起来,这一招,自己还是跟王鹏举学的呢,对方借的是白波,自己借的则是黑山,但相对而言,自己的收获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不像对方,想攫取战果,还得先过徐荣这一道天险!
可惜啊,自己的计划一旦展开,就没有余暇关注这场惊天之战了,哪怕顺利将东郡夺取到手,也难以尽数弥补此憾啊。
曹操最后一次回望大河,长叹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登车离去。
第136章 超强斥候战
时近六月,天气已经炎热起来,田野上草木茂盛,花香阵阵,正是一派繁荣平和的景象。
不过,和平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在河南大地上,一场大战正在酝酿之中,四野之间,杀机四伏!就算是前奏,如果被卷进去,同样会粉身碎骨。
一队十人左右的骑士,正牵着马,围在几具尸骨旁边,其中一人正蹲在地上察看,其他人则是脸色苍白的向四周张望着。
“李将军……咱们还是等到天黑了再往前走吧,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撞到了西凉军的斥候,那……”
“赵四,你也算是个军侯,现在说的这是什么话?不知道军情如火么!”蹲在地上那人怒哼一声,长身而起,斥道:“徐荣兵马已至新城,大战迫在眉睫,咱们早一刻将情报送到,王将军就多一分胜算,岂能因为畏惧艰险,就迟疑不进?”
听到徐荣的名字,众人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其中几人甚至还打起了寒颤,望向周围的目光,更加闪烁了。
“你们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败军之将!”
看到同袍的神色,那李将军愈发恼怒了:“张使君仁厚,不与我等计较,但咱们自己不能不识好歹,若能助王将军打赢此战,多少立下些功劳,也能将功折罪,若是不然,你们觉得自己还有颜面回去见张使君吗?”
“李校尉,您也别生气了,弟兄们不是不知好歹,就是被徐荣打怕了……说真的,即便到了现在,我晚上还经常做噩梦呢,总是想起成皋那一战,那徐荣,根本就不是人,是人的话,怎么能练出那种兵来?”
“谁说不是呢……”
有人打了个圆场,其他人趁机道歉的道歉,解释的解释,但无一例外的,都表达出了对徐荣那种深入骨髓的畏惧。
听到这些,李校尉的回忆也被勾起来了,他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发火,而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这些,咱们还是快些行进吧,此地离王将军的大营应该不远了,算上这里的五个,咱们一路所见的尸体都是西凉军的,王将军在斥候战中应该是占了上风。”
众骑士略松了口气,不过脸色却没多少好转。
“听说白马将军的从弟率军随王将军一起北上了,白马义从,确实很厉害,不过单凭数千轻骑,怕是奈何不了徐荣的。”
“是啊,听说王将军还带了大群百姓一同北上,这不是自找麻烦么?除了消耗军粮,这些累赘还有什么用?”
“王将军有些孟浪了,等我家主公休整完毕,再分进合击多好,何必急于求战呢?面对徐荣,稍有闪失,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李校尉没说话,他自己也很困惑,同时,他还知道,主公张邈同样困惑。
为了商议对策,主公张邈召集了臧洪等众多名士,结合自己这些曾经与徐荣对过阵的将校所述,研究了很久,最终也没能得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结论来。
带百姓上路,除了壮声势之外,或许还有让徐荣投鼠忌器的作用。名士们不知道王羽如何做出的判断,但他们都推测出了这一点。
名士们认为,发现了敌人的弱点,王羽的应对之策却很不上道。
徐荣是什么人?当世名将!
出于种种原因,他确实可能存在这个弱点,不过,他自己肯定不会意识不到。既然意识到了,他就会设法弥补,而且会弥补得很完善,让人找不到可趁之机,甚或将破绽转变成陷阱,以此反制敌人!
得出这个结论后,张邈很焦急,酸枣内讧之后,兖州的形势与前大有变化,刘岱占据了全面的上风。反观张邈,他还未能消除成皋之战带来的影响,自顾不暇。
所以,尽管心急如焚,最终他也只能派出这么一小队骑兵,希望在战前,让王羽能再多掌握些第一手的情报。
因为王匡的关系,张邈与王家就是事实上的盟友,王羽的势力增强,对张邈也能起到助益。
不过,包括张邈自己在内,对此战的结果亦不看好,这些惊弓之鸟般的败军之将,就更不用提了。
“你们听,这是……马蹄声?”没有参与讨论,李校尉保持了相当的警惕性,他第一个听到了随风而来的响动。
“……”众人顿时闭上了嘴,一片粗气声中,远处的嘈杂声变得响亮起来。
“隆隆……”马蹄声轰响!
“杀,杀!”喊杀声不绝!
烟尘似海潮般涌起,以极快的速度推移而来!
再下一刻,李校尉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是骑兵!有骑兵正在追逐,往这边来了!快,快上马!”
众骑兵士气本就不高,这时见得情况紧急,手脚都已发了软。
除了李校尉的动作还算麻利,在来骑进入视野之内前,爬上了马背外,其他人完全就没来得及完成这个最简单不过的战术动作,其中几人甚至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李校尉浑身发冷,现在只能期望占上风的是幽州军了,否则凭自己带的这群废物,别说助战,想逃命都难!
然而,事与愿违,首先进入他视线的,却是几匹白马!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天空上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阳光照在白马的身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夺目之极!然而,李校尉的一颗心却沉到了底……
白马骑士只有五、六人,后面追杀的骑兵至少也有十人以上,若是自己的部下能奋起一战,也许还能帮忙挽回颓势,可现在,白马义从逃离后,自己这些人还想活命吗?
当先的白马骑士发现了李校尉等人,扬声喝问道:“前面是什么人?”
“陈留张使君麾下,出使而来,有重要军情禀报!”看了七歪八斜的同伴一眼,李校尉咬了咬牙,没办法,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人了,留下也只能一起死!跟泰山军合流,把情报带给王将军才是最重要的。
几个白马骑士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起点头,似乎是信了,然而,他们的反应却远在李校尉料想之外,只听为首那名骑士断喝一声:“就在这里,解决他们!”
“喏!”几名白马骑士轰然响应。
他们松开了手中的马缰,纯以双脚控马,从背后摘下了弓箭!
“他们要射箭了……避箭!还射!他们人少,拼人头也要拼死他们!”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后面追来的十余骑就已经大为惊恐,为首的骑士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喊声中没有多少追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