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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类似陶谦、张燕那不合时宜的仁慈,对个人权力的漫不经意,以及和刘备有些相似的,那股子草根身上特有的坚忍不拔……
郭嘉也不知该如何置评。
或许借用青州人自己的评价会比较贴切——望之不似人主!
这是诸葛亮屡次无语之后的经典吐槽,郭嘉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后,也是深以为然,对那位比自己更年轻的智者深感钦佩。
按照常理,人的性格和气质应该和经历有关,王羽身上君主的气质不足,可以归结为他从前受的教育和经历,但这样一来,他那完整而独特施政理念就无从解释了。
郭嘉将王羽的资料翻阅过无数遍,可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么复杂的个性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同样的,任凭他搜索过记忆中每一个角落,参考借鉴历史上每一个有记录的典故,他也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这么一个没有枭雄气质的人,在争鼎天下的过程中,却比任何一个人表现得都更完美。
那位少年冠军侯,就是这么个颠覆人生观的存在。
自家主公在看人、识人方面已经很了不起了,更有荀彧这样的人才记录本帮忙,但在搜寻人才方面,还是落了下风。
主公不止一次当众叹息,青州良将何其多也,固然有借此鞭策群臣的想法,但未尝不是真情流露。
夏侯渊也是曹军中有数的大将,可独当一面却完全不能让人放心,就是一个诈败的战术而已,只要成建制的退下来,就算是成功,结果他生生的让人给打成了溃败,两万大军只剩了三五千残兵。
再看人家青州的……
太史慈把牵制战打成了击溃战,阎柔、齐周虽然逃得性命,但蹋顿却被吓得不轻,一直等到新年过完,他还在土垠裹足不前,两万铁骑,四万大军硬是被太史慈的五百水军给吓住了。
赵云更是了不得,十天扫平冀北,生擒王门,出塞后更是在十几万鲜卑大军的包围下进退自如,然后还抽冷子狠狠捅了对方一刀。
疾风骑兵出塞,并没有详实的情报反馈回来,当地的探子只是提供了一些相关的迹象,连赵云是否真的出塞都不能确定。
但郭嘉何等样人?论起见微知著的本事,遍数当世,能与他并肩的人也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推测出事实的真相又有何难?
就连在袁术手下光有资历,没什么建树的纪灵,也在飞狐要塞男人了一把,硬是将两万胡骑的偷袭给挡住了。
再联想一下王羽收罗人才的方式,郭嘉一时间也有点心虚气喘,骠骑名录?蒙谁呢啊!
有见及此,郭嘉对曹操此刻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不过他不打算说什么主公勿忧的空话,而是如实说道:“青州占了先机,这一点已是毋庸置疑,现在的形势也确实很糟糕,但光发愁是没用的,唯今之计,只有提前实施计划了!”
“提前?”曹操不由自主的重复着那个关键词,眉头越皱越紧:“只能如此了吗?李、郭虽然已经移兵西进,但距离你我事先商议的目标差得还远,若是董卓、马腾不能互相消耗,我军即便夺取关中,也只会卷入新的战局,这未免……”
郭嘉拟定的关中攻略,是极其复杂的一个大型计略,每个阶段和步骤针对的都是不同的目标,分解开来的话,至少有反间、离间、驱虎吞狼、瞒天过海、李代桃僵等等诸多计策。
如果一切顺利,不出现任何意外,在这个计略完成后,曹操将从与孙策、刘表、袁术比肩的一流势力,一跃成为能与青州正面抗衡的超一流势力。
其中的重点就是用马腾消耗董卓,待两者两败俱伤之后,再趁虚而入,在朝中反董势力的配合下,一举夺取长安,收编董卓的残部。如果情况允许,他甚至会进一步攻略马腾、韩遂的西凉叛军,将其剿灭或收服后,再将战略重心转回东线。
现在马腾按照计划出击了,但曹操付出的代价却太过沉重了一些,夏侯渊的南阳兵已经形不成战力了。如果按照郭嘉所说,提前动手,就会导致来不及对马腾造成足够的消耗,战后的局势会变得很棘手。
“现在其实是个好时机,我军主力南下,李儒、牛辅退而不乱,从战略态势上而言,西凉军用偏师牵制住了我军主力,陕县一带的防御必然松懈……牛辅无胆之人耳,全仗李儒出谋划策,然则,后者正带病在军中强撑,等到图穷匕见,关中大乱,消息传到,李儒心神必受重创,只要其病重不能理事,亦或身死,区区牛辅又何足为道?”
“届时,主公大可招抚西凉众将,收编西凉精锐,以扩充虎豹骑,对抗青州的风火骑兵……马腾被我军利用,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也不难解决,主公大可假天子圣旨,高官厚爵以笼络之,再择一能言善辩的使者,以泾渭、黄河为界,将雍州北面的疆土尽数让予马腾,并申明共抗青州之议,必要时,可再提秦晋之议,彼必不与主公为难……”
郭嘉的新提议,是将自己这边放在了弱势一方的位置上,然后削弱了先前那个连吞两个对手,独自对抗青州的计划后演变出来的。
用不着去看舆图,曹操也能推演出计划顺利实施后的战略态势。郭嘉提议让出的地盘,包括了大半个雍州,以及河东,连带着还默认了马腾军对并州的进攻权。当然,从字面上来说,河北也在其中,这个盟约就相当于两家平分天下的意思。
好处就是可以安抚马腾,各取所需,等到王羽对关中发动全面进攻,两边也可以携手抗敌;坏处就是这一仗的收益大大减少,只得了小半个雍州,连富庶的河东都让给马腾了,要是王羽在幽州失手,两家反目,还有养虎为患之嫌。
弊大于利,思考片刻后,曹操得出了结论,同时他也很纳闷,以郭嘉的精明,怎么会提出这么短视的提议,难道也是被王羽在北疆的凶猛震慑到了?
“当局者迷,主公,此事您应该跳出局外来思考。”看出了曹操的疑惑,郭嘉微微一笑,左手一拂在桌案上摊开一张舆图,伸出食指在上面某处轻轻一点,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与其和马腾争一时之利,误了时机,莫不如退一步,同样有海阔天空!”
曹操循指急看,开始还疑惑不解,但顺着郭嘉的思路想想去,很快就豁然开朗起来。
须臾,他脸上愁容尽消,抚着郭嘉的肩背,大笑道:“奉孝啊奉孝,你果真是吾的子房啊!便从此议,明日军议后便开始行动!青州谋臣良将虽多,但有人可及奉孝耶?鹏举呀,你我的胜负还远未分明呢!”
第724章 兄弟齐心
初平五年,新年没在家里过的人特别多,诸侯们都在四处征战,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情,王羽在幽州,曹操在南阳,孙策则是在柴桑迎接了新年的来临。
对孙策来说,这一年有个相当喧闹的开始,一切都起源于曹操飞鸽传书,送来的北疆军情。孙策没像曹操那样,和周瑜这位军师自行商议,而是趁着群臣来贺岁之时,来了个集思广益。
“曹孟德传北面的消息过来,我看呐,存的就不是什么好心。”周泰是水贼出身,性子直率,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
“还能存什么心?无非是让咱们打得狠点呗。”陈武撇撇嘴,全不在意的接茬道:“现在他在南阳搞得很狼狈,要不是咱们把黄祖给打蔫了,搞不好刘表已经出兵北上了。不过让他得点便宜也是没办法的,在公在私,咱们都得先收拾了刘表再说。”
提起两家宿怨,老将韩当深有感触:“可刘景升这老儿不好对付啊,他虽进攻无力,但防守起来却是步步为营,咱们打了这么多长胜仗,却始终难以迅速达成突破,好容易攻下的城池中,粮草都被焚烧一空,正是坚壁清野的战法,难,难啊!”
当年孙坚大战荆州,刘表每战必败,最后只能龟缩不出,饶是孙坚兵锋犀利,却拿这只乌龟没办法。后来黄祖的暗算有偶然因素,不过,就算孙坚避过了那场伏杀,也不太可能攻下荆州,打到最后,只能粮尽而退。
归根结底,还是得到荆州豪族支持的刘表防守功夫了得,现在江东虽然兵强马壮,但对上荆州,依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能不能报仇确实很难讲。
“不然还能如何?”随着话题的偏转,加入争论的人越来越多,吕岱嚷嚷道:“难道撇开仇人不理,渡江攻打袁术或者广陵吗?现在陈珪父子和咱们还算是盟友,要是攻过去,那就不一定怎么回事了。万一渡江后被他们出卖了,那大伙还不得死无全尸?”
他是广陵海陵人,本为郡中县吏,后来因为得罪了郡中豪强而避祸江东,在孙策渡江后,投效军前,很快得到了重用。虽然算是因祸得福,但提起当年的旧事和仇人,他依然气不打一处来,而他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珪。
“诸位,诸位,我江东据有地利,大可据险以守,从容经略荆南、江东,休养生息,任中原群雄自相厮杀,正是他强任他强,我自巍然不动的道理。待天时有变,敌劳我逸之时,再趁势图之,岂不更为稳妥?何必急于一时呢?”
眼看话题越来越偏,连私人恩怨都要卷进来了,张昭坐不住了。他如今年近四旬,在孙策的幕府之中,算是年纪很大的,说出来的,自然也是四平八稳的持重之言。
他说这话也不是全为打圆场,而是发自内心。
自孙策与王羽约战落败,周瑜设计全取江东之后,江东军内部一直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氛,往好了说是锐意进取,往糟了说,那就是浮躁。
孙策本人倒还好,那一战之后,虽然沉默了好些天,搞得大家担忧不已,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尤为令人欣喜的是,那场挫折就像是磨刀石,磨去了这位少年豪杰身上令人惧怕的锐气,代之的是沉凝的气度。
从这个角度来说,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但武将们却远没有泰然处之的意思,继凌操当场战死之外,邓当、孙规皆受了重伤,调养了几个月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都落下了残疾,孙规废了一条胳膊,邓当则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虽说将军难免阵上亡,孙策也没吝啬,对凌、邓二将的家人极尽抚恤恩赏,还破格的提拔了邓当的妻弟——年仅十六岁的富陂人吕蒙接替了邓当的位置,但并肩作战的同僚或死或残,武将们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仇恨,带来的不仅仅是高昂的战意,也使得众人的目光牢牢的盯住了青州,反而将荆州这个对手放在了次要位置。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实际上,从江东逆袭荆州,本就不占优势。水战对地利的依赖性更强,荆州对江东有顺流而下的优势,而且这个优势是始终存在的。
就算一时占了上风,打得荆州军不敢冒头,但若放松警惕,还是会出大事的,刘表,可不是那种随便揉捏的对手,当年的孙坚,已经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这一点。
张昭生性沉稳,原本也不赞同孙策北上中原,与王羽争锋的策略,趁着这个机会,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引得文臣们纷纷颔首发言,表示赞同。
“子布言之有理,古人论守天下,言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亦不可妄动之,更曰:守险不如守德,我江东既有天险,若再修德政,待境内清平,山越不为祸患,再举兵北向,岂有不势如破竹之理?”引经据典者,正是吴县名士顾雍。
说起来,此人与王羽还有些瓜葛,他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