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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神兵利器,所用不得其人,终究也成不了事,反倒……唉!”
胡母班长叹一声,不无欣慰道:“这些东西在你手上,我也放心,先帝在天之灵想必也是放心的。你尽快把东西搬走吧,最近洛阳形势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出变故。”
王羽心中一动:“还是迁都的事?”
“本来你退兵的消息传来,河东白波贼又暂退,董卓碍于朝中反对声浪太强,暂时搁置了迁都之议。可昨日朝议,有人当面质问,问董贼为何在金墉城囤积粮草,征集船只!真相被揭破,董贼恼羞成怒,迁都之议再起,一连罢免了多名官员,如今……唉。”
胡母班抬头道:“鹏举,以吾之见,你还是不要在洛阳多做耽搁的好,速返南阳,提兵再战,不给董贼留下强迁百姓的机会才是。”
王羽摇头,肃容道:“姑丈,羽率兵北进不难,可若是董贼狗急跳墙,火烧洛阳又当如何?”
“他敢!”
胡母班大怒起身,满面涨红,与王羽对视片刻,又是一声长叹,颓然坐倒:“他的确没什么不敢。当日废黜弘农王,他当着百官的面,夺了先帝赐下的玉佩,时时戴在身上,向人炫耀;而后又住进了南宫,将陛下、太后赶到北宫,肆无忌惮,又有什么他不敢的?”
“玉佩?”胡母班的义愤,王羽没办法完全体会得到,但这话里确实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胡母班:“姑丈,你看,是不是这块玉?”
“咦?这玉……”
胡母班见玉便吃了一惊,用两手捧住,凑到灯火下仔细看过,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正是此物,此物怎么在你……哦,是你在河阴的时候?难怪最近都不见董贼佩戴此物呢,我就说,他不会突然天良发现的。”
王羽不待胡母班继续感慨,急急问道:“姑丈,你说此玉为董贼所有,洛阳人尽皆知?他失玉后,也没有声扬?”
“河阴之事,洛阳城皆是讳莫如深,谁也不敢随便提起,西凉军内有将校犯了忌讳,都被董贼打杀了,谁还会自讨苦吃?这种细节,更是没人知道了。鹏举,你……”
“如此才好。”王羽微微一笑。
胡母班定定的盯着王羽看了片刻,劝告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我虽老朽无用,但在洛阳城内还是有些办法的,若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鹏举,你一定不要忘了我这个姑丈。”
“正有一事要请姑丈帮忙……”
“嗯,嗯……好,我都记下了,你只管放心好了。”
离开胡府,王羽长出了口气,危机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但自己离成功也越来越近了。
唯一的遗憾,就只有那块不明用途的符,居然连身居高位的姑丈也认不出,但看起来又像是很重要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呢?
另外,密道通往皇城那一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这意味着自己无法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也罢,多想无益,还是专注眼前吧。
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又要和吕布展开对决了,这次,将会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展开。
第084章 再连一环
地上地下,城里城外的折腾了一夜,等王羽回到司徒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回来的路上,王羽一直盘算着怎么搬运兵器,斩马剑虽然也是剑,不过却属于重兵器,一柄剑足有三十斤左右,不是壮汉的话,根本挥舞不起来。
宝库里的斩马剑足有五百多柄,加上木箱,光凭他手里那点人手,根本搬不过来。就算搬出来了,也不可能避过西凉军的重重哨探,运到南阳去。
王羽原本想着另找个地方把兵器藏起来,可跟胡母班谈过之后才发现,如今西凉军将城防控制得很紧,想给这么一大批东西换个地方,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王允这边不出问题,其实还是宝库里最安全。
还是先放在原处?或者……
王羽不是放不开的人,可是,这批兵器实在太重要了,打造真正意义上的一支强兵的希望,就靠这个!
斩马剑在战场上应用的记录很少,但陌刀却是声名远播,想到传说中,陌刀破阵杀敌的场景,王羽禁不住一阵阵的热血沸腾。
刀阵滚滚而前,所向披靡!刀锋所向,无坚不摧,经由之处,人马俱碎!这种重兵器在冷兵器时代,是非常规的兵器,唯一的弱点,就是造价太高,对使用者的要求也高。
这两点对王羽来说都不是问题,反正兵器是白捡的,他手下的三千兵都是精锐,挑出五百壮汉又何难之有?
王羽发现,他必须留在洛阳的理由又多了一条,想要带走这批战利品,要么挥军占领洛阳,要么搅乱洛阳的局势,趁机搬运!
两个都不太容易,尤其是前一条,他的大军还在路上行军呢,就算就位之后,想要攻取洛阳,也不是一两月能做得到的。还是专心推动连环计,或者找机会刺杀最为妥当。
反正王允得到宝藏不是一两天了,要动那些兵器早就动了,也等不到自己来发现。
这么一想,王羽也不着急了,抬眼一看,已经到了住所门外,正要推门入内,却发现屋里似乎有些动静……
里面有人!
是第三路密探现身了?
王羽微微一惊,脚步顿时放到了极轻。
他先观察了一下门轴处。
每次出门时,他都会在门轴哪里插根小树枝,自己回来,会先把树枝拔出来,才开门。不知情的人若是直接开门,树枝就会断掉。这是个防备被人潜入房间的小技巧。
现在,树枝断了!
王羽的呼吸声也变得若有若无,他悄然凑到了窗棂前。
他的住所算不上好,但房屋倒也没漏雨透风,不过年久失修,窗棂这里却有几道缝隙。于伯本来说是要帮忙修,但王羽拒绝了,他的身份不能曝光,又要预防有人潜入,留着这几道缝隙,正好可以观察屋内动静。
看到屋内的清醒后,王羽差点笑出声来,里面确实有个人,不是什么密探,而是小迷糊画眉。
王羽可以在脑海里还原出屋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小丫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跑来找他,没找到人,就打算坐着等,然后她坐在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眼下小丫头睡得正香,口水已经流到了他的枕头上,正有向床单蔓延的趋势……
虚惊一场,王羽摇摇头,放重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小丫头若有所觉,手动了动,不过却没醒,而像是突然感觉到冷,把被子拉到了身上,然后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王羽无语,小丫头的睡相倒是很可爱,不过,让这个小丫头帮忙做事的人,准是脑子进水了。
“画眉,醒醒……”
“嗯,天亮了吗?”好半天,画眉终于醒了,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你是摸着黑跑来的?”王羽问道。
“咦,寿哥哥,你回来了?呀!”盯着王羽看了一会儿,画眉终于清醒了。
小迷糊的一惊一乍,王羽已经见怪不怪了:“怎么了?”
画眉慌慌张张的说道:“寿哥哥,出事了,貂蝉姐姐她不好了!”
“怎么回事?”王羽当即动容,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对,明明夜半才分开,这么点时间,能出什么变故?
“昨夜姐姐出来见你,不知怎么被吴家的发现了,回去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然后就闹了起来……吴管家说,他亲眼看见姐姐与你私会,还,还……”画眉脸红红的,又是着急,又是害羞,吭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过事情的经过,王羽已经基本搞清楚了。
“已经禀告了王公吗?王公如何处置的?”王羽问道。
“大人让人把貂蝉姐姐关了起来,还没说怎么发落,秋菊姐姐让我来找你,结果你又不在,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怎么办,怎么办?画眉又误事了,呜……”说着说着,小丫头哭上了。
“别哭了,放心吧,你貂蝉姐姐不会有事的。”王羽赶忙安慰道。
“真的?”画眉扬起小脸,此刻她脸上泪水纵横,一道一道的,看起来像只小花猫。
“当然是真的。”王羽拨了拨小丫头的发髻,笑着宽慰对方,心里却在冷笑。
老王正在用人之时,貂蝉当然不会有事,他把貂蝉关起来,无非做个姿态。给众人看是杀鸡儆猴,给自己看,算是个人质么?这样说来,他还有用到自己的地方?
“那你呢?也不会有事吗?”小丫头又问,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王羽哈哈一笑道:“当然了,天下虽大,能让我有事的人,却还没出生呢!”
画眉仰着小脸看着王羽,脸上的表情依然有些迷糊:寿哥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突然跟平时不大一样了,画眉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哦!嗯,寿哥哥很厉害,所以姐姐就不会有事了,画眉也没有误事耶。
让画眉带了个口信给貂蝉,王羽洗了把脸,便抖擞精神,去寻王允了。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仆从,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窃窃私语,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故作同情,更多的人则是幸灾乐祸。
入府以来,王羽先得了到后花园工作的美差,然后出去走了一趟,回了就得了重赏。这种待遇在王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仆从们来说,却已经羡慕得两眼发红了。
现在,王羽犯了府中最大的忌讳,以老爷的脾气,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就是乐极生悲,不知收敛的下场!
“哈,这不是朱兄弟么?你这是要去……哦,去书房负荆请罪么?”最得意的人,自然莫过于吴管家了,远远看见王羽,他就凑了上来,摇头晃脑的得意极了。
“啧啧,才子果然是才子,连请罪都这么有章法,不过,你这行头可不大对头,请罪要有请罪的样子,就算不自缚,也得搞个荆条背着吧?哈哈,要不要我帮你找一条来?”
几个跟班也都笑得恶形恶状。
王羽剑眉一挑,扫了此人一眼,眼中的厉色吓得管家一哆嗦,他色厉内荏的喝道:“你还想发狠?你敢动我一根汗毛,那就不是被赶出府这么简单了!”
王羽冷声道:“你当真看见我和貂蝉进书房了?”
“呃!”管家当即一滞,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扯着脖子嚷道:“当然看见了,我看着你进去的,进去时,你还紧紧的搂着那贱婢!”
“哼!”王羽冷哼一声,再不理会此人。
他本来也奇怪,进书房前,他明明探查过四周的,若说那几个训练有素的密探杀手,在他心神激荡的时候靠近,还有可能。眼前这个废物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果然是编来骗人的。
眼下且不忙着跟这家伙计较,且先应付过王允再说。
管家兴冲冲的跑来找茬,想着就算看不到那嚣张小子下跪求饶,也能看看对方的苦脸,趁机来个落井下石。结果对方比以前还嚣张,那一眼瞪过来,眼神中的冷意,差点把自己吓到,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着瞧!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就算这次老爷开恩,下次老子也要给你好看!还有那个贱婢,老子也不会放过她的!”
管家声嘶力竭的喊声从背后传来,王羽眼中寒光一闪,放不过么?也好,这是你自寻死路,须怪不得我。
相见王允,自然不是说见就能见的,王羽在书房外等了好一会儿,才得到受接见的机会。
书房内,王允正拿着一卷书简在看,王羽进去,他眼皮也没抬一下。
搞学习时间?王羽脸上摆出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心里却在冷笑:王老头果然有事用得着自己,否则哪有空搞这个?直接赶人杀人才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