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明兄领悟的果然够快。”王羽笑了,徐晃这次不是全力出击,而是留了三分力。
“吃一堑长一智,古人的智慧,总是不会错的。”徐晃脸色严肃,紧跟着又是一拳打来。
“此一时彼一时,古人可没见过太极拳。”王羽从容应对,一记白鹤亮翅拨开徐晃的直拳,一招单鞭已经甩在了徐晃的背上,将后者打了一个趔趄。
武艺是用来征战厮杀的,在蒙古鞑子入侵以前,中原没有禁武的规矩,所以,武艺都以兵器为主,拳脚就是锤炼身体用的,根本不受重视。
有兵器在手的武将,远非拳脚好的人能够匹敌,很难想象,有什么人可以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对付徐晃、吕布这样的猛将,哪怕那些传说中的拳法宗师也一样。
蒙古鞑子占领中原后,对铁器控制的极严,据说在一个村子里,连铁锅和菜刀都是保管在蒙古村长手里,汉家百姓要做饭,必须去求村长!
有酷政,就有反抗,兵器不足,就用拳脚!于是,各路拳法在伪元时代发展了起来,兵器在其后的明朝蓬勃发展,在跟伪元差不多满清时代大兴!
所以,汉朝武将的拳脚功夫,一定比不过自己。王羽对此有着充分的信心,而徐晃的武艺特色是直来直去,正好是太极拳最克制的一种打法,哪怕他有了防备,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这经过千锤百炼的拳术!
先前两人对战时,飞沙走石,拳脚交击声不绝于耳,让观者为之气沮。
但此刻,虽然也是尘土大起,‘嘭嘭’的摔打声不绝,但却没了那股凌厉迫人的气势。众人只是看着徐晃摔倒又起身,时不时的被王羽在肩背上拍打,又或脚下被绊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形势的逆转让人看得心惊,王羽的拳法更是让人有高深莫测的感觉。
尤其当众人看到,没吃一次亏,徐晃都会认真思考一番,而王羽也不吝指点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把能想到的应对方法都用过一遍,都碰了壁,徐晃不打了,他抱拳道:“王将军的拳脚功夫,果然独步天下,晃心服口服。”
事不可为,不做无谓的纠缠,很好!王羽也是一抱拳:“公明兄,承让了。”
“然则,晃有一事不明……”
来了,果然没那么简单。
王羽神情不动,徐晃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王公素有清名,董卓祸国殃民,白波贼则为害一方,将军现身河东,搅动三方局势,究竟意欲何为?”
众护卫一阵骚动,王羽一抬手,止住众人,反问道:“公明兄以为白波是贼?那依公明兄之见,如何才能彻底平定黄巾之乱呢?把他们都杀光?皇甫将军当年也没少杀人吧?可现在又如何?”
“……”徐晃默然,这种问题连朝中大臣都解答不了,甚至到两千年后,依然是个难题,他一个县尉,又哪有什么应对良策?
“黄巾是杀之不尽的,只要有活不下去的百姓,就有黄巾,好好的,谁会跑去造反?”这话听得徐晃心中一动,好像就在不久前,他也听过类似的言论,对了,是小六刚才在山壁上说的。
小刘是个庶民出身的,能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可王家可是泰山的豪强,他怎么……
“与其起大军清剿白波,不如给他们指条活路,让他们不要四处流窜,攻打州县,挟裹良民,如此一来,白波之乱不就平定了吗?为此做出牺牲的,只有少数为富不仁,欺上瞒下的豪强而已。”
徐晃默默点头。
闻喜、安邑的投降,跟王羽关系不大,是地方官胆小才这样的,白波军攻下卫家的领地后,也没有什么扩张的行为,一大半的白波军都放下了武器,拿起锄头,跑到田地里去做农夫了。
“至于王公和董卓,就更简单了。”王羽言简意赅的说明道:“董卓意欲挟裹洛阳百姓西迁,王公与某不谋而合,都想阻止这件大惨事,拯救数十万人的性命。故而联络白波,让他们南下,威胁西凉军后路,阻挠董卓西迁,如此而已。”
徐晃眉毛一挑,惊问:“不谋而合?王将军你,莫非是微服潜入洛阳的,并非与王公有约?”
王羽耸耸肩,答道:“身在险地,不得不谨慎行事。”
“将军以大仁大勇,行此救国救民之举,晃佩服。”徐晃躬身一礼,起身时,脸上的戒备之意已经少了大半,代之的是敬佩之情。
“这样说来,将军那随从前往陕县,也是有所为的了?难怪某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呢,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随从?陕县?”王羽一愣,继而笑了起来:“莫非是许蒙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哦?”徐晃有点迷糊。
王羽解释道:“此人潜伏在王公府中,可能是西凉军的密探,出行时,某就已经在怀疑了,本待诸事已了,回程时再解决他,谁想到他竟然什么情报都没得到的情况下,就提前开溜了,倒是让某扑了个空。天幸让他撞在了公明兄手上,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竟是这样……”
“公明兄,你可愿随某同去洛阳,共襄义举?”
“义之所在,理当如此!”徐晃慨然道:“属下徐晃,参见主公!”
第107章 风起云涌
夜色深沉,洛阳城中心的南宫内却灯火通明。
宫苑深深,廊柱上和檐脊下,都挂着照明的灯笼,灯火掩映里,只见屋顶重檐飞歇,宝顶饰以吻兽和覆瓦的勾头滴水,色彩艳丽,气派豪华。
此刻,这个富丽堂皇的尊贵之地,气氛却不大好,值守的卫兵神色紧张,让他们感到紧张的,是从高大的德阳殿中传出的阵阵咆哮和争吵声!
“各位,各位,不要再吵了,是走是留,都不是短时间就能做成的事,你们在这里乱嚷,除了惹丞相心烦,还有什么用,这不是添乱吗?”
李儒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努力的维持着秩序。统率西凉铁骑,纵横天下,听起来很威风,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帮骄兵悍将难伺候着呢,尤其是那帮胡种。
烧杀劫掠的时候,一个顶八个,等到真有硬仗要打,形势危机了,一个个只想着尽快脚底抹油,比兔子跑的还快。
可惜岳丈不听自己的劝告,非要带着这帮畜生来洛阳,结果把西凉军的名声彻底给搞臭了,关键时刻还不想出力!
回西凉?说的倒是挺容易,三辅屡经战乱,已经残破到了极点,不然当年朝廷怎么会差点通过决议,弃守关中?
光是残破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人少,没有人口,缩回关中又有何用?凭这些胡人撑着吗?西秦之所以能拥关中之险,横扫六国,是因为秦国的土地一直没受到战乱的波及!
不但能依靠本国的土地修养生息,而且还能掠夺他国的人口和物资来充实自己,更有巴蜀源源不绝的供应,这才有了横扫六合的实力。
如果不能带着洛阳的大部分民众返回关中,这场迁都之举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李博士,你说带着百姓走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非带不可,那咱们也依你,可既然如此,你就已经早点动身啊,在这里磨磨蹭蹭的,麻烦不是只会越来越多吗?”
“就是,朝中那些鸟官要是敢啰嗦,就统统砍了便是。那些刁民要是不肯走,只要丞相一声令下,咱们就挨家挨户的去抓人,哼,明晃晃的刀子亮出来,还怕他们不肯走?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挨家挨户的去搜!”
“都给老子闭嘴!”
董卓一直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下这帮人越闹越不像话,李儒已经压制不住了,他怒了,站起身大吼道:“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德性吗?让你们挨家挨户搜完,洛阳还能剩下几个活人?还能剩下多少东西?剩下的人靠什么走到长安?”
董卓的威严还是很重的,他的爆发将众人吓了一跳,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出声,李儒则是松了口气。
“可是丞相,现在白波来势汹汹,前锋最远已经过了蒲坂,大有进袭关中之势,现在驻守长安的只有牛中郎,这要是有个万一,那咱们……”
“是啊,反正后路已经被白波贼威胁到了,想迁民去长安亦不可得,不如干脆让弟兄们放手大抢一把,然后带着皇帝和百官去关中,有钱有粮,再有李博士说的那个……什么来着?”
“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人提醒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说话那人一拍脑袋,哈哈笑道:“没有这些,去年咱们还不是打进洛阳了,有了这些,将来还怕打不回来么?”
“对,就是这个理儿!”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李儒要是听到后世那句谚语,肯定会和创造出这个词儿的人当场拜把子结拜,真是太有道理了。
只要听到可以放手大抢,西凉军这帮人就高兴,道理什么的,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滚的远远的!”
所以说,一物降一物,要对付这帮畜牲,就得靠更狠,更蛮横的人。董卓一咆哮,这帮家伙没动静了,一个个都贼眉鼠眼的偷看董卓脸色,脚下却是磨磨蹭蹭的不肯挪窝。
“不滚是吧?想在洛阳城里放手大抢是吧?行,没问题!”董卓怒极反笑,这下众将都开始紧张了,董卓的脾气暴躁,咆哮发怒是常态,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开始笑,他一笑那就是真怒了,谁要是再没眼色乱往上凑,就等着倒霉吧。
只听董卓冷笑着说道:“颍川回报,王羽和公孙瓒的兵马,在颍川兵分两路,一路东向而行,往徐州去了;另一路在颍阴稍作停留,往西面去了,目标应该是鲁阳……”
他抬左手到脸侧,抚着原本应该有只耳朵的部位,阴森森的说道:“王羽那小贼的旗号,是跟袁术一起的,他要去鲁阳,不是回泰山!谁想洗劫洛阳?站出来,来,不用怕,本相只是想交给你个任务,去鲁阳,把王羽给本相抓来,死活不论,然后你想在洛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怎么样?谁愿意去?”
鸦雀无声。
如果条件换一换,哪怕是攻打虎牢关,可能都有人站出来领命了。西凉军这帮将领,人品的确不咋地,但对重赏还是很看重的,洗劫洛阳这样的条件,足够他们去搏命了。
不过,去鲁阳打王鹏举?这个不是搏命,是白白送死,牛辅、胡轸的数万大军都灰飞烟灭了,就凭洛阳城剩下这点部队,怎么可能奈何得了那个煞神?傻子才去呢!
“没人?这都没人?”董卓脸色一变,骂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还想洗劫洛阳呢……都给老子滚!”
这一次,众将气势全消,灰溜溜的滚蛋了。
虽然碍眼的家伙都走了,可董卓还是气呼呼的余怒未消。
李儒能体谅岳丈的心情,俗话说:主辱臣死,主忧臣劳,岳丈耳朵都没了,结果手下之中没几个敢出头的,谁摊上这么一帮有破坏没建设的家伙,也要郁闷啊。
何况,那王羽不依不饶,居然跑到鲁阳去了!以那小贼的作风,去鲁阳,肯定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准备巩固后路,然后从南路进攻洛阳了。
这样一来……李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啧,名副其实的四面楚歌啊!
多事之秋,噩耗不断啊!
喘了会儿大气,董卓回过神问道:“文优,河东那边有新的消息吗?”
“尚未。”李儒摇头。
董卓很焦躁的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白波那边,究竟是不是王子师搞出来的事?你不是在他家里布置了暗哨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