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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原始，但足够有效。”指挥官沉思良久，不无赞叹地说道。
第九章 幕前幕后
丁文彦被紧急召到总参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挤满了人，原本那些很难见面的各部门大佬，此刻都一脸严肃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见到丁文彦出现，众人或多或少的点头表示了一下，随后目光聚集到周思维以及周思维身边的那位排名个位数首长的身上。
“什么时间发来的消息？”丁文彦刚一坐下，就立刻开口询问道，事情的大概他已经在电话里获知，但对于丁文彦来说，还不足够，他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你接到电话的前两分钟。”周思维看了他一眼，沉声回答道。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丁文彦点了点头，随后再次询问道。
“对方通过管道透露这个消息的时候，告诉我们说是一小时，如果他们的情报真的准确的话，现在看来……还有四十五分钟。”周思维低头看了看表说道。
“我记得，张曙光的那个军，目前在新疆地区，他们可以在进攻发动前有所准备。”丁文彦思索了一下，立刻说道。
“现在我们需要判断的是，这条消息的正确性。你该知道，土库曼斯坦，是永久中立国，在国际法的规定下，美国人是不允许对他发动军事打击的。”周思维看了看丁文彦，又看了看身边的个位数首长，后者随着周思维的话，缓慢地点了点头。
“中立国只是个借口，瑞士在二战的时候，就帮助纳粹周转资金和物资，瑞典积极参加北约对利比亚的军事行动，所谓的永久中立国，本身就是个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当然，更重要的是，即便土库曼斯坦严守中立，美国人总会找到一个进攻的借口，无论这个借口多么蹩脚。”丁文彦看着两人，严肃地说道。
“张曙光的部队这段时间能做什么？”周思维与首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冰冷，随后转头向丁文彦询问道。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回答，不过，我想，或许会好很多。”丁文彦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
“立刻发电报，告诉张曙光，敌人攻击在即，让他立刻准备应战。”周思维忽然提高嗓音说道，听到他的命令，几个脚步声同时响起，在走廊了里带起一片嘈杂。
“现在，我们讨论第二个问题，欧盟，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思维看着丁文彦，而后又看了看其他人，沉声询问道。
“欧洲的主导是德国和法国，我想，无论是他们谁，都对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的后裔美国，抱有本能的不信任。”丁文彦率先回答道，听到他的话，其他人纷纷露出赞同的表情。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有了一个机会呢？”周思维敏捷地问道。
“其实机会一直都在，只是刚刚显露出契机。”丁文彦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你想说什么？”周思维发现，和丁文彦说话出奇的省力，后者几乎可以瞬间领会所有的意思。
“给我一架飞机，我会经土耳其转道瑞士。”丁文彦想了想，说道，听到的话，首长罕见的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
“拜托你了。”周思维没有多余的话，仅仅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
张曙光在接到电报的时候，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殷勇撰写的一些战术指导，自从接应殷勇之后，他率领部队就退回到新疆，可即便如此，战场上的信息仍然瞒不住他，虽然总参下发的战报内容经过必要的剪辑，但这显然无法难倒张曙光，实际上，自从巴基斯坦战争开始，他麾下的侦察兵已经跋山涉水出现在巴基斯坦，不断将一些情报传递过来，这让张曙光对于巴基斯坦的动静，比很多人都更清楚。
当电报到达的刹那，张曙光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随后下达了紧急集合的命令，伴随着他的命令，分布在驻地的各个部队仿佛被忽然惊醒的动物，瞬间从蛰伏的角落活动起来，向预定的集结地点靠拢。
张曙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迅速的下达命令，他很清楚，即便是美国人，也无法做到对中国境内的目标做出实时打击，但是他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某些不可控的情况已经在酝酿之中，并且处于爆发的边缘。
“首长，部队询问下一步作战指示。”通讯员打破了张曙光的沉思，听到询问张曙光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屏幕上缓缓移动的信号。
“按照预演，刀锋部队在边境构筑防御阵地。其他各部继续向集结点靠近，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张曙光想了想，再次命令道。
在C4I系统的实时指挥下，屏幕上代表部队的光点开始变更着各自的目标方向，虽然时间只有短短几十分钟，可对于一直处于一级战备的部队来说，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富余。
时间随着地图上部队缓慢的前进而迅速的流逝着，战争开始前的寂静瞬间降临在指挥部内，所有人都似乎感觉到一丝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手掌悬在众人头顶，随时可能降落下来。
就在众人等待着战争的到来时，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指挥中心的寂静，当通讯员接起电话的时候，一声焦急的呼喊随之从话筒里传来。
“请求支援，立刻支援，这里是乌市，某独立组织集结人员，正在向政府部门发动冲击。”喊声的背景，是一阵阵低沉的杂音，如果仔细分辨，似乎可以听出是一群人的喊声。通讯员迅速将目光投向张曙光，等待着他的命令，而张曙光却面无表情的一直注视着大屏幕，仿佛没有听到电话的内容一般。
“让内卫部队去，这只是个开场白而已。”凝视了大屏幕良久，张曙光终于缓缓地说道。
就在众人为张曙光的命令捏了把汗的时候，情况似乎开始向张曙光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在一阵短暂的等待后，忽然凄厉的警报声在整个大厅里响了起来。
“发现敌人巡航导弹，发现，敌人高空侦察机，发现敌人……”一声声喊声传来，整个过程紧张的让人透不过起来，所有人好像都在这一时刻，看到成群的敌人正顺着边界大规模入侵一般。
“原计划不变，告诉后续部队，到达集结点后，越过边境，进入土库曼斯坦境内。”似乎整个指挥中心，只有张曙光没有收到干扰，下达命令的声音听着仍然是一贯的冷静。
他的冷静很快感染了所有人，众人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在应对预案启动后，所有敌人的打击行动都在同时遭到针对性的防御应对，伴随着导弹防御系统的启动，来袭的光标并未消失不见，相反，却忽然增加了数倍。
“电子战！”有人低声喊了一声，虽然他的提醒对于众人来说，显然有点迟到了。
“让他们越过边境吧，敌人的第一目标肯定不是我们。”张曙光没有下达任何命令，而是在低声说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指挥大厅，向自己的指挥车走去。
※※※
最先集结在土边的是美军的直升机编队，这群由科曼奇外貌打扮起来新一代支奴干，充满了超现实的科幻色彩，虽然对于只有几万常备军的土库曼斯坦来说，他们简陋的装备根本无法发现敌人，可美军部队仍然表现出少有的谨慎，在直升机编队降落后，士兵们携带着抄袭自中国的3D伪装系统迅速走下直升机，而后，很快将自己隐藏在伪装下。
相比于中国人的装备，美国人的显然要精细了许多，不但精细，繁多的功能甚至让他们可以任意随着周围的环境进行转换。没人认为用如此先进的设备对付简陋到甚至无法应付二维平面战争的土国军队有多么大材小用，或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人根本没有恃强凌弱的概念。
“发信息吧，告诉他们，我们需要过境救援遭到中国人屠杀的东X斯坦。”指挥官最后一个走下直升机，在看着正准备将自己隐藏在伪装系统下的士兵们一眼之后，他淡然命令道。
“长官，远程打击力量准备完成，请求执行打击计划。”身边，一名参谋在指挥官说完之后，立刻报告道，听到他的报告，指挥官点点头。
“那就在五分钟之后，执行吧，我想，给他们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已经足够了。”指挥官说完，低头钻进指挥车。
没人知道，在这短暂的五分钟里，土政府到底做出怎样的判断，但是无论判断如何，都无法影响到结果。
五分钟之后，随着一阵阵低沉的呼啸声，一枚枚巡航导弹在发动机的推动下，拽着长长的尾焰，越过边境，向境内的目标飞去。
几分钟后，爆炸连绵响起，伴随着爆炸声，土国本就不多的武装力量，在打击下，瞬间消失殆尽。整个国境，随之变成不设防的堡垒。
“进攻，目标，中国！”指挥官在车子启动前，大声命令道。
※※※
机舱内，除了嗡嗡作响的引擎声之外，竟然寂静如斯，虽然同机的乘客占据了机舱的大部分，但大家似乎都保险的将自己隐藏在角落，不发出哪怕一点声音。战争虽然没有阻止人类之间的沟通，但是却将交流限制在最低范围内，似乎是受到战争的传染，每个人都本能的将周围的乘客当作潜在的敌人。
丁文彦转回头来，看了看身边，两名负责他安全的卫戍人员正低头假寐着，虽然总参的人员保证他们乘坐的这架民航客机以及伪造的身份可以甩掉任何人的跟踪，但是却没人敢拿丁文彦的生命冒险，丁文彦甚至确信，机舱里的副驾驶早已经被安全部门的人员代替，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都会导致飞机直接返航。
越过安保人员的肩膀，丁文彦看向舷窗，云海碧空，祥和如斯，眼前这一幕，让人很难相信，在云层下面的陆地上，正发生着一场席卷着全人类的世界大战，而更没人相信，此刻这场战争的转机，就在这架飞机上。
“先生，你的包掉了。”就在丁文彦陷入沉思的时候，身边的一名卫戍者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丁文彦一愣，转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句暗语，内容是让丁文彦带上准备好的降落伞包，这样的情况通常意味着飞机的雷达发现了什么。
“谢谢，不用了，我的水平恐怕很难安全着陆。”丁文彦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建议，而是继续注视着舷窗外。
似乎是为了印证两人的猜测，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两架战斗机忽然呼啸着从飞机一次飞过，机舱内，巨大的声音引来众人的一阵低呼。一闪而过的战斗机并没有给众人留下什么印象，相反，只是留下无线恐惧。
身边，安保人员不引人注意的抬起袖口，低声呼唤了几句之后，转头看向丁文彦，“是欧洲人的战斗机，他们可能真在执行护航任务。”
听到他的话，丁文彦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对方的态度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此举动，明显到欲盖弥彰。
“可否就近找个国家的机场降落？”丁文彦思索了片刻后，询问道。听到他的话，卫戍人员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低声念叨了几句。稍候片刻，整架飞机忽然一个明显的侧转，随后，迅速降低高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乘客们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呼和声和尖叫声顿时充斥在整个机舱内。唯一没有任何表示的只有丁文彦，此刻的他，面无表情的靠在座椅上，闭着双眼思索着什么。
机舱外，战斗机编队几次从客机身边飞过，双方似乎正在为某些事情争论着，一直到民航客机将高度降低到足够低之后，战机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