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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幸存的士兵都很清楚,这些从天而降的装甲士兵,是他们的拯救者。
“上帝保佑欧盟。”装甲步兵指挥官说完,举起手,回应了个军礼后,追着装甲的部下向大桥方向冲去。
“他们是群真正的英雄,说实话,如果在平时,我真的不会这么想。”一名士兵目送着对方走出好远,才衷心地说道。
“是啊,你首先会命令他们打开面罩,然后校验一下敌我识别信号,然后在对方离开后,再嘲讽他们是一群罐头盒。”身边,战友笑着揶揄道。
“但是,按照规定我们不该这么做吗?你知道,为了防备敌人,敌我识别装置要比询问口令有用的多。”士兵认真地反驳道,同时开启身边的敌我识别装置,对着远去的装甲部队发出信号,“作为一名合格的士兵,我们应该……”
士兵说到这里,忽然凝定不动,整个面孔仿佛被固话了一眼,转瞬间,豆大的汗珠顺着毛孔渗透出来,滚落在手持发射机的屏幕上,良久才抬起头用死人般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同伴。
“我们,可能弄错了什么。”士兵对战友说道。
“怎么?”
“这群家伙的敌我识别信号显示,他们已经阵亡于德黑兰,在之前几天,他们作为先头部队进攻德黑兰,并且在那里全军覆灭。”士兵木然地叙述着屏幕上显示着的信号比对信息。
“该死,他们是伪装者,发出告警。”战友迅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敲打起身边作战电脑的屏幕,发出警告信号。作为守桥部队,他们拥有最高的告警权限,虽然没人认为真的会用到这个权利。
伴随着告警发出,一瞬间,从日内瓦到伊斯坦布尔,所有战区内都闪烁起急促地告警声,欧盟指挥中心的大厅里,所有的屏幕都被一个信息所充斥——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告急!!
“中国人,他们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急促的布置命令中,所有人心底都萌生出同样的问题。
中国人到底从哪里出现的?
时间回溯,三小时前……
……屈俊杰悠闲地开着车,身边,彭铮则努力地为手里的榴弹发射器填装着枪榴弹。
在他们身后,胖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两人,因为两人出乎意料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经历末日。
是的,就是末日,因为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欧盟的装甲步兵正在疯狂地追着他们,不断射来的子弹和榴弹炸的整条公路乌烟瘴气。
“左还是右?”彭铮举起手里的榴弹发射器忽然问道。
“右!”屈俊杰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下一秒钟,一枚榴弹从鼻子尖飞过,窜出一旁的车窗,飞出好远后炸响。
车道另外一侧的车辆本能地打把向左侧拐去,然后一头撞在路旁的行道树上,才如愿地停了下来。
“你输了,他撞左边了。”彭铮嘿嘿一笑,收起发射器,回头将滚烫的弹壳抓起来扔到后座的胖子身上,烫的胖子慌忙躲闪起来。
屈俊杰无奈地摇摇头,操纵车子再次向前方冲去,而彭铮则优哉游哉地用榴弹不断左右发射着,打的四周浓烟滚滚。街道两旁,居民和行人不断用怒吼表示着自己的愤怒,随后又用欢呼来欢迎着身后欧盟装甲步兵的到来。
但战场上的奇景却在此刻上演,虽然身后有无数装甲步兵追击,但前面那辆破旧的达契亚却仿佛被加了诸多咒语一样,神奇地躲开了所有对他的攻击。人们唯一能看到的一幕,就是它在公路上狂奔并肆意破坏,却毫不在意身后的攻击。
车子很快驶离了布尔加斯地界,周边的民居也迅速减少,车子在行驶到一处岔路口之后,屈俊杰忽然重重一脚刹车踩了下去,一直尽心驮着他们奔波的轿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
彭铮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在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后,看向身后,不远处,欧盟装甲士兵刚刚转过弯,看到他们停在路旁,也随之放慢了速度,眼前的一幕,吓的胖子肝胆俱裂,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下一秒被无数子弹撕裂的痛楚,可就在他缩起自己肥胖的身躯试图躲避时,装甲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你又欠我们一个人情。”领头的指挥装甲刚刚走到身边,彭铮就拦住对方大喊道。
“嗯,我知道。”装甲面罩被打开,殷勇的面孔显露出来。
“下一步怎么走?”彭铮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而后问道。
“带我们去伊斯坦布尔,那里有两座我们需要搞掉的大桥。”殷勇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们攻击市政府大楼,吸引了守军注意力,让你们可以从布尔加斯登陆,你不会以为我们也会用同样的戏码吸引伊斯坦布尔的守军吧?你比我更清楚,那里有多少敌人。”身后,一直靠在车门上的屈俊杰忽然开口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要做的,就是被我们追杀,一直追到伊斯坦布尔。剩下的,由我们来。”殷勇说完,关上了面罩。
“对我们温柔点。”彭铮看了对方一眼,大声说道,虽然面罩隔绝了声音,但殷勇仍然可以从口型中看出他的意思,仿佛回应一般,他举起枪向车子旁边打出一串子弹。
“你,你们认识?”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现,这让胖子重新有了说话的能力,看到两人上车,连忙追问道。
“嗯!”两人同时回答道。
“关系很好吧?”胖子讨好地凑过来问道。
“还行!”
“一般!”两人给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对视了一眼后,屈俊杰开车向一条岔路冲去,路口上边的路牌显示,距离伊斯坦布尔还有二百公里。
※※※
“把所有可以集结的部队都调过去,警察,民兵,什么都可以,告诉他们,就算用尸体塞,也不能让中国人靠近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欧盟国防部长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大喊道,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两座大桥被炸毁,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为什么,为什么康斯坦察的那群笨蛋伞兵没有发现敌人已经转移了,他们的任务不是牵制敌人吗?”国防部长刚刚下完命令,就立刻转头对陆军司令大声质问道。而此刻的后者却根本无法给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答案。
“我,我去核实一下。”司令愕然良久,随手拿起通讯器。
康斯坦察的伞兵团团长的声音在随后响起,而迎接他的是丝毫不逊于之前的暴虐质问。团长看着屏幕上,面孔几乎扭曲的陆军司令,而后又看了看前方仍然寂静无声的康斯坦察,忽然醒悟过来。
“所有人,立刻进攻,康斯坦察,快!”喊声中,正争吵着如何发动试探攻击的士兵们疑惑的看了团长一眼,而后在对方更加凌厉的命令下纷纷起身向城内跑去。
短短的距离很快跑完,而迎接他们的,是矗立在街道角落处那二十具空空如也的装甲残骸——敌人,此刻刚刚在单兵动力伞的驱动下飞离导弹的射程,此刻正自由自在地飘荡在黑海上空。
“妈的,什么他妈的第一课,什么他妈的地利优势,我们被一段无聊的录音戏耍成最大的白痴。”看到眼前这一幕,随后跟来的团长忽然醒悟过来,在大声诅咒了一顿之后,他收拾心情,重新拿起送话器。
“对不起长官,他们,他们不在康斯坦察。”团长尽量用低沉的不容易激起对方情绪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他们在伊斯坦布尔,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换你们马上出现在那里,如果来得及的话。”司令说完,切断了双方的联络。
※※※
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上午,十一点十分
当一座建筑物巨大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它本身就具备了自己特有的美感,这种美感,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有切身体会。
此刻的殷勇,就有着这样的震撼。
看向不远处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以及距离他五公里外的穆罕默德二世大桥时,殷勇心中萌生出的是一种强烈的震人心魄的壮观感。这座依靠人力制作的庞然大物,即便与自然的造物相比也毫不逊色。可眼前,他将要作为终结者,将这一切变为历史。
心中的纠结,让殷勇罕见地停顿下来,一直到身边人向他报告,发现敌人时,殷勇才从恍惚中挣脱出来,重新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起眼前这座庞然大物。
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全长1560米,跨海部分长1074米,宽39米。整个桥身用两根粗大的钢索牵引,每根钢索由11300根5毫米的钢丝拧成。总重量超过十一万吨。而此刻,他们所要做的就要毁掉这座庞然大物。
“你们知道吗?我们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艘航母,曾经在这里被囚禁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带队前进中,殷勇忽然通过电台的公共频道开口道,他的话没有得到回音,但所有人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心里都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我们通常会把一些人生中的重要转折当做回忆的坐标,当然,对待这些坐标的态度和情绪,却是由我们来决定的。目标,博斯普鲁斯海峡一桥,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他。”伴随着命令声,装甲士兵迅速分成两队冲上桥头。
原本有序的通行瞬间变得混乱起来,装甲步兵的出现,在引来众人好奇目光的同时,也纷纷猜测着他们的目的,可是,一队士兵用蛮横的态度封锁住桥头,并且以一连串的子弹告诫那些试图冲过这里的车辆时,所有人一下子都明白过来,这帮家伙并不是来保卫这里。
长达一千米的距离,两条重量接近一万吨的钢索,高出海平面六十四米的桥身,相比于如此的庞然大物,想要摧毁他们的三百具装甲步兵,看起来如同趴在大象身上的蚂蚁一样,似乎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过对于殷勇来说,不可能的事情通常意味着你没有做出足够的努力。任何奇迹,意外的背后,都是由难以想象的努力和汗水堆砌的,也只有大量的牺牲和努力,创作无数个微小的不可能,才最终能突破常规,变成奇迹。
两队装甲士兵已经完成最后的任务分工,大约一百名士兵分别扼守在桥头和桥尾,剩余的二百人则均匀分布在大桥的每一处,不断上下忙碌着。
殷勇搓动手指,多功能屏幕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倒数开始计时,作为偷袭者,殷勇很清楚,打从他们暴露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承受整个欧盟的怒火。所有欧盟的军事力量都会被拿出来用来阻止他的作战意图。
一个小时,已经是他们可以做到的极限,以区区三百具装甲去抵抗可能到来的足以毁灭集团军的攻击,一个小时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快!
“哒哒哒!”殷勇用枪声打响了作战的开始,连串的子弹打在前方被拦截的车辆油箱上,冲天而起的爆炸让所有还心存幻想的路人终于明白过来,战火已经燃烧到土耳其境内。嘶喊声,求救声,咒骂声,此起彼伏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任何区别,但相比于混乱的声音,所有人纷纷向后退却的脚步却证明了殷勇恫吓的成效。
周围,士兵们已经开始构筑防御阵地,平民丢弃的汽车成为首当其冲的建筑材料,在众人互相的帮助下,汽车被一辆辆堆积到荞面上,而后油箱被凿穿,充斥着浓烈气味的汽油顺着桥面向桥头方向流淌过去。
大桥中间,负责破坏的士兵已经在互相的钢缆拉扯下攀爬上钢索,随着他们不断前进,从携行具中取出的黏糊糊的物体被仔细抹在钢缆上,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耳机里忽然传来急促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