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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孙绍到达钱唐口,会稽的几个世家早就接到了会稽太守淳于式转来的命令,知道孙绍将驻扎在钱唐口,又将给他们带来滚滚财源,一个个很热情的到码头迎接。在满面笑容的人群中,有一个相貌堂堂的老者一直在默不作声的注视孙绍。孙绍开始倒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此人与眼前这些矜持中却又藏不住势利的会稽世家颇有些不同,淡漠中有些出尘之气,而且那双眼睛湛然有神,但是等后来魏休一介绍,他才知道自己又遇到高人了。
魏笃,字伯阳,魏朗之子,魏休之兄,好养生,闲居家中数十年,屡次拒绝征辟,家中的事务也从不插手,放手给兄弟魏休负责。
孙绍开始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他不认识什么魏笃,可是听到他的字时,他有些了一些印象,再听说他喜欢养生,他就隐约猜到一个人,一个道教史上承前启后的大人物。
“令兄是不是对炼丹颇有心得?”
生怕魏伯阳的傲气激怒孙绍的魏休一听,连忙点头笑道:“正是,家兄浸淫丹术一生,与葛玄相交莫逆,以往每年都要见上几次,这两年却一直没有见到葛玄登门,后来闻说葛仙翁在将军府中炼丹,十分好奇,所以随我来迎将军,想问问葛仙翁的近况。”
孙绍连连点头,笑盈盈的对魏伯阳说道:“魏君的参同契可完成了?能否一观?”
魏伯阳原本平静的面容一变,两条漆黑的眉毛抖了一下,随即把不快的眼神转向了虞翻。他写《周易参同契》是极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小,只是偶尔曾经对虞翻这个易学大家提起过,在他看来,肯定是虞翻告诉孙绍的,要不然孙绍不可能知道这本书。
虞翻眼睛一翻:“你别看我,我可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魏伯阳有些奇怪了,他冲着孙绍拱了拱手:“拙作尚未完成,也从未示人,将军是如何知道的?”
孙绍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天机不可泄漏。”
魏伯阳一噎,有些尴尬,只好转了一个话题:“闻说葛孝先在将军府上炼丹,数年不出,敢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府?我有一些关于丹法的事情想请教他。”
“他啊,最近忙得很。”孙绍让人拿来一支信号火药箭,交到魏伯阳的手中:“这是葛仙翁这两年的成果之一,是我军中所用的利器,魏君如果有兴趣,不妨拿去研究一下。至于你想见葛仙翁,那可不容易,他现在在朱崖呢,而且……”他笑了笑:“非我府中亲密之人,见不着他。”
魏伯阳嘴一撇,看了看手中的火药箭,叹了一声遗憾,然后拱拱手,退到一旁,再也没有和孙绍搭讪的兴趣,显然对孙绍的招揽不感兴趣。魏休看了,不免有些着急,他这次求着魏伯阳来接孙绍,就是希望魏伯阳借着和葛玄的交情,进入孙绍的幕府,为魏家能在孙绍的锅里多分一勺油出力的,没想到魏伯阳却对孙绍爱理不理,这可有点弄巧成拙了。别到最后没能讨好孙绍,反而惹火了孙绍,那魏家可就损失大了,孙绍现在可是东海、南海的霸主,商道全控制在他手上呢,随便撒一点,都够他们魏家发一笔的。
他正欲上前解释,孙绍却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的对神情倨傲的魏伯阳说道:“如果魏君实在想念葛仙翁,不妨寄一封书札去朱崖。我只是担心,以魏君现在的丹术,已经没有和葛仙翁探讨的可能了。”说完,很客气的拱了拱手,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而行,扔给魏伯阳一个更倨傲的背影。
魏伯阳看看手里的火药箭,再看看孙绍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身影,觉得孙绍这个激将法有些太拙劣。葛玄的本事他是清楚的,丹术并不比他高明,难道到他府中呆了两年就能突飞猛进?
“伯阳,试这火药箭可要小心些。”虞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指指火药箭,不怀好意的笑道:“这火药箭看起来简单,里面可大有玄机,颇合大道至简至易之妙。”
魏伯阳嘴角一挑,手指一捻,又将火药箭放在鼻端闻了一下,语带不屑:“不就是硝石和硫黄吗,有什么玄机可言。”
虞翻也不反驳,拱拱手:“给你两年时间,你要是能批量制造这火药箭,震旦水师可以把这笔生意交给你们魏家做,价格嘛,由你们魏家开,保你们发财。”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魏休一听,眼前顿时一亮,他知道虞翻是孙绍的亲信,上次孙绍给他面子,给会稽诸家偌大的好处,这次虞翻一开口,便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他焉能不抓住。他立刻接上话头:“仲翔兄,你可做得了主?”
虞翻嘴一歪,冷笑一声:“你放心,这个主我做得。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些,不要钱没赚到,烧了你家的祖屋。”
魏休顿时恼了:“虞仲翔,你这是咒我魏家吗?”
第六十九章 山阴贺家
虞翻不屑的一笑,转身走了。魏休大怒,正在跟上去,陆绩一把拉住了他,很恳切的对他说:“仲翔先生可是一片好意,你不要不识好歹。”说完,又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魏休,那眼神分明是说,你自己珍重,然后昂然向前去了。魏休气得哭笑不得:“陆公纪什么时候也到将军幕府了?”
魏伯阳恍若未闻,看着手中的火药箭,神情很凝重。魏休忽然有些担心,虞翻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炼丹里面最危险的就是炸鼎,烧房子……很正常。”
魏休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兄长一直不愿意呆在家里呢,原来真的很危险啊。
魏伯阳的脸色却有些怪异:“难道说葛玄已经解决了炸鼎的问题?那我倒的确不如他了。”
“兄长,那这火药箭……”魏休犹豫的指了指,有些舍不得:“还要试吗?”
“别急,等我回去拆开看看,研究一下里面的成份再说,也许,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吧。”魏伯阳的话很没底气,听得魏休就更没底气了。他顾不上和魏伯阳研究火药箭的问题,连忙赶了上去,参加为孙绍举办的接风宴。
宴后,孙绍退席,由虞翻代表他和会稽的世家进行谈判,商量他们派人到朱崖设点的相关事宜。在听虞翻介绍了朱崖和日南的相关情况之下,他们都有些动心,但是却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准备派人到朱崖去看看情况再说。毕竟朱崖在他们的印象中只是一片荒岛,上面除了海盗就是蛮夷,究竟有多少商机,不能只凭着虞翻空口白牙,不见到实利,这些人是不会下手的。
虞翻和孙绍早有预料,倒也不着急,他们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心理他清楚得很,但是他知道朱崖和日南的根底,对孙绍经营南海的决心也是一清二楚,他是早就做好了决定,觉得趁着这些人还犹豫的时候,尽快下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易经上讲得最多的道理。
孔盛魏周数家见虞翻的态度虽然漫不经心,可是下手很果断,一方面有些怀疑虞翻会不会是在挖坑诱他们跳,别一方面也怕真是个机会却被虞家占了先,一商量,决定立刻派人前往南海打探虚实,如果确实如虞翻所说,他们也不能落在后面,白白让虞家占了便宜,上次几家分摊南海的商路生意时,虞翻因为有功,已经占了老大一块好处了。
孙绍退席之后,会稽太守淳于式来访。孙绍听说过淳于式这个人,因为他曾经告发过陆逊枉取民人为兵,陆逊正是孙权的宠臣,他的告发当然不了了之,而陆逊也会做人,后来还在孙权面前称赞他,被孙权称为长者,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做秀,那只有陆逊自己才知道,但是淳于式敢去告发陆逊,本身确实是需要一定胆量的。
淳于式已经接到了孙权的命令,孙绍的震旦水师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将会驻扎在钱唐口,由会稽郡的世家富商负责他战船的修补工作,这对会稽郡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可以收到更多的税,另一方面也是一个考验,这些世家有可能仗着孙绍的实力给他施加压力,获取更多的好处,而抑制豪强,本来也是太守的职责之一。一个郡既要有有实力的世家大族,这样有事的时候,他才能找到助力,另一方面又不能太强,强得他太守都搞不动,那就物极必反了。所以他第一时间赶来拜见孙绍,想从他这里得到支持。
孙绍一见面就称赞了淳于式一番:“明府为民所想,不畏豪强,家姊夫陆伯言一谈起明府,可是赞不绝口啊。”
淳于式苦笑了一声,谦虚道:“职责所在,不得不为。陆伯言有长者之风,式也是极为佩服的。”
孙绍笑了:“那明府今天来,也是为民请令的吗?”
淳于式点点头,把自己的顾虑说了一遍。孙绍静静的听了,最后对淳于式道:“请明府放心,我孙绍虽然年少无知,可是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不管是哪家,也不管他们与我的关系如何,我都不会偏袒他们。”
淳于式这才放了心,连连称谢。孙绍又说道:“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和明府商量,就一便说了吧。交州平定之后,海盗之患虽然不敢说根绝了,但是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以后到钱唐口来的商人会很多,我今天看了一下,码头有些太紧张了,恐怕不敷使用,趁着现在他们要扩大船厂规模的时候,明府是不是与各家商量一下,索性把码头好好的修一修?民伕自然由明府负责,工钱吗,可以从军费里开一些,再由各家支付一些,反正他们以后也要用的嘛,哪怕是暂借,以后再从税里扣除也可以。”
淳于式连连点头,修码头、清水道确实有利无害,既然孙绍牵头,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当下满口应承了,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迎面正碰到虞翻,淳于式脸一紧,下意识的避让到一边,拱手施礼。虞翻还了一礼,淳于式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虞翻却已经闪身而过。淳于式失笑的摇了摇头,快步出了门。
虞翻根本不理会淳于式,走到孙绍面前,弯下身子,轻声说道:“将军,山阴贺家有人来见。”
“贺家?”孙绍沉吟片刻:“是新都太守,安东将军贺齐贺公苗?”
虞翻摇摇头,又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孙绍:“不是贺公苗,是他的长子贺达贺伯至。将军,要见吗?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就出去说将军已经休息了。”
孙绍没有立刻回答他。贺齐与虞翻这些人不一样,虞翻他们有家财,有名望,是会稽的旺族,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不掌兵,而贺齐手里有上万的山越精兵,新都郡就是孙权划出来专门给他养兵用的,可以说新都郡就是贺齐的独立王国。他在江东的身份是超然的,在孙绍看来,他早就是孙权眼里的一根刺了。和他有来往,风险很大。
可是孙绍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风险已经不小了,从决定以实力求生存的那一天起,他就和孙权走到了对立面,现在再迟疑,不仅不可能让孙权放松对他的警惕,反而会让现有的实力消散。贺齐和他的情况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