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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没想到的是,孙绍一见面就提到他的得意之作桑乾河大战,而且话语之中充满了敬佩之意,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略作犹豫,举步就要上船,站在他身边的护乌丸校尉田豫连忙扯了一下他的甲裙,示意他不要上船。曹彰一摆手,从容说了一句“无妨”便大步上了船。
孙绍这才注意到田豫,用眼神询问曹彰道:“这位是?”
田豫无奈,上前拱手施礼:“外臣护乌丸校尉渔阳田国让,拜见越王殿下。”
孙绍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崔谦,笑了,伸手相邀:“原来是田君啊,久闻大名,宛城时未能一见,没想到今天碰上了。来来来,今天我们一笑泯恩仇。”
田豫大窘,他任南阳太守没几天,就被孙绍包围在了宛城,崔谦一攻城,他坚守不住,只能突围而走。孙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件事,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是孙绍以越王之尊,要与他一笑泯恩仇,又把他放到了平等的对手的高度,算是很给他面子。
“不敢。”田豫无奈,只得跟着曹彰上了孙绍的楼船,进了舱,经过底层的时候,一看到摆在舱正中央的巨幅海图,好武成性的曹彰就被吸引住了,他驻足而观,围着海图转了一圈,赞道:“殿下果然是胸怀天下啊,彰佩服。”
孙绍微笑着站在一旁,而崔谦等人却有些不悦了。曹彰虽然是曹操的儿子,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六百石的刺史,和孙绍差得老远呢。孙绍出来见他,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他居然这么和孙绍说话,眼里还有越国吗?
崔谦看了一眼孙绍,手按上了刀柄,眉毛一挑就要发飚。孙绍却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崔谦无奈,只得向后退了一步,气呼呼的将头扭了过去。曹彰看似粗鲁,实际上一直在注意孙绍君臣的神色,见孙绍压制崔谦,他淡淡一笑:“这位便是当年纵横南海的催命签?”
崔谦一愣,他这个绰号已经很久不用了,怎么曹彰也知道?他随即火了,阴阴一笑:“不错,我就是南海催命签,没想到刺史大人也知道啊,真是荣幸之至。”
曹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揪了揪下巴上的几根黄胡子,眯起了眼睛,眼神犀利而冷冽:“曹彰不才,很想见识一下足下那根能催命的签子。”
第八章 打到服为止
孙绍一直对曹丕说,曹家几个兄弟之中他最佩服曹彰,这话当然有忽悠曹丕的成份,他软硬兼施的希望曹丕能把精力放到外战上去,但是也必须承认,他这话有几分是真诚的——对曹彰这个黄须儿,孙绍一直很欣赏,想和他交个朋友,所以才这么热情的接待他。
可是,眼前这样子让他知道,他一张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曹彰显然没兴趣和他做朋友,他是来找碴的。崔谦是他的亲信,如果不算目前还在隐身状态的前将军苏粗腿,崔谦就是他的第一打手,曹彰向他挑衅,就等于向他越王孙绍挑衅。
崔谦的签子不是拿来掏耳朵的,是催命的,曹彰要看他的签子,等于向他下生死战书,要么你催我的命,要么我就取你的命。
大汉虽然经过光武皇帝提倡经过了二百年的文治,但是隐藏在血液里的骄傲还没有消散,不要说自己被人当面污辱不能接受,就是家人也不行。孙绍因为甘宁辱及孙策而过江挑战张辽,那还有些阴谋的成份在里面,但是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多心思,如今魏国大将军夏侯惇成名就是因为有人污辱他的老师,他一怒之下拔刀杀人。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并不稀奇,被人污辱了却忍气吞声才稀奇。
更何况崔谦本来就是个快意恩仇的海盗。
“大王,臣请大王恩准,允臣与此獠一战。”崔谦摘下头盔挟在腋下,躬身施礼。
孙绍的眉头挤成了川字,他看了看面露不屑的曹彰,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他沉下脸,看向傲然而立的曹彰:“你是向崔谦挑战,还是向我越国挑战?”
曹彰摇摇头:“外臣只是想与崔将军较量武艺,没有挑起两国相争的胆量。”
孙绍嘴一撇,冷笑一声:“是也无妨,我越国虽然立国不久,可是还不怕任何人挑战。你要是有想法,我孙绍随时接着。”
“外臣真没有这个想法。”曹彰有些扛不住了,他没想到孙绍这么蛮横,居然要把事态扩大化。他对孙绍是有意见,一是因为孙绍打乱了曹操的全盘计划,让曹操很不爽,二是孙绍在曹丕和曹植之间来回撺掇,明显的不怀好意。而他虽然和曹丕、曹植都是一母同胞,但因为性格的原因,他更倾向于心机少一些的曹植,不喜欢太阴沉的曹丕。孙绍和曹丕走得近,他就把孙绍归于敌人一类,更何况曹操派他来幽州的目的就是防范孙绍。
然而防范归防范,他还没有引起魏越两国相争的胆子,魏国现在虽然实力还是最强,但是内忧外患不少,不能和越国开打,曹操的命令是防范中加拉拢,而不是宣战。
所以曹彰胆子再大,也不敢说是向越国挑战,不管孙绍怎么逼他,他都不能认这个罪名。
“既然如此,你们就离开我的座船。”孙绍说了一句很气人的话:“我这里没有便宜的东西,你们打坏了赔不起。”
崔谦泰然自若,摘下头盔,摘下腰间的左将军印绶,表示现在应战的是他个人,然后手持战刀出了门。曹彰也一样,把头盔和印绶交到田豫的手上,不顾田豫的再三眼神暗示,拿起战刀跟着崔谦下了孙绍的座船,来到一艘刚准备好的走马上。
走马是小船,只有十步长,两步宽,船型瘦削,稳定性自然就差,翻着白色浪花的海水拍打着船舷,将走马船吹得摇摇晃晃。崔谦两腿微微分开,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挑起下巴,蔑视的看着神色明显有些不自在的曹彰:“崔谦是海盗出身,船就是我的地盘,曹使君如果不习于舟楫,不敢一战,我也可以陪你上岸。”
曹彰确实不太适应,在孙绍的座船上时他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一上了走马船,他立刻有些心虚了——两腿站不稳的感觉非常不好。但是,按照挑战的规矩,既然你都打上门来了,地点当然是人家的地盘,难道还要人家跟到你挑的地点去?就象孙绍去挑战张辽,他就只能骑着马去,如果要张辽和他上船决斗,那就成笑话了。
曹彰经常挑战,但是这次他疏忽了一个问题,越国君臣或明或暗都是海盗出身,他们的地盘是水上,和他熟悉的环境根本不是一回事。而现在,他又有些明白孙绍刚才为什么要他确认是向崔谦本人挑战还是向越国挑战了,向越国挑战,他们可以在孙绍的座船上,而向崔谦挑战,你就只能按照崔谦的选择,小船。
孙绍一个范围界定就让他先机全失,处于非常不利的处境。曹彰恨得咬牙切齿,早就知道这小子阴险,但是没想到他这么阴险,怪不得刚才田豫拼命向他使眼色。
后悔也迟了,何况曹彰并不认为在船上崔谦就能赢他。他定了定心神,双手举刀与眉相平,缓缓的拔出刀鞘握在左手中,右手耍了个刀花,刀尖斜向上指,后撤半步,屈膝成坐马式,朗声道:“谯郡曹彰,向将军挑战。熊纹环刀一口,长六尺三寸,重十斤八两。”
孙绍看到曹彰的佩刀时就皱起了眉头。环首刀通常长四尺,重三斤左右,有些武力过人的可长至五尺,当然也有更长的,但是武器越长对力量要求越高,曹彰的佩刀不仅长达六尺三寸,更是重达十斤以上,比普通的刀重两倍,说明他的刀不仅长且厚,而且可能是陨铁打造,这样的话,崔谦手里的新式战刀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
崔谦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面对曹彰,孙绍不认为他能占上风。
崔谦细长的眼睛一眯,淡淡一笑,同样举起刀:“南海崔谦,应曹使君挑战,制式破贼环刀一口,长四尺一寸,重三斤八两。”
“请。”曹彰没心情和崔谦斗嘴皮子,单手握刀,刀尖直指崔谦,微微分开的双腿稳稳的站在船上,高手风范尽显——如果不考虑他不得不以静制动的窘境的话。
崔谦扔掉刀鞘,双手握刀,缓缓的踏出一步,慢慢向曹彰逼来,等到两人相距不到三步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谨慎的崔谦忽然一声长啸,飞身扑上,双手抡刀全力下臂。曹彰淡然一笑,单手挥刀反撩,两刀相交,“呛——”的一声如龙吟虎啸,火星四射,听得旁边的人全都心神一凛。曹彰臂力惊人,虽然单手握刀,但崔谦却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他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臂震得一麻,差点握不住刀。不过,他早就听孙绍说过,曹彰是曹家三兄弟之中身手最好的一个,据说力气大得能和狮子打架,所以并不惊慌,借着曹彰的长刀反撩之力,长刀在空中划了半个圈,横斩而至,直奔曹彰的腰腹。
曹彰并不惊慌,长刀一翻,护在腰间,两刀再次相斫。
崔谦一口气砍出十三刀,曹彰却一直站着没动,只是挥动长刀,将崔谦的攻击一一挡开,轻松写意得如同闲庭信步,他甚至将左手背到了身后,仅凭一只手对付崔谦。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却全是猫戏老鼠般的蔑视。
崔谦砍完十三刀,见不能奏功,抽身便退。曹彰早在等待这个机会,他眼神一凛,如影如形的跟了上去,六尺三寸长的熊纹环首刀展开,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崔谦卷去。崔谦在进攻的时候对他的刀重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现在变成了防守,立刻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曹彰砍出的每一刀都象是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刀,砸得他手臂发麻,进而全身发麻。他抵挡不住,只能向后退,以卸掉曹彰如熊虎一般强横的力量。
曹彰连砍七刀,向前跨了七步,不仅把崔谦逼回原位,而且砍得崔谦大汗淋漓,刀光散乱,败相呈现。
曹彰的手下见状,一个个眉飞色舞,就连田豫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曹彰虽然不习惯舟船,但是他先以守代攻,以静制动,然后趁崔谦换力的时候全力反扑,不给崔谦任何机会,这个时机把握得太好了。
田豫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孙绍,却有些意外。孙绍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很淡定,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露出紧张或担忧的神色,相反,他还谈笑风生,正和旁边站着的一员没长胡子的将军说着什么。
田豫一时有些纳闷,他重新把目光转向曹彰,却见曹彰已经把崔谦逼到了船头,正劈出惊天动地的一刀。这一刀高高举起,雪亮的刀声反映着刺眼的阳光,随即带着风身劈了下去。崔谦站在船头,身后没有退路,而身前所有的空间都被曹彰封死,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被曹彰一刀臂成两半。
“使君不可。”田豫大叫道。击败崔谦也就可以了,真要杀了他,孙绍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可是,这一声叫得太迟了,曹彰所有的心神全集中在这一刀上,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就算听到,也来不及了。
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叫。
然而就在此时,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的崔谦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垂在身前的长刀忽然暴起一丛刀光,义无反顾的迎上曹彰的六尺长刀,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居然腾身跃起。
田豫一惊,随即又松了一口气。崔谦跳起来,显然是想借着曹彰这一刀的力量跳水逃生,被曹彰打落水中,丢点面子是肯定的,死却不太可能了。
让田豫想不到的是,崔谦从船上跳起,船身刚刚有点晃动的意思,崔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