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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点点头,心道,那太知道了,张文远大战逍遥津嘛,那可是三国著名的战役,不过那时候看得痛快淋漓,大呼过瘾,现在却不能这么想罢了。“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至尊何必介怀。”
“话虽如此说,可是那次教训太深刻了。”孙权带了些鼻音,声音中也掩饰不住的哀伤:“那一战,不仅损失了数千的士卒,还死伤了几员大将,陈武战死,吕蒙、凌统、徐盛、周泰等多人受伤,凌统至今伤势还没有痊愈,且有加重之势,我这心里总有些不祥的感觉。你这新酒如果早点能用上,又何至于此啊?凌统跟着我多年,战功累累,当年是如何英雄豪迈,现在却被伤病折磨得骨瘦如柴,我这心里,实在是心痛得很哪。”
孙绍无语,这他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是你自己无能好不好,几万大军被人家七千人搞得灰头土脸的,亏你还好意思说。
“阿满,上次我为什么坚决不让你领兵,就是因为我心里怕啊。”孙权转过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孙绍:“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以后如何有脸去见我的兄长啊。”
孙绍连忙躬身致谢:“叔叔的一片关心,侄儿心领了。以前是侄儿无知,不懂叔叔的好意,实在是惭愧。”
“唉,自家叔侄,无须如此。你能体会我的用心,我便也满足了。”孙权拍着孙绍的背,“阿满,上次你病了,我是后悔莫及。亏得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护佑,让我没有遗憾终生,这是上天把你又还给我了。”
孙绍也不知道孙权是真是假,他对孙绍有一种天生的防备感,当然不会被孙权一时的语言所迷惑。可是此情此景如果无动于衷,似乎也不符合剧情要求,于是他连忙挤了两滴眼泪,也带了些哭腔的说道:“叔叔的一片关心,侄儿是受之有愧啊。愿叔叔放宽心情,侄儿相信,只要江东群臣齐心协力,叔叔必然可以击败曹贼,恢复中原,重建万里河山,问鼎天下。”
孙权连忙说道:“阿满,这话可不能说,我们都是汉家臣子,就算平定了中原,那也是汉家的江山。”
虚伪!孙绍鄙视了他一次,你以为我不知道和诸葛亮隆中对齐名的榻上策吗?要不然你让人称你为至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还要装清纯,我呸!可是嘴上,他却连忙道歉:“是侄儿失言了,请叔叔责罚。”
孙权却微微一笑,不再谈论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他笑了笑道:“阿满,你觉得我们能打赢这一仗吗?”
孙绍不假思索,应声答道:“侄儿相信,以叔叔之明,以众臣之智,再加上诸将之勇,必能大破曹军。”
“是吗?”孙权沉吟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孙绍。
“侄儿对叔叔有信心。”孙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声说道。
第六十六章 张昭
“呵呵呵……”孙权笑了,心情舒畅了不少。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这次你的新酒如果能派上用场,我们的伤亡至少要小得多。阿满,如果真的打赢了,你也是有功之臣啊。”
孙绍心道,我知道是臣呢,不用你来特意提醒。
“阿满,这些天你可不能懈怠,要用心做事。”孙权又叮嘱道:“切不可大意,要是误了事,可不得了。”
孙绍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说道:“叔叔,事情我已经全安排好了,相信有张温和暨艳在,这件事一定能做得稳稳妥妥的。”
“他们?”孙权有些意外的看着孙绍:“那你呢?”
“我想读书。”孙绍摸摸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以前只知道习武,一直没有好好读书,这次到建邺来,我想找个好的老师,读点经。”
“读经?你想做博士吗?”孙权忍不住笑了,他想了想,却没有反对,孙绍只要不去带兵打仗,其他的都可以答应:“读书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你那边的事情也不能放下啊。你能保证张温和暨艳能做好吗?”
“我对他们也有信心。”孙绍嘿嘿一笑,多了几分无赖气,“我把步骤都详细的写好了,然后暨艳负责生产过程,张温负责人员调配和成品检验,如果有所差错,先拿张温问罪,他们不敢大意的。”
说着,他把给张温他们制定的质量管理办法说了一遍。孙权听得新鲜,着实问了几句,觉得孙绍这个法子虽然看起来自己有偷懒的嫌疑,倒也着实不错,而孙绍不想抓权,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此,他便笑着点点头道:“既然你有安排,那便由着你了。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出了差错,张温暨艳肯定是跑不掉的,而你这个校尉也跑不脱责任,到时候可不要说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讲情面。”
“叔叔放心,我肯定不跑。”孙绍嘻嘻的笑道。
“嗯,这样就好。”孙权笑了两声,又问道:“你想读什么经,看中哪位博学大儒了?”
孙绍有些迟疑的说道:“我论语学得还不深,闻说张公精于论语,我想先跟他学习论语,把基础打扎实了,如果张公觉得我还不算太笨的话,就跟他再读左传春秋。不知叔叔以为是否合适。”
孙权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张昭的学问那是没话说的,教孙绍那是绰绰有余,只是张昭当年便是兄长孙策的亲信,孙策称之为仲父,孙绍现在想去跟张昭读书,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他本待拒绝,转念一想,张昭这个人太过迂腐,仗着自己是老臣,当年又有扶立之功,颇有些居功自傲,多次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孙绍性子又粗鲁,让他跟张昭去学,两个犟头在一起,倒也有趣。就算孙绍有些什么想法,与其藏在心里,倒不如让他尽情的施展出来更安全。眼下的江东,早已不是兄长在世时的江东,他有足够的信心控制住局面。
“张公的学问那是没话说的,只是他的脾气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莫要到时候再后悔了。这拜师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不得儿戏。”
孙绍见孙权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叔叔提醒,侄儿记下了。”
张昭的府第就在孙权的车骑将军府附近,出了门转个弯便是。张昭身高八尺,国定脸,浓眉大眼,一副长髯,不怒而威。今天议事不爽,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的长子张承一看,连忙迎了上来,将他让到堂上坐下,又让人端来了茶水,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何事烦忧?”
张昭叹了口气:“曹公将来,江东内忧外患,人心不安,为父如何不忧啊。”
张承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众臣意见不一?”
“是啊。”张昭唉声叹气,十分不快。今天军议,孙权要大家畅所欲言,可是明显的对他十分冷淡。张昭心里有数,自从建安十三年孙权违众议,大破曹操于乌林之后,他的名望已经不是刚刚继位时可比,如今的他比起当年的孙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张昭因为当年力主降曹,已经失了孙权的心意,这几年明显看得出来,孙权对他只是表面上尊敬而已,再也不象以前一样言听计从了,孙权现在的亲信是诸葛瑾、吕蒙那些人,他这个曾经的老臣已经边缘化了。
“众臣都是什么意见?”张承思索了片刻,又问道。
“有的要打,有的要和,有的不吭声。”张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就是武将之中,也颇有不同意见,吕蒙等人要打,但是也有不少人说曹军势大,还是先讲和为好,我看他们是被去年合肥那一战打破胆了。”
张承见张昭有些不屑之色,嘴角露出一抹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看着张昭说道:“那父亲是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张昭激动起来,他最恼火的就是这个,虽说现在自己不如当年了,可是毕竟还是江东的老臣,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见识,孙权都不应该无视他,何况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军师,可是孙权今天从头到尾居然没有问他一句,好象他这个江东的老臣不存在一样,这让张昭又失落,又愤怒。
张承一看就明白了,老子今天又受冷落了。他暗自苦笑一声,想安慰张昭两句,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自己也觉得有些茫然。张家背井离乡,流落到江东已经二十多年了,按说张昭的威望和资历在江东都是首屈一指的,可是因为张昭的脾气太过刚硬,现在张家的情况不容乐观。张昭位尊而无权,已经受冷落多年,而他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在士人之中名声也颇佳,却一直不能出仕。和他相善的诸葛瑾、步骘等人都有了用武之地,唯独他现在还是个白身。
一个家仆手里拿着名刺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见张家父子二人在堂上气氛压抑,不由得愣了一下,张承见了,招了招手,接过名刺看了一眼,愣住了:“孙绍?”
正在火头上的张昭听了,眉头一皱:“谁?”
“父亲,是讨逆将军之子,孙绍君。”张承虽然这么对张昭说了,却还是有些不自信,又看了一眼,这才肯定的点点头:“不错,正是他。好书法!”
张昭被他最后一句称赞给吸引住了。他本人擅长隶书,张承幼承家教,书法也颇有造诣,平时难得许人,今天却对孙绍的书法大加赞赏,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何况孙绍一直醉心于武事,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擅书法。他从张承手中接过名刺看了一眼,也不禁眼睛一亮:“着实好书法!”
第六十七章 拜师
“他来干什么?”张承问道。
“看样子是拜师的。”仆人陪着小心,躬身答道,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他……带了一些干肉。”
“干肉?”张承差点笑出声来,这年头还有谁带干肉来拜师的。张昭听了,却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笑容:“这孩子居然还知道点古礼,也算是不易。仲嗣,你替我去迎一迎他。”
张承十分意外,除了孙权,到张家来的客人,张昭从来就没有迎过,公族也不例外,今天孙绍一个没行冠礼的小子跑来拜师,怎么要他去迎?再说了,孙绍的这个情况太特殊了,张家现在已经够倒霉了,再跟他挂上钩,还能有好?他没有起身,而是犹豫了一下:“父亲,孙绍身份特殊,这么做,似乎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张昭瞪了他一眼,沉下了脸:“且不说他父亲故讨逆将军当年称我仲父,就说他以古礼来拜师,我就应该去迎一迎。这年头懂得尊师重道的人可不多了。”
张承哭笑不得,张昭这话明显是气话,好在是家里,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传到孙权耳朵里,又要惹得孙权不高兴了。他也不敢再劝,生怕张昭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连忙起身出了门。一出门,就看到孙绍拱着双手,恭敬的站在门外,身后的随从手中提着一捆扎在一起的干肉。
“孙君。”张承上前行礼:“家父在内相候,请孙君随我来。”
“阁下是张世叔?”孙绍真诚的笑着,亦步亦趋。张承眉梢一跳,连忙推辞道:“孙君,你是公族,这么称呼我可受不起。”
孙绍一边走一边笑道:“当年我父亲称张公为仲父,执子弟礼,自然是和张君平辈论交的,我虽然生也不幸,未曾接受先父教诲,可是这一点却是不敢忘了。”
端坐在堂上的张昭将孙绍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心情十分舒畅,朗声说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孙绍连忙急趋上前,摆足了架势,双手张开,大袖飘飘的上了台阶,然后脱了鞋,在席边跪倒,依着张温教的古礼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不学后生吴郡孙绍,拜见张公,恳请张公不嫌资质粗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