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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甘宁神色,已有些心动,便又道:“为将者,当择明主而相投,那黄祖乃无义之辈,怎能识将军之勇武,此番一战,宠已识得将军之英武,惜将军之才能,奇#書¥#网若将军不弃,宠诚意相邀将军,共骧义举,同谋大业!”
甘宁本为手下将士伤亡而痛心,这时听我所说方知无恙,心神稍定,怒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我道:“将军若是不信,尽可乘船过去看个究竟,我即着令手下士卒不得拦阻。”
甘宁见我言词恳切,不似说慌,便一个纵身,抢过一条空舟,催动内力向蒙冲旗舰靠去,我见甘宁上船,即着令四周的士卒撤下,甘宁如果真的要走,以他之能,我即便真的派兵相拦,恐也拿他不下,反而会伤更多的士卒,不划算。
不如落得大方,做个顺手人情。
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敌军的战斗力如此顽强,实在令人吃惊,俗话说杀敌一万,自伤三千,如果伤亡太大的话,支援东线番阳战场的兵力恐怕不足。
“看,敌人的帅旗落了!”一名士卒狂喊起来,然后是震耳欲隆的呼喊声,我跳上一叶轻舟,和身边的军卒一样,享受着作为胜利者的快乐和喜悦。
甘宁在确信亲卫基本无伤后,终于率军投降了。
当我踏上甘宁的旗舰时,看到的是一双双犹存着敌意的目光,不过,甘宁向我伸出了手,我知道要彻底让甘宁和他的部下心服,我还须显示出更大的能为才行。
毕竟,与刘表、孙策比起来,豫章郡太小了。
岸上华歆正在指挥着救治伤员,我走上前去,询问我军伤亡情况,结果却几乎令我窒息。
参战的七千五百名将士中,许靖部因为最后加入,五千余军屯兵中,伤亡不大,阵亡不到二十人,受伤的也只有三百来人;华歆部二千正规军中,一部与突到岸上的敌军接战,伤亡较大,有一百一十人阵亡,伤四百人;最令我痛心的是随我突击的五百精锐,一战过后剩下的已不足二百人,其余的大多没于阵中,所乘之战船也只有一条尚可使用,其余的悉数沉没。好在甘宁军舟船除七条蒙冲舰遭烈火毁损严重外,其余的三条蒙冲和一半的斗舰、斥候船完好,尚可一用。
敌军方面,此次来犯的二千人中,除甘宁的锦衣亲卫二百余人随甘宁投降外,另在战场上放下武器投降的有八百余人,战死、淹死或被火烧死者足有千人。
……
建安元年八月十二日,月耀日,豪雨如注,遮盖了鄱阳湖万倾水面,雨雾中,我与甘宁率领着四百精兵乘坐尚存的十艘战船南下,直取番阳。
东线战局在孙策军猛攻下,已经危如垂卵,战事初始,刘晔施疑兵之计,指挥军屯兵大张其鼓向东开进,作出我军主力增援东线的假象,孙贲信已为真,大军在八月五日到达番阳外围后,没有冒然深入,而是稳扎稳打,步步推进。
由于孙贲还未摸透我方底细,太史慈、刘晔赶到番阳时,起初尚能与孙贲、周瑜军相峙。
但刘晔的计谋却不能瞒过周瑜,三日后,周瑜引本部一千人乘夜突袭我军营地,周瑜所部惯于夜战,对敌经验极是丰富,一入我营即直杀奔主帐,切断了太史慈、刘晔与四面的联系,防御经验欠缺的军屯兵一下子乱了阵脚,闻喊杀声起,就误以为孙策军已攻占营垒,顿时大败。
太史慈率五百亲兵保着刘晔奋力杀出重围,孙贲见太史慈兵败,也乘势杀出,从番阳到上缭这一路上,太史慈连战连败,直至到了上缭才稳住阵脚,待清点人数,先前的万余队伍只剩下三千人左右,其他的大多做了孙策军的俘虏。
好在上缭易守难攻,城深坚固,当地宗族又起兵相援,太史慈这才堪堪守住城池。现在,从番阳到上缭这条百里长的战线上,番阳已被孙贲军四千众团团包围,番阳令郑浑手中仅有军屯兵七百人,能坚守到现在已极不易,如果再无援兵,番阳陷落恐只在这一两天了。上缭,周瑜正引得胜之师扎营于城下,双方形成了新一轮的对峙。
从战局势态上看,孙策军如同一柄巨斧,直嵌进豫章的腹地,而上缭则是这柄斧头上最锋利的那面利刃,如果上缭失守,孙策军就可以切断我军南北之通道,并以此为基点,南攻豫章、海昏,北取彭泽,周瑜大概也看到了上缭的重要性,这才一面围攻城池,一面组织降卒屯积粮草,以作长久围城之图,上缭番阳一带稻谷估计已为孙贲、周瑜军所获。
我站在蒙冲船头,任风雨洒落于身,淋湿着我的衣衫,却淋不去解不开我烦乱的心绪。刚刚从西线战事中解脱出来,我又必须去面对更加严峻的考验。
孙子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循环相生,不可胜穷也。现在敌强我弱,我要想取胜,必须兵行险着才行。
甘宁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我身旁,我问道:“将士们可都安歇了?”
甘宁笑了笑,答道:“都睡下了,个个跟死猪没什么两样。”
恶战过后,本应该好好休整,恢复疲劳,但眼下,东线战事吃紧,我能给予他们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天。
就是这船行于鄱阳湖上的一天。
因此,对于每一个将士来说,时间异常宝贵,只有养足了精神,才好有力气上阵杀敌。
甘宁问道:“上缭乃豫章之咽喉,倘若失守,则我军将被敌南北分割,势极不利,此次增援我军为何不往上缭,而往番阳?”
我道:“上缭虽重却尚无忧,我料子义、子扬可守之,周瑜若有攻城之能,又何须屯粮备战以作长久之图,番阳虽为小城,却为孙策军进退之要冲,孙贲以四千众急攻之,可见番阳的重要。郑浑被困城内,受数倍之敌围攻,实属不易,现在番阳与城外音讯断绝,若是再不救援,我恐番阳不保矣!”
甘宁点了点头,看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
想是惊讶我这个年纪考虑事情竟会如此老成恃重吧。
这次火速驰援我没有动用剩下的所有主力,而是调动了彭泽口幸存下来的二百精锐,再加上甘宁的锦衣卫,共计四百人作为增援的部队。与此同时,华歆按我的命令,现在正率余下的部队从彭泽出发,走陆路往上缭而去。
蒙冲行于江上,船头拍打着波涛,发出“碰碰”的响声,走水路直取番阳只须一天时间就够了,如果侥道走陆路的话,最快也要三天时间。
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湖岸,我知道番阳就在眼前了,这时,孙贲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军会这么快出现吧,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兵行险着,孙贲决不会料到我军会如此快的从西线战场抽身起来,并且不救上缭,而攻番阳,所谓奇者,出其不意,攻敌无备,要解东线的危局,就在番阳一战。到达番阳城外的时候,正是酉时,孙贲军的营中炊烟袅袅,那是孙贲军士卒在准备晚饭,看来孙贲没有料到我军的到来。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他们的脸被雨水淋湿了看不到神色,此战我以四百对四千,敌十倍于我, 要想取胜,当有必胜的信心才行。
我凝视了一会,侧身对甘宁道:“甘将军,可有兴致再与我比试一场?”
甘宁一听来了精神,大声道:“怎无兴致,前番你我未分胜负,我正心有不甘,正想寻机再较量一番,只不知是如何比法?”
我道:“这样如何,你我各引二百军卒,从左右两门杀入,哪一路能最先到达敌军主帐杀得了孙贲,即为胜者如何?”
甘宁大笑道:“如此比法,我赢定了。”
我道:“将军莫要大言不惭,胜负尚未可知呢?”
甘宁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信满满的问道:“我胜了,有何奖励?”
我笑道:“将军若是胜了,这豫章水军归悉数由将军掌管,另外,追随的将士皆有封赏,如何?”
甘宁大声答道:“一言为定,儿郎们,可都听清楚了,随我杀敌去!”说罢,一催战马,不等我答话,当先向孙贲军中杀去,在他身后,二百名锦衣亲卫如黄色的旋风一般紧紧跟随。
我知道甘宁在黄祖处不受重用,郁闷的很,这次是甘宁投效后的第一战,我以实际的官职相许,甘宁比较之下,心中必有所动。
我见甘宁率先杀出,不再怠慢,手中矟擒起,矟尖指天,大喝道:“杀!”
围住番阳城已经十多天了,郑浑由于兵少,只能死守于城内,孙贲军士卒见我军不敢出战,又无援兵到来的迹象,思想上便放松了警觉,加上这一天,雨珠倾盘,孙贲军营帐内到处是积水,除了守门的巡哨外,士卒们都躲到帐蓬中避雨去了。
我军借着雨雾的掩护,很顺利的从左营门杀进,直到前行百米之后,才被巡逻的守兵发现,喊将起来,孙贲军士卒听到喊声,纷纷提着刀枪从帐中奔出。
孙贲军虽众,但仓促间相互缺乏呼应和掩护,散兵又哪里是锐气正盛的我军的对手,营中被甘宁与我两路军杀入,顿时一片大乱。
第二十三章 擒贼擒王
我正催马引兵向中军杀去,忽听身后有人喝道:“敌将休走,吃我一戟!”
我转头看去,却见一员敌将挺戟刺来,我挥矟荡开,大喝道:“高宠矟下不杀无名之辈,来将通名!”。
那将奋力抓住荡起老高的牙戟,愣了一下,显得料不到我有如此大的力气,道:“我乃汝南邓当是也。”
邓当的名字没听说过,想来不会是厉害人物,我大喝道:“邓当授死!”
说罢,矟疾如电,急刺邓当,邓当方才吃了暗亏,此时哪敢再与我硬碰,只能圈马闪躲,战不五合,邓当力怯,虚晃一戟,正要想法逃走,我杀得性起,哪里敢放,等两马错蹬之时,一个反手将邓当腰间绫带抓住,顺手一提,邓当便被我擒下马背,我使劲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绑!”
早有士卒冲上前来,将邓当绑了个结实。
经这一耽误,周围的孙贲军越聚越多,我率二百军卒左冲右突,纵横驰骤,逢着便杀,孙贲军各营鼓噪,举火如星,一时杀声震震。
待我奋力杀到离中军不远处,只见前方喊杀声四起,却是甘宁率军如破浪般杀来,周围孙贲军未及交手即已四散。再看甘宁月牙戟高挑,戟尖挂着一颗血淋淋的敌将人头。
甘宁见我,大声道:“孙贲首级在此,此番比试校尉大人可服膺否?”
原来甘宁从右营门杀入,未遇敌将阻挡,一路直杀到孙贲的中军帐前,孙贲听得士卒报告敌兵杀来,忙披挂上马出战,正遇甘宁迎面杀来,两人方一交手,甘宁一声大喝,如炸雷一般,道:“孙贲何在?”
孙贲此时见营中大乱,正不知敌兵多少,再看甘宁如战神一般,心中便有些发慌,但身为主将,也容不得他退缩,便答道:“本将军便是孙贲,汝是何人?”
甘宁闻言大喜,大吼道:“众儿郎,看我取孙贲首级悬于戟尖之上!”
未等话完,甘宁策马一戟直刺孙贲,这一戟快似流星,迅急异常,孙贲被甘宁气势所慑,心中大乱,闪躲不及,顿时被甘宁一戟刺于马下,后面早有儿郎提刀割下孙贲首级,甘宁用戟挑起孙贲头颅上发髻,大笑道:“孙贲首级在此,哪个还敢上来一战!”
孙贲军士卒见主将只一合便被刺于马下,顿时军心大乱,哪还敢上前接战,纷纷四散奔逃,我与甘宁尾随截杀,率军往来敌营,若无人之境,惊慌中孙贲军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这一战胜得着实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