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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优两兄弟见同伴一死一被俘,心中大慌,招数更见散乱,结果申耽丧生在文鹭剑下,申仪被马忠飞刀射中双臂手筋,当场废掉双手不说,还被董卓军俘虏,至此,董卓军中最小却又最野心勃勃的派系扶风系宣告覆灭,被董卓军老军系连根铲除。
“快走,随孤到南城!”吩咐士兵将俘虏分别关押后,康鹏又带着董卓军老军系直奔南城,不管吕布部队与赵云部队之间的冲突是吕布真中计还是假中计,康鹏都不能坐视两大战力内讧。
“上天保佑,千万让我的士卒少死一些。”康鹏默默在心中祈祷,而刚才南城震天的喊杀声突然弱下,康鹏心中更慌,几乎怀疑赵云遭了吕布的毒手,肥手猛拍胯下那匹可怜的黑马,黑马被董老大的天生神力拍得惨嘶一声,速度陡然加快,几乎是一阵风似的弛向南城,后面李傕郭汜等人知道事情危急,也是快马加鞭的紧紧跟上。
当康鹏冲到南城吕布军与赵云军发生冲突的南城时,赵云正在和吕布打得难分难解,而两边的士卒各在一边呐喊助威,并没有刀枪相见。原来赵云担心自相残杀太过折损士卒,便向吕布提出单打独斗解决问题,倘若赵云输了,愿意束手就擒给吕布拿去问罪,吕布出于某种考虑,思考片刻后答应了赵云的条件,两人便在长安大街上摆下战场,各使本领缠斗在一起,赵云的武力虽比吕布稍弱,但赵云的目的是争取时间,待康鹏赶到或者敌人袭击王府的消息传来,事情就可以真向大白,只守不攻倒也支撑了不少时间,而吕布的目的也是争取时间,看能否借复辟党的手完成他被挑逗起来的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在没有收到准确消息之前,吕布并不想立即对赵云痛下杀手而导致严重后果,两人为了不同的目的而单挑,倒也避免了董卓军精锐士卒的无故伤亡。
“都给孤住手!”见赵云安然无恙,士卒也没有太大损失,康鹏的一颗心立即放在肚子里,扯开破锣嗓子大吼一声,场中的赵云和吕布听到他的声音,慌忙收住兵器,董卓军士兵见康鹏突然出现,无不翻身下拜,口中高呼,“康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云气喘吁吁的滚鞍下马,正想上前对康鹏见礼,吕布已经飞快抛开方天画戟,跳下赤兔马冲到康鹏面前双膝跪下,磕头道:“孩儿见过义父,你老人家没事就好。”吕布的声音中尽是喜悦之情,心中却非常矛盾,既高兴义父平安脱险,又暗暗惋惜错过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拣便宜机会。
“奉先我儿,这几天辛苦你了。”康鹏的丑脸上笑眯眯的,下马亲自扶起吕布,又挥手制止赵云下拜,大笑道:“都起来吧,这一次你们之间的冲突,孤已经知道原因了,你们只是中了叛徒法正的诡计,误会,都是误会,你们都对孤忠心耿耿,具有重赏。”康鹏转头看看刚才已经起了冲突的吕布军和赵云军,捋着胡须大笑道:“战士们都辛苦了,每人赏金币五枚,酒肉各一斤,受伤战士的加倍,牺牲的从重抚恤,立即回军营休息去吧,长安城的治安,暂时由李傕郭汜部队负责。”董卓军士兵欢声雷动,齐声答应。
康鹏不动声色的将吕布部队调出长安而暂时解除吕布兵权后,又对赵云和吕布招呼道:“奉先我儿,子龙,与孤去万岁别宫一趟,今夜长安动乱,孤得去拜见圣上,以免万岁受惊。”说到这里的时候,康鹏的笑容已经无比阴冷,让所有人都心底法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虽然经过了一夜动乱,但长安的汉献帝别宫却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破坏,复辟党垂死挣扎时也曾放火烧宫,想让董卓军陷混乱,但被早有准备的董卓军迅速扑灭,没有造成过大损失,用康鹏的话来说就是——烧死十个八个汉献帝算不上什么,烧坏了一间茅厕可是要花钱重修的。当康鹏等人赶到别宫时,董曼已经将汉献帝押到了大殿中,等着康鹏来报复。
当颤抖得像一只寒风中的候鸟一样的看到康鹏扭动着浑如圆球的水桶腰进大殿时,吓得差点失声惊叫,总算从小没有白白被马日郸和朱携等鸿老臣教导一场,汉献帝勉强镇静下来,静静等待康鹏的下拜进礼,谁知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康鹏早就无比厌烦对汉献帝的三跪九叩大礼,并没有翻身行礼,而是肥手紧握宝剑,铜铃眼怒视龙椅上的汉献帝,却一言不发,吓得汉献帝面色苍白,几乎当场背过气去。
经过一段可以让人窒息的时间后,汉献帝终于颤抖着问道:“康王深夜入宫,所为何来?”
“孤深夜来此,陛下难道不知道?”康鹏阴阴的冷笑,旁边的吕布心中有愧,呛啷一声,迫不及待的拔出宝剑,想代义父威胁汉献帝,康鹏伸出一手拦住吕布,示意他不要动手。在策划这个计策之前,康鹏曾经考虑过废掉或者宰掉这个不听话的小舅子,但康鹏又考虑到一件事情,当初他能在董老大名声糟糕到极点时力挽狂谰,就是真正的董老大废掉不被汉灵帝承认的汉少帝立汉灵帝遗旨传位的汉献帝,借着这点大做文章,现在再废掉汉献帝事小,再度把自己推千夫共指的风口浪尖上事大。
见汉献帝久久不说话,康鹏突然大吼一声,“陛下,请回答老臣!”
汉献帝如被雷击,颤声答道:“康,康王,朕真的不知康王来意。”
康鹏的丑脸上由阴笑转为狞笑,轻拍两下肥掌,殿外立即响起一阵吆喝声,不一刻,数十名康鹏亲兵就押着一帮大臣进来,按在康鹏面前跪倒,却是复辟党的中坚力量董承、蔡邕和吴硕等人,还有在康鹏假装中毒时就被董卓军监禁的伏完也在其中,唯独少了也被生擒属于董卓军一员的陈宫,几人进来,连对汉献帝使眼色,示意汉献帝不要承认与他们的密谋,企图牺牲自己保全汉献帝。
康鹏拔出麻钢所制的宝剑,以剑尖挑起董承的下巴,狞笑道:“董大人,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组织家丁食客攻打孤的王府。”董承面无惧色,重重朝地上吐一口痰,转头不去看康鹏的丑脸,康鹏大怒,抡起比常人腰还粗的大腿,对着董承小腹重重一脚,董承被康鹏亲兵按住,动弹不得,被可怕这一脚踢得口吐鲜血。
“说,是谁指示你们做的?”康鹏恶狠狠吼道,丑脸狰狞得有如修罗厉鬼。康鹏现在才明白历史上曹操对董承等人痛下杀手的心情,历史上的曹操也不想背上杀戮忠臣的骂名,但康鹏和历史上的曹操不杀董承却又不行,这些老顽固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康鹏的老命,康鹏防得了一时,能防得住一世吗?也只有先下手为强,康鹏才能一劳永逸。
“呸!”董承吐出一口带血的痰,大声叫道:“董贼,要杀就杀,攻打你的贼窝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没有任何人指使。”旁边的蔡邕和吴硕也抱着牺牲自己保全献帝的决心,当即承认攻打王府是他们自己自作主张,与他人无关。而伏完也承认指使女儿下毒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很好。”康鹏一摆手,立即有一名亲兵抬着一个木盘上来,木盘中盛有一个全身插满绣花针的草人,草人上还写着董老大的生辰八字,旁边不知情的吕布、赵云和李傕、郭汜等人大怒齐叫,“是谁做的?竟然敢诅咒大王!”而董承和蔡邕等人面如死灰,几乎晕厥。
“数日前,你们在蔡邕家中,连续对孤的草人诅咒了五个夜晚,企图咒死孤,可有此事?”康鹏慢条斯理的问道。
“没错,是我们连续诅咒了你五夜。”伏完把心一横,大吼着承认道:“是我们要为国除贼,为民除害,可惜事情败露,要杀就杀,我等绝不皱一下眉头。”
“孤知道你们不怕死,只是孤还想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康鹏慢慢的撕破那个草人,从中找出一束头发,见到那束头发,董承等人面色更加苍白,蔡邕干脆直接吓昏过去,但康鹏的亲兵们毫不客气的用凉水将他泼醒,康鹏举着那束头发说道:“据孤所知,教你们诅咒之法的那老道说过,要想诅咒有效,就必须以龙发——也就是当今万岁的头发为引,才能让孤死于无形。现在可以告诉孤,这束头发是哪里来的吗?你们可别告诉孤,这是你们随便找一个人的头发代替的。”
董承等人满头大汗,龙椅上的汉献帝干脆裤裆都湿了,让大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臊味。过了半晌,吴硕才壮着胆子狡辩道:“董贼,休得冤枉万岁,你从何得知诅咒必须要用龙发为引?这分明是你栽赃陷害。”
“哈哈哈哈……”康鹏突然仰天长笑,对后面又是一挥肥手,一名枯瘦猥琐的老道屁颠屁颠的跑上大殿,先对康鹏毕恭毕敬的行上一礼,才对目瞪口呆的董承和蔡邕等人笑嘻嘻的问道:“诸位大人,还认识贫道吗?那日时间匆忙,贫道忘记用了真名,贫道真正的名字叫于吉,诸位大人可别记错了。”康鹏自荆州撤回长安时,兑现了对于吉的赏赐,可于吉在荆州花天酒地了一段时间,又突然想求康鹏封他着一两座道观的主持,就千里迢迢跑到长安来找康鹏,正巧康鹏劫持献帝到长安后发现自己内部出现裂痕,复辟党怨气冲天,康鹏灵机一动,就指使第一次到长安的于吉到董承、蔡邕等复辟党处招摇撞骗,借此引诱复辟党现身,并且试探汉献帝的态度,果然钓到了不少大鱼。
“你!你!你……!”见于吉露面,复辟党中的蔡邕第一个明白过来,原来这次的政变完全是被这比他还要大上几岁的女婿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借这个机会消灭忠于汉室的老臣,完全消除复辟党的隐患,想明白这些,蔡邕差点又气晕过去。
“大王,贫道可以作证。”于吉对康鹏点头哈腰的说道:“这束头发,确实是当今万岁的龙发,当时还是小人亲手装进草人里的,董承大人还告诉小人,这束头发是万岁亲自剪下交与董大人,董大人还赏过小人五十枚金币,但小人按你的吩咐,没要他们的钱,董大人还夸小人是忠心报国。”
“万岁,于吉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康鹏阴阴的问汉献帝道,但汉献帝见人证物证俱在,双眼翻白进气多出气少,哪里还能答话,康鹏又大吼一声:“万岁,老臣忠心为国,扫刘焉、定刘表、平孙权、破袁绍,大汉九州,孤已替大汉平定十之其六,有大功于朝廷,陛下协助反贼谋害有于孤,是何道理?”
“朕,朕错了。”过了良久,汉献帝才带着哭腔说道:“望康王看在先帝的面上,饶过孤这一次。”
“陛下不必如此。”康鹏大度的摆手说道:“陛下是君,孤是臣,孤安敢责怪陛下?只请陛下下一道罪己诏,替老臣洗清冤屈,这事就算了。”见康鹏不杀他,汉献帝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答应,康鹏又说道:“董承、蔡邕等人谋反,罪无可赦,不知陛下如何处置?”
“但凭康王处置。”为求活命,天性凉薄不在孙权之下的汉献帝毫不犹豫的把他最后一批忠臣推进火炕。
“伏完、蔡邕二人虽是累犯,但孤念在他们曾经为国立有大功,免去死罪。”康鹏始终不肯杀他的两名老丈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宫奴,从今以后,你二人就在宫中陪陛下读书,终身不许出宫半步,更不得参与政事。”康鹏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皇宫之中,生活条件怎么也比监狱里好,康鹏不仅是看在他们女儿的面子上,更是看在蔡邕当年给他造的那封假遗诏的份上,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