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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赶了出来。
“征北军了不起吗?”蓉儿嘿嘿一笑,“这次有了他,说不定能够保住北地,老爷也会对小姐大加赞赏。 哼,或许征北军还会主动后退呢!”
马云鹭沉默了,轻轻探出手在赵云的脸上抚摸着。
……
十二月十四日,会稽郡府,刚刚睡醒的王朗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何事如此慌张?”连日来的憋闷越积越多,堵在胸口令人脾气越发暴躁。
虞翻、贺齐联袂而来,看到王朗地心情不好,只得压低声音,尽量平缓道:“刚才城外送回消息,征北军突然出现在郡城四周,不但控制官道盘查往来,还在不断增兵,并派人进城要求入城搜查。 ”
“搜查什么?怎么,连郡城他们也要收?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天下人唾骂?”王朗怒吼起来,伸手将案几上瓷杯扔了出去。
虞翻身体一震,偷看一眼王朗,又看看贺齐,才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早有人秘报,一日前在通往钱塘的官道上发生一起伏击,据悉是郭嘉南返时遇袭。 ”
“嗯?真有此事?”王朗愣住了。
贺齐道:“不错,消息可靠。 可奇怪的是关于伏击的结果,并没有丝毫情报流出。 但是,根据征北军的反应判断,伏击必然导致了很严重的结果!”
“什么结果?难道有大将死了?”王朗冷笑道,可表情却能看出幸灾乐祸。
贺齐遥遥头,“不很清楚!”
“报,征北军安将军求见!”
王朗一歪头笑了,“走,出去看看!”
……
与此同时,严白虎却愁苦不堪。 看着城外不断开来的军队,原本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虽然有消息说严興的伏击有了成效,可怎么看也不应该是眼前的局面。 城上兵卒早已露出怯容,一个个茫然无措,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命运地安排。 半日而已,城外已经集结了超过三千人,通往外面地道路被彻底封死,粮草难以运进,严白虎苦笑一声,“这是要把我活活饿死啊!”
出城作战?严白虎试过一次,却以完败告终。
至此,会稽郡和吴郡整个乱了套。
抓捕的工作在随后地两日内高速进行,盘查、审讯、扣押,一切都按照快的超乎想象的速度进行。 搜救工作仍在继续,但随着时间推移,希望愈加渺茫。 高勇的悲痛也与日俱增。 州府那边十分配合,情报很快汇集出来。 郭嘉轻轻敲打高勇屋门,“主公,吴郡的审讯资料。 ”
“进来吧!”高勇黑着眼圈,无力道,“有可疑的人吗?”
郭嘉拿着厚厚一沓纸放到案几上,“伏击前后搬迁的一共有八家,其中三家供养食客,也有几百至千余不等的私兵部曲。 ”
高勇看看憔悴的郭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也累了,抓紧时间休息。 这些我来看。 ”
郭嘉咬咬牙,“主公,嘉……”
高勇摇头制止,“你做的没有错,要恨就恨伏击的敌人,子龙的仇一定要报!”
郭嘉眼睛湿润,“嗯,一定要报!”言罢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高勇的目光落到面前的纸上……两个字赫然显现——朱桓!“等等,这个朱桓可是曾向乔府提亲的人?”一边问,一边迅速浏览下面的内容:家族私兵部曲超过一千,祖产遍布丹阳、吴郡、庐江三地!脑中同时想起一件事,朱桓将来可是孙权的得力干将,难道……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八章 乱云密布(2)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八章 乱云密布(2)
接到州府刘繇下达的一切配合的命令后,会稽郡太守王朗终于松口,允许安胜率兵入城抓捕疑犯。 贺齐站立城头静静的看着城内发生的一切,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反倒是虞翻面色阴沉,一刻不离安胜左右。 王朗老老实实的躺在郡府内的藤椅上,与这格格不入的寒冬遥相辉映。
三天而已,吴郡、会稽二地便被征北军犁了个遍,上至世族大户、下至街霸地痞无一幸免,凡在十三日行踪不明者,凡与严家、朱家有关联者,一律被抓捕入狱。 昼夜不停的审讯,让这次部署周密的伏击一点点露出端倪。
看着厚厚一摞档案,郭嘉愤恨道:“严興不过是个可怜的小丑,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 此次伏击由朱桓一手安排,人员、武器、地点、甚至接应都准备周密。 ”说着挑出一份小册子放到高勇面前,“上面是抓到的活口,一共一百三十二人,据他们招供,朱桓此次几乎动用了全部人手,包括六百食客、五百私兵以及二百家丁。 此外,有两人还提到一支来历不明的人马,似乎是十一日才进入吴郡。 ”
高勇揉了揉太阳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花名册看了一会,问道:“朱桓的下落查到了吗?”
郭嘉摇头道:“尚未发现行踪,朱家宅院于十二日夜便人去楼空。 而且,刘繇动作迟缓。 从事发到封锁搜查其间有大半日时间,足以供其逃脱。 思前想后,嘉认为刘繇也有纵敌逃亡的嫌疑。 ”
高勇微微抬起头,望向墙上挂着地扬州地图,目光冷峻道:“刘繇在自掘坟墓。 既然朱桓跑掉了,那只能用严白虎顶一顶了。 严興的抓捕要继续,子龙……子龙的搜救不许停。 此外还要发动商人、密探四处探查,看有否可疑人物进出盐官、海盐等城。 ”
郭嘉合上花名册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高勇把眼睛一闭。 哼道:“留下几个关键的,余者皆杀!”
郭嘉只觉背后一冷,试探道:“主公,此次抓捕的相关人犯超过四千,还有吴郡的两个世族,里面女人、孩子也有不少,是不是……”
沉默许久。 高勇才说了句:“男的杀,女地……卖掉,所得财物充做抚恤金。 ”
十二月十七日,盐官城南的海滩上,全副武装地征北军将方圆二十里隔离出来。 一队队披头散发的刑犯被双手捆实押进刑场。 海风阴冷的吹着,夹带着无尽的腥臭。 郭嘉面无表情的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内,旁边刘繇、董袭以及王朗同样面无表情的坐着。 看着海滩上地一切,四人各有所思。 高勇则坐在海面上停泊的奉天号上。 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对面,脑海中却在不停的浮现出那一晚的景象。
一干要犯悉数跪立在岸边,郭嘉冷笑道:“这些便是此次抓捕的有真凭实据的犯人,请刘州牧过目。 ”
刘繇嘴角抽搐一下,陪笑道:“皆是死有余辜之徒,特别是其中官吏差役。 居然与贼人勾结犯此滔天大罪,罪不可恕,罪不可恕!”咬着牙,刘繇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百十来人,这些人被查抄出与严白虎有私通,也为严興地伏击提供了方便。 百十来人中一大半是会稽郡及吴郡九城的重要官吏。 郭嘉此举不言自明,可刘繇偏又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辛苦安排的人死翘翘。 此时的他,既恨这些人贪图享乐,也恨郭嘉出手无情。
“午时三刻已到。 准备行刑!”兵士大吼。 三排刽子手身穿大红衣陆续走上刑场。 雾气皑皑,只有黯淡无光的太阳悬着。 疲惫不堪的履行着照耀大地地职责。
郭嘉轻轻放下瓷杯,对刘繇道:“刘州牧,这样的事希望以后不再发生,嘉也好向高将军交代。 ”
刘繇勉强点头,“是,不能再发生了!”
郭嘉嘴角翘起:“故此,本着同盟情谊,为安全起见,在扬州动乱平息之前,夷州军管区之官吏任命将由夷州志愿军负责,委派之官吏只需报备州府即可。 ”
听到郭嘉自顾自说,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留,刘繇脸色刷的变了几变,即是董袭也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愣在当场,唯有王朗似早有所料,却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刘繇藏在袍袖下的双手立刻握成拳头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他知道此时不是动怒的时候,郭嘉手中掌握的兵力超过五万,绝非自己所能抵挡。 况且征北军是自己邀请来的,若就此翻脸,不但正中孙策下怀,恐怕还会招来灭亡的结局。 “郭军师,此时繁复,是不是从长计议?”
董袭也赶紧帮腔:“不错,军管区之军政皆由夷州军负责,若传将出去,扬州府颜面何在?还如何立威信于民间?还望郭军师再考虑一二。 ”
郭嘉转过脸瞥一眼二人,冷冷道:“不必再考虑,不如此何以安阵亡将士在天之灵?别忘了,首犯逃脱与刘州牧动作迟缓不无关系。 这已是底线,军内将士闻听伏击事件后义愤填膺,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凶犯,若非在下一力弹压,只怕他们早已不顾一切地追杀贼人去了!到那时,乱地可就不只是丹阳、庐江等地了!”
“你?”刘繇正欲发怒,却见董袭连使眼色,扫一眼四周,刘繇的怒火立刻浇灭一半。 征北军在此地部署超过八千人地部队,其中骑兵就达两千!董袭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刘繇妄动,郭嘉必然以此为借口攻打吴郡。 面对如此悍敌,州府兵卒难以抵挡,只有落败一途。 “忍!”刘繇暗暗告诫自己,“好吧,暂时便依郭军师之请求!”
郭嘉难得挂上一丝笑容,“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安将军于会稽郡抓捕疑犯之时遇到郡城守军百般刁难。 并险些酿成战乱。 此事王太守亦很清楚。 其后,安将军更于郡兵之中发现严白虎暗藏的内奸十余人。 职位遍布,几乎要将郡兵掌控。 ”
“真有此事?”刘繇面色一寒,立刻望向王朗。 王朗干咳两声,“一共四人,两个军侯、两个司马!不过,郡府也早已发现,留他们在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 ”
“哼!”郭嘉冷哼道:“引蛇出洞?自相残杀还差不多!”
“这……”刘繇一愣。 却听郭嘉道:“此事也不允许再度发生,故请州牧下令调会稽郡兵入吴郡,只留差役维持治安。 郡城城防可有夷州军在外围负责,保证无事不入郡城地界!”
“万万不可!”王朗腾地起身大叫,拳头挥动似乎要择人而嗜。
“王太守!”刘繇怒吼一声。
“会稽郡只剩一座郡城,若再无兵卒保护,还留他何用?州牧!”王朗虽带着哭腔,却看不到半滴眼泪。
“郭军师。 你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董袭赶紧出面圆场。
郭嘉理都不理,眼望刑场,把手一挥,“开始行刑!”
“杀!”四周站立的兵士齐声大吼,震得树叶稀稀落落,震得刘繇险些滑落。 震得董袭、王朗心中一紧,到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看着刑场上的行刑!
整齐划一,刽子手在一面红色三角旗举其后同时举起鬼头刀,“时辰到!斩!”军官大吼一声,手中令旗刷的挥下。 红色一闪而逝,却激起一片血雾喷张,这是原罪,是对恶行的补偿……
与此同时,奉天号以及四周停泊的战舰同时吹响低沉地号角。 旗兵双手挥舞。 打出一串送别的话符。 高勇缓缓站起,来到甲板上摆放整齐地十二具棺椁前。 庄严肃穆的敬出军礼,细心的为其覆盖上黑影军旗……
吕维眼睛湿润,配剑挺举胸前,“准备海葬!”
棺椁被依次缓缓推向船舷,两名兵士凝望片刻后,才依依不舍的将棺椁继续向船外推出,“敬礼,送战友上路!”……“扑通”,激起洁白的水花后,棺椁一点点沉入海底。
高勇仰天,身后是摆放整齐的数百件骨灰盒,里面当然也有举行过海葬的海军官兵,这是与吕维商量后决定地,海军官兵是大海的儿子,阵亡后举行海葬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