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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侧,高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淡淡的对贾诩道:“青壮一部分拉到对马、倭岛修港修城,其余拉到并州挖煤挖铁,女人留下年轻的按老办法处理。 其余老弱……哼!”
贾诩知道高勇这一个“哼”字所代表的意思,招来传令兵附耳数声,传令兵神情一震,旋即恢复正常,立刻马不停蹄飞奔而去。
抬头看看天色,又过了半个时辰。 战场上的硝烟也逐渐向西迁移,随着包围圈的缩小,一支支骑兵脱离战场向西增援。 看到将士斗志昂扬,高勇深感欣慰,“咦?那不是成何的32龙骑师吗?”
贾诩扭头望去,果见32龙骑师的旗号擦肩而过,却唯独不见将旗,“成何这小子肯定又带着亲兵先一步追过去了!”
高勇向西望了望,突然道:“文和,你说是保留丘力居的部分实力好?还是尽可能的削弱好?”
贾诩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高勇的意思,凝思片刻,目光不挺的游走在缴械投降的乌桓族兵身上,“让丘力居保存部分实力的好!其先诩只想一口气吃掉丘力居,而后再征讨难楼。 可经此一役,倘若拼尽全力击溃丘力居的话,部队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休整,利用这段时间,难楼很可能顺利的将丘力居的残余收编,二者合一实力又将提升,再加上匈奴从背后支援,若要消灭难楼,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高勇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法,就在刚才突然灵光一闪,才发现留给丘力居一定的力量对我军实乃利大于弊。 如此准备,部队可以从容作战避免往返奔波,在击败丘力居后只需稍加休整便可继续投入战斗。 而留有一定力量的丘力居必然不愿意被难楼吞并,就算他们同属一族,估计也会产生矛盾!到时候,难楼支援丘力居粮草等于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一头饿狼,不支援他又可能招到丘力居敌视,甚至先引发乌桓内乱!”
贾诩眼光一亮,拳掌相击道:“不错,难楼必然也清楚此点,故此援军迟迟不肯露面!看来难楼是准备等到我军与丘力居的战况大体确定下来之后才肯出手。 主公,若果真如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哦?说来听听!”
贾诩诡笑道:“让高览、牵招不要着急撤退,而是继续边战边走,只要让丘力居无法舒舒服服的逃走便好。 黄忠部继续在难楼可能出现的地带巡视,至于丘力居的族人、族兵……呵呵,交给徐荣和李政分割围剿,最后一点,让陷阵营冲击乌桓族人,再给丘力居增加点压力!”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一章 祸起萧墙(3)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一章 祸起萧墙(3)
未时一刻,随着最后一名抵抗的乌桓族兵死于乱箭之下,首批遭围的六万余乌桓人彻底的缴械了!
一队一队,按照男、女、老、幼的顺序站好。 一个一个,被捆上了象征屈辱的绳索。 五花大绑,尤其是男人,因勤务兵没什么机会上阵杀敌,只好将怒火撒在俘虏身上,使出最大的力气捆绑,勒的俘虏身上出现了道道血红色沟壑。 还好这时代没什么战俘条约、日内瓦公约什么的,否则绝对又是一场国际纠纷。
缴了械的乌桓族兵与家猪、羊羔无异,一名龙骑兵可以对付十几人。 于是,太史慈命令部队稍加休整,留下两个龙骑师看押俘虏,其余部队立刻启程追赶徐荣所部,与其一道对付丘力居。
此时,高勇已经走入了杂乱无章、惨遭屠戮的乌桓部落,火光浓烟仍在肆虐,毡帐上的斑斑血迹静静的述说着刚才爆发的惨烈屠杀。 由于人手有限,勤务兵只得先把阵亡的征北军将士遗体搬运到统一地带,登记士兵身份牌上的信息,以待运回幽州后查找亲属联络安葬事宜。 故此,部落内随处可见乌桓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几乎每个尸体上都留下马蹄铁的印记,草地上亦因此镶嵌上一块块血肉。 远看一片绚烂的红白色,近看却令人作呕不迭。
虽然出现了战略布防失误,但凭借征北军强悍的战斗力,硬是将其弥补。 贾诩左顾右盼。 丝毫不在乎弥漫空气中地浓重血腥,“主公,乌桓人的垂死挣扎力量也不弱啊!看看战场,这次伤亡率恐怕要创新高。 还好战利品足够抚恤金支出,否则就要向政务院额外申请。 诩可不愿意听荀参赞没完没了的啰嗦。 战争最忌讳拖延,能够一天解决的决不拖延两天;能够一个月解决的,绝不拖延两个月!可惜。 他们还无法理解速战的巨大好处啊!”
高勇也不太喜欢荀彧的啰嗦,大概是因为年龄增大地关系。 但高勇明显感觉到荀彧与自己的理念差距越来越大。 起初还不很明显。 可随着势力增加,荀彧变得越来越谨小慎微,再不似早年地慷慨激昂。 取而代之却是明里暗里、有意无意的期盼早日打下长安救出皇上,甚至曾隐晦的提出建议,把皇上接到奉天。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但这已触及到高勇的底线和核心利益,令二人的隔阂越来越深。
经过这几年。 高勇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死忠保皇派的厉害,而荀彧无疑是这一派地代表。 面对越来越凝聚、越来越有实力的保皇派,高勇也想不出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他们是政务院的中坚力量。 苦笑一下,高勇心底涌起无限感慨,当初虽知荀彧是铁杆保皇派,却并未太过注意,一来身心一直铺在征战上。 二来过分相信自己能够将其改变。 然而,世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等到发现问题苗头,却又因不断爆发的战争而一再拖延,终于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每想到此处,高勇都会感到一阵头痛。 原本打算用政务院制衡督军府,自己掌控全局。 可如今,政务院内倒是先出现了问题。 用后世的表达方式可以概括为两派之争:保皇派与维新派!想起后世派系倾轧地残酷,高勇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拥有超时代的知识,却没有处理派系竞争的经验,战争可以凭借优势装备弥补战术上的不足,而政治却不能凭借书本、影视中看到的来解决,“回去我跟荀参赞说一声,去年赋税还有大量结余。 足以应付各种支出了。 ”
看到高勇神情复杂。 贾诩没敢深问,反是笑道:“主公别忘了。 子杨送信说夷州一批战舰损毁,急需新建补充,这也是一笔额外开支啊!”
对于台风袭击,人类所能做地只是尽可能的减少损失,毕竟大自然的威力近两千年的后世仍不是人类能够抗衡。 “无妨,几艘风帆战舰而已,比起玄菟级巡洋舰便宜的多。 一艘快速战舰三百五十万,一艘风帆驱逐舰八百万,加起来也不及巡洋舰的一千二百万造价高啊!”
听到高勇感慨,贾诩不禁大笑起来:“倘若让徐州、扬州的渔民知道建造一艘最普通的快速战舰的钱可以建造十艘中型渔船,不知他们该作何感想!”
高勇干脆将杂七杂八的想法统统丢掉,只关注眼前战事,“感想肯定有,至少刘繇、孙策不会傻到妄图夺取制海权!只要拥有制海权,在扬州、交州一线,我军便立于不败之地。 交州士家地主动求和恰好说明此点!”
贾诩闻言感慨道:“是啊,若没有主公,谁会想到通过建造海船南下,占据海面上地绝对优势。 增加自身实力的同时还能威慑敌人,令其无法全力防御陆地威胁。 呵呵,若仅从地面向南攻打,就算征北军再强上一个等级,也需要十年八年地时间!”
高勇笑了笑:“想那么远干什么?走,到前面看看,先把丘力居解决掉再说!”
……
洛阳,没有了皇帝身影,缺少了禁军看护的皇宫一片萧条,几只乌鸦落在屋檐上呱呱吵闹,映衬着行人心里那丝丝凄然哀婉。 自从董卓逆贼进占开始,世居洛阳的百姓再未过上一天安稳舒心的日子。 不断的战乱、不绝的瘟疫、不绵的重税,压得洛阳百姓苦不堪言。 看着迁往辽东的邻里送来的信件和物品,留下来的人悔恨不已,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迁到辽东多好,衣食无忧幸福快活,更重要的是没有了战乱、疾病的困扰。 描述的一切令人遐想,眼前地现实令人绝望。 走是走不掉了。 只能苟且偷生,期盼那位征北大将军早日到来!
通往将军府的道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开路的兵士吆喝路上百姓避让,稍有怠慢者定遭鞭笞。 在以往,车上的陈宫必会出言制止,然而今日事出突然。 无暇他顾。 马车飞驰到将军府门前才嘎吱一声急停下来。 不等人搀扶,陈宫一跃而下。 噔噔几步跑进府门。
“主公,主公!”焦急的陈宫毫无阻拦的冲进书房,却见吕布呆呆的凝望墙上一副画卷、凶悍地神情中竟泛起温柔之光,看起来怪异的很。 “主公!”陈宫又试探着叫了一声,这才把吕布从回忆中拉回。
“公台啊,如此焦急所为何事?”轻轻卷起画卷,吕布才难得一见地细声慢语。 顿令陈宫愕然片刻。
直到吕布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入檀木盒,陈宫才取出一封密信急切道:“主公,安插在大阳城的细作最近突然发现征北军有新动静,大量的粮草辎重从冀州运来,大阳城内的仓库已经装满,可夜里运送辎重的马车仍未见减少。 初步推算,每夜至少可以运送粮食一万石!此外,还有大量军兵趁夜调动。 为保证安全,细作不敢过于靠近,故此只知道军兵调动,但具体兵力不得而知。 ”
吕布接过密信浏览一遍,脸色逐渐阴冷下来,“哼。 高勇又在打什么主意?向河东郡运兵、运粮,难不成要夺弘农、抢洛阳?”
陈宫见吕布有发火倾向,赶紧道:“依属下看倒也未必。 若要抢夺弘农必须走陕县、弘农县两处渡口,可侯将军迄今未发现对面有增兵迹象。 因此,高勇此举到很可能是为了长安!”
吕布虽然刚愎自用,但脑子却并不慢,一经陈宫提醒立刻醒悟道:“听公台之言,高勇想要抢皇上?”
陈宫点点头,继续道:“自去年夺取临晋后,征北军再未有过动静。 只安守城池收容百姓。 表面上与郭汜、李傕等相安无事。 可实际上,宫判断。 征北军必然在全力围剿北面郃阳、栗邑一代的白波贼余孽和匈奴呼厨泉部。 别忘了,去年攻取河东郡时,征北军可是在大阳城与白波贼、匈奴大战了一场,其间必然结下冤仇。 征北军兵精粮足,攻下临晋后,必然首先清除背后地白波贼,为将来南下长安做准备。 ”
吕布皱起眉头:“临晋向西多山,易守难攻又不利辎重转运,高勇不会傻到强攻吧!”
陈宫摇摇头:“这便是高勇的聪明之处,在临晋作出强攻的模样,逼迫李傕等人调兵北上守御,同时加重其负担。 别忘记,冀州去年丰收,而长安三辅却灾荒连连,对耗钱粮,李傕怎会是高勇的对手!”
吕布微微点头,不得不赞同陈宫的观点,“既如此,高勇又该如何攻取长安?”
陈宫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其一,出栗邑,攻北地郡,从正北绕过山区,而后南下长安;其二,出河东郡,渡河南下奇袭潼关!”
吕布神情一滞,旋即明白过来:“公台之言在理!只此两路最为便利。 ”
陈宫眼露崇拜,即为自己的聪睿,也为高勇的厉害,当然里面也少不了一丝丝的妒忌,“走北面须经过匈奴人地地盘,可据传高勇与乌桓连战多年,关系恶化至极。 而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