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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郝昭摇头道:“张开你的眼看看两师的炮位,你那边林疏地平,我这边林密地陡……算了,咱们等着看第二轮吧!”
二人争论间,两个神机营的炮弩再次装箭完毕。 营尉高喝一声:“四排连射。 延伸压制!射击!”
这次不再是整齐的齐射,而是百部炮弩分成四部分。 相互间隔十数,依次射击的模式。 目的在于连续轰击,给对方心理造成巨大压力,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隔敌军城内与城墙间地联系。 该种威慑攻击模式,也被神机营戏称为铁犁翻地,一遍一遍的来,细致入微!你不是准备好了滚木擂石、火油铁钩了吗?老子就用炮弩箭将他们统统轰个稀巴烂!而这也是远程威慑攻击地核心作用。 也是为将来威力更大的火炮提供理论基础。 冷热兵器的转换绝不仅仅是武器替换那么简单,作战思想的转变更是重中之重,只有思想转变过来,才能将新武器的威力彻底激发出来。
铁犁翻地,顾名思义就是反复的蹂躏摧残。 长安城内曾经的战友经历过了,今次轮到他们这些遗留下来地人补上这一课。
趴在墙脚的军侯有些傻了,耳听头顶上呼啸不端,眼见爆炸点排成一条线来回扫荡。 几个忍受不住胡乱奔跑的手下很快淹没在尘土声浪中。 血液。 不知何时飞溅到脸上,衣服也落满了灰土泥泞。 这一刻,他的心中除了恐惧,只剩下回家看望爹娘的愿望。
张绣跨上战马一路向东急行,可还没走一里地,便被天空中不断落下的炮弩箭拦阻下来。 眼望着一排排肆无忌惮的扫荡,激动得心情瞬间有了变化。 他知道高勇军中炮弩的厉害,但料想不过比投石器强悍一些罢了。 可谁成想,竟然厉害如斯!威力与石块相差无几,可这频率和精度……额头上隐现微不可查地细密汗珠,“传令各部多备木盾防身,另敌军炮弩攻击时,不许轻举妄动。 一俟炮弩停止,全速增援城墙!”
这道军令相当及时,挽救了数百条生命。 当然。 亲眼体验过铁犁翻地的壮观之后。 包括张绣在内的全城守军,皆蒙上一层阴影。 不需别的。 单就靠炮弩一项,日夜不停的袭扰,也能将宛县毁个乱七八糟。
一排一排的连续齐射,连绵不绝地爆炸声响。 圆型气浪一个个好似破裂的水泡,掀起大量烟尘,搞得北城、东城乌烟瘴气,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体质稍差者干脆气喘咳嗽起来。
张绣小心翼翼的腾挪跳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城墙,可当他的目光落到城外时,立时一片骇然!
东城外只有两个步卒战阵和三个弓弩兵阵,所有兵士齐坐于地,寂静无声的歇息。 战事未起,兵士们没有戴上面具,露出一张张平静的脸,却给张绣一击重创。 因为张绣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紧张,看不到恐惧,有的仅仅是享受!对,就是享受,或者是一种渴望!
“娘的,难道高勇军都是这副模样地怪物?”第一次,张绣对自己地决定产生了动摇。 “严加戒备,一旦敌人攻城,不需请示,全力反击!临阵退缩者杀无赦!”张绣下达了死命令,因为城外那支兵马带给他太大的震撼。
当然,第1机步师乃是老牌劲旅,军械优先、兵员优先,自然会拥有超过普通机步师地战斗力,这也是郝昭不惧董淮的原因。 按照纯战力计算,第1机步师可以顶得上两个普通机步师,顶得上四到五个步兵师!而战力最强悍的近卫机步师则完全可以在同等条件下灭掉一个半到两个第1机步师!
张绣气运实在不好,倘若其先去北城,心情绝对会好很多。 不过,当看到北城外同样整装待发的两步三弩之后,他的心拔凉拔凉。 “不过是冰山一角,即有如此实力,难怪袁绍、郭汜、李傕之流相继落败。 ”
此时,十轮威慑压制已经结束。 消耗也是巨大的,两个神机营在这片刻之间就打掉了两千枚炮弩箭,合十二万铜钱,约二十车运力。
郝昭露出了笑容,不用说,第二阶段取得了1分,“老董。 看到没有,西凉一行并非走过场。 咱地神机营可是真刀真枪历练出来的!”
董淮心里不服,却没表现在脸上,而是很有风度的笑答:“平手而已,重点还要看步弩协同,这可是咱们的看家法宝,输了的话,平白让步兵师笑话。 听说华雄的龙骑师也要过来凑热闹。 那就更不能丢分了?”
郝昭自然懂得话中有话,只是嘿嘿道:“华雄的龙骑师不会参与攻城战,他们主要还是防备荆州出兵,正常地话今晚便会抵达。 至于丢分……嗯,除非跟近卫师单挑,否则绝不会轮到第1机步师头上!”
“哈哈,咱们就拉钩?”
“去,这叫骑驴看唱本。 走着瞧!”
“全体起立!检查军械,准备攻城!”随着军令下达,各团校也开始整肃部队投入战斗。 而正在北城巡视的张绣也有幸亲眼目睹即将上演地高勇军中鼎鼎大名的三板斧之二:步弩协同!
※※※※※※
并州以北深入大漠三百余里的左贤王廷,左贤王虚连鞮,裹着一身厚实的貂皮大氅斜躺在宽椅上,帐内虽然燃着篝火。 却难掩弥漫着的一股寒意。 虚连鞮头发斑白,额头满布皱纹,浑沌的双目时而闪烁着年轮的精华。 “平日里你们各顾各地本王从不过问,可眼下出了大事,不得不把你们都找来。 看看地上的羊皮大图,这是眼下草原上的各部分布。 仔细看看,自从汉朝幽州冒出个高勇后,不但灭了乌桓,还将汉庭大河以北悉数掌握。 换句话说,他现在就代表着汉庭。 表面上对匈奴和鲜卑一视同仁。 可私下里却在扶持鲜卑。 压制我们匈奴!想必你们多少也有数,近几年。 我们匈奴从汉朝那边再难买到便宜的东西了。 以前还可以去抢去夺,可现在却被高勇兵马迫害的深避大漠。 这样下去不行啊……就算高勇不动,东边的鲜卑也要出手了!”
左谷蠡王大且渠是个相貌粗狂的人,浓眉黑眼毛发奇重,手臂上黑乎乎的一片,好似一头黑熊,为此也被众部落戏称为黑罴。 “左贤王,此事各部落心知肚明,可强如乌桓都被灭得干净,这擅启战端地后果很是严重。 再者汉军曾深入大漠,部落勇士数次与之交手,尽皆不敌,那高勇龙骑兵甚是厉害。 更有那商人讲,高勇手中的龙骑兵多达十数万,几乎相当于各部落族兵的总和!贤王,不是我等胆怯,实在是没法打啊!以前打不过汉庭,只要服软就算了。 可这个高勇却魔王,把敌人往死里整!乌桓已经没了,据说汉朝内,凡是与之敌对的下场都是一个死字!”
这一席话顿时激起帐内所有人的愤慨,一个个无论地位高低全部对高勇恶言相向,咒骂的、诅咒地、甚至舞动双手比划起来,好像高勇就在他的两手之间一般。
左贤王虚连鞮露出一丝冷笑,瞥一眼大且渠,又扫了扫帐内众人,“哼!既然那么恨高勇,当年乌桓难楼被欺辱时,怎么不见你们冲上去?徒逞口舌之利。 ”虚连鞮的话很刺耳,却又真真切切。 在场的人没有不恨高勇的,哪怕没有直接接触,也会被周围人感染,想当然的认为高勇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是匈奴人最大的敌人。 可是,仇恨之余,一想到纵横乌桓的龙骑兵,连强盛的鲜卑都要退避三舍,遑论四分五裂地匈奴了!
眼下匈奴看似实力不弱,实则分裂已成,左、右匈奴就不用说了,早就不怎么尊听单于庭号令,其下地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等也各自拉帮结派,形成小势力割据其间,勉强算是两大匈奴的缓冲地带。
放在以前,左贤王虚连鞮会慢慢地拉拢、分化、收拾他们,自己不成还有孩子,孩子不成还有孙子,直至成为大单于。 反正南面的中原人轻易不会北上,除了百余年前的疯子汉武帝,其他的不足为惧。 可现在形势突变,异军突起的高勇迅速扩张,手段狠辣、实力强盛,乌桓被灭,东部鲜卑元气大伤,草原更是被其霸占一大块。 左贤王虚连鞮心急阿,别人目光短浅或许还看不出来,但是老马识途的他绝对清楚,高勇正在努力让南面的汉人习惯草原、习惯放牧,一旦这个过程完成,那么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都将要遭受灭顶之灾!
“左贤王,听闻汉人已经杀到了凉州,进了右贤王的地盘?”左大将胡掖狼骨突然问道。 可这一句话虽然不起眼,却令帐内瞬间低了七八度,鸦雀无声起来。
虚连鞮冷哼一声:“当然是真的,否则我也不用如此急切的把你们叫来!高勇不但控制了长安三辅,还攻占了凉州,吞并了马家。 右贤王贺遂律那个混蛋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动挑衅,结果白白损失了两千多人,被逼后撤百余里。 敦煌、酒泉、张掖一带尽为高勇掌控!”
“什么?”众人倒吸凉气,齐声惊呼。
“凉州有高勇多少兵马?”左谷蠡王大且渠双眉微挑,立即抓住了核心问题。
虚连鞮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大且渠,心中微微哀叹,此人比自己的大儿子聪明,将来拼斗起来怕是要吃亏阿。 不过,此时仍要以大局为重,只有机会合适,才会算计一二。 “不多,贺遂律传来的消息似乎有四五万骑,戍边步卒约七八万,与幽州、并州这边相差不大。 ”
大且渠心头一紧,“十余万啊……左贤王,这是好机会!前几日,中原与高勇敌对的曹州牧、袁州牧分别派遣特使前来,希望联合匈奴、鲜卑共同对付高勇!你看此事……”大且渠耍了一个心眼,提出此事,成了,他将成为曹、袁的恩人,收取的好处也能拿大头;不成,也能一推二六五,让虚连鞮背黑锅,也正好趁此机会将左贤王头衔夺过来!
虚连鞮闻言嘿嘿一笑:“大且渠啊,此事你就不必继续劳心了,本王已经有了安排,你等只管聚集族兵,咱们左贤王庭的十个万骑大旗难得聚在一起!眼下各部落生活日渐悲苦,都是拜高贼所赐。 今日我等必须齐心协力,借着汉人内讧的机会,一举杀入并州、幽州好好洗劫一番……这几年没去汉人地界打草粮,怕是有了不少汉人女人等着给我们匈奴壮大部落呢!”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立即肆无忌惮的yin笑起来……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八章 袁术败亡(8)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八章 袁术败亡(8)
宛县平阳侯府,张济仿佛被抽空了所有气力,颓然无助的跌坐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啊!就伤亡了两千余人,难道高勇军皆为虎狼?”此时,他的心在抽痛。 就在刚才,张绣送回了一份战报。 这是自高勇军开始攻城之后的第一份,上面详述了炮弩箭之威,也对高勇军的步弩协同做出了评判,而结果只有一个:敌军强大如斯,我军欲御敌于城外,需付出三至四倍的努力!
身谙带兵之道的张济看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自己的侄儿是说,抵挡住高勇军的进攻,不但需要超过敌人三四倍的兵力,还要付出三四倍的伤亡。 独坐屋中的张济露出苦涩的笑,“他娘的,到底是谁打谁啊?怎么好象变成了我在进攻,他们在防守一般!”侧耳倾听,外面喊杀声依旧炙烈,间或响起炮弩箭的怒吼。 “唉,实在不行就降了吧!”张济空洞着眼神,茫然望向棚顶。
此时的张绣脸上已经没了轻狂,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