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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佩服起来。
“不过,李统领营帐之中,似乎没有床啊,他向来是打地铺的……”一个有点头脑的士兵忽然想到这事情,正在这时,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谁,通名!”远处的士兵大声喝问。
“是我,我有急事要见李统领,这是我的腰牌。”
一会过之后,一个年轻的胖子咚咚地跑了过来,李均营帐前的士兵用严厉的眼神示意他噤声,将他拉到一边,问:“有什么事?”
“有急事要向李统领禀报,快去通报一声,说我王尔雷求见!”来人似乎与李均挺熟。
“现在不行,”那个士兵侧耳倾听,发觉帐内声间不但没有要停的样子,而是更激烈了,只道里面已经到了紧急关头,此时进去通报,扫了李均的“雅兴”,那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
“怎么,为什么不行,李大哥说过,我们有事随时可以见他,哪怕他在睡觉也不打紧!”王尔雷闷声闷气地道,若是赵显在此,定然要开始骂这士兵有眼无珠,连李均的兄弟也敢阻拦了。
“嘘——”那士兵见他声音大,忙制止他,道:“李统领正在睡觉……”
“没关系,我说过他答应过我们的。”王尔雷一面前行一面嘟哝,“不过睡觉也弄出这么大的声音,倒真是奇怪呢……”
“别,别。”那士兵慌忙又拉住他,凑到他耳朵道:“除了李统领,还有个女的在里面。”
“什么?”王尔雷先是大吃一惊,然后马上省悟,与这士兵一起露出暧昧的笑来,“哦……原来如此,兄弟,多亏你告诉我,哈哈哈,原来李大哥也有此雅好啊……”
正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李均与纪苏二人左手相互纠在一起,右手凝力对了一掌,这掌中灵力四射,在帐内掀起风暴般的气旋,连周围的帐幕都被掀翻了。
眼见二人衣衫虽然有些破破烂烂,但都还尚可遮体,纪苏甚至还带着她那奇丑的面具头盔,两人左手虽然互相握在一起,但看两人神情和右手凝力待发的架式,怎么也不象是在亲热的样子,营帐外的士兵与王尔雷对望了一眼,颇有些失望地道:“原来不是……”
但众人脑筋立刻飞转,觉得定然是李均要用强,但那戎人女子不从,于是二人搏斗起来。那些士兵后来果然在营中绘声绘色地形容当时的景色,似乎他们就在当场看到一般,李均是如何伸手去撕纪苏的衣衫,纪苏是如何欲拒还迎,听得其余士兵津津有味,只恨未能当场目睹。唯独有一个专爱唱反调者冷笑道,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均在银虎城中见到哪一个常人美女也不曾动心,怎么会瞧上那戎人女子,是那戎人女子见李均英雄气概,又少年英俊,要对李均用强,但李均不从,所以才打了起来的。于是,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故事又立刻在银虎军中流传起来,甚至那些千总们在次日见李均时都怪怪的,一副想问李均是否“失身”的神情,这倒也可以看出常人无论男女,都颇有编造故事传播谣言的能力。
这是后话,揭过不提。李均与纪苏正相互痛下杀手,见到帐幕都没了,二人这样拉拉扯扯确实不象样子,便都松开了手,李均见到王尔雷,面露喜色,问道:“如何了?”
王尔雷行了一个礼,也面露喜色:“一切如统领所料,我军在狂澜城外大捷,追杀朱家军队与联军直至雷鸣城,雷鸣城也是我们的了!”
击退联军进犯、夺取雷鸣城的消息一夜间便传遍了全银虎城。城中军民对于李均几乎视为天人了,在别人看来无法分身抽身乏术的不利战局中,他不但游刃有余,而且以近乎神出鬼没的智计,将对手玩弄于指掌之间。
评论总是站在胜利者这一边,百姓们自然而然地将李均作这些战术步署时所冒的风险忘却,记得的都是李均眉头一皱便解决了所有问题。
事实上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解决朱家军队与联军的进犯问题,关键还是在于童家的军队。当初童昌离开雷鸣城时留下副帅童佩统军,李均在夺取银虎城的当天夜里,便派人执调兵的虎符赶往雷鸣城,以童氏宗族老少的性命,威胁童佩依他计划行事,并且允诺,如果事成之后,童家便为和平军立了一大功,可以让童家自由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去。
不仅童佩,在雷鸣城中主要的童家将领都被严厉警告,他们的妻儿老小都掌握在李均手中,如若不依李均所吩咐的去行事,立刻送上他们家人的一段躯体来。这样即使有个别人想拒绝,在大多数人挂念家人的压力下也不得不屈服。虽然这种威胁手段有些卑劣无耻,但在乱世之中,便是更卑劣无耻的阴谋都不知出现过多少回,何况李均所允诺的条件都准备一一执行呢。
迫于压力的童佩于是依计向朱文海、彭远程投降,并建议三方先将雷鸣城的争端暂且搁下,全力对付和平军,乘和平军尚在银虎城之机,攻下狂澜城以解除大患,为童家报仇。
得到细作从银虎城传来的童家被灭的消息,朱文海与彭远程对于童佩的投降深信不疑,而且都意识到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李均与和平军。因此,三方达成了一个关于雷鸣城利益分配的暂时提案,准备共同进攻狂澜城。
乱世便是如此,刚刚打得头破血流的仇敌眨眼之间便可成为朋友。但朱文海与彭远程相互之间都信不过对方,在攻打狂澜城时由谁来控制雷鸣城,恢复雷鸣城中秩序,清除李均退出时在银矿造成的破坏,成为了他们争论的焦点,双方都以总总理由为借口,认为该由己方来控制雷鸣城。
相执不下的结果是寻求折衷,他们都同意让童佩来暂且管理雷鸣城,童家如今势力单薄,即便暂时控制了雷鸣城,如果双方不满意,也随时可以夺回来。童佩故意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同意这个决定,事实上这个决定正如李均所料。
于是,联合军队三万人浩浩荡荡开赴狂澜城,雷鸣城成了他们的总补给站。但李均早有准备,连夜令肖林宋云领和平军主力回军,在狂澜城外筑营垒严阵以待。联军发现和平军有了戒备后便按兵不动,商讨如何作战。朱文海要彭远程出战,而彭远程则要朱文海出战,正相互推诿之间,后方忽然来报,童佩杀了他们派驻雷鸣城监视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雷鸣城。
这个消息让两方面气急败坏,雷鸣城一失,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孤军深入,被雷鸣城、银虎城与狂澜城包围在中间,不说别的,单这三万大军的粮草便无法补充。
经过紧急商讨之后,二人决意罢兵回军,再去攻打雷鸣城,此时雷鸣城中不过是童佩领着的不足万人的童家势力残余,士气并不高昂,如果全力攻城,很可能一击便攻下来。
彭远程还设下疑兵之计,摆了个空营来迷惑与他们对峙的和平军。但是,双方既然打算退军,朱文海巴不得让彭远程殿后来阻挡和平军的追袭,因此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个时辰便全军尽退了,肖林从朱家的营寨中发现疑点,判断对方已经撤军,便挥军追赶,此时彭远程刚布好疑兵,正在撤退,不料和平军突然杀了过来,顿时全军大溃,他的军队本来就是彼此间缺乏配合与信任的五小势力联军,一溃便无法收拾,先期退军的朱家军队眼见败兵如潮水般涌了过来,也不战自乱,朱文海本人一日一夜奔逃五百里,逃回余江城中瑟瑟发抖去了,哪里还谈得上反攻雷鸣城。彭远程只得一面咒骂朱家尽是无能之辈,一面收拾残兵败将,向西退却。肖林指挥佣兵与和平军赶了一程,双方各有损伤,肖林也不敢再追,而是直接领兵再次进入雷鸣城。
童佩在交出银虎城之后,李均依约将童氏宗族全部释放,任由他们乘船远离了余州,在他看来,失去了银虎城的童氏,已经不足为虑了。
经过看起来很简单,但就这简单的十余日内,余州大局已经确定了,原本余州三大势力中的两家,已经被后来者的和平军所吞并,控制了狂澜城的港口,得到了雷鸣城的银矿,占据了银虎城的马匹,李均一统余州的夙愿已经接近实现了,其余五小势力与朱家,都不过在李均兵锋之下苦苦支撑,疲于自保罢了。
一连串的战争,也给和平军造成了巨大影响,在不断胜利的同时,数量上也以惊人的速度膨胀。但是,这有利的影响背面,和平军也有着诸多不利的因素。首先增加的兵员都不是和平军本部的战士,而是附属的银虎军、虎翼军战士,和平军本部在战争夺战损失了数百士兵,对于人数本来不多的和平军来讲,急需补充新鲜血液。再次,占的地盘大了,管理的事务也就增多,李均不可能事无巨细都亲自去处理,此刻他深切体会到人才的重要性,如果有大批有才能者为他分担这些繁琐的事情,他将会轻松许多的。
对于人才的渴望,让他更加希望能早日统一余州,将拥有陆翔也叹服的能力的凤九天请来主政。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让司马辉与俞升两人,一个坐镇银虎城,另一个呆在雷鸣城,为他安排日常事务。地方的有才能者多数还在观望之中,在交给两人这任务之时,李均再三叮嘱二人,要多请贤才辅佐,二人对此也了然于胸,因此,不断接到两人用驿马急件传来的任命某人为某处的长官申请时,李均毫不迟疑一概批准,他心中也略略有些轻松下来。
但还有更令他头痛的事情,纪苏在那日与李均冲突之后,对他的戒心更浓,无论李均如何向她解释戎人与常人交好,相互平等相待有多少好处,她都一语不发,李均又不敢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明白,纪苏要是想走,早就逃走了,之所以留下来,多半是要找机会报仇,因此两人之间看起来形影不离,让俞升吃惊李均有了个越人女子又要了个戎人姑娘,深以以后的国统问题为忧。但实际上两人各怀鬼胎,只要旁人不在,多半会打了起来,这倒更象是小夫妻新婚之后打架了。那些卫兵早已见怪不怪,若是两人有说有笑,他们才会觉得难过。
有的人在和平之时厌恶战争,但战争中他却殚精竭虑给敌人最大的杀伤。李均便是这种人,虽然在陆翔的影响之下,他对于原本习惯了的战争产生了一种逆反性的厌恶感,但当战争来临时,他便会毫不留怀用各种手段将对手碾碎。
现在,李均便处在和平之中。对于和平军或和平军的辅助部队虎翼、银虎来说,战争持续得都太长了,利用战争期间的短暂间隙,让士兵们好好体会一下和平的幸福,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是在为了什么样的生活而战,并在这种生活中抚平战争留下的伤病——无论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都是极有必要的。如果一昧恃勇,驱使将士去厮杀,无论是谁都受不了的。
“我想让战士们多受些训练,平时也过得好些。”一次巡阅新加入和平军的非常年轻精力旺盛的士兵之后,李均与孟远谈到这个问题。
“因此你放弃利用五小势力与朱家大败之际的时机不追杀他们,而宁愿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孟远挥动着自己的双手,对于大伤痊愈的他来说,打上一场恶仗,是剂有助于身体恢复的良药。
“哈哈,看你精神这么好,要不我们先打一架试试?”李均半是开玩笑的道,他深知孟远的性格与能力,在狂澜城中憋闷了近五个月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难受的事情。虽然他喜爱并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和平,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