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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大喜,立即带人沿路搜寻。抓住这两人,黄巾军立即就完蛋。
“大人,这里的马蹄印记非常多,好象前不久有许多人在这里活动?”
射虎突然指着身后的一段地面说道。
李弘也注意到了,只是不敢肯定,对马蹄这一类东西的认识,他远远没有土生土长的胡人熟悉。
“停……”李弘狂叫一声,拨马回奔。他们在附近仔细搜了一下,立即发现了被简单掩埋的张奉遗骸。李弘对搜寻踪迹,确定敌人逃跑方向非常有经验,他立即确定了敌人是往西北方向。
“大人,往西北方向是熊耳山,翻过熊耳山,就是中山国的北平城。估计城中逃出来的敌人找到了张牛角,褚飞燕。他们得到消息,知道北新城被我们抢占,只好往熊耳山逃窜了。”颜良说道。
“你可熟悉路?”李弘问道。
“熟悉。”颜良点头道。
“那你带路。”李弘立即说道:“大家上马。抓住他们,可以少打许多战,可以少死许多兄弟,可以更快地平定叛乱。大家务必穷追不舍,明白了吗?”
骑兵战士们轰然答应。
黄昏时分,临近熊耳山的时候,终于发现前面有一群人在策马狂奔。
李弘兴奋起来,举刀狂吼:
“兄弟们,急速,杀……”
“杀……”
第二十七节
前面狂奔的骑兵队伍突然降下了速度。
李弘率领黑豹义从象飓风一般席卷而去,激昂的牛角号声霎时间冲天而起,直飞云霄。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颜良忽然手指前方,大叫起来:“大人,那是我们的人。你看他们的战旗。”
李弘闻言吃惊地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前面的骑兵队伍里有一面黑色的战旗格外醒目,他们的速度也正在逐渐减慢,好象马上就要停下来了。
李弘高举钢枪,大声吼道:“左右分列,围住……”
弧鼎和弃沉立即各领一屯骑兵,从对方的两侧包抄上去。
那支骑兵队伍里随即传出隆隆的战鼓声,配合着各色战旗的挥动,士兵们不慌不忙,井然有序地摆出了一个坚实的桶形防御阵势。
李弘带着亲卫队士兵慢慢压了上来。
这支人马大约上百骑,衣裳不整,甲胄不全,有的士兵穿着非常单薄。武器也是各种各样的,刀枪剑戟,长矛长戟件件俱全。对方士兵面对几百名来势汹汹的骑兵队伍,不但没有显出丝毫的惊慌,反而迅速做出反应结阵防御,这让李弘对这支小小的骑兵队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人,对方骑兵临危不乱,布阵娴熟自如,显然是久经训练的老兵,阵内可能有骑战高手。”射虎陪在李弘身边,很谨慎地说道。
李弘笑着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是有高手,不过河北这地方本来就是藏龙卧虎之地,自古以来,豪杰辈出,英雄遍地。你看,我们的虎头兄弟不就是河北名人嘛。”
颜良不好意思地挥挥手,“大人夸奖了。前面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张牛角故弄玄虚,大人,你看我们是先冲一下还是先问一下?”
李弘远远看到弧鼎和弃沉带着队伍已经包抄到位,距离那支骑兵军阵大约一百二十步,而自己距离对方也有一百二十步了,再往前,可能就在敌人的弓箭射程范围内。
“你们等在这里,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张牛角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李弘对颜良和射虎说道,“看我手势,我叫你们冲你们就立即给我杀上去。”
颜良大声叫道:“大人,我和你一起去。”
李弘刚想拒绝,颜良已经回身抢过掌旗手手中的黑豹战旗,高高举在手上,一脸坚决。李弘笑起来,对颜良招招手,打马向前冲去。
射虎对李弘就是崇拜,认为他就是天下第一,他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没有人可以击败他,所以他连半句劝阻的话都没有。
射虎转身狂吼:“上箭……”
牛角号陡然凄厉地叫起来。
亲卫队士兵和黑豹义从们同时张弓举箭,紧张的气氛顿时笼罩在战场上。
就在这时,从对方桶形阵势里突然冲出来一人一骑。那人骑在一匹白马上,布衣甲胄,左手高举黑色汉字大旗,右手提枪,不急不慢,徐徐而来。
“大人,张白骑?好象是张白骑。他举大汉战旗干什么?要来投降吗?”颜良看到白马骑士,突然叫了起来。
李弘摇摇头,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奇怪地望着那个迎面而来的人。
“张牛角是不是逃了?这个张白骑是不是要假投降,拖延我们时间啦?”颜良低声说道。
“子善,你认识张白骑吗?”李弘突然问道。颜良摇摇头。
“他骑白马是天下皆知的事,肯定是他,不会错。他以为自己不戴黄巾就不是黄巾军了吗?笑话。等一下直接砍了他,不要和他罗嗦。”
双方逐渐接近。
对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高大健壮,眉清目秀,英俊飘逸,皮肤白白净净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显得极具灵性,看上去就象是一个文武兼修的儒生,气度稳重而又不失儒雅,英气逼人。
李弘心中暗暗赞叹一声,如此俊雅的长相,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惭形秽。这人就是张白骑?
颜良一看是个刚刚成人的大孩子,心中也是狐疑不定。
那个少年双眼一霎不霎,死死盯着李弘,面色凝重,那份成熟显得和他的年纪非常不配。
李弘和颜良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均觉有点不妥。这人是张白骑?
少年拉住白马,戒备地望了两人一眼。颜良高举大旗,显然是个侍从。李弘披头散发,一身布衣,破旧甲胄,身上还带着鲜血,一脸的杀气,也不象什么好人。
少年冷笑一声,右手长枪前指,大声说道:“你们这群马匪,趁我大汉国战乱纷起之时,联合胡人,千里奔袭,烧杀掳掠,犯下累累血债,该当何罪?”
李弘和颜良顿时目瞪口呆。
“你们冒充北疆的豹子军,为祸百姓,死不足惜。”
李弘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这真是笑话。
“贼人,今日遇上,定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少年突然厉声叫了起来。
颜良看看李弘。李弘抬头看看天色。
黄昏已至,估计是追不上张牛角了。他们比自己早半个多时辰动身,想追上,尤其在这山区里,恐怕很难。李弘随即萌生退意。
他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士兵,心里非常喜欢。但他不想耽误时间,赶忙解释道:“你们是那位大人手下?我是行厉锋校尉李弘……”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少年突然大吼一声,用力将汉军战旗插于地上,提枪就杀了过来。
颜良虎吼一声,一手举旗,一手执刀,催马就迎了上去。
“当……”刀枪相接,发出一声震响。两马相错,各自冲出十几步。
颜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看上去文质彬彬,力气却是惊人,他大意之下,单手执刀去剁他的枪,结果被人家崩得差一点连刀都丢了。他恼羞成怒,用力将战旗掷于远处草地上斜斜插住,拨马回身,举刀再剁。
那少年夷然不惧,挺枪再战。两人立即杀在一起。
马上交战很麻烦。两人每次交手过后都要催马跑出二十多步远,然后再返身调头,催马加速,等战马提到一定速度的时候,再次过招。过招也就是瞬间的事,一击过后,战马早就带着他们跑远了。于是回头再战。
李弘还是头一次看到战将在马上面对面地交锋。看他们过了几招之后,李弘有点不耐烦了。这么打下去,要多少时间才能决出胜负?恐怕战马白沫都跑出来了,两个人还没有打出汗呢?
他再次抬头看看天色,心里更加着急了。北新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哪有时间在这里泡下去。
李弘打马跑回本阵,大喝一声:“吹号,集结。”
牛角号声立即响彻了夜空。弧鼎和弃沉带着部队迅速聚集到亲卫队两侧列阵。
“叫子善回来。打什么打,都是自己人。叫他回来。”
正在交战的颜良不敢违抗军令,拨马而回。
少年看见对方部队突然撤掉包围,开始集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忙跑回自己的部队。
李弘随即命令部队启程,立即返回北新城。撤退的号角随即响起。
“大人,那个少年又来了。”颜良忽然叫道。
李弘抬头看去。那个少年跟在一个全身铠甲的军官后面,正打马疾驰而来。
“他们怎么相信了?”颜良奇怪地问道。
“去看看……”李弘拍拍黑豹,带着颜良,射虎以及几个侍从迎了上去。
“前面可是颜大人?”全身铠甲的军官高声叫道。
颜良仔细望去,突然惊叫起来:“郦大人,你还活着?我是颜良,我是颜良。”
“虎头,虎头……”那人飞身下马,一连摔了两个跟头,一路大喊着跑了过来。颜良也下马迎面跑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李弘带着射虎和侍从,对面刚才和颜良大战的少年都下马围了过来。那个少年非常难为情,牵着马,站得远远的。
颜良带着他拜见李弘。那人肩宽体阔,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非常彪悍勇猛。
“下官郦寒拜见大人。刚才情况不明,多有冲撞,得罪,得罪。”听说对面就是豹子李弘,郦寒显得非常激动,说话有些结巴。
李弘赶忙把他扶起来。
“你好象受伤了,伤还没有好吧?刚才下马战不稳,连摔两下。今晚叫子善请你吃酒,压压惊。”
郦寒脸顿时红了。颜良大笑起来。
“大人,郦寒是我兄弟,他字亭皋,是常山真定人。当年我们一起上太行山剿匪时他是县尉,我是他的下属。后来他升职到常山国郡府做了门下督贼曹。”颜良介绍道,“今年黄巾军攻打常山国,国相李大人和一班郡府官吏全部给黄巾军杀了。”
“我以为你也死了。”颜良对郦寒说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在真定城陷落之后带着一帮兄弟逃了出来。当时东面黄巾军和官军正在钜鹿郡打仗,我们只好北上逃到中山国。但中山国也被黄巾军占了,我们只好再北上,准备逃往涿郡。谁知我们赶到北平附近,还没到涿郡,涿郡就让张牛角打下来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逃到熊耳山暂时落脚了。”郦寒赶忙解释道:“最近代郡经常有胡人,汉人的马匪冒充豹子军到处骚扰百姓,刚才一场误会,请大人多多谅解。”
“你能带着这么多士兵坚持三四个月,不容易。”李弘赞道:“现在涿郡的黄巾军已经被我们彻底击败,郦大人可以带着部队离开熊耳山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常山国没有了,李大人他们都死了,我这个逃兵到哪里都没有人愿意收留。”郦寒沮丧地说道:“如果有人告发了我,给冀州牧郭典大人知道了,我就是临阵脱逃的死罪。”
“那你一直落草为寇?”颜良担心地问道。
郦寒苦笑一下,指着远处的士兵说道:“他们都是从真定城里随我逃出来的,他们没有罪。如果校尉大人愿意收留他们,我就感激不尽了。我一个人,到那里都能混到饭吃。”
李弘笑起来,望着颜良说道:“你这个兄弟不错。”随即他拍拍郦寒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就带着部队跟着我。将来打回常山,立了军功,你将功折罪,不就没事了。”
郦寒大喜,激动地跪倒在地,要给李弘磕头,被李弘拉住了。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兄弟,没事少磕头,多做事。”
“亭皋,那个小孩好厉害,叫什么?”颜良指着站在远处的牵马少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