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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十分不便的宽大裙子和佩剑,安娜从车上走下,但她还来不及找马去追赶,便看到了数十个士兵与一头受伤野猪对峙的滑稽场面。
骑兵也许是在思考到底是先解决野猪,还是先追赶失控马车的问题,所以犹豫不决,而步兵似乎是没有意识到手中步枪的作用,所以只是挺着刺刀,像一个中世纪的长矛手一般,等候着将刺刀刺入野猪的肚子。
安娜怒了。她极少愤怒,但也是被这帮东西给气得不得不怒了。
她拔出佩剑,从容地从野猪背后走近。她是以正常的步伐走过去,没有一点恐惧,反而气势凌人。
周围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愣愣地看着。
接着,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安娜就如同一个熟练的屠夫或西班牙斗牛士一般,在野猪的凶狠嘶叫中,将剑刺入了它的脑袋中。剑从脑袋刺入,然后一直进入其身体,直至剑柄方停止。
野猪是立即倒地毙命了。
安娜也懒得拔出佩剑,这把剑她也决定不要了。
安娜带着怒意,气势汹汹地走到了离她最近的一名骑手旁边。她很不淑女地一把将那还处于惊慌失措中骑手拉下马来,然后自己骑了上去。随后,就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她追了出去。
安娜是先走一步,而后那些骑手们才反应过来,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与安娜差了好几个马位。
巧合的是,安娜和路易居然在半路上并行了。
安娜是一直沿着路在追,而路易是从旁边稀松的树林中窜出来的。
两人在疾驰中见面,皆具一惊。
路易惊讶的是居然会是安娜追出来,而安娜惊讶的却是路易居然会在这里。
明明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屑一顾,却会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此时此刻,安娜才发现,那稀松的树林中居然隐藏着至少数十骑人马。
路易和安娜都是骑马的好手,很快就追上了。
只是,追上之后要怎么样?
路易在追上的时候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原本并没有意料到会是由他来救人,可是,当发现只有安娜一个人追上来的时候,他知道是到了自己显英雄的时候了。
不过,有安娜在,又何须他动手。
安娜在路易思考的时候,已经加速到了马车前面。
虽说有宽大不便的裙子,可这一点也没能够阻挡安娜敏捷的身手。
她如同表演杂技一般,先是由跨骑变为侧骑,而后纵身一跳,跳上了驾马车夫的位置。
在安娜的驾驶下,马车先是减速,而后便慢慢停了下来。
一场虚惊,到此为止了。
马车停下之后,车中之人并没有立即出来,而路易也不方便一探究竟,只能下马等候。
这个时候,追来的仪仗骑兵和阿图瓦伯爵一行人也已经到来了。
当阿图瓦伯爵下马来到路易身旁时,路易轻声在他耳边说:“待会儿就说我是你的侍从,剩下的由我来说。你不要多嘴。”
“明白了。”
路易是在警告,这令阿图瓦伯爵不得不答应。他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所以这一次也只能安心听从了。不过是当一会儿的哑巴罢了。
安娜将位置让给一个下马来到的骑手后,也来到了路易的身边。
“在车上的是什么人?”路易问。
他问的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而是和她在一起的人。
安娜是奥地利公主的贴身侍女的话,那么就有资格待在这俩马车上,但很显然不是。
路易知道,根据流程,奥地利公主的一切东西都应该留在边境另一边。不但是侍女、宠物,甚至连衣服、首饰也是如此。在边境上,似乎还有一个交接仪式,即是一个高贵的公主在一个简陋的帐篷中脱光光,换上法兰西的衣服。路易的邪恶之心令他有些后悔,若是能够早几天到来的话,不就可以欣赏到这一幕吗!
因为奥地利公主没有带任何东西来,所以,与她同坐马车的人不可能多,恐怕除了安娜之外,便只可能是诺埃莱伯爵夫人了。
安娜也是如此回答的,证明路易猜对了。
诺埃莱伯爵夫人和安娜一直不对盘,这根本就不是秘密。这一次让她们两个出现在同一场合,那实在是一个巧合以及失误。
安娜是路易十五命令的,而诺埃莱伯爵夫人却是负责这一次联姻布置的官员推荐的。诺埃莱伯爵夫人外号“礼规夫人”,出主意的官员似乎是希望让她来让奥地利公主尽快熟悉法兰西礼节。
无论如何,这种安排的结果就是让安娜和诺埃莱伯爵夫人只有其中一人能够与奥地利公主同坐。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安娜趁着车中人还未下来,偷偷说了一句。
“我也不想来,都是王祖父逼迫的。”路易也如同安娜一般,用着如同蚊子一般的声音回话。
“不管你出于什么问题来,”安娜笑着说,“你不会多跑这一趟的。”
“为什么?”
安娜意味深长地说:“因为你无法阻挡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魅力,你会爱上她!”
“开什么玩笑。”路易觉得好笑,这怎么可能,如果爱那么容易的话,估计满大街都是情侣了。
“不要笑得那么自信,”安娜说,“你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看过她的画像,如果你事先看过了,恐怕还有机会抵御她的美貌所带来的侵袭,可惜……”
“不要危言耸听。”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待会儿就见分晓了。”
路易虽说不相信安娜的话,可是,也不禁对这位奥地利公主好奇起来。
安娜是从来不说大话的,她能够如此评价一个女子,那么这个女子显然有着如她所说的美貌了。
路易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等待着看到公主的庐山真面目。
第135章绝代佳人
车门打开了,但是先走出来的不是应该不到十五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而是一个三十多岁,但打扮得像是三十岁不到的妇人,她是诺埃莱伯爵夫人。
虽说对伯爵夫人的容貌已经熟悉了,可是,直到现在路易才注意到,原来伯爵夫人也是属于那种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之人。也许是因为以前不是有安娜在做着反衬,就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年轻、美丽的郡主身上,路易才会忽略了诺埃莱伯爵夫人。不过,或许更是因为诺埃莱伯爵夫人那一板一眼、毫不松懈的礼仪令路易感到了压力,才会令他总是不愿意多看她几眼。
虽说对诺埃莱伯爵夫人有了一个大致的观察,可是,这改变的观感不过存在了几十秒,很快的路易就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于伯爵夫人之后从马车上下来的不过十四五岁样子的小女子身上。
只是看了一眼,路易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女人不动了。
她有着一头蓬松微卷的淡金色长发。金发上没有做任何奇形怪状的发型,也没有任何的头饰,任凭其自然垂落,在微风下舞动。两边的头发沿着头线,搭在肩膀处,覆盖在胸前,令人看不出她的峰度。而多余的中间的长发,则自然散布于后背,保持着少女特有的清纯美感。
她的发色,令路易感到一种新鲜的美感。相比起安娜的深金色,郡主的棕金色,她的发色是只可能在染发出现后才有的淡金色,甚至已经偏向铂金色的淡金色,若非是发色中还有一些金色元素,路易还真以为出现了一个银发丽人。
她的五官精致,犹如黄金比例一般被均匀分割。眼、鼻、口,分布于上中下,没有任何不融洽之处。
她有一双是宝蓝色的眼睛,里面散发着晶莹、明亮、跃动的光芒,就如同蓝钻一般。
她的鼻子小小的、尖尖的,正巧在眼、口之间的黄金比例位置,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和谐之处。
她的嘴唇犹如樱桃一般水润、鲜红,那自然的水色不像是化妆品所制造的伪装。
她的双颊,粉嫩之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嫣红,不过,粉嫩之中却并没有一点脂粉的粘稠,嫣红之中也没有半点胭脂的浓艳,完全是自然造就之物。
看着她,路易真是有一种美神维纳斯临世的感觉。
无需介绍,路易也猜出了她就是奥地利公主,他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
她的一只手被诺埃莱伯爵夫人扶着,她就如此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但是,只是走到一半,她的另一只手臂就被路易扶住了。
路易情不自禁地上前了,他在陶醉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美貌之中下意识地做出了失礼的行为。
玛丽?安托瓦内特朝他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只是,接下来她是微笑着目视着他走到地上。
站到平地上后,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着,他们的双手也互相搭在一起。左手搭在对方的右臂上,右手搭在左臂上。他们犹如沉浸在自己的空间中,似乎周围都没有人一般。
路易心醉于她的美貌,若非是事先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年龄,路易难以相信这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一个犹如天仙一般的美人。他不敢相信她只有十五岁,她的美貌超出年龄的界限,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有夫人的从容;既有少女的青春,又有夫人的成熟;既有少女的活泼,又有夫人的典雅。
在以前,路易想也不敢想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一个人,如此完美,美得令人只希望远远地看上一眼便满足,美得令男人都不敢生出犯罪的心理。
路易将她与郡主、安娜相比,最后的结果就如同她们的头发一般。郡主的发色是棕金色,安娜的发色为深金色,各有不同,但若是评个名次,那么她绝对会力压其他二人。
路易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美色所惑,纵使他的主观意识已经发现了自己成为美色之下的俘虏,可是同时他又不愿意离开美色的俘虏圈。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心痒难耐之下,既是期待又有一种莫名地归属感。
他想起了郡主曾对他说过的她对他的感受,他惊讶的发现,如今的自己就如同那时的郡主一般,难道……
路易不敢承认,他怀疑自己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一见钟情了,而且还是难以自拔的那一种。
他心中充满着矛盾,一方面不敢承认,因为郡主的关系,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因为那一种感觉而联想到了郡主,他根本不会想起郡主这个人来。此时,他的眼中和心中,仅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他甚至都不得不怀疑起自己对郡主的感情来。
难道那不是爱吗?
他恐慌,发现与他生下了两个孩子的郡主之间居然不是男女之爱。他无助,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出于男性的独占欲吗?
也许,他对郡主是一种爱,只是那种爱来的平平淡淡,来的自然而然,来的夹杂着太多多余的东西,并没有如今的这一次那么心情激荡,那么令人突兀,那么纯洁无暇。
路易不敢再去想,他努力令自己恢复平静,这还是他自被王后教导后,第一次被感情所控制。之前,无论是对郡主还是对安娜,甚至是抢亲那种事,都是在计划中按部就班,完全没有现在这样失去剧本过。
【文、】路易在心中自嘲,这或许就是他身体中法兰西浪漫基因的作用吧!
【人、】他先回过神来,当他发现现在与郡主的距离和仪态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书、】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一开始已经打算隐瞒了,而如今这就完全超出正常的范围了。
【屋、】不过,令他最为吃惊的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仍然处于失神状态,或者说一直是失神状态。
看着她那深情脉脉地双目,路易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