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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不过,令他最为吃惊的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仍然处于失神状态,或者说一直是失神状态。
看着她那深情脉脉地双目,路易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它沉沉地压在了他那身体中的感情细胞上。
“咳咳咳!”
路易咳嗽了几声,然后趁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有些松动的时候,自己脱离了。
“你好!”路易颤抖着嗓子,才勉强打了一声招呼。
“你……你好!”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她的双眉低垂,两颊也迅速绯红起来。
“你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法兰西未来的王储妃殿下。”
路易惊讶地发现,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点头的时候,之前脸上的羞涩瞬间转换成了悲伤。
在问完了这些之后,路易发现自己居然问不了什么了。也许是本来就没有考虑过,也许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美貌令他的脑袋当机重启、资料清零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着,至于周围之人,因为大多都认得这是王储殿下在与王储妃殿下会面的场景,所以都乖乖地当起了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灯柱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先是开口,问:“请问,您是谁?”
“我是谁?”路易惊讶地重复了一声。
难道她不知道吗?这怎么可能?不是已经有画像送到维也纳了吗?
路易因为一时意气而不去看她的画像,难道她也为了报复而没有看他的吗?
“我……”路易顿了顿,然后才说,“我是法兰西王子,阿图瓦伯爵查理?菲利普殿下的侍从官,嗯……来自科西嘉的……路易、路易!”
“哎!”在后面的阿图瓦伯爵立即失声惊讶地叫了一声。
他的这一声正好给了路易一个提醒。
于是,路易伸手指着他,向玛丽?安托瓦内特介绍起来:“这位就是法兰西王子,阿图瓦伯爵查理?菲利普殿下,也就是王储路易?奥古斯特殿下的亲弟弟。”
玛丽?安托瓦特纳迈开脚步,端庄地向阿图瓦伯爵走去。
而在这一段并不长的路上,路易居然发现,她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直到最后她整个人超过了他。
阿图瓦伯爵查理正惊讶于他的哥哥的谎言,那位美丽的奥地利公主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她确实是美貌,可是在阿图瓦伯爵看来,她的美貌之下暗藏着一股可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可怕之处,也许是因为她的脸上戴着伪装的缘故。
和刚才她对着哥哥不同,现在的她,虽然微笑依旧,虽然和煦依旧,可总是没有之前的真诚,犹如做作的伪装一般,更多的是宫廷中的公式化面目。
“你好。”玛丽?安托瓦内特朝阿图瓦伯爵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您好!”阿图瓦伯爵很知分寸地行了一个礼,因为按照规矩,王储妃的地位比他要高,虽然没有婚礼,但是在名义上她已经是法兰西的王储妃了。
包括诺埃莱伯爵夫人在内的许多人都惊讶于现场发生的事,但众人之中,只有安娜一个人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嘴角微翘,暗暗笑着,犹如在看着一场好戏一般,然而内心之中却无人能够理解她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
第136章莫名的妒忌
在简短的一个认识过程后,一众人再次上路了。
路易的谎言没有人去揭穿,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知道高等贵族的游戏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换了一辆马车,现在她和安娜在一起。至于诺埃莱伯爵夫人,和原先与安娜同乘一辆马车的几个侍女坐在先前受惊的马车上。
伯爵夫人和安娜的矛盾其实已经激化到“你不要碰我的东西,我也不去碰你的东西”的地步。这就在马车上有一个很好的体现。最豪华的那辆马车,便相当于诺埃莱伯爵夫人的东西,而爱娜之前坐的那辆马车就是她的东西。于是,之前安娜没有上伯爵夫人的马车,现在伯爵夫人也有贵族的觉悟,不去爱娜的马车,或是要求与爱娜换马车。
路易和弟弟已经和迎亲队伍会合在一起了。这也没有办法,因为无论用什么借口,现在离开都不是最好的时间。就算是要以快马加鞭返回贡比涅为理由,也至少要过了今夜才行,毕竟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黑了,而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停留地。况且,考虑到影响,此时若是留下,还可以编出一个阿图瓦伯爵护送未来嫂子的借口来;若是离开了,上帝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恶心的传闻出现。毕竟两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事实上这正好合了路易的心意。他原本便打算借着这种关系来近距离观察玛丽?安托瓦内特,否则他也不会伪装成他弟弟的侍从了。
不过,此时此刻,由于安娜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同乘一辆车的关系,令路易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安娜是路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看不透、猜不着的一个人,她的心思永远天马行空、难以摸索。
为了防止安娜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多说什么不必要的话,路易干脆充当起了奥地利公主的护卫,骑马在马车的左侧。而他的右边,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要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可是他的行为倒是苦了弟弟阿图瓦伯爵。为了配合路易的行动,阿图瓦伯爵也不得不带人跟在他的前后。当然,名义上是路易在跟着阿图瓦伯爵。不过,又有哪个高贵王子放着大路不走,偏偏会和一辆马车挤在拥挤的小道上呢?
“嗯……”这辆马车没有玻璃车窗,所以,当玛丽?安托瓦内特坐在车上发出声音的时候,近处的路易完全能够听见。
路易寻声望去,见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摆出一副好奇、在意的样子看着他,这不禁令他好奇地发问:“请问有什么事吗?王储妃殿下。”
“你叫路易?来自科西嘉?”
“是的。”
想起刚才,虽然有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陶醉,但毕竟只是几十秒钟。虽说有过短暂的介绍,可那也仅仅是一句话,再之后,他们也就再没有任何交流。
路易之前心情逐渐恢复平静,于是他简单地认为自己不过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才会难以自拔。那根本不是爱,只是男人对女人的美貌难以自拔所引起的一连串正常反应。如果这也算是爱的话,那么全天下的采花贼难道是情圣了?
路易恢复冷静后,不断地进行着自我催眠,“我只是惑于美貌,不是真正的爱,所以正常以对就可以了”。
他的这个方法还真是有效,纵使与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对着面也能够保持常态。自然,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一抹悸动却在不断着撞击着他自我建立的壁垒。
“你是科西嘉人?”玛丽?安托瓦内特问。
“这,”路易想了想,回答说,“不。我是巴黎人,去年跟随王储殿下出征科西嘉岛的时候立下战功,就被封为了那里的贵族。现在就干脆说自己是来自科西嘉的人了,反正所有的财产都在那里。”
他之所以不说自己是科西嘉人,是顾忌着口音。他的法语发音完全是标准的巴黎口音,而他也听过科西嘉人说法语,那是带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的法语。他怕因此露陷了,所以干脆就随便编了一个与他本身也差不多的理由说了。毕竟他也确实是在科西嘉岛上立下了战功,也确实被封过科西嘉亲王,也确实是所有的财产都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玛丽?安托瓦内特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她突然又问:“你说你立下了战功,可是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大,怎么可能上战场?”
路易苦笑了笑,这位公主比他想象地要聪明些。
“王储殿下年纪也不大,一年前我是他的侍从,所以和他一起去了科西嘉,接着就因为保护他平安无事而获得了封赏。”
路易心中叫苦,明明他的功劳是一刀一枪拼来的,现在居然会变成靠着“上头有人”的关系而得来,他也无奈了。
话题没有继续放在那位“王储”上。
玛丽?安托瓦内特含羞地说:“刚才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路易不仅是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地道谢而惊讶,也是因为她不再继续在“王储——未来的丈夫”身上发问而惊讶。他突然有种感觉,玛丽?安托瓦内特将心思放在他这位科西嘉小贵族身上要比放在正牌丈夫路易王储身上的要多。
“刚才,我看见你不顾危险骑马来救我。”玛丽?安托瓦内特将头压得很低,犹如含苞待放的羞涩花蕾一般。
“这……这没有什么?”路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虽说追来,可是不顾危险停下马车的是安娜,他什么也没有做,这突然来的功劳他接的有些手软。但是,更令他感到不好意思的却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现在的娇羞姿态。实在是太卡哇伊、太萌了。
路易渐渐的沦陷了,他的心墙以及他的心,全告失守了,而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
接下来的一段路,他们两人开始闲聊起来。几乎是无话不谈,从食物、衣装到建筑、艺术、音乐、文学甚至狩猎,他们都能够找到共同语言。
路易惊讶地发现,这位奥地利公主,并不像历史上所说的那般缺乏良好的教育。历史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据说根本说不好法语,而现在,她的口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巴黎贵族。历史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喜欢学习,但现在的她展现出来的却是一个知识丰富的知识女性。
然而,最令路易惊奇的是,无论聊到哪一方面,他们总有共同语言,甚至很多观点都不约而同。
比如在建筑方面,他们同样都不喜现在的奢华风气。路易最为喜欢的住处不是凡尔赛,而是被他重新装饰后的巴斯蒂亚的住处。而玛丽?安托瓦内特,她也不喜欢奥地利的美泉宫,而是对维也纳郊外的狩猎别墅情有独钟。
建筑是双方知识层次上学习最少,但是却最能够突出性格的一项。连这一项两人都已经贴合了,那么就不用提其他了,因为在两人的血液中,最主要的一个基因已经相符合了,其他的也就差不多了。
一路来到事先预定好的别墅,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相处甚欢,甚至忘记了时间。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并没有觉得有多少异样,但是,对于同在马车上,将所有一切看在眼中的安娜却不那么简单了。
安娜既是得意又是好奇,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她早就对路易说过,他会因为事先没有看过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画像而沉迷于她的美貌之中,如今应验了,自然可以得意一番。
久在路易的身旁,她知道路易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纵使玛丽?安托瓦内特真的迷惑了路易,路易恐怕也最多只会在最初的时候失去心智,毕竟他口口声声说心中还有郡主,而现在,他似乎是在恋爱了。难道玛丽?安托瓦内特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能够令一个人在瞬间抛弃心中所爱之人吗?又或者是路易对郡主的并非是爱?安娜在这一点上是弄不懂而好奇了。
然而,安娜没有像路易这般毫无思量。
她无所谓路易爱上谁,喜欢谁。安娜因为自己无法满足路易,所以会尽一切努力令其他人来满足他。只要是路易看中的女人,即使是用上卑鄙手段,即使是事后会被路易怪罪,她也会忍着心痛去做这违心的事。
不过,这其中的任何女人,只能够建立在无爱的情况下。
安娜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路易爱上其他女人。她自己也是女人,所以也会嫉妒。她不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