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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根据里昂市长的建议。”迪昂回答说。
“哦?”路易疑惑道,“他一个的市长,难道有权利侵吞他人的财产吗?”
“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在宪法中所写明的。路易虽然从来没有把这一纸文书放在眼里,但他却不得不重视宪法,因为这部宪法是他用来约束别人的。蒙特松夫人肯定会被奥尔良公爵所牵连,但在审判之前,她的生命和财产都不应受到侵犯。
路易原以为是里昂市长违反了法律,可仔细一想又觉不对,毕竟一个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市长,是不可能敢于以身试法,所以,他觉得这背后恐怕和巴黎有关。
路易正思索间,只听迪昂说:“这件事我也问过他,他说是前不久巴黎传来了最高法院的审判书,宣布将蒙特松夫人在法兰西各地的财产没收归王室所有,因此,他才会推荐这幢别墅。”
“最高法院?怎么回事?”路易不解地问。
迪昂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我也没有收到消息,不过,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处置与奥尔良公爵有关之人当然不会是什么坏事,但是,未经过我的批准便下达《财产没收令》,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路易略显气愤地说。
“《财产没收令》和《死刑令》是只有国王陛下批准后才能够下达的法令,巴黎方面会有这么快速的反应,恐怕是为了稳定局势。”迪昂说。
“稳定局势没错,但是,你不觉得巴黎做的事也太急躁了吗?”路易质疑地问。
“确实是有点太快了。”迪昂仔细分析起来,“如果《财产没收令》下达的话,那么《死刑令》也……”
迪昂说到此处不禁毛骨悚然,他期望自己所想不是真的,否则现在在巴黎发号施令之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原以为现在的国王路易是一个杀伐太过果断之人,但如果所想为真,那么巴黎的那个人便是比路易更是有过之。然而,对他来说,一个王国有一个这样的人是大幸,有两个这样的人,却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是《死刑令》还无所谓,这样的事我也做得出来,关键是……”路易皱起眉来,问道,“你有调查过蒙特松夫人和奥尔良公爵的私人财产吗?”
“曾经调查过,但是资料太复杂,完全没有查清楚。”迪昂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还没觉察出什么来吗?”路易问。
迪昂眼睛一眨,恍然大悟道:“巴黎那边将蒙特松夫人的私人财产都调查得如此清楚,这么说的话,有一支强大的情报力量牵涉其中。”
路易点了点头。他最担心的倒不是巴黎的处置速度,而是巴黎能够同时将速度和质量集合在一起。换成是他,他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蒙特松夫人逮捕、审判、砍头,但是,他绝没有把握在数日之内查清楚某一个人的身家财产。
“但是,陛下……”迪昂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路易却在这时抬起了手,示意着他停止。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路易换了口气,说,“今天在这里说过的话,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特别是在巴黎的那个人所知道,明白吗?”
“我明白了,陛下。”
待迪昂回答后,路易方才走上台阶,进入别墅。
在国王不在巴黎之时,能够行使国王权力的只有摄政,而现在的巴黎摄政便是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法兰西,现在有两大情报系统,一是迪昂的间谍、密探,二是安娜的修女、侍女,如果这件事不是迪昂做的,那就只可能是安娜在行动。
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安娜这两个女人搅合在了一起,相比于其他,这才是最令路易所在意之事。她们两人都不是屈居人下的性格,但玛丽?安托瓦内特从一开始就能够总压安娜一头。若这一次两人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用了手段利用了安娜,那还没有问题,但若是两人互相合作,那事情便麻烦了。
一进入大门,只见正面楼梯的尽头,一幅蒙特松夫人的巨幅画像挂在墙上。
路易当即心生不悦,一声不吭地上了二楼。跟在路易身后的迪昂看出了端倪,立即暗示后面的侍卫将画像撤下。
路易走在楼廊上,边走边对迪昂吩咐道:“今天晚上的晚宴,你要亲自去准备,毕竟他们是萨丁尼亚的王室家族,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意外。”
“是,陛下。”迪昂多嘴问道,“陛下,您真的不去参加?”
“当然,我没有必要去。”路易说,“但是,我必须要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明白了,陛下。我会派人记录他们的言行。”迪昂说。
路易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说:“还有,多准备侍卫,最好从近卫军抽调一支部队过来。这里太大了,需要多些人来保护。”
“是,陛下。”迪昂说,“我会立刻去调科西嘉旅过来。”
“不,不要科西嘉。”路易立即说,“从凡尔赛旅中抽调一支部队过来就可以了,还有,把这里的防备全权交给亨利?维姆。”
迪昂愣了愣,才回答说:“明白了,陛下。”
科西嘉旅虽然被路易最为信任,可这一次在战争中他也看到了科西嘉旅的不足之处。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相比起指挥效率不高的科西嘉旅,表现出令行禁止素质的凡尔赛旅更为适合,更何况路易真正需要的保卫队长正是凡尔赛旅的指挥官亨利。
路易舍弃科西嘉旅,选择凡尔赛旅,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透露,那就是他已经信任了这支部队。
傍晚5点钟,从尼斯赶了一天路的萨丁尼亚王后及公主、王子们终于到来了。承蒙路易的宽容,萨丁尼亚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得以在大门口迎候佳人来到。不过,路易并没有放心他们,在大门至门外五百米之处,满是全副武装的列兵。
王后从装饰朴素的黑箱马车中下来,一见到平安无事的丈夫便扑进了他的怀中,忍不住陶陶大哭起来。
王后虽然拥有高贵的血统和非同一般的基因,可毕竟是一个躲在深宫的贵妇,胆识、见识有限,之前还能够强行伪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而现在是一下子防御尽失,莫名其妙之下便真情流露了。
除了王后,王储、王子和几个未成年的公主也跟着落泪了。他们几个虽是出生宫廷,但从来都是被保护得好好的,最近几日的经历,对他们而言简直如下地狱一般恐怖,而现在对他们来说,便是一个情绪释放的阶段。
与他们不同,国王和王后唯一的一个已成年却未婚的女儿玛丽娅?安娜公主不但没有哭泣,反而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而,她的不正常却一点也没有被其父母所发现。
国王在与王后分开后,一一和子女拥抱,由于玛丽娅?安娜落在最后,所以她是最后一个被父亲拥抱的。
玛丽娅?安娜对父亲的平安无事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反而,她对现场没有出现她心中所想之人而感到莫名的失落。。。
第353章公主的私事
“国王陛下,王后陛下,以及诸位殿下,晚宴已准备完毕。”迪昂穿着一套深色贵族服饰,恭敬地向萨丁尼亚王室们行礼。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迪昂便屈身来担当侍从官。
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与王后玛丽娅?安东尼娅等一众人只能无奈地走进别墅。他们都认得迪昂,也知道他的身份,因此,并不敢怠慢这位法兰西国王身边的红人。
国王、王后等一个一个的走了进去,轮到最后面的玛丽娅?安娜公主时,她趁着前面的父母、亲人不注意,停下脚步,轻声问大门边的迪昂:“阁下,国王陛下呢?”
迪昂一听便明白了,他见公主一副期待的表情,可路易又没有命令给他,他犹豫着是否应该回答。
公主见前面的父母越走越远,不由得焦急再问道:“阁下,国王陛下会来参加吗?”
“不,公主殿下。陛下不会出席。”迪昂无奈地回答道。
“为什么?”公主既不解又失望。
“因为这是陛下给予你们一家人的时间。”迪昂说。
“那么国王陛下在哪儿?请带我去见他。”公主急切地恳求道,“求你了,阁下。”
“抱歉,公主殿下。”迪昂为难地摇了摇头说,“我想您的父母并不希望您没有出现在餐桌前。”
“别去管他们。”公主毫不迟疑地说,“他们不会在意,就算在意也无所谓。”
她郑重说道:“我要去国王陛下身边,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而你需要让我们见面。你能做到吗?”
迪昂从玛丽娅?安娜的身上感受到了凌厉的气势,这种气势比正在巴黎的王后的气势更为锋利,但却缺少几分后劲。若是说王后的气势如加勒比海的飓风,令人望而生畏,那么玛丽娅?安娜身上的气势便仅仅是一阵能够推动帆船航行的普通风。
迪昂并不畏惧玛丽娅?安娜这位落难公主,可想到她除了是公主,还是路易的情妇,迪昂便不得不慎重对待。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路易肯定还会将玛丽娅?安娜抱上床,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得罪这位宫廷新贵。于是,他恭敬地回答说:“我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带路。”
说着,迪昂朝身旁招了招手,随即走来一位侍卫。他在侍卫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随即侍卫便恭敬地向玛丽娅?安娜公主行了礼,并出示了一个“请”的手势。
“非常感谢,阁下。”玛丽娅?安娜公主朝着迪昂公式化地微笑道谢,随后便立刻跟着侍从走了。
“真是一位傲慢的公主,”迪昂看着玛丽娅?安娜的背影感慨道,“可确实和王后陛下不同,是一位一眼便能够看透的女士,怪不得陛下会喜欢上她。”
包括迪昂在内的许多熟悉路易性格之人,都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传闻中的好色无厌、风流成性,若不是喜欢上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去碰,因此,迪昂才会觉得路易是喜欢上了玛丽娅?安娜公主,并还因之而将玛丽娅?安娜公主去与巴黎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比较。
路易的套房宽阔且豪华,单是卧室便有上百平米,此外还配有更衣室、休息室、衣柜间、会客室、盥洗室等配套房间,其总面积比他在爱丽舍宫的套间还要大。不仅是这骇人的面积,包括卧室在内的所有房间的奢华装潢更是令他惊诧。所有的家具全是用最上等的材料所做的最高档的款式;房间中所有有金属的地方,包括门把手、蜡烛台等处,全部用上了黄金,只是不知道是完全的黄金还是镀金。
宽阔的卧室中央,一块椭圆形的地毯上放置着一张两米宽、三米长的大床。路易正躺这张床上,感受着床带给他的酥软。
这张床带给路易的感觉与众不同,它柔软度超出路易曾经睡过的任何一张床,而且在柔软的同时,还有一种弹性存在。想起这间房子先前的主人,路易便明白了这张床的功用了。
正当路易嘲笑着奥尔良公爵赔了夫人又折兵之时,卧室的门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
“谁?”路易仰坐起身,目光朝向门。
“是我,陛下。”门外传来了一个娇羞的女子声音。
“你?是玛丽娅?安娜?”
“是,是我。”玛丽娅?安娜兴奋地欣喜道。
“原来你已经到了。”路易并不对萨丁尼亚王室感兴趣,因此也没有吩咐迪昂将他们的一切都报告上来,因此之前还不知道萨丁尼亚王室到来一事。
路易突然好奇地问:“对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想你现在应该是陪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