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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如今只是三个讨人厌烦的老处女。
阿德莱德夫人、维多利亚?路易丝夫人和索菲?斐丽嫔夫人,她们的身影早已经淡出了主流社交界,除了如王室婚礼、祈祷等重要的场合,她们早就不再抛头露面了,而在去年的“王储夺权事件”后,她们更是被人遗忘,甚至过上了形同软禁的生活。
这段时间,她们居无定所,先是凡尔赛,而后是枫丹白露宫,路易十五死后则搬到了杜伊勒里宫。不断地变换居所,以及被软禁的生活,令她们对侄子路易并无好感。
“他究竟想做什么?他究竟还想做什么?”阿德莱德夫人怒气冲冲地轻声嘀咕着。
“也许他只是想报复我们。”索菲夫人说,“别忘了,你曾经故意传出过针对王后陛下的谣言。”
“王后?那个奥地利女人?”阿德莱德夫人轻蔑地哼道,“在我看来,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失宠者而已,路易针对会在乎吗?”
巴黎社交圈的谣言每日,少有能保持长久的。其实,阿德莱德夫人编造的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谣言并未起到多大的影响,只是她和她的姐妹们深居宫廷,远离社交圈,才自以为得逞。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注意下称为。”维多利亚夫人谨慎地提醒道,“他毕竟已经是国王了,应该称呼为陛下。‘奥地利女人’的称呼也应该避免,那位毕竟已经是王后了。”
“那个篡位者?那个奥尔良女人?”阿德莱德夫人高傲地轻笑道,“他们是不可能长久坐在那张椅子上的,别忘了,国外反对他们的人不是没有。”
“沙特尔不可能成功,奥尔良家族已经完蛋了。”维多利亚夫人说。
“可是还有波兰。”阿德莱德夫人说,“这些日子,路易对我们的监视少了些,所以我也得以和一些朋友通信,恰好得知了正在华沙的斯坦尼斯瓦夫的密谋。”
“作为我的姐姐,我需要提醒你,不要玩火。”维多利亚夫人严肃地说,“你可要知道,我们三个已经被连在了一起,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连累我们。”
“你太胆了,维多利亚。”阿德莱德夫人不悦道,“难道你不恨路易对我们的无礼吗?难道你不厌恶那个光彩照人的奥地利女人吗?”
维多利亚夫人摇了摇头。
阿德莱德夫人又望向索菲夫人,索菲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坦言道:“我们似乎没有怨恨他们的理由,特别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她除了无视我们之外,并无其他什么行为。相比起玛丽?安托瓦内特,我反而更不喜欢现在炙手可热的玛丽娅?安娜。”
“那个情夫,我也不喜欢。”维多利亚夫人紧接着冷冷说了一句。
她们三人之所以嫁不出去,主要原因是没有门当户对的对象,然而,她们却将过错怪责到了路易十五的那些情夫身上。她们认为是这些情夫抢夺了本该属于她们的嫁妆,而令她们没有嫁妆才无法出嫁。
昔日,这三人便因高傲的性格而与路易十五的情夫们作对。她们本身与蓬帕杜夫人、杜巴丽夫人并无什么矛盾,仅仅因为对方的情夫身份而与之为敌,因此,在宫廷中出现新的情夫之后,她们也自然而然地对其不快。
“你们两个放心吧”阿德莱德夫人神秘地笑了笑,欣喜地说,“我听说沙特尔在意大利继承了奥尔良公爵留在那儿的财产,而且路易派出的刺客也毫无斩获。只要沙特尔能够召集到人马,除去路易不是不可能的。”
“真是令人头疼。”维多利亚夫人摇了摇头,忧虑地说,“沙特尔在外面兴风作浪,最后不可能击败陛下,只可能令我们的生活不好。”
“你该不会被吓傻了吧”阿德莱德夫人微怒道,“路易是如何对我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我们要咽下这口气?”
“醒醒吧他对我们是不怎么样,可至少把我们保护的很好。”维多利亚夫人面露疑虑地说,“父王在去年的那件事,如果路易要认真追究,我们恐怕都要被流放了。”
“维多利亚,我们不是杜巴丽夫人。”阿德莱德夫人怒道。
“我知道,可是……啊”维多利亚夫人话说到一半,突然脑袋被什么砸到了,惊慌之下尖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阿德莱德夫人意料到不对,急忙张望起来,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路边的平民纷纷举起西红柿、鸡蛋丢来。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丢我们?”索菲夫人也被波及了,她正好坐在靠另一边的座位。
所有的花车和游行队伍,只有三位老公主被袭击了。
“哈哈哈哈……”路易的注意力从车后转回来,嘴上却笑个不停。
“陛下,他们……他们在攻击……”玛丽?安托瓦内特既惊讶又不解。
“我知道。”路易应了一声,接着附耳说道,“其实,那些人是我安排的。”
“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瞪大了眼睛。
路易没有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进行解释,他正在回味着心中的满足。
用西红柿、鸡蛋攻击那三个老公主的平民是路易派出的,这些“平民”实际上是安娜手下的“修女”改扮的。路易之所以如此羞辱他的这三个姑姑,便是为了教训一下这三人。
去年对萨丁尼亚作战时,路易留玛丽?安托瓦内特于巴黎摄政。他不在巴黎的那段日子,巴黎城内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流言蜚语数之不尽,有说篡权的,有说乱政的,甚至还有生活不检点的。
路易回归之后,表面上对这些流言蜚语不闻不问,他自从将玛丽?安托瓦内特“赶去”圣克劳德宫暂避之刻起,便暗中命人去调查流言蜚语的来源。关于篡权的,关于乱政的,路易都可以对其无视,但作为男人和丈夫,他无法忽略“生活不检点”的。
这三位老公主编造出的流言,说玛丽?安托瓦内特和阿图瓦伯爵夫人、朗巴尔亲王夫人有着三角同性恋关系,而这段流言又衍生出了“玛丽?安托瓦内特、阿图瓦伯爵夫人、朗巴尔亲王夫人、玛丽?阿德莱德四角同性恋”的绯闻。对此,路易即使心胸再开阔,亦无法忍下这口气,所以,他才会让久违热闹的三位姑姑出席游行,并准备了这出大戏送给她们。
“相信她们应该会老实一点了。”路易得意地笑着,他虽然羞辱了三位姑姑,可并没有进一步加害之心,这一次他只想给一个警告。
队伍转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新的道路。作为夜晚狂欢的其中一条干道,街边也出现了一些装满酒桶的木板马车。
路易在最初的得意之后,也开始思考三位姑姑的后路。她们早已经臭名昭著,再继续待在宫里不太合适,最重要的是,她们继续在宫廷中,只会继续路人化,并且继续被无视,晚年的生活可想而知。作为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路易也不想看着三位姑姑们在浪费了前半生后,继续虚度后半生。
正当路易深锁眉头思索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轰”的巨响,随后,他只感觉脑后传来一道热浪和一道巨大的冲击力,这股力道差一点将他掀飞出去。
路易身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傻了,她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差点被掀离座椅。这段时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紧握着一旁的路易的手,也不管其他。
这股冲击力没过几秒就过去了,路易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同时,他也回过了神智,清醒了过来。
此时,整个队伍已经停止,士兵们已经将国王和王后的车团团围住。
“啊……”
路易听见背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不安地半转过身,只见后面一片狼藉处可见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正在挣扎、悲鸣的伤者。
硝烟滚滚,这令路易很快便明白了是火药干的好事,但是,浓烈的硝烟亦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知后边到底有多少人被这场爆炸波及了。
“玛丽……她们在后面。”路易第一个想到的是玛丽?阿德莱德和双胞胎们。
他完全没有思考,身体自主离开了王座,跳下了车。
玛丽?安托瓦内特亦与路易一样,在这一刻处于半失神状态,她亦与路易一样,担忧着后面的人们,但是,当她看见路易跳下马车后,急忙也跟着走下了马车,在路易正要迈开脚步时,她抱住了他。
“路易,不要过去。”玛丽?安托瓦内特扑在路易的怀中,声啜泣着。
她和路易不同。
路易因为心中还有其他人,所以会不由自主地往危险之处走去。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心中只有路易一人,因此,她只可能以路易的安危为思考的本源。。。
第371章街边的残肢
突然发生的爆炸令街面一片魂乱,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尚能够保持警惕之心,但全无经验的平民则惊慌失措地乱跑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有人想要对国王展开刺杀,成功几率非常之大。
负责游行警卫的都是路易亲自担任统帅的近卫军,他们的基层指挥官又都是出身军校且有着战争经验的青年军官,因此,在爆炸发生之后,离路易较近的士兵们,便立刻以他为圆心,将其四面而围保护了起来。
“不,我要过去,放开我。”路易不顾身前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阻挡,将她甩在一边后,迈开脚步便往爆炸处走去。
爆炸处硝烟未散,但已不似之前般浓烟滚滚。视线渐渐清晰,那面的形势也已经被士兵们控制住了。
路易作为国王,地位尊崇,权力极大,又身为近卫【1文】军的直接统帅,可以直接命令【2人】周围的士兵。士兵们不能反抗【3书】国王兼指挥官的命令,也不敢阻拦【4屋】他的行为,因此,只能在他行走时跟着,保持着圆形保卫阵型。
玛丽?安托瓦内特因力气不够,因此只能拽着路易的手臂,跟着他。
她试着劝道:“路易,不要过去,硝烟没有散去,也许刺客还未逃离,现在过去会有危险,不如先去一旁的杜伊勒里宫避难。”
杜伊勒里宫就在道路的南侧,以铁栏与道路区隔,只要越过铁栏杆,便意味着进入安全区域。
“不行,我不放心。”路易并不为自身的安危感到忧虑,区区的一次爆炸袭击与他在战场上所经历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现在最为担忧的只是玛丽?阿德莱德和双胞胎女儿,这也是驱动他继续往后面走去的原因。
不过,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提醒并非全然无用,这倒是给了路易一个清醒的提示。
路易停下脚步,但他并未如玛丽?安托瓦内特所建议地去杜伊勒里宫躲避,他正四处张望,这时,恰好几匹白色的骏马奔到了他的身旁。
近卫骑兵的马是黑色、褐色,白色的马匹只有最前面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贵族骑兵。而骑在那几匹白色骏马上的骑士,亦如路易所料,只是一些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当先的以为贵族骑士驻马跳下,语气急促地说道:“国王陛下,幸好你没有事,现在这里太乱了,您不如去杜伊勒里宫暂避。”
贵族骑兵的组成人员大部分是家庭殷实的佩剑贵族,亦是富有、自由的风流公子。他们虽然都是陆军学院毕业,并已经授予了少尉至上尉的军衔,可都属于未上过战场的公子兵,因此,路易本不对这些人在乱局中能有迅速反应抱有期望,但是,现在看来,至少面前的这几个人拥有着与近卫军相似的反应能力。
“请告诉我,你的姓名、军衔,年轻的骑士。”路易问向那位领头人。他看得出来,这个领头的年轻骑士,才是他们能够快速反应的原因。
“我是拉法耶特,现在是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