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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拉法耶特的回答正确认了他之前的想法。
“我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了。”路易的心情颇为惆怅。他本以为送妹妹克洛蒂尔德公主离开巴黎,拉法耶特就能够安下心来,却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还是一个固执的性情中人。
路易知道,拉法耶特虽然只是去殖民地任职,可在那遥远的地方,会生什么无可预料。最紧要的是,他这么一走,就连路易也无法将其掌控在手了。他愿不愿意回来,能否安全回来,会否在殖民地爱上其他女人,这些都是个谜。
拉法耶特走后,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走了进来。
“拉法耶特走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盛气凌人地问道。也许是侍女受了委屈给了她以刺鸡,她在这段日子,总是胡乱生气,脾气也变得暴躁,完全丢弃了往常和蔼亲切的贵族仪容。幸好宫廷中的人都是些“熟人”,他们除了奇怪之外,也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因此,王后的“恶行”才为流传出去。
“是的,他走了。”路易回答道。
“他签字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问。
“没有。”路易摇了摇头,同时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封摺叠的纸。
这张纸是一份宣布拉法耶特和艾德里安娜婚姻无效的法律文件,上面所有的文字、印章都已经盖好,只差当事人双方的签字。
“你没有给他?”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地失声道。她见到路易的动作,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我没有给他。”路易毫不犹豫地坦白道。
“为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急躁地喝道,“他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够回来,我不能见着我的侍女守活寡。她也有权力争取自己的爱情,这项权利不是只有拉法耶特才有。”
“玛丽,冷静一点。”路易镇定且严肃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我们没有办法插手他们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份文件是你自作主张的,艾德里安娜并不想离婚。”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多管闲事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气急地质问道。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路易毫不相让地回应道。
“你……”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愤怒,可是却无话可说,她点点头,恨恨说道,“我明白了,既然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再来管你的事了。”
数日之后,勒阿弗尔传来了拉法耶特和他的船离港的消息,同时,路易也从宫廷医官的口中得知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事。
罗马的教皇庇护六世,这些日子如坐针毡。他虽然已经得到了除法兰西外的所有天主教国家的认可,可正是那最强大的天主教国家法兰西方面的暧昧态度,令他始终无法安稳地坐在教皇宝座上。
7月1o日,他派去巴黎的第三位枢机主教回到罗马,结果仍然不是他想要的认可,无奈之下,他只能召见已求见多日的波兰使者——卡洛?波拿巴。
庇护六世在此之前从未注意过卡洛?波拿巴,虽然他是波兰相,可是,对于波兰那个天主教边缘国家,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被异教徒灭亡的国家,庇护六世作为堂堂教皇并不对其有什么兴趣。
庇护六世对卡洛?波拿巴的求见视而不见,只派了亲信前去探访,结果,他的亲信带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原来卡洛?波拿巴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替波兰国王争取教廷的支持,以为他们在日后争夺法兰西王位增加助力和帮手。
庇护六世原不想介入法兰西王族的权力斗争中,故而更是不愿见卡洛?波拿巴,然而,在枢机主教第三次去访巴黎失败后,他不得不调整战略,故而召见了卡洛?波拿巴。
卡洛?波拿巴来到教皇的召见殿堂,单膝跪倒在庇护六世的面前,恭敬、诚恳地说:“尊贵的教皇陛下,上帝在人间的使者,请允许我代替我的国王波兰的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陛下来觐见您,并请仁慈、宽容的您,宽恕他未能亲自前来罗马的罪行。”
庇护六世只听了这句,便对卡洛?波拿巴心生好感,进而对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也产生了连带的好感。
“我宽恕你的国王。”庇护六世面含微笑地说道。
接着,卡洛?波拿巴改单膝跪地为双膝跪倒,匍匐在庇护六世的面前,伸嘴去亲吻了庇护六世靴尖上的十字架装饰,完成了古时觐见教皇时整套礼仪。
庇护六世完全没有想到,在天主教衰落到现在这幅局面时,居然还有人能如此虔诚地完成古代流传下来的整套礼仪,这令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波拿巴相,你真是让我太感动了,你简直是现在这个时候最虔诚的教徒。”庇护六世感动地说道。他虽然在教会中算是一个野心家和阴谋者,但是,面对世俗之人,他的权谋心术却略显不足。而且,作为教皇而高高在上的他,已经将教徒对上帝的尊重,当做教徒对他本人的尊重,这正好像各国君王,将国民对国王制度的认可,当做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法律依据。
卡洛?波拿巴恢复单膝跪地,低着头说:“这一切都是波兰国王陛下命令我做的,教皇陛下,请您将刚才的那些当做是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陛下所做的。”
“我明白了。”庇护六世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了刚才的那些是面前之人有求于人的表现,但联想起法兰西方面的无礼,他的心并不计较面前之人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恭顺。
庇护六世坐回到了身后的教皇宝座上,手握十字权杖,庄重地说:“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要教廷帮助你的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在日后能有资格争夺法兰西王位,是吗?”。
“是的,陛下。”卡洛?波拿巴低着头回答说。
他并未感到惊讶,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在初到罗马遇到教皇冷落后,就明白了教皇的态度,因此,为了引起教皇的注意,他便毫无顾虑地对教皇派来的使者吐露这次来罗马的目的。他赌的只是法兰西国王不会让教皇满意,而教皇又不甘愿坐不安稳。
“教皇陛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陛下之所以会派我来,是因为他对他的哥哥对您所做的事情感到愤怒,出于一个天主教徒的信仰和对上帝的忠诚,他愿意为您提供帮助,亦为您奉献出整个国家和他本人。”卡洛?波拿巴顿了顿,说,“只是,他希望您能够与他结为同盟,共同对付已经抛弃了上帝的撒旦——路易?奥古斯特。”
法兰西未立即承认新任教皇庇护六世一事,已经在欧洲王室间传开了。这件事对不列颠、北欧、北德意志、俄罗斯等其他教派而言,不过是一场天主教内部的马戏,而历来对法兰西王位有着野心的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则从中嗅到了机会,于是便派遣卡洛?波拿巴前来。卡洛?波拿巴原本并不对教皇国感兴趣,可无奈的是,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居然也赞同,他的把柄在王后的手上,这才被迫前来。对他而言,对教皇行礼并不算什么,既然来了,就必须要达到目的。
第391章暗中的连线。
第392章反法王同盟
庇护六世心中清楚法兰西和波兰两国各自对天主教的价值,也知道它们在世俗世界的强弱等级。法兰西一直以来都是天主教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甚至在教皇选举中拥有一票否决权,而波兰不过是一个由若干贵族组成的联邦,现在已经国力衰退到即将被他国吞并的状况。
庇护六世是一个有野心之人,但他并非是一个狂妄之人。他了解天主教世界的形势,知道应该在法兰西和波兰两国间选择谁。贸然走到天主教世界第一强国的对立面,并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他现在正是因为法兰西方面的暧昧态度而无法安枕,故而也就对卡洛?波拿巴的建议产生了一丝兴趣。
“相阁下,法兰西国王虽然名声有些不好,可是,他至今为止都没有什么渎神的行为,你说他放弃了上帝,这是为什么?”庇护六世故作疑惑地问道。
“教皇陛下,路易?奥古斯特在统治科西嘉时期,大肆杀戮岛上的教士、牧师,并没收本属于教会的财产。他在统治洛林时期,更是将当地教会的权利废除,并强行没收教会的土地,将它们分给农民。现在,他统治着整个法兰西,使得法兰西全国的教会收入,都要经过国库,而后再行分,相信不久之后,他一定会废除教会在法兰西的诸多权利。”卡洛?波拿巴义正言辞地说,“这些都是路易?奥古斯特与教会为敌,与上帝为敌的罪证。”
“你说的没有错,这确实是他的罪证。”庇护六世故意装出一副惊愕的表情。其实卡洛?波拿巴说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不过,法兰西毕竟是法兰西,他为了得到法兰西国王的支持,也根本不予反对。
“教皇陛下,路易?奥古斯特的罪行不只如此。”卡洛?波拿巴满腔愤怒地朗声道,“他为了法兰西王位,囚禁了他的祖父路易十五,最后更将其秘密暗杀。萨丁尼亚国王出于正义干涉,结果反被他击败,并非法占领了原属萨丁尼亚的萨伏伊公国和尼斯,他甚至还野蛮地将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安娜虏为情夫。”
“这确实不是一个天主教徒应有的行为。”庇护六世继续表演着。他亦是早知了法兰西国王在世俗的作为,也正是因此,他才不敢小看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国王。
“教皇陛下,为了天主教世界的清明,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您,来带领我们讨伐这个异教徒。”卡洛?波拿巴情绪鸡愤地说。
“讨伐路易?奥古斯特?讨伐法兰西?”庇护六世本以为卡洛?波拿巴只是想通过非战争方法帮助波兰国王夺取法兰西王位,结果在听到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后,便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
庇护六世身为教皇,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是法兰西的不支持甚至反对,但如此一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出现一个对立教皇,他还不相信法兰西会派兵攻打罗马。在无论如何都能够保证安居罗马教皇宝座的情况下,他已经感到了满足,因为他已经达到了教士所能拥有的最高地位。在这种情况下,他早就不复当年一步步谋划如何攀上教皇位置时的雄心壮志,现在的他,只想要保住已有的地位。因此,他对卡洛?波拿巴所说的言论十分惶恐。
“是的,陛下,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们要建立一个反路易?奥古斯特的联盟。”卡洛?波拿巴压低声音,严肃认真地说,“必要时,我们将会以武力攻打法兰西,收复那块被异端所占领的土地。”
庇护六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要嘲笑卡洛?波拿巴,可是又笑不出来。欧洲早就不是当年十字军时代的欧洲,如若罗马教廷真的还有影响力,那么现在的不列颠岛、北欧、北德意志就不可能被所谓的异端、叛逆占据。以宗教为借口出兵,作为教皇的庇护六世,根本不相信这会成功。
卡洛?波拿巴又何尝不明白这件事的可行性极为低,但是,他没有办法不这么说。他是反对把教皇牵扯进来,因为将教皇牵扯进来时,便必然要利用宗教借口,虽然路易?奥古斯特确实有反天主教的行为,但是,一旦将宗教借口引入,必然会导致联盟的出师无名。
在此之前,卡洛?波拿巴已经连结了东正教的俄罗斯,他想借着俄罗斯的军队攻击法兰西,但是,一旦宗教借口引入,俄罗斯的地位便会尴尬。以异端来讨伐异端,最终的结果便是借口的破产,师出有名将变为师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