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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据我所知,她对自己的亲身儿女也不怎么样,您也不需要太气愤。”路易无奈地安慰道,“就将这一次的奥地利之行当做外交访问吧”
“在一个随时会拿绳子捆我的女人所统治的国家进行外交访问?”帕尔玛公爵冷笑道,“请别开玩笑了,我感遭到了危险。”
“我能够保证您的安全。”路易严肃地说,“只需你留下来,我以法兰西国王的名誉保证您的安全。”
“哈哈哈哈……”帕尔玛公爵朗声一笑,道,“我的兄弟,你知道吗?我在帕尔玛时,每晚都无法安眠,因为您的军队离我的国家太近了。”
“您是说在皮埃蒙特的法军?”路易问道。
“是的。”帕尔玛公爵严肃道,“您的军队没花费多少心力就征服了一个国家,而那个国家还是意大利北部最强大的国家之一。我的帕尔玛虽然富裕,可整体国力却不如萨丁尼亚,您让我怎么安枕?”
“我的兄弟,您不用担心。”路易诚恳地说,“我对阿尔卑斯山以南的土地没有兴趣,攻略萨丁尼亚只是不测,是他们先攻击法兰西,我才反击的。”
“无论如何,我的兄弟,您的行为已经形成了意大利所有国家的震动。”帕尔玛公爵说道,“我的帕尔玛,还有热那亚、威尼斯,也许只有那不勒斯的那位堂兄弟还能安睡吧”
“放心吧我的兄弟,法军是不会进入您的国家的。”路易许诺道。
“谢谢,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松了口气,说,“可惜,奥地利在意大利也有领土,而且他们对我的要挟更大。”
“是伦巴第吗?”路易问道。
“是的。”帕尔玛公爵点了点头,说,“这块在皮埃蒙特东面、威尼斯西面的土地,只需一日在奥地利的手上,奥地利就能够很方便地穿越阿尔卑斯山谷地,进入意大利。”
路易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灵机一动,轻声问道:“您想要伦巴第吗?”
“您什么意思?”帕尔玛公爵疑惑道,“法兰西有什么战略吗?”
“嘘”路易将手指抵在嘴唇上,小心地偷看了帕尔玛公爵夫人一眼后,才注释道,“哈布斯堡家族和波旁家族从路易十四时代开始就在打仗,陆连续续已经打了超过百年,我们和他们也不过是在这几十年才停止战争的。我并不认为和平会长期存在,战争迟早会到来。”
“可这太虚无缥缈了,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失落地摇了摇头。
“记住我的话,我的兄弟。”路易语重心长地说,“您能够不相信,但千万别忘记了。”
“我明白了,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神情愉悦地点了点头。
他的表情真诚而无杂质,正如他昨日面对玛丽娅?特蕾莎时朴实而无做作,之前愤怒时冲动而有率直一样。此时,路易又从他身上发觉了另一个缺点,也是和祖母不同的地方——他不懂得伪装。
“您还要走吗?”路易问道。
“我的兄弟,我必须要走,否则我恐怕难以再向昨天那样。”帕尔玛公爵无奈地感慨道,“我不善于伪装情绪,这点我不如你,更不如她。”他说着侧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妻子。
“好吧”路易费了好大劲才吐出这个词。之前阻止他走是为了他好,而现在不阻止也是为了他好。以他的性格,若是仍旧留在此地,必然会将矛盾公开化,以至间接得罪玛丽娅?特蕾莎。届时,他和帕尔玛会更不好过。
“谢谢,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您会继续劝我。”
“现在的情况,您还是先找借口离开维也纳,否则,谁也不能预料之后的事情。”路易无奈地说。
“我身体中的血液不容许我像那不勒斯国王那样……那样受制于人。”帕尔玛公爵幽幽地说道,神色中尽显一种勇士不得志之色。
帕尔玛公爵的父亲是西班牙波旁家族,血统来源于路易十四。他的母亲是路易十五的长女,血统也来源于路易十四。因这样的血系,他可说是波旁家族中拥有路易十四血液最多的一个。因而,路易也不好奇他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自尊以及毫不屈服的倔强个性。然而,路易更发觉了他身体中另一项波旁家族特有的东西——王者之志。他一定是不甘心只拥有一座小小的帕尔玛公国,更是不服那先后受制于权臣、妻子的那不勒斯国王能拥有意大利南部的所有土地。
“祝您好运,我的兄弟。”路易深吸一口气,只能暗暗感慨这位被命运捉弄的堂兄弟。
“再见,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说着便转身走向美泉宫。
公爵走远之际,公爵夫人却来到了路易的身旁。
“非常感谢,国王陛下。”她突然道谢道。
路易急忙说:“不,您不用谢我什么,我没有留住您的丈夫。”
“不,我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感谢您,现实上这件事我也能够感谢您,但我却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感谢您。”帕尔玛公爵夫人神色忧伤地说,“在这座宫廷中,没有人把我们当一回事,所以没有人注意我们先跑了回来。只有您注意到了,谢谢”
“您似乎心中有很多事,夫人。”路易转身正视着帕尔玛公爵夫人。
“这是我的命运,不希望经历,却不得不承受的命运。”帕尔玛公爵夫人淡淡一笑,说道,“我们都有着自己的命运,相比之下,我选择了我自己的命运,虽然这是不幸的,却是我所选择的,我并不后悔。”
路易一脸迷茫,他听不懂帕尔玛公爵夫人的话语。
帕尔玛公爵夫人长叹一声,说:“这座宫廷我实在不想多呆一刻,提前走反而是一件好事。”她悄然一笑,说,“作为感谢,我要提示您一件事,千万别像我的丈夫信任我那样地去信任您的妻子。”
“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顿了顿,改口道,“我是说安东尼娅。”
“是的。”帕尔玛公爵夫人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是帕尔玛公爵夫人,卡洛琳娜是那不勒斯王后,克里斯蒂娜是泰斯辰公爵夫人,我们三人多少已经褪去了奥地利公主的光环,可只有她不同,她是特别的。她现在是您的王后,可同时也是某人的女儿。”
路易越加迷惑,他难以理解帕尔玛公爵夫人所说的话,知道公爵夫人走后,他仍在水池边发呆。
第489章联姻
“我不相信你所说的,我不相信他会和约瑟夫在一起密谋,约瑟夫并不喜欢他。”
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得底气不足。因为约瑟夫二世和路易的不良关系只是私人交情,私人交情并不涉及国家利益。她相信只需对法兰西有利,路易便不会放过。她也知道,路易不断有着强烈的野心。因而,她的心中多少有些相信母亲所说的话。
“安东尼娅,其实你只是不愿相信,而不是不相信,是吧”玛丽娅?特蕾莎凝视着面前的女儿,说话的语气令人难以回绝。
“这……这并没有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勉强地笑了笑,说,“他是法兰西国王,自然要时辰考量法兰西的利益。况且,您的年纪也已经大了,也应该将权力交给我的哥哥了。”
“我不是一个恋权之人,如果你的哥哥真有能力承担起整个国家,我并不会把持权力不放,但是,他并不适合。”玛丽娅?特蕾莎失望地说道,“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形势,他一味地向普鲁士靠拢,以至与那个强盗一起瓜分波兰。奥地利因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在得到西里西亚时所得到的全欧洲人的怜悯,在欧洲人眼中,奥地利和普鲁士没有什么两样,都只是强盗。更重要的是,普鲁士经过此事得到了波兰的西普鲁士,这使得东普鲁士和勃兰登堡得以连接,再加上西里西亚,他们的实力就将越发强大,不用多久,奥地利在德意志的地位就将不保。”
她抬头望向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约瑟夫为了一块本不属于奥地利的土地,不仅付出了奥地利名誉,也间接使得普鲁士愈加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会冒着国家沦亡的风险将权力交出去吗?”
“这?”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怔。她不是无法回答,而是不愿回答,她不愿肯定母亲的作法,却又不得不认同。
玛丽娅?特蕾莎继续说:“你常年在巴黎,并不知道维也纳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你的两个哥哥,约瑟夫和利奥波德,他们已经联合在了一起。最近,他们又和首相考尼茨走得很近,而考尼茨又在近几个月经常联系驻巴伐利亚大使。巴伐利亚选帝侯年老体弱且没有一个合法的承继人,若是他一死,必然会再度迸发一场围绕着土地承继的战争。”
“您是认为他们为了胜利,会拉拢法兰西,是吧”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
“并不是我认为。”玛丽娅?特蕾莎说,“昨天,你的丈夫和约瑟夫一起去阅兵。他们去的时候是分乘两辆不同的马车,来到美泉宫时却是共乘一辆车。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商讨有关事项。”
玛丽?安托瓦内特会意,她已然明白这件事中的利害关系。
德意志地区暂时处于一种均势状态,奥地利和普鲁士南北对峙,萨克森、巴伐利亚、汉诺威等选帝侯国起到缓冲两大国矛盾的作用,以此来防止战争。然而,若无子嗣的巴伐利亚选帝侯死去,那这种均势必然会被打破。势大者或野心者会试图夺取这块无主之地,其余诸国则会出于自身考量而反对任何人借机壮大,最后,战争不可避免。
奥地利若谋夺巴伐利亚,普鲁士、萨克森等诸侯必然会反对。为防止功败垂成,兄长们自然会将法兰西拉拢进来。而作为报酬,离奥地利本土甚远的佛兰德斯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想明白了巴伐利亚的利害关系,却想不通这件对法兰西和奥地利双赢的事为何会被母亲反对。在她看来,这件事与波兰完全不同,没有任何道德谴责,也能够与普鲁士展开一战,而且成功的几率还非常大。
“安东尼娅,你还不了解你的哥哥。奥地利是能够承受一场战争,而且这场战争的赢面很大,可是,你的哥哥欠缺王者所应该拥有的谦虚,他一旦在某一件事上尝到甜头,便会固执地将这件事重复多次。”玛丽娅?特蕾莎紧绷起脸,说道,“但是,战争完全不同。奥地利能够承受一场,却不能承受两场、三场。你的哥哥在波兰事件中学会了如何使用军队夺取权威和土地,若他继续在巴伐利亚成功地实践了这一方法,那等我死后,奥地利就会被他摧毁。”
“可是,即便巴伐利亚的战争不打响,等您死后,约瑟夫依旧会掌握大权。”玛丽?安托瓦内特小声说道。
“但情况不会相同。”玛丽娅?特蕾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狩猎时用这种办法来报复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丈夫牵涉到了奥地利王室的权力斗争。”玛丽娅?特蕾莎深吸一口气,注释道,“约瑟夫因为波兰的成功而第一次能与我并肩而立,他早就不满我对他的制约,所以,他试图利用战争来获得超越我的权威。你的丈夫不应该牵涉进我和约瑟夫的斗争中。”
玛丽?安托瓦内特恍然大悟,急忙说:“他恐怕只是为了佛兰德斯,他不可能在乎奥地利的统治者是谁。”
“这是我第二个不满他的地方。”玛丽娅?特蕾莎威喝道,“普鲁士的腓特烈当年也是为了西里西亚而发动战争,但他却是以维护《萨利克承继法》之名为借口。”
“你是担心我的夫婿会像腓特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