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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北美人恐怕难以坚持。”韦尔热纳伯爵忧愁道。
“北美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困境,首相阁下?”路易问了一声,不等韦尔热纳伯爵回答,便接着说,“如果北美人真的无法**坚持下去,那么可见远在欧洲的我们也没有必要支援他们。如果北美人真的有能耐对抗不列颠侵略者,即便法兰西不出手,西班牙和其他国家也会出面。因而,我们并不需要为他们忧愁。”
韦尔热纳伯爵长叹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作为法兰西首相,他无论再如何亲美,也保持着理智。美国人没有交出合格的答卷,他也无能为力。终究没有任何国家会为了数千公里外的陌生人空费资源。
会议结束之后,路易单独留下了外交大臣诺埃伯爵。诺埃伯爵作为外交大臣,却在会议上一言不发,这令他很好奇。
“你是我的外交大臣,你谈谈对北美战事的看法。”路易看着诺埃伯爵吩咐道。
诺埃伯爵做了一次深呼吸,小心谨慎地说:“陛下,这段时间,不列颠大使经常来找我,他似乎感遭到了来自富兰克林的压力,所以一再重复声明‘不列颠渴望与法兰西继续保持和平状态’。”
“他真的一再重复声明吗?”路易疑惑地问道。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点了点头。
“他的态度还和之前那样强硬吗?”路易对不列颠大使印象颇深,那位大使强硬且傲慢的风格,给他留下了极为不佳的印象。若非顾虑到国家利益,他完全会因而而宣战。
诺埃伯爵浅笑着摇了摇头,说:“他表现得极为谦虚。”
“谦虚?”路易“呵呵”一笑,叹问道,“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诺埃伯爵浅笑着点了点头。他不参与内阁会议上的争吵,只是为了明哲保身。其实,他比任何大臣都更了解国王的心思,因而,在众人都关注富兰克林的时候,唯有他在和不列颠大使秘密商谈。。。。
第496章中立条约
路易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心情舒畅地问道:“你的办法是什么?”
诺埃伯爵回答道:“陛下,不列颠大使斯托蒙特子爵现在这么紧张,能够注释为伦敦方面对法兰西的动向极为关注,因而,斯托蒙特子爵想要的恐怕不是您或我的口头许诺,而是正式的文件。”
“我发布声明,许诺法兰西不介入北美和不列颠的战争?”路易想了想,疑虑道,“这么做是能够,但法兰西似乎无法从中获利。”更为重要的是,路易还不行公然对抗舆论,即便暂时不支援北美,也需要有一项交换品来堵塞众人之口。
“陛下,若只是法兰西单方面的发表声明,这恐怕仍然无法令不列颠人相信。”诺埃伯爵说道,“他们也都是狡猾的人,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与其单方面发表声明,不如与不列颠签订一份中立协议。”
“中立协议?”路易呵呵一笑,极感兴趣地说,“很有意思,请说下去。”
诺埃伯爵慢慢说道:“陛下,不列颠人最害怕的并不是我们对北美进行财物、武器上的支援,他们最怕的是与我们对战。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刚从七年战争中恢复过来,在北美叛乱的情况下,他们比我们更惧怕战争。因而,我们完全能够趁着这个好时机,以法兰西保持中立为条件,要求不列颠以土地或金钱作为弥补。”
“这个买卖很有意思,而且听起来也有极大的几率成功,但是……”路易皱眉道,“如果谈判的度把握不好,或可能无法占到最大利益,或可能会激怒不列颠,逼他们主动向我们开战。”
换做其他国家,路易并不会如此认为,但不列颠不同。不列颠不是单方面地由国王掌握外交权,一切军政大权都掌握在议会手中,国王纵然有任免首相的权力,也不得更改议会做出的决定。
议会制度的好处是能防止国家因一人的喜恶而走上极端道路,坏处却是无法防止多人的暴*。当所有人都因一件事而愤怒,并因愤怒而得到理智,最后将形成难以估量的后果。同时,因这一错误的决定是通过合法手段投票确定,故而在形成丧失后,这一错误的决定本身很难被定性为错误,它反而会和“投票”方式捆绑在一起,作为正确来歌颂。
路易担心的是法兰西趁机取利,若提出的条件超出了伦敦政客们能接受的程度,便反而会引发战争。终究伦敦的政客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国家的利益,他们也更容易因民族主义而昏了头脑,只为自己的痛快而将国家拖入一场本可阻止的战争。
这并非是他的凭空臆测,北美战争的引发及扩大,便是因为伦敦政客们试图通过剥削北美来挽回财政乱局,在北美不堪暴*而侵占后,他们又为了挽回颜面、掩盖先前的失误,而大规模派兵**,最终导致了北美民众中的主战派兴起,使得北美成为了美国,民兵成为了大陆军。
“陛下,如果您信任我的话,我能够担任谈判的代表,现实上,不列颠大使斯托蒙特子爵也被授予了全权。”诺埃伯爵毛遂自荐道。
“斯托蒙特子爵也被授予了全权?”路易分析道,“那么也就是说,你是早就知道了不列颠方面有意要签订一份中立协议,你只是为了通知我,而不是向我提议。”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面色如常地说道,“但是,告诉我能够提出这件事的人是您,陛下。”
“因为你看出了我暂时并不想与不列颠开战,事吗?”路易明知故问道。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你,这份协议如果签订了,我还会和不列颠开战吗?”路易问道。
诺埃伯爵当机立断地答道:“您会的。”
“为什么?”路易很感兴趣,若是没有巴伐利亚一事,他可能真的会在未来介入北美战局,但因为欧洲还有巴伐利亚这件正在谋划的阴谋,他不得不暂时放弃北美。然而,他仍然想听听诺埃伯爵做出如此判断的理由。
“因为陛下想要夺回在七年战争中得到的殖民地,并也想借此击败不列颠。”诺埃伯爵干脆地答道。
路易赞扬般的一笑,说道:“你说得很对。我想任何一位法兰西国王都希望如此。”
“那么,陛下,能授予我全权谈判吗?”诺埃伯爵问道。
“能够。”路易当机立断地便同意了。他向来是用人不疑,既然诺埃伯爵毛遂自荐,也就让其去履行外交大臣的职责。
“是,陛下。”
随即,诺埃伯爵便告退离去。
忙完了公事后,路易也开始忙碌私事。
在他不在巴黎的这段日子里,玛丽娅?安娜于4月12日生下了第二个女儿——玛丽?安妮。路易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看到刚出生的女儿的样子,并也直到她出生一个半月后,才封其为尚贝里郡主,同时授予王女称号。
然而,路易并没有机会在玛丽娅?安娜和女儿身边多呆,因为玛丽?阿德莱德也即将生产。
一周之后,6月17日,玛丽?阿德莱德于彭蒂耶夫家族在巴黎的居住地图卢兹宫生下了她和路易的第五个孩子,也是第四个女儿。路易为其取名为玛丽?欧也妮,并在第一时间便授予其王女称号,并封为图卢兹郡主。
1777年的夏季,路易并没有去贡比涅避暑,而是留在巴黎宫廷坐镇。富兰克林在巴黎的走动令舆论很不安,需要国王亲身留在巴黎。而另一方面,诺埃伯爵与斯托蒙特子爵的谈判也非常令他在意,他必须留在巴黎,时辰了解谈判的最新动向。
时间进入7月,夏季的炎热令路易难以忍耐,而诺埃伯爵和斯托蒙特子爵的谈判也迎来了最后关头。经过多轮谈判,双方取得了自认为合适的价格。
路易看着诺埃伯爵送来的协议文件,默读道:“第一条,不列颠允许法兰西在战时自由运送非武装物资出入除被军事封锁外的北美各港口;第二条,不列颠许诺,在平定北美叛乱后,给予法兰西于加拿大和南卡罗来纳州等南方蓄奴州的自由贸易权;第三条,不列颠许诺在各处水域不攻击悬挂法兰西国旗的商船及军舰。”
一共三条内容,虽然没有写明实际上的土地、金钱数额,但看上去无疑是对法兰西极为有利。第一条是默许了法兰西向北美叛军输送武器,因为谁也确认法兰西船只运送的究竟是什么物资;第二条利益更大,法兰西对棉花的需求量日益增加,而北美南方的蓄奴州是棉花的高产地,若是能不通过战争就取得贸易权,这无疑是非常好的条件;第三条能够说是第一条的补充,亦是不列颠的诚意,以回应法兰西的中立。
然而,这三条协议却也没有太多的实际内容。第一条是因为不列颠无法阻止法兰西船只支援北美,所以故意卖个好;第二条随时能够撕毁,特别是在不列颠平定北美后;第三条和第一条是一个原因,而且在双方没有宣战的情况下,不列颠海军也不可能主动攻击法兰西船只。
“伯爵阁下,这些条约是一点实质利益都没有。”路易微怒道。
“陛下,我与斯托蒙特子爵谈判时发觉,不列颠人只能让出这么一点利益,而且,想到您在未来就会与他们开战,所以我就同意了。”诺埃伯爵低着头说道。
路易本就没有对停战协议抱太大希望,可因为能以和平方式获得利益,他也就想要试一试。
“不行,这份停战协约我不能签署。”路易啪的一下将协议丢在了桌子上,说道,“若是签署了这份协议,我就会得到民众的支持。现在,几乎全巴黎的人都想要对不列颠开战。”
其实,现实状况被路易夸大了,并非是全巴黎的民众,只有上流社会的贵族们因富兰克林的鼓动而有了开战的念头,至于普通人,他们更在乎的却是如何发财,如何迈入上流社会。
诺埃伯爵没有想到国王会是这个态度,无奈之下,他只有带着没有签字的停战协议离开。
为了刺激不列颠人的神经,路易在第二日便秘密签发了一道售枪令,将存放在库房中的换装后留下的旧步枪出售给有意支援北美的波兰雇佣军。
不过,真正刺激到不列颠人神经的却是三个月后的萨拉托加战役。
1777年10月,北美迸发了萨拉托加战役后,不列颠陆军被大陆军击败。两个月后,美国海军上尉约翰?保罗?琼斯将这一消息带来了巴黎。而在此之前,不列颠政府早已通过本国渠道知晓,而路易也通过间谍渠道探知。最终,在双重压迫下,不列颠大使被迫签署一份由路易亲身修改的停战协议。
这份协议比上一份,只多了一条——不列颠每年给予法兰西三十万里弗尔的停战费,或同等价值的棉花、木材。。。。
第九卷 风暴
第497章镜厅
1778年1月4日,路易陪同着伏尔泰来到了久违的凡尔赛宫。
伏尔泰在数日前提出了游览凡尔赛的申请,并特别请求路易同行。作为一位有着极高声望的思想家,也是被法兰西人视为思想导师的人物,他的申请和请求完全有理由被同意。他已经是八十四岁高龄的老人,这几年虽然还能保持一贯的生活习惯,可身体却也敌不过时间,逐步衰老是不可否认的现实。
伏尔泰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进入凡尔赛。
凡尔赛宫虽已经处在半闲置状态,可日常仍然有必要的宫廷维护人员在做着保养护理,而且王室卫队也有一支部队在附近的军营驻扎,负责凡尔赛及其周围的治安。因而,整座宫殿除了没什么生气外,并没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