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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威廉明娜小姐的马前面,但跑着跑着,佛蕾泽丽卡小姐便逐渐追了上来,到了后,佛蕾泽丽卡小姐甚至超过了威廉明娜小姐半个身位。
她们本就森林的头,这么一极速奔驰,一转眼便一起离开了森林。然而,她们又极有默契,到了森林出口便停了下来。
两人驻马喘着气,威廉明娜小姐恢复得较快,先笑着对堂妹说道:“好几年没有见,你不但变漂亮了,骑术也已经超过了我。”
佛蕾泽丽卡小姐面色微红,微微喘着气。她拥有一头褐色的秀,脸庞虽仍有一些婴儿肥,但尖尖的下巴却成为一个成年的标志,仿佛诉说着她正生某种蜕变。
她开心地嫣然一笑,继而却谦虚地说道:“比起你这个符腾堡第一美女,我还差着远。况且,法兰西宫廷的那些贵妇们,个个都是欧洲美丽的。我若是和她们站一起,就好像鸭子不自量力地去和天鹅比美。”
威廉明娜小姐长叹了一声,问道:“你去过巴黎的宫廷?”
“不。”佛蕾泽丽卡小姐想也未想便脱口答道,接着直率地说道,“我五岁的时候,斯特拉斯堡见过现的法兰西王后陛下一面。当时她还是奥地利公主、准王储妃殿下,只有十五岁,可是,我觉得现的我还不如当时她的一半。连她都不能拴住风流的法兰西国王陛下,那岂不是说巴黎的那些贵妇们也有不输于她的美貌?”
威廉明娜小姐微笑着回应,可心不由的泛出了苦水。
她此次以“寻找一位法兰西贵族作为夫婿”的借口说服了准备出席伏尔泰迁葬典礼的父亲路德维希?欧根将其带去巴黎,但她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寻找那曾有一面之缘,而后却魂牵梦绕的拉罗谢尔伯爵。她知拉罗谢尔伯爵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可她并未想太多,只是想要再见一面。可是,听了堂妹的话后,她不禁胆怯,担心到了“美女如云”的巴黎后,拉罗谢尔伯爵会不记得她。
佛蕾泽丽卡小姐观察了威廉明娜小姐一会儿,诡笑道:“你该不会是想男人,想要结婚了”
威廉明娜小姐面色一红,不禁羞涩地无地自容。她毫无底气地辩解道:“我才没有,是你想结婚”
一说到此,佛蕾泽丽卡小姐反而收起了笑容,无奈又失落地叹了口气。
威廉明娜小姐不解道:“你怎么了?”
佛蕾泽丽卡小姐看了威廉明娜小姐一眼,又叹了声,接着回答道:“我的父亲已经为我找好了夫婿,婚期就定明年。”
“哦”威廉明娜小姐惊呼一声,喜色道,“我应该恭喜你。”
佛蕾泽丽卡小姐神色隐晦,似乎别有隐情。
威廉明娜小姐亦看出了此的问题,立刻收起了笑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你的未婚夫婿有什么不好吗?”
佛蕾泽丽卡小姐皱了皱眉,不情愿地说道:“是荷尔斯泰因?戈托普家族的成员,奥尔登堡公爵的侄子,吕贝克主教助理彼得?腓特烈?路德维希。”
“他难道不好吗?”威廉明娜小姐疑惑道,“荷尔斯泰因?戈托普家族和瑞典王族有着血脉联系,和俄罗斯的女皇也有着亲缘关系,而且奥尔登堡公爵年老,继承人是个精神病患者,你的未婚夫有很大机会能成为奥尔登堡公爵。”
佛蕾泽丽卡小姐苦涩一笑,道:“彼得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的远房堂弟,和叶卡捷琳娜二世也有着亲缘关系,不知是不是这个,他同时受到瑞典和俄罗斯的支持,因而奥尔登堡的地位也变得举足轻重。他原本应该和古斯塔夫三世的妹妹菲亚?阿尔贝蒂娜结婚,可婚约突然取消,我的父亲才趁势将我推荐了出去。”
威廉明娜小姐顿时悟道:“你的父亲是要将你当做政治联姻的工具?”
佛蕾泽丽卡小姐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哭丧着脸道:“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彼得,他比我大了十岁。我……我和我的姐姐一样,被亲生父亲出售了。不过,她嫁给了俄罗斯皇储保罗,我嫁给了一个‘牧师’。”
“别这么说,佛蕾泽丽卡。”威廉明娜小姐同情地安慰道,“你终有一日会成为奥尔登堡公爵夫人,即使你的丈夫可能会先成为吕贝克的主人,可那时候吕贝克教区也可能世俗化。”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选择夫婿的权利。我不像你,威廉明娜。”佛蕾泽丽卡小姐含泪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你这一次去巴黎是为了选一位法兰西贵族作为夫婿。你是幸运,我是去见那位未婚夫。”
佛蕾泽丽卡小姐擦了擦眼泪,嫉妒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想,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上帝让我成为腓特烈?欧根的女儿?”
对此,威廉明娜小姐也只能长长地叹口气,并安慰道:“我想你会爱上彼得的,有时候爱来得非常突然。”
佛蕾泽丽卡小姐默默点了点头,喃喃道:“但愿如此”
巴黎杜伊勒里宫外,豪华的国王马车已经准备出,国王路易正从宫殿走下。
这段时间,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许是因为孩子的关系,所以身体恢复得特别快,这令路易稍稍放了心。此情况下,他便再开始了对瑞典的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的追求。今日,是连续第七天前去邀约,他也决定今日得到这位巴黎的交际名媛。
路易与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的交往得知了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的外交战略,那位北欧的霸主对俄罗斯是阳奉阴违,一边参与到了俄罗斯起的武装立同盟,一边却又命菲尝试恢复法瑞联盟。
这正路易下怀。
路易初的打算虽然是将瑞典诱入北美战争,可俄罗斯的武装立同盟形成后,他便不得不改策略,先建立一个以法兰西为核心的海上航道互保同盟,接着再寻求与不列颠王国的战争。如此便可既打击俄罗斯,又击败不列颠。为此,他才会对菲加大情感攻势。但与此同时,他的外交官也和瑞典大使磋商复盟之事。
俄罗斯的武装立同盟只有普鲁士和瑞典参与,普鲁士的海上力量可忽略不计,瑞典却有着仅次于不列颠、法兰西、俄罗斯、西班牙的战舰,若是瑞典脱离了武装立同盟,那俄罗斯便等于孤军奋战。至于那普鲁士,路易也自有打算,因为普鲁士的亨利亲王已经同意前来参加伏尔泰迁葬典礼。
路易正准备上车,这时,迪昂从旁闪出,小跑到了他面前。
“有什么事吗?”路易暂时止步询问。
迪昂道:“陛下,刚得到的消息,菲尔逊伯爵小姐昨天夜里突肺炎,已经不治身亡了。”
“死了?”路易只觉惊讶,却未有一丝忧伤出现脸上。他对菲并无情感,故而没有忧伤,只是不解一个健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死亡。
迪昂点点头,轻声道:“我刚从菲尔逊伯爵小姐的住地过来,我看见了她的遗体。但是,虽然很像是肺炎,却有些不对劲。”
路易皱起眉头,疑惑道:“不对劲?”
“是的。”迪昂点头道,“虽然很像,可是,我可以确定。”
他小心谨慎地看了看左右,接着将音量降至低,说道:“很可能是毒了,和当年蓬帕杜夫人所之毒可能一样。”
路易立时提高了警觉,也产生了愤怒,但不为菲,只为这一见不得人的阴谋。他也降低音量,轻声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迪昂摇了摇头,神情却似有隐晦。
路易见其不答,心反而有了猜想。他为了确认,因此问道:“能确定是那种毒药吗?”
迪昂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说:“我记忆犹,虽然菲尔逊伯爵小姐病很快,但这正好和那种毒药的大剂量使用的后果一样。”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路易神情凝重地吩咐道,“听着,没有什么毒药,伯爵小姐是得病死去。”
“我明白了,国王陛下。”迪昂点头应道。
路易叹了一声,转过身向宫殿走去。菲既然已经死了,他也自然务必要出去了。至于凶手,他也已经知道。
当初毒害蓬帕杜夫人的毒药来自祖母玛丽?蕾捷斯卡,她死之后,这种毒药本该消声觅迹,但若是仍然存亦非无可能,因为与玛丽?蕾捷斯卡有着密切关系的安娜还活着。这座宫廷,安娜若为接到命令,是不会随意杀人,而能够命令她的,除了路易自己,便只有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的心并不是很舒服,这不是因为菲的死,也不是因为与瑞典的关系,而是因为毒药。他痛恨毒药,他宁可希望安娜使用的是刀子。
突然,他的脑灵光一闪,想到了早已经离开的让娜。
他以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因为自己这几日与菲走得太近而醋意大才下了杀机,故而做贼心虚地怀疑起让娜的离去也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关,甚至还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走上两节台阶,立即转身,疾步走到迪昂的面前,轻声命令道:“你去找她,我的秘书官让娜。必须快、秘密地找到,然后……然后……”他想了想,接着说道:“送去凡尔赛,再派出侍女、侍卫,将她……将她看管起来。”
第622章造势
伏尔泰迁葬典礼将其诞辰日11月21日举行,届时整个巴黎将展开一场盛大而又隆重的游行和悼念活动,而一手策划此事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如无意外也将提升他国内的威望。不仅如此,他还会迁葬典礼上以“法兰西国王”的身份授予伏尔泰以“贤者”称号。“贤者”本就是伏尔泰民众间的印象。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以官方身份正式宣布,但与此同时,他亦是巩固法兰西的君主制。因为伏尔泰是被君主授予了“贤者”称号,换言之伏尔泰的“贤者”身份的合法性来源于君主,即君主制,因此,“君主”与“贤者”这本该对立的两个概念便被捆绑一起,否定君主制即是否定贤者,反之,承认伏尔泰的“贤者”身份,便是认可了法兰西的君主制。
自此之后,伏尔泰便是与王室划上了等号,伏尔泰只需一日民众心有着崇高地位,将其卓拔到如此高位的王室也必然会受此余荫。这就像昔日王权与教权紧密结合,王室借着天主教民众间所拥有的巨大号召力和影响力来稳固自身的统治,只要民众对教会和上帝还存有一丝尊重,那与之以锁链紧密联合的王室便能继续有效统治国家,玩那“王权天授”的把戏。如今,只不过是主角便了一人,由尾大不掉的教会变为了民众集体所认同崇拜对象——“贤者”。
11月18日,距离迁葬典礼还有数日,但一切细节也已经完成,如今只需要盼望那一日是一个好天气。路易并不喜欢阴雨天出门,同行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喜欢,而且雨天也不利于王室保证一贯的高贵形象。
壁炉生着火,玻璃窗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进入11月后,巴黎的气温骤降,整座城市也已经进入了冬季。进入冬季之前,杜伊勒里宫的孩子们全部去了圣克劳德宫。圣克劳德宫位于空气清的郊区,比位于市心的杜伊勒里宫为适宜孩子成长。而为了弥补暂时离别孩子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也就抽出了多时间陪伴她。
路易军队养成的生物钟即使回到宫廷后也未改变。
早晨8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从离开床,落到地上后不忘回身替仍然熟睡着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盖好被子,以防着凉。
自从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死后,路易便开始王后卧室过夜,可顾虑到玛丽?安托瓦内特才刚生育不过两个月,所以夫妻之事并未生,但每日晚上的亲昵行为却必不可少。这段时间,他久违的玛丽?安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