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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三世并未从北美调回一兵一卒,亦无法再从德意志抽调汉诺威军队或雇佣雇佣军前来支援,因而只能从本土进行征兵。从一万五千人扩至四万人,这增加的二万五千人是近半年内征募的,虽然武器方面能保证装备完全,可训练却难以这么短的时间内见效,何况不列颠陆军的素质原本便不如普鲁士、法兰西等欧洲陆军强国。所以,这增的二万五千人不过是一群穿戴整齐的民兵,或只会列队开枪的农民、工人、流氓、酒鬼。
与陆军相似,皇家海军的情况也未好许多。
不列颠皇家海军的总战舰数北美战前约是60艘,1781年之前已经增加至90艘。这一数字只能凸显不列颠强大的船只制造能力,并不能反映出不列颠的海军力量。皇家海军的90艘战舰,一级战舰有10艘,其战前便服役的只有4艘,其余6艘1781年前皆船坞待命。二级战舰有6艘,分别服役于加勒比、北美和印洋舰队,担任海外舰队的旗舰。除此之外的74艘战舰皆为三级战舰,其64门火炮舰有28艘,74门火炮舰有20艘,80门火炮舰有26艘。三级战舰的三分之二已经海军服役,可绝大部分都海外,本土除了20余艘存放船坞空置舰外,只有10艘已服役的三级战舰。
乔治三世为防范对岸的法兰西人,除了下令海外舰队回援外,还广招水手,武装起那些存放船坞的空置战舰。现,不列颠本土的守备舰队已有3艘一级战舰,35艘三级战舰,除此之外,直布罗陀的地海舰队亦有1艘二级战舰和10艘三级战舰。如此,不列颠皇家海军欧洲便有3艘一级战舰,1艘二级战舰,45艘三级战舰。而诸如巡航舰、护卫舰内的小型战舰是不可计数。
可是,由于此的一级战舰和一半的三级战舰都是编的,故而其战力并不强。这之既有水手、炮手的原因,有指挥官的因素,毕竟一位战舰指挥官的培养周期十分漫长,即使再有天赋,拔苗助长般的越级提拔也是有害无益。
5月20日晚,伦敦的圣詹姆斯宫灯火通明,议员们齐聚于宫殿那宽敞的舞会厅,他们来此的目的不是赴舞会,而是等待着国王召见,因为国王有一个消息要通知,至于这个消息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诺斯勋爵独自一人被召入了国王办公室,单独与国王乔治三世待着。
乔治三世坐办公桌内侧,正俯身翻阅着摊桌子上的信件。
“直布罗陀总督4月20日写的信。”他看着一封信件,同时读道,“19日,法兰西舰队出现直布罗陀东方近海,并未出大西洋,也未有任何敌视挑衅,近海停留十小时后离开。”
他读完便将直布罗陀总督的信放一边,又取出一封,念道:“5月4日,比斯开湾分遣舰队指挥官来信,‘3日傍晚,法兰西海军一支10艘各类型军舰组成的舰队离开布雷斯特军港。先向西,而后折返向北,于4日拂晓转向东,进入英吉利海峡。’”
他握着信看了诺斯勋爵一样,而后粗喘了口气,再将信放下。
他有取出一封信,读道:“5月4日晚,比斯开湾分遣舰队指挥官来信,‘4日午,返回布雷斯特海域途,现一支拥有7艘各类型军舰和5艘商船的混合编队由南方驶来,以之前从布雷斯特军港驶出的那支法军舰队的行驶轨迹航行,不知道它是自布雷斯特驶出,还是自拉罗谢尔或地海驶出北上。’”
他再换了封信,读道:“5月5日下午,泽西岛和根西岛防御司令来信,‘于今日拂晓,现法兰西海军10艘战列舰驶过附近海域。法军舰队派出其的一艘巡航舰环绕数周后,离开海域,先动驶去。午,又一支成规模的法军舰队自西面驶来,派出一艘商船环绕数周后,全舰队再向东驶离。”
桌上的信还有一打,但乔治三世并未念下去。他拾起一叠未开封的信敲了敲桌面,对诺斯勋爵说道:“这里全部是近两个月,来自直布罗陀总督、比斯开湾分遣舰队指挥官和泽西岛、根西岛两岛防御司令的报告,全部都是法兰西海军舰队的莫名其妙调动。”
乔治三世的语气十分平和,但声音沉重,内心显然是有着疑虑。
诺斯勋爵自小便跟乔治三世身边,对其恭恭敬敬如同奴仆。作为奴仆,他也自然摸透了主人的秉性。他深吸了口气,镇定自若地说道:“这些报告我那儿也有,法兰西显然对我们没有敌意,而且,他们的战舰、商船全部往东调动。除非他们是想要集兵力从多佛尔海峡渡海,否则就只有进攻爱丁堡或英格兰东海岸。但是,那不可能,路易十不可能冒着一上岸便被击溃的危险,强行东边进行登陆。”
“你的意思是法兰西不会对不列颠开战?”乔治三世疑惑道,“可是,法兰西舰队出现直布罗陀,出现根西岛和泽西岛,还做出了可疑的停留及环绕行为,恐怕他们是为进攻做准备。”
诺斯勋爵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您多虑了。法军舰队出现直布罗陀,恐怕是为了训练。地海的土伦和科西嘉,是法兰西训练水手和海军军官的军校所地,那里的法军战舰比其他地方调动得都要频繁。他们往常也时常为了训练而驶过直布罗陀,进入大西洋,而后再返回。现可能是修改了训练科目,也可能是为了节省军费,所以就没有进入大西洋。至于泽西岛和根西岛的环绕事件,您知道,那两座岛地理上靠近法兰西,法兰西人一直都觊觎着它们。经过之后做出挑衅的行为以示威,这恐怕是为了泄愤怒,况且,也不是所有途经的法军舰队都这么做,只有三次事例而已。”
“那法兰西将战舰集英吉利海峡东部又是为了什么?”乔治三世道,“如果你将这些信全看过,应该知道法军东部及低地地区集结了多少船,这其应该有不少可以作为运输船的商船。”
诺斯勋爵从容地微笑道:“陛下,依照统计,法军低地地区集结了15艘三级战舰,25艘商船,总数20以上的巡航舰和护卫舰。但是,我们的守备舰队的18艘战舰北海,8艘战舰英吉利海峡东部,其余的巡航舰和护卫舰是有32艘之多,总兵力法兰西海军之上。路易十虽然不是海军将领,可他也懂得怎么打仗,不可能犯下这么大的一个战略错误——从我军防御严密的地方登陆。”
乔治三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片刻功夫后,他忧虑地说道:“我还是不太放心。我打算将比斯开湾分遣队的8艘战舰的3艘调往东海峡分遣舰队,将泽西岛和根西岛留守舰队的1艘战舰、3艘巡航舰、2艘护卫舰调动至北海,再从停靠朴茨茅斯船坞的2艘战舰、5艘巡航舰、3艘护卫舰编成南比斯开湾分遣舰队,负责监视比斯开湾的拉罗谢尔港口。”
“绝妙的部署,陛下。”诺斯勋爵赞了一声,却又质疑道,“可是,泽西岛和根西岛的留守舰队就只有1艘战舰、3艘巡航舰何人1艘护卫舰,兵力是不是太单薄了?而监视布雷斯特的比斯开湾分遣舰队便是只有区区5艘战舰,这是不是也太少了点?万一法兰西人从西面进攻的话……”
乔治三世摇了摇头,自信地说道:“绝对不会,法兰西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战舰?即使有那么多战舰,路易十又哪里来那么多水手、炮手和军官?”若是一年前,他绝对不会将水手、炮手和军官作为影响海军的一个因素,但现,亲身经历过后,他便明白了对于海军而言,战舰不是越多越好,其数量必须与本国所拥有的水手和军官数量相同。
他站起身来,心情舒畅地对诺埃伯爵说道:“走!告诉他们,该死的瑞典佬已经被我们击败了,西班牙也决定投降休战了。”
“是,陛下。”诺斯勋爵恭敬地俯身行礼,微笑着说道,“西班牙和瑞典相继战败后,法兰西是不可能登陆了。即使路易十想要强行登陆,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不过,带领国家从同时进行的三场战争取得后的胜利,这都是因为您的功劳。您的名字必然会和伊丽莎白一世一样,一同镌刻英格兰的荣耀柱上,为后人所敬仰。”
“过奖了,我的朋友。”乔治三世笑道,“我还没有这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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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
第648章凯尔特飓风行动
海风和煦地吹拂着,孔蒂亲王看了一眼身旁正排队上船的穿着道:“南风!看来是上帝保佑法兰西,希望一直能保持这个风向。”
现是5月24日早晨6时,天已明亮,可整个海岸,包括海洋深处,都弥漫着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能见极差。
“真是糟糕的天气。”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传出了孔蒂亲王的耳。
孔蒂亲王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年近旬,穿着一套旧海军军服,从这套旧海军军服的装饰上可看出他是一位海军将。
孔蒂亲王依照陆军的理解向这位海军将行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礼,对方亦以相似的礼仪脱帽还礼。
“您好,将军。我知道您是一位亲王,但我愿意称呼您的军职,希望您不会介意。”海军将似乎心情不错,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吕克?于尔班?德?布克西克,吉尚伯爵。不过,我希望您能称呼我的军职,而非是爵位。”
“我现是军人,不是亲王,您当然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军职。当然,如果您同意,我也会称呼您的军职,将阁下。”孔蒂亲王大地笑了笑,随即想了想,说道,“我听说过您的名字,您是大西洋舰队司令官、海军上将格拉斯伯爵的僚属和第一副司令官。请问格拉斯伯爵呢?我想应该是由他亲自来护送我们!”
吉尚伯爵含着微笑摇了摇头,道:“格拉斯伯爵五日前接到调令,现已经去了土伦,担任地海舰队的司令官。现,原大西洋舰队一分为二,分别为拉罗谢尔分遣舰队和布雷斯特分遣舰队。下便是拉罗谢尔分遣舰队的司令官。”
孔蒂亲王面色一僵,惊讶道:“国王陛下可没有和我说这件事,居然这么关键的时候调派,这……”
“不用担心,虽然格拉斯将军不此地,可大西洋舰队可不只有他一个人。”吉尚伯爵反手指了指米开外的一艘半埋藏白雾的拥有三层甲板的战舰,说道,“年初刚刚服役的‘凯尔特飓风号’,拥有106门火炮,它就是我的座舰,也是这一次保护你们的护航舰队的旗舰。”
法兰西海军分为三部分,南方以土伦、科西嘉为基地的是地海舰队,西部以布雷斯特和拉罗谢尔等比斯开湾沿岸港口为基地的是大西洋舰队,北方以诺曼底沿海和佛兰德斯沿岸港口为基地的是北海舰队。三大舰队,大西洋舰队的战力强,也为重要。
大西洋舰队的前任司令官格拉斯伯爵比部下吉尚伯爵小十岁,依照惯有的资历,他们两人的职位应该换一换,可是,因为法兰西海军七年战争几乎全军覆没,所以导致了一批像吉尚伯爵这样的年长海军军官与像格拉斯伯爵这样的少壮派海军军官站了同一起跑线上。终,海军舰队重建之后,格拉斯伯爵这样的“年轻人”反而受重用。
吉尚伯爵看得出孔蒂亲王脸上充满着不信任,他也不以为怪,保持着微笑,对其说道:“我得到那艘一级战舰之前,曾经指挥过护卫舰和巡航舰,无数次往返于加勒比和本土之间,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有自信执行这次护航任务。”
孔蒂亲王听得出吉尚伯爵话语的意思,不由羞愧了起来。
吉尚伯爵又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