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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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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此时居然比任何有声的命令为有效,一组十人士兵之后起身、弯腰向前跑了过去。

直布罗陀攻略战后,海军陆战队吸取了那场战争所犯错误的教训,从总结出了一套夜袭登陆战术,其紧要的一条便是“无声胜有声”。不但令无声,就连行动也要无声。偷偷摸摸如老鼠般的潜行,比高喊“杀啊”、如骑士般光明正大、震天慑地的冲锋显得为突然,也为有效。这毕竟是战争,不是绅士决斗,若注重礼仪,便不可能选择夜晚、大雾天气展开战斗。制定计划的路易不是迂腐者,他的手下奥热罗也不是。

士兵们相继起身向前,虽然天黑难以识别,可士兵们前后左右相挨,走散、彷徨根本不可能。奥热罗走队伍的央,他的身边刚好是两个掷弹兵连。虽然只有180人,可掷弹兵是陆军的精锐,战力不容小视。然而,正当他黑夜潜行时,左右两侧居然一秒之内相继响起枪声——先是一片,而后变的零星。

“糟糕,战斗已经打响。”奥热罗暗附一声,幸好所距光点已经不远,他干脆挥剑高喊,“士兵们,为了国王陛下,冲啊!”

大面积登陆南面造成编制无法集,因此登陆之后,海军陆战队少会维持“连”为基础战斗单位。当奥热罗对央指挥部进行偷袭之时,其他连队也向各自面前的堡垒展开偷袭,而后,战斗便会不可避免地展开,枪声和喊杀声也会响起。

战斗非常顺利,凭借着突然和人数这两大要素,海军陆战队只用了半个小时便结束了战斗,七名士兵有大半睡梦成为了俘虏,留要塞的也因为偷袭而被迫投降,整场战斗,双方死伤不超过人,且多为不列颠陆军。

不列颠的指挥部如今已经被穿着浅蓝色军服的法兰西士兵占据,整座指挥部如今只剩下一个英格兰人——伯纳斯特?塔尔顿校。

“您好,校。”奥热罗得意地用着法语说道,“您已经成为了我的俘虏。”

伯纳斯特?塔尔顿一脸茫然,听了另一位法军军官的翻译后才心生愤怒,可如今他已被缴了械,左右又有两名高大魁梧的法军士兵盯着,也只能无奈忍下了这口气。他凝望起面前的这个高大又傲慢的法军军官,用英语问道:“您叫什么名字,先生。”

听了身旁副官的翻译后,奥热罗毫不犹豫地说:“我是查尔斯?奥热罗上校,请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是我俘虏了您。”

“我会的。”塔尔顿深吸一口气,一脸不服的样子,心暗暗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俘虏您一次。”

奥热罗命令将俘虏送走后,便下领导:“点燃火把,送去信号。”

火把不只一把,任何一个连队占据目标后都必须点燃火把向海上送去“可以登陆”的信号,因此,不远处船上的路易所见到的是岸上有一堆星星一眨一眨地闪烁。

“是火光吗?威廉。”路易不敢确定,问向他那有点“娘娘腔”的副官威廉。

威廉仔细看了看,也不敢确定。

“参谋长,那是信号吗?”路易问道。

贝尔蒂埃看了一眼,道:“将军,应该是。我想我们可以分批登陆,您好等到天亮再上去。”

“好!”路易不假思地便同意了,而后吩咐道,“陆军、炮兵和骑兵,我后上去。”

“是,将军。”

路易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疲惫地走向了船尾,伸着懒腰道:“一切都交给你了,我要回去睡一觉,但愿明天早上能全部登陆完。”

近卫军虽只有二万多人,如若只是人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可现有上门火炮和数不清的战马,用着小船也需要花费一番时间才能完成登陆。路易只恨英格兰人没有多佛尔建立足够大的港口码头,否则也无需浪费如此多的时间。

一觉醒来,已经是27日午。

“将军,一切都……”威廉走入船舱,只报告到了一边,便被正光着上身的路易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路易换上一件的衬衣,再穿上军服,而后转过身来问道:“一切都什么?”他也觉得奇怪,不明白威廉为什么会侧着身子,能见到的半张脸还泛出红晕,就像是一个女人一般。

“都上岸了,您可以登陆了。”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后,威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船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路易轻笑一声,不禁想道,“难道他喜欢男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要考虑换一个副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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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国王至坎特伯雷

多佛尔位于英格兰的肯特郡,虽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可不过是一座只有一万人口的小城镇,即使是肯特郡内,它也比不上坎特伯雷重要。路易登陆之后不敢多加停留,连夜遣军西进,目标便是肯特郡心城市坎特伯雷。

坎特伯雷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同时也是英格兰国教会所地,还是多佛尔与伦敦之间的必经之路,它是少有的齐聚宗教价值、政治价值和战略价值的要地。当夜或至28日凌晨,法军前锋部队使用火炮轰开了坎特伯雷那年久失修、世纪遗存下来的破城墙,而后趁着夜色占领了大教堂、市政厅、军火库等要地。

28日上午10时,法军主力进入了城市。大街上人烟稀少,仅有的几个行人不是满脸恐惧、小心翼翼,便是一脸愤怒却敢怒不敢言。路易骑褐色的马上,一群高大的掷弹兵和雄伟的近卫骑兵的护卫下安全地到达了坎特伯雷大教堂。

坎特伯雷大教堂是一座直角式的哥特风格建筑,尖顶直插入云、高耸难攀,令人只需仰头便能体会到“人的渺小、上帝的伟大”。路易法兰西也见过许多哥特式教堂,故而坎特伯雷面前并未有什么震撼,只觉得这座教堂“宏伟了一些”而已。

教堂前的小广场上正进行一场无硝烟的对峙。

有五个装备齐全的法兰西陆军连广场,他们的三个连外围,两个连内侧,按照着“”型部署,同时,每个连排成三排战斗射击队形——第一排单膝跪地,二、三排站立,皆鹰视着离身二三十米并成群结队的当地居民。

路易簇拥下来到了教堂前,见着广场外围的民众粗劣打量,便知围观的不过是一来人,因此,他也完全放心地下了马。

先一步入城的贝尔蒂埃这时迎了上来,行礼后说道:“将军,教堂已经被完全控制,不必要的人员都被赶了出去,您可以放心这里休息。”

路易点了点头,而后走了进去。入城前,他便贝尔蒂埃建议下将大教堂选为军队临时指挥部和自己的临时驻地所地。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提前一小时入城准备的贝尔蒂埃居然能做得如此细致,这令他对贝尔蒂埃的行政能力又不得不暗自赞许一番。

穿越重重厅堂,路易直入厅,站了讲道台前的绘有罗经盘图案的地板上。他的左右分别是参谋长贝尔蒂埃和“娘娘腔”副官威廉,他们之后则是一队五十余人的高大、魁梧的掷弹兵。

“我要这里做弥撒,给我找神父来。”路易突然转过身,面对着贝尔蒂埃和威廉喊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贝尔蒂埃犹豫着提醒道:“将军,这里是英格兰国教主教堂,没有天主教神父,只有教牧师,也没有弥撒仪式,只有礼拜。”

“没有关系,就找个教牧师来。”路易不以为意道,“礼拜也无所谓,就算按照教的礼仪进行也可以。”

“可是将军,英格兰国教的礼拜可是非常复杂的,准备也需要一天,甚至还需要唱诗班。”贝尔蒂埃为难道。

“唱诗班?”路易微微一笑,道,“我的参谋长,你不会是将唱诗班都赶走了!”

“为了您的安全,将军。”贝尔蒂埃俯身鞠躬道。

“那就找军乐队,反正只要回演奏乐曲就可以了,就算是军乐也可以。”路易深吸一口气,道,“为关键的是牧师,普通的牧师我不需要。”

贝尔蒂埃如醍醐灌顶,顿时醒悟,急忙说道:“陛下,坎特伯雷大主教没能逃走,正被关押地牢。”

“很好,把他带来。”

半个小时后,三十名军乐手带着军鼓和长笛已经立正站讲道台的左侧,路易则站讲道台的正前方,贝尔蒂埃和威廉仍然他的左右,只是那队掷弹兵已经排为三排站他的身后。这时,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压着身穿主教礼服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康沃利斯来到。

路易转过身,看着七旬年纪的康沃利斯大主教,问道:“您姓康沃利斯,那么您和统率着英格兰本土所有军队的查尔斯?康沃利斯将军是什么关系?”

康沃利斯大主教傲然答道:“他是我的侄子。”

路易微微一笑,不卑不亢,严正说道:“我是法兰西的拉罗谢尔伯爵,也是这支法军的指挥官,相信不久之后,我就会与您的侄子战场上交锋,所以,战斗未开始之前,我希望能请您为我们及我们麾下的士兵做祈祷礼拜。”

“你们法兰西人不是天主教徒吗?我们所信奉的可不是一个教派。”康沃利斯大主教道。

路易保持着微笑,道:“您错了,我是教徒。”

只此一句,康沃利斯大主教和贝尔蒂埃、威廉等人皆震惊了。

“您是教徒?”康沃利斯大主教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道,“法兰西怎么可能会任用教徒担任如此要职。”

“也许是因为我是法兰西国王的宠臣。”路易打趣道。

“难道传闻是真的?”康沃利斯大主教疑惑道,“法兰西真的做到了教派平等?”

“也许是这样,但也许只是形式。不过,选拔官员和军官晋升考核,宗教信仰并不是什么影响因素。也许民间和政妇官僚及贵族阶层还有着教派歧视,可至少军队,没有一个士兵会枪林弹雨下想着身边人究竟是天主教徒还是教徒。”路易对自己法兰西的宗教改革不甚满意,制上、法律上可以解除教派歧视,可人的观念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特别是当民众都不再为肚子担忧之时,宗教信仰等无形事物便可能成为她们主要关注之事。至于军队,也许正如他所说,士兵并不会去思考身旁人的宗教信仰,可以天主教徒为主体的法兰西军队,即使有少量教徒存,这些教徒也只能令同一支部队天主教徒无视宗教派别。

康沃利斯大主教并不知道法兰西军队的组成,他只是想当然地以为“既然法兰西国王和法兰西政妇能将一支军队交由一个教徒统帅,那么法兰西这个国家便是真的做到了宗教平等”。

这一谎言的关键于路易要求康沃利斯大主教为他举行教的礼拜仪式,因为任何对上帝还有一丝敬畏之人都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仰。不过,对于将宗教看做统治工具的法兰西国王,对于将天主教领罗马教皇当做下属的路易,只不过是参加一场教仪式的礼拜又算得上什么大事?何况参加仪式的还不是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只是路易十的宠臣、教徒拉罗谢尔伯爵。

“您是加尔宗的吗?爵士!”康沃利斯大主教的语气、神情变的谦恭有礼。

路易点了点头,补充说道:“法兰西称它为胡格诺派。我的祖先是胡格诺派,宗教战争时期站纳瓦尔的亨利一方,因战争表现勇敢而被封为拉罗谢尔男爵。可路易十四统治时期,却因为《枫丹白露敕令》而不得不流亡外国,直到近几年才因《信仰自由法令》回国。”

路易为令人相信,干脆无生有了一套家族历史,如果康沃利斯大主教要求继续,他甚至还可以编造出历代“拉罗谢尔男爵”的姓名。

康沃利斯大主教相信了,但也是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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