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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托盘上的红布,盘中的礼物显露出来:几颗枣子,一条鲑鱼,一把栗谷,数个板栗。
一阵热泪涌了上来——早(枣)归(鲑)故(谷)里(栗),看来,出云的百姓已经把这里看作他们自己的家园,把我看作这里出去的游子,企盼我能早日回家。
低下头来,我细细地打量身边的老出云人:“郭云,我记得你,你还是第一批随我到出云的人啊,几年不见,你可有点老了。”
郭云激动的抹着眼泪:“是啊,我就是原来的郭大眼啊,现在这名宇也是城主给我改的,城主,您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呢,事隔多年,家乡的面貌渐渐模糊,但我仍然记得那年——光和三年六月末,我们一行三十一条船、六百名童子、五百名士卒、一百二十名工匠及学徒、四百名农夫、三十二名造船匠、四名画匠及三十四名女子,携带五十五匹马、二十一头牛登上了岸,这一天,已铭心刻骨。
“你记得吗,光和三年六月末,那个冬天可真冷啊,我们没有城墙,没有保护我们的军队,整个辽西,地广人松,走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那时,我跑到辽东,与公孙太守商童借地借粮安置流民的事,我记得,你也是随行的士兵。”
“是啊,”得我提醒,郭云也陷入回忆中:“那个冬天可真冷啊。”
“今年的冬天,也会很冷,”我打断郭云的回忆,提醒说:“今年,我们出云二十万居民,摇受了二十二万中原流民,平均一个人要养一个人,幸亏张成他们补种的庄稼略有收成,否则,这个冬天会很冷很冷——你现在知道张成的贡献有多大了吗?”
郭云恍然,马上句振成拱手致礼。张成见状,慌乱得不知所措。
我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脚边一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忧心忡忡的说:“我在青州,最担心的就是新人和老人互相不融洽。出云老人可能会想:我们把出云建设的像人间乐土,这些新人来了,吃光了我们的积蓄。我担心,老人们会因此对新人敌视。可是,你们想到了没有,无关新人老人,我们都是背井离乡之人,我们都离开了故土,把出云看成我们新的家乡。别人都用同一个名宇称呼我们——出云人。我们都是出云人啊。”
无论新人老人,听到我这括,连连的点头,同时相互亲切的打量着。
“来,出云人都向你们的同伴伸出手来,这是我的手,谁把手伸给我?”我伸一只手,握住了郭云的手臂,另一只手伸向了高顺:“师兄,把你的手递给我。我需要你的手,扶持我的手臂,我们一起宣读‘公民之誓’,你们还记得公民之誓吗?”
舱中的人纷纷站了起了,无数的手臂齐齐的挽了起来,低沉的誓言在舱中回响:“让每一个热爱出云城,每一个热爱生命,每一个渴望生活富足的人。用自己的鲜血发誓:不违反出出云的律法,也不容忍他人对律法的冒犯;
让每一个热爱出云城,每一个热爱生命,每一个渴望生活富足的人。用自己鲜血发誓:珍爱自己的荣誊,如同珍爱自己的土地;
让每一个热爱出云城,每一个热爱生命,每一个渴望生活富足的人。用自己鲜血发誓:保护他人的财产,一如保护我们自己的财产;
让每一个热爱出云城,每一个热爱生命,每一个渴望生活富足的人。用自己鲜血发誓:履行自己的义务,以便和自己获得的权利相称;
让每一个热爱出云城,每一个热爱生命,每一个渴望生活富足的人。用自己鲜血发誓:尊重他人的权利,正如我们期望自己的权利受到尊重;
……“
就这样,当日下午,我一批批接见着出云所辖的公民,送走了一个个热泪盈眶的百姓,最后,张合也随人群离去,高顺则被我硬留了下来。
日落时分,随着一只小船的靠舷,终于盼来了刘浑等人。
远远的,看不清舱上都有什么人,似于,上面黑压压的一片。登船许可发出后,不一会,刘浑的小脑袋首先从船舷耘边升出来。
“父亲,”刘浑一见我,马上奔了过来,抱住我的大腿痛哭起来。
我厌恶的狠狠一脚踢去:“小畜生,为父一生希望别人遵守律法,今个为了你,停了军事会议,还连连派人求情,为父平生求过何人,为了你,破坏了律法的实行,要不是看你年幼无知,我今日非砍了你不可。”
刘浑被我一脚,踢得在舱面上翻滚不停。看着他那幼小的身躯瑟瑟发抖,我又有点不忍。而这是我的家事,高顺不便插手,只好默默地站在我身边。
一只秀丽的小脚在刘浑的身前出现——是黄莺,她低头搀起了刘浑,用手中的汗巾擦拭着刘浑嘴角的鲜血。
“小孩子家家的,以后不许调皮了。”黄莺边藤拭,便柔声向刘浑叮瞩:“你义父打你,是恨你不出息。但是,他心中还是记挂你的,要不,怎么连派几波人去救你。你要明白义父的苦心,以后要乖点,别惹你义父生气了。”
黄莺出现在刘浑身边,到让我不好过去扶他。我只好站得远远的,怒气冲冲的喘着气,狠狠的瞪着刘浑,琢磨着怎么收拾他,才能让他接受这次教训。
“义父安好,孩儿们向你老人家请安了”,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倒是吓了我一跳,头望去,刘宣(本为刘玄,后为了避刘玄德的玄,改为刘宣)次子刘黄,刘宇,刘洪正站在舱边向我行礼。
好了,除了远赴益州的刘宙,我的义子们都来了,这到不好再处置刘浑了。
嗯,小船中还有谁,让他们一块上来。“我踱到舱边,准备招呼小船上的人上来。
低头向下一看,小船正渐渐的驶离我们。船上,无教黑影见我神头,纷纷向我抱拳拱手,高山的声音小船上传来:“城生,今日你们家人团聚,我等就不打扰了,明日一早,我们再来开会。”
我冲着驶去的小船一拱手,扬声喊道:“升平(高堂隆字),子正,幼子无知触犯律法,明日我必给大家一个交待。”
小船渐行渐远,船上渺渺的飘来什么声音,听不清楚。
转过身来,我招呼大家进舱:“好啊,今日我们大家也算是小团圆了。还有两日就是中秋。我们进舱,提前过这中秋节吧。”
根据史籍的记载,“中秋”一词最早出在《周礼》一书中。到魏晋时,有“谕尚书镇牛浠,中秋夕与左右微服私访”的记载。直到唐朝初年,中秋节才成为固定的节日。
出云的农牧节正好选在中秋季节,现在,正好月圆人团圆。
“师兄请上座。”我招手安排座位。
“主次之分不可废,还是主公上座。”高顺坚定的摆手。
“今日是家宴。只叙家礼,师兄为长,还是上座吧。”我再次邀请高顺。
“不可,纲常不可废,君臣之礼为大,家礼为小,师弟不要再提。”高顺坚决的回绝我。
“既如此,师兄坐我下手。刘宣,兄弟们里你最大,你安排兄弟们坐下。”
等各就各位后,我提醒刘宣:“今日既是全家团圆。给你不在的两个兄弟也摆上一副碗筷,以示我们全家人一起吃这家宴。”
刘宣乖巧的在长桌上摆上碗筷,我默默地走到老六的空碗前,举起酒瓶到满了酒,向黄莺介绍说:“这是我的六子——刘凯。”
说到这话时,我内心一阵阵绞痛,眼眶微微发湿,刘凯那青春洋溢的面容再次浮现在我心里。我仿佛听到了他那无忧无虑的声音:“父亲,我们胜了。”
我一手扶着桌子,悲不可抑,那青春的战斗身影没有倒在战场上,却在内部的争斗中被卑鄙的杀害……
用颤抖的手端起酒杯,我艰难地缓缓把酒洒在地上:“孩子,你在天之灵可以感觉到吗?今天过节了,你下来和父亲喝杯酒,一别多年,父亲想你。”
白色的月光凄冷的洒在海面,我侧耳倾听,阵阵波涛轻轻的拍打在船舷,仿佛是声声叹息——这一刻,我是个有神论者,我宁愿相信灵魂不死,人死而有知。
“孩子,你一去不回,丢下老父在这乱世间、日日思夜夜想,今夜,回来吧,与老父喝杯酒,我们全家人一起过节。”
我顺手斟满酒,端起来一饮而尽,乘着酒意,拍打着刘浑的肩膀说:“六子,回来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成材的弟弟,一天到晚总想着害别人,谋算别人,那有你半点仁爱之心,那有你半点勇猛之胆,那有你半点无畏之气。”
说着说着,我火不打一处来,伸手提起了刘浑,冲黄莺说:“夫人,忘了给你介绍,是我刘备最不成器的孩子刘浑。”
说完,我把刘浑掷到椅子上,看着哭泣的他,呵斤道:“把眼泪鼻子擦干净,男儿流血不流泪,看看你这付窝囊样。今天家妻,我不罚你,明天,你在甲板上接受鞭刊,让大家知道,即该你年纪幼小,犯了错照样腰承担责任。”
刘浑泪汪汪地点头答应。黄莺担心的问:“相公,他还是个小孩子,能受得了几下皮鞭。”
高顺插话说:“出云律法,挞不过十,小孩子,减半吧。”
“也好”,我点头答应:“刘宣,你来行刑,看看你在高远亭大人身边学得怎样,记住,可
别让人笑话我们徇私。“
接着,我挨个把几个义子介绍给黄莺。当然,也介招了师兄高顺。
在阵阵海涛声中,我们尽兴的吃完了顿家宴。
第二天,高山等人登船,我们继续开会。中午时分,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浑接受了鞭行,等示刑完毕,尹东亲自为刘浑敷伤。
“幼子顽劣,为各位带来麻烦,今后,备要把他带在身边,亲自管教。”对着高堂隆、沮授,我郑重保证。
高堂隆拱手连称不敢,沮授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气,不再坚持。
“正午了,各位,吃了饭再走,如何?”我建议。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高山打着圆场:“回舱吃恢,主公,正好,我有东西送你。”
“什么东西?”我疑问着。
高山冲尹东一挤眼,尹东立刻会意,拉着高堂隆等人走到了船边。向船外观刑的百姓打招呼。示意他们散去。
旋即,高山像变魔术般,从口袋里面掏出许多樱桃大小的圆球形小果递给我。那些小果,绿的草绿、紫的嫣紫、黄的金黄、红的鲜红,举到鼻尖,好冲的辣味。
高山卖弄的问:“你猜猜,是什么?”
“五彩樱桃椒”我惊诧的连连罚问:“你那弄来的?有种子吗?出云种了吗?”
五彩樱桃椒是日本特产,果实圆球形,成熟时鲜红但樱桃,果实无空腔。辣味强烈,香味浓郁。五彩樱桃椒株高仅五十到八十厘米,其果实辣椒含量比普通辣椒高近十倍。嫩果鲜绿,供食用。老果若加工辣椒干、辣椒粉、是调味的佳品。同时,五彩樱桃椒除果实供食用外,植株也颇具观赏价值,因其转色期不同,同一植株上的果实分绿、紫、黄、红等颜色。并且花果同株,极为美观。
另外,五彩樱桃椒再再生力强,适应性广。耐热耐涝抗低温,对土壤无选择,庭院阳台盆栽均可,且管理技术比一般辣椒简单,也无病虫害。亩产可达一千五百公斤以上。如果我们现在广种这种植物,在这调味品匮乏的汉代,无疑是极好的经济作物,能为我们的农民带来丰厚的效益。
“这些是从韩国进来的,韩王听说我们四处收集植物种子。就把这些拿来送给我,今天来你这议事,我就知道要吃午饭,顺便带这些给你。”随即,高山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