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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不像我们那么谨慎。往往我们每一个具体操作户头起码都经过五六重的掩饰,不是在注册地方面动了手脚,就是在负责人上面采取公司套公司的形式混淆视线,犹太人财团则不同,他们先是光明正大地拉升银价,后来又勾结串通不少议员拼命打压,待银价全面崩盘后,迫不及待地投入收购,吃样可比我们贪婪多了,为此罗斯福总统非常恼火,却又拿他们没办法。据说此事被一些小报披露后,美国不少州开始掀起一股反犹太人的浪潮。”
安毅想了想问道:“这次张熹的收益还不错吧?”
何京道:“昨天我和东方社名义上的总裁莎拉波娃女士通过电话,她说张熹与美国政府和罗斯福总统的家族一起合作操作白银,获得了不下十亿美金的收益,如今张熹手里持有的现金,比起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也不遑多让。由于联合飞机及空运公司面临被拆分的命运,其创始人威廉。爱德华。波音极有可能出售其中某个公司的股份,张熹将斥资收购其中的一家公司,据说此举得到了罗斯福总统的鼎力支持!”
安毅有些惊讶:“联合飞机及空运公司?这不就是我们俗称的波音公司吗?难道反垄断反到这家美国最大的航空和制造公司上面了?”
周崇安点点头:“不错,就是这家公司,由于这家集飞机制造、航空运输、机场建设与运营于一身的航空巨无霸存在,严重阻碍了其他飞机公司的健康发展,不利于航空业整体进步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所以被美国政府作为典型盯上了。
“实际上不单止波音公司,摩根财团和洛克菲勒财团也被政府勒令分拆。不过由于其影响实在太过广泛,为其服务的官员和议员也有很多,现在依然与政府处于一种对峙状态,不过民间反垄断的呼声越来越大,我想最终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扛不住,会同意的。”
安毅欣慰地说道:“看来当初与张熹和平分手是正确的,他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懂得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试想一下,要是现在他依旧作为我的一个雇员的身份存在,如何能够获得罗斯福总统的信任和赏识?
“我估计现在罗斯福总统也把自己的利益与张熹捆绑在一起了,毕竟有许多事情,身为总统不好出面,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代理人,就可以在背后大展手脚了。比起其他财阀,张熹几乎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利于双方的平等合作,我想除了操作白银和收购分拆后的波音公司外,其他的机会罗斯福总统也不会放过,会继续交给张熹办理,毕竟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整个罗斯福家族都将在合作中受益。”
龚茜连连点头,周崇安和何京也很高兴,他们都知道张熹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他的实力越强大,对自己的集团越有利。
最后言归正传,安毅谈到了此后的白银操作策略上:“不同于其他人把白银当做一种投机手段,我们手里确实需要掌握一定的白银储量,以应对我们国内的银荒,因此我建议就算是美国国会通过了白银法案通,我们不要急于脱手,前段时间我研究过白银集团向美国政府和国会提交的提案,他们幻想的每盎司白银1。2929美元的价格肯定达不到,但八十美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此除非我们手头周转不过来,否则还是以坚持持有为主。唉……”
说到这里,安毅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龚茜有些不明白安毅为什么会不高兴,这么大笔钱在手,完全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何京也有些莫名其妙,只有周崇安隐约猜到了安毅的心事。沉默了好一会儿,周崇安鼓起勇气问道:“小毅,你是为咱们国家的经济和民生感到担忧吧?毕竟咱们是银本位国家,一旦白银价格大涨,必将导致银元的大幅度升值,同时由于国际和国内白银市场的价格不对称,必将导致银元的急速外流,从而造成钱荒,进而给经济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安毅点了点头。几乎从一开始插手白银市场。安毅心里就清楚白银价格的上扬将给自己国家带来的巨大的危害,但是他没有选择旁观,也没有想办法阻止,反而是积极地参与进去,并从中谋取暴利。
以前安毅总是用自己不可能扭转美国政府和国会的决定来说服自己,与其坐视别人大力侵吞中国的财富,还不如自己浑水摸鱼,即便是将来中国的利益真的受到损害,也有一部分落回自己和安家军兜里,为将来的抗日大业服务。
但是,如今整个白银市场完全按照自己的设想涨跌,自己也从中赚取了足够多的好处,安毅才真正的感觉到惶恐与困惑:到底我做对了,还是成了趁机发国难财的小人?
这个问题让安毅非常纠结,并一再地在心中质询自己。
“小毅,你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的,你应该知道,这钱就算我们不赚,美国白银集团和犹太人集团、投机商也要赚的,还有英、法等国和小日本会放弃这些赚钱的良机吗?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这些钱只会便宜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列强,特别是小日本,一旦从中尝到了甜头。更会加快侵略的步伐……你何必让自己不痛快呢?”醒悟过来的龚茜柔声劝慰道。
安毅伸手阻止了周崇安和何京,然后对龚茜说道:“茜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并不是我突然变得优柔寡断了,而是就算是我们顺势而为,但我们赚取的依然还是民众的血汗钱,我们依然是在损害中国的国力,所以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龚茜正色道:“小毅,你还是没想明白,既然银价上涨是不可避免之事,那就意味着银根紧缩、经济萧条指日可期。要是国内没有大量的存银救急,中国经济整体瘫痪几乎是板上钉钉。可是,现在有了咱们的插足,咱们的手里就有了足够的本钱来干预这场危机,你想想看,美国政府购买力再大,也不可能把市面上所有的白银收购一空吧,其实就算是要把咱们现在手里握有的现银吃下去也会很困难,更不要说其他国家和财团囤积的白银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咱们可以进行货币改革……中央不是早就有以纸币代替银元的构想了吗?咱们川南干脆率先进行货币改革,发行的货币按照美元的比率与白银挂钩,与国际市场价格相当,这样就没有人吃力不讨好,试图从国内贩卖银元出国了!”
“法币?货币改革?”
周崇安和何京对视一眼,均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何京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我估计货币改革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咱们应该赶在中央政府前面,推出自己的纸币!我预计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白银的外流必然成为现实,中央必将废止法币与白银的挂钩,而咱们反其道而行,也发行自己的纸币,不过纸币却可以从咱们银行里兑换等值的白银,这样从信用来看,咱们的货币还远在中央发行的货币之上,流通全国是必然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造钱更好的买卖吗?有了咱们的白银做担保,有了安家军的军力做保证,相信很快就会流通于大江南北,到时候就算是蒋委员长,也要掂量一下贸然向咱们动手的恶果!”
安毅有些迟疑:“这样不是加大咱们和中央的对立了吗?而且孔部长和宋子文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龚茜却从何京的话里听出了其他意思:“金城,你的意思是中央政府还要想办法削弱咱们?”
何京点了点头:“龚小姐想必也清楚,如今共产党红军连战连败,苏区的范围已经被压缩到很小的区域,被消灭是迟早的事情,一旦这个国民政府最大的隐患消除,接下来蒋委员长肯定是要削藩。他不是一向说攘外必先安内吗?现在小毅领衔的安家军和周边盟友已经成为第一大军阀团体。其影响和威胁远超桂军、粤军和晋绥军,蒋委员长肯定食不甘寐不香,届时就算是兵戎相向也有可能。
“我们多管齐下,把自己的影响深入到国民经济的各个层面,实力越是雄厚,委员长越不敢轻易开启战火,他也担心咱们安家军和盟友顺着长江而下,兵锋直指武汉和南京,要是北面阎锡山和南面的李宗仁、陈济棠再一起动手,江山易主也有可能,这样下来,留给咱们的和平时间就多多了,一旦拖到中日间开战,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安毅淡淡一笑,虽然不知道红军会不会走上长征路,但多一些准备总是好事,想了想干脆决定把蒋云山、董泽川、吴哲夫、吕啓见等人一并叫来,对今后的政策和方针展开研讨,让安家军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利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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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〇二九章 得失之间
第一〇二九章 得失之间
解决诸多事宜,确定好未来一年发展方针的安毅,尽管手握巨资,心中却没有多少快乐可言,很多时候,他心里浮起这样的感觉:自己犹如一个身穿锦衣、腰缠万贯的富豪,却每日行走于满目凋零的世界和置身于遍地乞丐之中。
有再多的钱放在袋子里不动起来,仍然毫无意义,因此除了加大对科研机构和麾下大型企业投入之外,安毅有感于滇西之战恶劣的交通状况对兵力调动的严重影响,于是领着麾下一干将领和政府官员,以考察滇南前线、控制边境恶劣事态为由,对重点大规模扩建临沧经耿马至中缅边境重镇霍班的两百五十公里马帮路、连接法属安南的思茅至江城一百零八公里新修建公路,进行详细的实地勘察。
一众文武大员对安毅计划斥巨资并动用六万军民投入临沧至霍班公路的修建,意见不一,反而对再次扩建与加固思茅至江城公路、增加数座大桥的修建却没有什么意见。
由于今年以来,与法国人之间的贸易量成倍上涨,经滇越铁路运送过来的油料、铁锭、废旧钢铁、铜材和毛呢织物等物资源源不断,有利可图的法国殖民地政府和各大跨国企业,纷纷从法国国内拆迁来陈旧的冶炼设备,大肆建厂,利用殖民地丰富的人力资源,加快其掠夺步伐,仅仅用了半年时间,两座原有的冶炼厂产能成倍提高,四座新建成的冶炼厂相继投产,至今年四月底,每个月竟然能交付给安毅集团的滇南钢铁厂六千吨生铁和两千五百吨粗钢,加上每个月上万吨的废旧钢铁,供给竟然占到了川南各钢铁厂原料的十分之一强。
面对巨额的利润,法国安南殖民政府还不满足,询问正在紧张建设、尚未落成的滇南钢铁厂可否加入采购行列,为将来的生产囤积一些原料?除此之外,产自南洋的大量汽油、柴油和购自欧洲的全新设备,包括法国雷诺公司卖给安毅集团的全套重型机械生产设备,都经过安南北方第一大港海防运抵河内,再转滇越铁路和水路,运抵滇南。
获得巨大收益的法国殖民者有感于目前的运输能力无法满足迅速增加的贸易需要,同时通过红河和沱江运输又受到漫长枯水期和险要江段的限制,仅仅依靠滇越铁路每趟只能牵引最多七个车皮的小火车,完全无法承担繁重的贸易运输任务,于是在法国经贸特派小组出席的紧急会议结束之后,翻出了搁置已久的安南西北道路建设方案,主动与滇南专区政府和叙府行营进行沟通,希望沿着安南的沱江北岸,建造原本就修建了数段的公路,与滇南的边境重镇江城连接起来。
法国人建设这条起点河内、终点江城的公路非常简单,二百四十公里的道路十年前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