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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么也解不开,着急之下立即拔出刺刀割断绳子,打开草绿色的油布,撬开一块块箱板,接下来除了惊呼就是发愣——全是药品!满箱子全都是急需救命的特效药品!
将士们哪里还敢耽误?立即将所有药品小心分包,火速送往古蔺城,同时向中央紧急报告,等彭军团长一行满腹疑惑地回到城里,政工干部急报:周副主席和陈赓同志一行从麻城来电询问战况。
老彭一听是这两位出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意识到中央机关各部也很快会到达古蔺。二话没说,命令直属警卫团,立即把所有药品火速送往南面二十多公里的麻城。
黄汉和李霄龙赶到麻城时,已是中午了,两人在总部的警卫员和干事的引领下,很快找到军团司令部,下马进院奔入正堂,立刻向正在低声交谈的周副主席、林彪军团长等人敬礼报告。
林彪抬起头,看见是黄汉和李霄龙,非常吃惊地问道:“你们两个不好好休整,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
黄汉虽然在黄埔军校时见过林彪。但两人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加上如今又是上下级关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汇报才是。
还是李霄龙机灵,走到林彪身边,一把把他拉到边角处,三几句话把情况说明,又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他和黄汉签名的检查报告,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低声哀求道:
“军团长,这事是我做的主,黄汉同志面对几百伤员,心急如焚,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同意我的决定,主要责任在我身上。”
林彪把牛皮信封在手里转了转,看了看黄汉,然后转过头,盯着李霄龙的眼睛好一会儿,这才若无其事地说道:
“等会儿你亲自向周副主席私下汇报,这事比较特殊。不过也好,省得我再通知你们过来,既然你们自己已经解决了,我这儿就没你们什么事了。好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喝口水擦擦汗再说。”
“是。”
李霄龙听了林彪的回答,心里暗暗叫苦,以为林彪早已接到报告,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谁的报告再快,也没有自己和黄汉来得快啊,军里的电台只有常胜会使用,可是他现在昏迷不醒,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用电台打小报告。
想到这儿,李霄龙心中为之大定,跟随林彪走向众位领导,发现黄汉已经坐到了周副主席身边,两人正在愉快交谈。黄汉稍显拘束,周副主席落落大方,语气温和。一旁的陈赓带着微笑,感兴趣地打量着黄汉这个小师弟。
周副主席谈得兴起,站起来建议林彪、黄汉、陈赓和李霄龙一起出去走走。
众人欣然从命,李霄龙悄悄扫一眼立刻明白这是周副主席的委婉之举,估计有些话不能让满堂总部和军团的文武大员听到。
红一军团指挥部设在学堂里,大家低声交谈,慢步走出学堂大门,来到门前百十米处的小河湾才停下脚步,周副主席和气地抱着双手,低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霄龙一听正戏来了,立即把情况如实汇报,和黄汉一起严肃站着,等候周副主席的处理意见,却发现周副主席摇了摇头,和林彪、陈赓二人相视而笑,神情显得非常轻松。
李霄龙和黄汉非常惊讶,但是心里已经放松了很多,知道在这样严重的事件面前周副主席还露出笑容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周副主席很自然地抱着双手,笑着说道:“陈赓,你把情况和黄汉、李霄龙同志说一说吧,你的叙府之行,和他们两个的办法几乎如出一撤,取得的效果也差不多,哈哈!”
陈赓点了点头,随即把自己的叙府之行简要道来,完了颇为感慨地说道:“安毅这人还是很念旧情的,不过他似乎没有任何明确的政治立场,并且他的军阀作风和强硬狠辣的手段也很突出,只要不危害到他的切身利益,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也非常慷慨大方,可是,一旦触及他的利益,他便立马翻脸不认人,什么很辣的手段都能使出来。不过,这次我还是很感激他的仗义襄助,估计李霄龙同志在这点上和我有同感。”
黄汉顿时无比轻松,李霄龙也如释重负。李霄龙重重地点了点头,上前半步,冲着周副主席和陈赓感慨地说道:
“是啊!其实这一次我也是厚着脸皮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毕竟当初在老南昌的时候,他们曾援助过我们,彼此间有一些交情。还好,那个顾长风和安毅虽然是飞扬跋扈、我行我素的军阀,但良心未泯。这次我也很感激他们,没有为难我们悄悄派去送信的小同志,很爽快。”
周副主席点了点头,转向一直默默倾听没有开口讲话的林彪:“林彪同志,你怎么看待你的同届同学安毅的?”
林彪微微摇头:“在黄埔时虽说我和他是同一届,但他在工兵科,彼此的营房隔得远远的,平时见面他总是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而且他又是黄埔生中的名人,与一期、二期的人特别合得来,还是血花剧社的成员,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对象,我这人偏偏不喜欢凑热闹,所以和他只是认识,没有什么交往。
“其实说起来,倒是陈赓同志、左权同志和他谈得来,不过这家伙非常滑头,不管是共产党学员还是国民党学员,他都能很好地相处,而且从未流露过自己的政治立场,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人是相当深沉可怕的,何况这家伙做生意捞钱的手段,更不在他的打仗水平之下。”
众人听了会心一笑,都知道林彪的潜在意思是什么了,安毅本来就有奸商的绰号,生意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的心思就不是一般人琢磨得透了,其中的阴险狡诈估计少不了,无商不奸嘛。
周副主席看到气氛不错,吩咐黄汉、李霄龙和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再回去。
李霄龙连忙凑近周副主席耳边,低声汇报安毅随着药品一起赠送的数千大洋的事,周副主席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和两人一起走回学堂院子,边走边表扬两人的大公无私,最后也提出严肃批评,说了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下不为例”,估计最后一个口头警告处分还是要给的。
陈赓和林彪并肩走在后面,陈赓看到林彪又是一副低头走路屁都不放的样子,想了想低声问道:
“在想些什么呢?”
林彪缓缓停步:“我在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和安毅打上一仗。”
陈赓颇为惊讶,接着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也想啊!可是得看什么时候,好在这次他的军队没有对咱们抱有恶意,否则咱们日子不会这么好过,就算是要打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走吧,吃饭去,肚子呱呱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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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〇七二章 化敌为友(一)
第一〇七二章 化敌为友(一)
中央红军终于离开黔西进入云南境内。黔西绥靖公署主任兼警备司令石珍大大松了口气,而安毅却不敢掉以轻心,红军前进道路上的两个地区昭通和盐津,都是安毅管辖内的地区,只不过目前负责昭通防务的驻军是滇军,盐津才是安毅的警备部队驻守的防区。目前,滇军大将卢汉已率领两个师紧急增援曲靖、昭通两地,安家军警备部队参谋长赵东全等人也在昭通,与滇军将领共商对策。
红军的西去,终归是让安毅暂时放下了一大心事,能避免与红军同室操戈,不但是安毅的愿望,也是安家军将士们的共同心愿。安家军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与红军的共产主义教育有很多共通之处,而且两边的将士大都是穷苦人出身,安家军固然对民众是秋毫无犯,红军也是军纪严明,从来不欺负老百姓,加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仇恨,能避免冲突还是避免为好。
不过安毅最该感谢的还是在川北战场大发神威的胡宗南,正是胡宗南率领中央军第一师三个旅击败了师兄徐向前两个军的主力,高速插进战场纵深。迫使伤亡惨重的川陕红军不得不北撤陕西,彻底断绝了中央红军与川陕红军、贺龙红军会师于川北、川东的计划。北有重兵堵截、后有数十万追兵的中央红军眼见着北上无望,不得不果断调头西进,渡过赤水河,直插兵力空虚的滇东威信一线保存实力,安家军也因此能避免在川黔一线与红军全线作战的压力。
中央军和中央党部特派小组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彻底控制住了贵州大部分地区的政权,安抚和分化了贵州本地势力,于是又振作精神,恢复了对中央红军轰轰烈烈的追剿。
二月初,蒋介石正式任命湖南省主席何健为剿总司令部第一路军总司令,指挥刘建绪、李觉、李云杰等四个纵队共八个师,彻底围剿湘鄂边境的贺龙红军;任命云南省主席朱培德为第二路军总司令,指挥中央军薛岳兵团和滇军卢汉纵队共十二个师,追剿和围堵中央红军。
薛岳走马就任前敌总指挥,率领本部八个师,对西去的红军展开追击,前锋周浑元纵队于二月十八日抵达黔西北重地毕节县城,与黔西警备部队急商对敌之策,其余纵队先后收复了黔北各县镇。
在华北虎视眈眈的日寇眼看着中国最大的反政府武装中国工农红军覆灭在即,蒋介石又以迅雷之势拿下了贵州、四川大部分地区,兵锋直指云南,预计中国很快就能结束内战,到时候腾出手来的南京国民政府就能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对日军逐步染指和侵吞中国北方地区、进而占领全中国的长远战略计划形成巨大威胁,于是立即撕下伪善的面具。加大了军事挑衅力度。
日寇公然出兵,大肆侵占热河、察哈尔等我国固有领土,并指使伪满军队,向服从南京政府领导的蒙古各部发起武装进攻,同时拉拢分化中国北方各地方军阀势力,频繁地向南京中央政府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并利用特务和汉奸,在华北、华东等地阴谋制造各种对抗事件,于长江下游和沿海地区肆无忌惮地撞沉中国商船渔船,勾结华北各地方政府和军队中的败类,大肆逮捕华北各界抗日反日领袖,然后利用其军队武装走私和掠夺白银,并组织汉奸非法盗抢中国文物,种种卑劣手段罄竹难书。
中央政府中的亲日派领袖黄郛一步步妥协退让,不断地出卖国家权益。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何应钦、官当得越大胆子越小的宋哲元、严遵阎锡山的旨意采取观望态度的商震等人,面对气势汹汹的日寇挑衅,一时间手足无措,一再隐忍之下致使日寇的气焰更为嚣张,日军随后再次增兵天津,发出战争的叫嚣,黄郛等人却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同意了日寇一个又一个无理要求。
到了二月底,事情终于引发波及全局的巨大危机:日军对南京中央政府顺应日本要求,灰溜溜撤销驻北平的党部办事处、蒋孝先的宪兵团、军事委员会分会等关键机构之后还不满意,直接要求东北军滞留于华北的于学忠一个军、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全部退出平津等地,日本要与亲善的华北民众一起,建立“华北自治政治”,在中国东北和华北初步实现“大东亚共荣”。
日军一系列肆无忌惮的野蛮行动,逼迫得南京政府和蒋介石顾此失彼,同时每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清楚地意识到:日本帝国主义的庞大野心再也没有半点儿改变的可能,中日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随着国民政府的步步妥协,整个国家的社会秩序发生急剧动荡,全国各大城市的街头巷尾,全都是出离愤怒的学生和不愿做亡国奴的民众,工农业生产受到巨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