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禀一庄重地立正,向安毅敬了个军礼,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绝不辜负司令的期望!”
七八名空军校官齐声附和。庄重敬礼。
安毅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笑,挥挥手让大家随意:“弟兄们,我安毅的期望是小,国家民族的期望是大!这是我的心里话,虽然我对弟兄们情同手足无比信任,但是我还请弟兄们多想想国家和民族,多想想在日寇铁蹄下苦苦挣扎的东三省和热察地区的人民,还有那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千百年来,对国家民族的忠诚才是最牢固的。
“如果有一天。弟兄们发现我安毅有负国家民族,不值得弟兄们追随了,弟兄们随时都可离开,但只要弟兄们相信我安毅一天,就希望大家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立志成为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空军,我们能够相遇相知,并肩战斗,彼此间亲如兄弟,不正是在一切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这个最大的目标之下吗?这不是什么空话大话,而是大实话,与诸君共勉吧!”
“司令……”
弟兄们望着安毅,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司令远比自己想的更为伟大,更值得忠心追随。
“好了,好了,大家自由活动,随便走走,这地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我都被迷住了,确实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啊……夏俭、老代,陪我走走。”
安毅说完,信步走出大门,走向笔直延伸出去的宽阔平坦跑道。
夏俭和代正良大步跟了上去,走过宽阔的停机棚,来到跑道边上的草地,夏俭才打破沉默:
“司令,是不是中央情况有变,我们的地位也要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安毅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嘛,会用脑子了。昨天晚上在思茅,接到委座给我发来的密电,说由于上次我愤然辞职,兼之政府内部和日本方面的严重反对,我这个参谋次长没得干了。他要我想开一些,还说叙府行营确实有撤销的必要,他这个委员长不能在没有战争和动乱的地方,长期设立一个行营,安慰我说汪精卫提出的要将叙府重新纳入四川省管辖范围的提案,他和一群部长都持反对态度,只是要给我个什么职位目前还没处理好,但是从委座建议我把杨斌调到滇南、担任新设立的滇南绥靖公署主任来看,说明他和中央那帮老前辈、以及黄埔一系的尊长师兄们,还是支持我的,也终于切实看到了滇南巨大的战略地位和作用。”
夏俭根本就不管什么滇南绥靖公署,气得哇哇大叫,大声痛骂起来:“狗日的中央政府,咱们招他惹他了?这次赈灾要不是咱们出资千万,他们能睡安稳觉吗?竟敢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干脆反他娘的算了!我看谁敢派人到咱们地盘来任职,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就不信那些孙子不害怕!”
“对!司令,咱们学学李德邻、白建生他们,也来个与中央断绝一切往来,老子倒要看看,那帮没骨头的孙子会怎么样,有本事让他们把老子的鸟咬下来!”
代正良也气得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凸起,拳头捏得嘎嘎作响。
安毅停下脚步,责怪地逐一凝视两个忠耿兄弟,直把两人看得移开目光低下头,这才低声说道:
“生气有什么用?这事我心里也数,不会让咱们的利益受损的。我可先警告一下你们啊,千万别把你们的臭脾气带到部队上去,特别是作战期间,指挥官暴喜暴怒,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最容易出事的。”
“可是——咱们就这样忍下来了?”
代正良还是没能消气,心有不甘地问道。
安毅不由莞尔一笑,指着代正良道:“忍什么忍?老代你说说看,咱们现在兵强马壮,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名望我也不缺,交好的师兄弟更是遍布各军各师,现在还有必要低声下气做孙子吗?老子如今腰板比谁都粗,有三十多万同心同德的弟兄,下辖民众数千万,我凭什么要忍?撤掉我的职务反而更好些,这样一来,就等于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可以堂而皇之、毫无顾忌地大干一场了!”
“这是真的吗?老大?”夏俭惊喜不已。
安毅哈哈一笑:“这还能有假?你和老代给我好好守住滇南,发展滇南,紧密地配合老杨对滇南展开更大规模的军队建设和经济建设。这次黄河大灾,有四五个县的几十个村子没了,全都成了泽国,河南、河北、山东还有些地方成了黄泛区,三五年内均无恢复的希望,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多万无家可归的灾民下个月就要过来,其中大部分我想安置在车里,你们两个不是总抱怨麾下弟兄闲出鸟来了吗?从明天开始,除正常战备值班外,所有人给我开荒修水渠建房子去,一个月内要保证完成任务,而且必须确保几十万灾民能够很好地生存下来,熬过一年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是!”
夏俭和代正良齐声回答。
~~~~~~~~~~~~~~~~~~
正文 第一一〇六章 针尖麦芒
第一一〇六章 针尖麦芒
绿树茵茵,风景如画。长长的马队从远处逶迤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头顶黑色的圆顶帽,穿着一身黑色的骑士衫、手戴白色手套足蹬长靴的欧楚儿,夏俭的夫人小芳则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马褂,二女骑在矮小但耐力十足的滇马上,信马由缰,显得十分兴奋。
楚儿和小芳后面骑着高骏白马的是进修期满、跟着安毅同机返回滇南,现已担任民政局局长的朱蕴,还有联勤司令代正良的妻子蓝凤凰,她们均身着各自民族的传统服饰,看起来娇艳美丽,撩人眼球之极。
坠在四女后面的是小心翼翼抱着孩子、背着背篼的侍卫,负责殿后的则是卡瓦族自卫队骑兵大队的精锐官兵。
来到险峻的山岗前,后面的卡瓦族骑兵分出一部,冲到前面带路,另一部则纷纷翻身下马,其中四人把马缰交到同伴手里,大步来到欧楚儿四女面前,分别接过马缰,牵引着马匹顺着山道盘旋而上。
远方苍茫的群山,白云萦绕。飘飘渺渺,秀美壮丽的滇南景致,在缓缓西坠的霞光中显得格外美丽,惹来楚儿和一些从来没来过滇南的侍卫阵阵惊叹声。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蓝凤凰大声说妹子你要是真的喜欢以后干脆就住在滇南吧,天天都能看着这些风景,楚儿说我倒是想啊,可惜家里生意没人照顾,话刚出口,又再引发一阵善意的笑声。
欧楚儿和小芳私交很好,自从夏俭调任滇南,小芳这个正妻也跟随而来,照顾夏俭的日常起居,两人自此难得一见。
这次楚儿在安毅的劝说下,下了很大决心暂时抛开工作,带着儿子跟随安毅来到滇南,好好度过几天难得的休闲时光,来到思茅安毅问起楚儿才恍然记起,这一次还是嫁给安毅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度假。
楚儿非常喜欢滇南的气候和秀美风光,对热情淳朴的滇南民众深怀怜悯敬重。
出身于富裕的家庭、从小无忧无虑的欧楚儿,直到为安毅生下第二个儿子之后,才真正地理解了自己丈夫的满腔赤诚和报国信念,也学会理解和尊重军中官兵和芸芸众生,耳闻目染加上潜移默化,楚儿的胸怀和世界观,已经超出了一个大小姐的局限,在军中官兵和川南民众面前。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她温婉与慈爱的风范,无怨无悔地支持丈夫的事业。
每到休息日,只要能抽出时间来,楚儿都会抱着儿子,前往自己出钱修建的敬老院,和孤寡老人们聊聊天,说说话。如今的欧楚儿,已经不再是那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而是个美丽善良聪明能干、能体恤民众疾苦充满博爱之心的将军夫人,深得川南军民的爱戴。
来到思茅的第二天,已经通了电话的孟连县城传出消息,说安将军再次来到滇南视察,孟连各族民众激动万分,他们已经得知准备献给将军的瑞兽和珍稀鸟雀,就要被送到叙府刚建好的动物园,接受全国民众的参观和赞扬。将军并没有把这些珍贵的礼物看成是自己私人的财产,而是把礼物说成是滇南各族民众对川南乃至全国军民的问候和情谊,弄得滇南各界民众感慨万分,越发地把此次献礼作为件生平最重要的事情来办。
源源不断地给滇南各民族捐献一批批漂亮的布匹、健壮的牛马和日常用品,名震西南三省的珠宝巨商钟老先生,还给一直饲养老虎和白象准备送上叙府的两个卡瓦大寨。各送了一辆卡车以表谢意。
老虎大象还没有送去,披红挂彩的崭新卡车已经送到了,滇南各民族村寨家家户户都收到远方来的礼物和问候,这种亘古未有的来自汉族弟兄的深情厚谊和和睦关怀,怎么能不让重情重义的滇南各族民众感动万分?
卡瓦族头人更然听说安毅到来后,二话没说,就率领村中青壮骑马下山,其他几个寨子的头人也都聚集于孟连城,等候多时了。
众头人率领身背长短枪的青壮,沿着新修好的公路,从孟连一直赶到思茅城,见到出迎的安毅,立即要求他去山寨做客,说将军你一定要再去看看,如今各村各寨道路都修通了、旧日贫穷落后的村寨早已大变样!
安毅热情地请更然和一众头人喝酒,席间把妻子楚儿和已经能蹒跚小跑的儿子介绍给大家认识,楚儿非常热情地向更然和头人们斟酒,一口一句“大叔”,叫得头人们惶惶不安,也惊喜不已。
结果,头人们看到安毅实在是安排不过来,退而求其次,请安毅的夫人、儿子到各村寨做客几天,安毅询问欣喜的楚儿之后,爽快地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将军们的一帮女眷和儿女的山寨之行。
此时的安毅,已经站在云南与安南边境的李仙江南岸,对这个新开辟的仅次于河口海关的通商口岸非常满意,出境处的李仙江。在木噶镇东形成了一道半月形的江湾,因此这个越来越繁荣的进出口商品口岸的名字就叫江湾关。
江湾关以西的中国境内道路,全都是四车道的水泥路面,向西延伸五公里、穿过木噶镇后转为柏油路面,一直连接到滇南重镇思茅。江湾关的边防哨卡和海关税政司同在一个造型精美的方形建筑之内,进出境通关手续和货物进出口贸易是分开的,与对面法属安南口岸的建筑设施区别很大。
相比之下,江湾关的一切在方方面面都比法属殖民地的关卡正规得多,也非常的严谨而高效。
“司令,委座急电!”
参谋处长刘卿及时赶来。
安毅接过电报,细细阅读,看完沉思了一会儿,出乎意料地没把电文交给身后的机要参谋赵伯翰存档,而是收进自己的口袋,对刘卿说了声“回复‘遵命’即可”,就率部赶回思茅。
南京熙园,委员长官邸。
蒋介石放下安毅的复电,久久地陷入思考之中。
安毅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蒋介石的号令,甘于忍受自己被撤职以及中央作出的对数次违抗中央命令、桀骜不驯的同盟军四十四军予以取消番号的严厉处罚不作回应,而且复电中竟然没有半句怨言,让蒋介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中央常会六中全会因救灾需要,延期至十一月一日举行,暂时不需要安毅赶到南京。但是安毅对蒋介石询问的川南代表名单没有予以任何答复,这一点尤其让蒋介石感到担心。
自从安毅一怒之下从华北返回川南以后,不但不再给中央政府半点儿面子,对于任何无礼要求均一口拒绝,并且还把中央政府派驻川南的行政监督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