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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宫旅长也太高看独立师了吧?我想就算是日军亲至,也不敢在我们占据优势地形的情况下发起渡河作战……没错,我承认在平原地区,我们打不过武装到牙齿的独立师,强不过他们的汽车、大炮和强大火力,可西线却不同,我军驻扎豫西数年,对小峪河沿线一草一木无比熟悉,独立师一个旅和那个装甲团再厉害,也休想在没有渡河工具的情况下,轻松越过这道天然屏障!
“宫旅长,此前你主张重兵置于正面第一道战线,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可如今你又建议西线收缩,那不是把战场的主动权白白扔给对手了吗?如此不战而退。让观战的委员长和各军将帅如何看待我们?不可取、不可取啊!”
马法五摇头大笑,状极不屑。
年轻的宫城最近风头太劲了,虽然说他有勇有谋,但是升迁得实在太快,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便会威胁到军中几个老资格将领,因此马法五认为得适当地敲打一下才行,否则自己的威信往哪儿放?
宫城知趣地闭上了嘴。他知道四十军固步自封多年,对于独立师的强大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存在一定的侥幸心理,就算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
庞炳勋看了看宫城,又看了看马法五,心中委决不下,走出几步再次回头,深吸了口气,终于做出决定:
“传令新十七师,立即增兵各渡口,拒敌于外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战线被敌全线压缩,我们也将失去转圜的空间,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是!”
宫城尽管心中失望,但与司令部里的所有人一样,均立正行礼,按照庞炳勋的最新决定办理。
……
凌晨四点,演习地区西线。白庄。
西面二点五公里的神岗渡口、东面三公里的小盘沟方向枪声大作,炮声密集,不时升空的照明弹强光,把潜行到白庄的二旅特务连和工兵营弟兄照得清晰可辨。
一群校尉军官站在十六米宽、四米深的石质堤岸上,打开手中的强光电筒,不停地照射河面,展开议论。
独立师新二旅两个主力团将士为了掩护工兵部队施工,正在小河北岸东西两个方向发起猛烈攻击,已经成功地把红方新十七师布置在对岸的一个警戒连成功调走,而且将新十七师的主力部队紧紧缠住,顺利造成黑方主力部队企图从神岗和小盘沟渡口强渡的假象。
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快步经过工兵弟兄正在平整的缓坡。来到一群校尉身后,中间的大汉低声问道:
“周宝庆,装甲团克服重重困难,已经开到了北面三公里处停下等候,你狗日的还没开始搭桥?”
堤岸上的新二旅工兵营少校营长周宝庆连忙转过身,来到满头大汗的上校旅长李永嘉面前:
“报告旅座,勘测已经完成,三连在特务连弟兄协助下,已经游到对岸,开始对天然固定基桩进行加工,只需把北岸这段卡车道平整完毕,即可实施桥梁搭建。”
“卡车道?”
出身于独立师特种大队,去年秋刚刚从中央军校特别班进修回来的新二旅旅长李永嘉非常惊讶,几步跨到岸边,拿着强光电筒详细查看。
周宝庆见状连忙跟上,用电筒照向河面和对岸,一一解释,最后回过身,指指五十米外缓坡下的几辆运输卡车,在李永嘉耳边又是一阵陈述。
李永嘉惊愕之余,兴奋地给了周宝庆当胸一拳:“宝庆,别说两个小时了,就是四小时内你给老子把桥搭建好,演习结束后老子也会亲自向师座和军座给你请功,给你们工兵营所有弟兄请功!
“放手去干吧,别心疼那几架汽车,直属突击旅有的是新车,只要你们帮了装甲团这个大忙,装甲团彭万钧那孙子和他们箫无旅长,就得给你们工兵营送上大礼,什么损失都补回来了!”
十五分钟后,衣襟敞开戴上头盔的周宝庆站在岸边的巨石上,高举手中火把,不停招手示意。
缓坡下面,一辆载重五吨的军用卡车缓缓启动,驶上刚刚平整出来的路段,立即咆哮加速。高速冲向堤岸。
在数百将士揪心的注视下,军卡腾空而起,划出一道弧线冲下河面,“轰”的一声巨响,卡车重重砸下,激起高高的水柱和阵阵浪涌。
对岸的工兵弟兄立即跳下河,奋力向卡车游去,将勇敢的战友拽出驾驶室,迅速送上岸去,等待岸上的卫生员立刻对被震得气晕八素的勇士做全身检查。
更多的工兵在水中用钢缆拴住卡车,几声大吼之后,岸上的绞盘开始“叽叽”转动。
“好!再来——”
不断传来的激烈交火声中,又是一辆卡车如法炮制,只是速度比起第一辆来显得慢一些,冲出堤岸便一头扎进河面,岸上和水里的数百弟兄又是一阵忙碌。
半小时后,把牢牢牵引在河床上的两辆军卡车厢里装满了巨石,百余工兵抬着一根根粗大的原木跑向架桥处,铁锤的敲打声、铁链的撞击声,连续不断。
这个时候,以两辆军卡作为桥墩的简易桥梁,在五百工兵弟兄的拼命下已经初见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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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五二章 激烈对抗(五)
第一一五二章 激烈对抗(五)
独立师新二旅旅长李永嘉走到脑袋被撞破的、第一个驾驶车辆冲向河面的士官面前。掏出包烟,点上一支放到了坐在地上抬头傻笑的老驾驶员嘴里:
“狗日的老管头,老子要是知道是你孙子开车,打死都不会同意……你指挥车开得好好的,跑到这儿来凑热闹干嘛?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老婆孩子一大堆怎么办?”
胡子拉碴的老管头叼着烟,笑着说道:“旅长,算命先生说过了,兄弟我命硬,所以才克死了父母,克死了家中所有兄弟姐妹,十几年来这条贱命谁待见过?要不是军座和旅长收留,让我学会开车,还积功升到了中士,拿着一辈子都没有过的军饷风风光光娶了婆娘,生下孩子,我管忠哪里有今天啊?
“要是真死了也就罢了,没什么的……我这辈子福也享了,面子也有了,活得坦坦荡荡开开心心,还有啥不知足的?我老婆贤惠。儿子也有一大堆,活够本儿了……我坚信,只要十七军还在,只要安家军巍然不倒,我家里的老婆孩子就会得到妥善照顾,担心个啥啊?哈哈!”
李永嘉心中无比感动,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神色,站起来给了老管头屁股一脚,这才乐呵呵地大步离去。
……
四十五分钟后,第一辆装甲战车“轰隆隆”开上堤岸,在新二旅工兵营营长周宝庆的亲自指挥下,缓慢减速,小心驶上略微摇晃的新桥,在近千弟兄紧张地注视下,一路平稳地驶过桥面。
顺利到达彼岸的装甲车,在工兵弟兄们手舞足蹈的庆贺中,欢快加速,轰轰开上西南方的简易道路。
北岸高地上全都是惊喜莫名的新二旅各部军官,旅长李永嘉用力挥了挥紧握的拳头,哈哈一笑,大声说道:
“奶奶的联军,这下你们可有难了!哈哈……传我的命令,特务连、警卫连全体出发,以最快速度猛击新十七师四旅侧背的炮兵阵地,同时命令各团全部投入预备队,给我狠狠地打!老子倒要看看,没了炮兵的新十七师还能顶住多久!”
……
凌晨四点四十分。郑州机场。
起飞跑道两侧的百余个油桶,突然被点燃,熊熊升起的火光,把机场照映得通红明亮,已经启动预热了十分钟的西南空军二团攻击机中队十二架战机,从机库里鱼贯而出,一一驶上跑道,在近千名中央空军和驻军官兵惊愕地注视下,腾空而起,飞上九天。
指挥塔里,西南空军参谋长林飞和数名德、美顾问满意地笑了,郑州机场起飞的攻击机中队,是周边四个机场最后一批起飞的作战单位,两个大队的轰炸机、攻击机和侦察机,完全达到了计划要求,为第一次大规模的夜战演习开了个好头。
……
凌晨五点三十分,彰德城北,红方联合司令部。
指挥部里电话铃声响成一片,一个个告急、求救电话和紧急情报接踵而至,乱成一片的大堂里脚步匆匆,所有指挥和参谋人员均无比紧张。
庞炳勋给突然急转直下的西线下达完撤退命令。非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与站在对面的万福麟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演习正式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五个半小时,在黑方迅猛的攻击下,整条战线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让所有人震惊之余,心里均泛起一丝寒意。
到处都找不到踪迹的黑方装甲团刚刚露面,就已经突破西线防御阵地,以无可阻挡之势,冲进了第四十军新十七师四旅的阵地背后,无比轻松地与北岸火力强大的对手形成腹背夹击之势;位于新十七师两个主力旅之间偏东方向的炮兵团紧接着发来遇袭急报,对手已经在众人认为最不可能突破的河段杀了进来,整条西线由此被强悍狡猾的对手切割成三段,如果不能按照庞炳勋刚刚下达的命令快速后撤的话,不仅有全军覆没之虞,就连红方联合司令部也会暴露在黑方装甲部队的攻击之下。
“报告军座,黄副军长急报,教导师在距离防御阵地四公里处,遭到敌机的猛烈轰炸,急报上说空袭已经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其中几架轰炸机投下了实弹,炸毁了援兵必经之路上的白璧桥,连同东岸的两座高地,也被飞机扔下的十几颗大威力燃烧弹袭击,坡上的树林燃起了熊熊大火,两个前锋主力团赶到时发现前方热浪逼人,宽达两公里区域大火熊熊,我教导师官兵无法通过。就是想翻山绕行过去也都没办法。”
赵副官匆匆而来,语气急促,脸色发青。
“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这天还没亮,飞机怎么可能飞过来,啊?”万福麟激动地叫道。
庞炳勋摇摇头,一脸苦笑地站起来:“寿山兄,这个季节到了五点,天就开始亮了,哪怕地上没亮,天上也已经亮了。安老弟之前就和我说过,这个时节在五千米以上的高空,飞机的能见度已经很高了。
“唉!当时他说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很稀奇,没怎么在意,如今看来,安老弟是拐着弯儿提醒咱们要防备啊!走吧,要是东面真有这么大的火,十几里外就能看到,咱们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万福麟连忙跟随在庞炳勋身后,大步走出司令部正门,站在院子中央遥望东方,只见东方十里外的天空已经被大火染红,股股烟柱在烈焰中扶摇直上。看样子情况远比黄显声在急电中汇报的更为严峻。
马法五脸色苍白,仰天长叹:“完了、完了!独立师新三旅已经攻过来了,只有我军一个团协助看守的阵地,如何能挡得住兵强马壮的新三旅?东线若失,中路必然不保,这场仗已经没法打下去了!”
万福麟勃然大怒,转向赵副官下令:“传我命令,教导师不惜一切代价,迅速赶赴既定阵地,哪怕对手已经占领,也要给我夺回来!”
“是!”
赵副官擦去额头的汗珠。转身跑向大堂。
庞炳勋钦佩地笑道:“寿山兄高义啊!明明知道战败在即,也要为我四十军拖住黑方主力,这份情谊,小弟记在心里了。
“只是,东线阵地上有七个裁判小组,他们会根据当前战况作出判断,只要黑方新三旅留下两个团打阻击,剩下的部队哪怕只有一两个营夹击我中路防线,我们也顶不住多久,小弟的独立旅已经和独立师猛将鲁雄率领的一个旅打了两个多小时,黑方只需把飞机调来轰炸几轮,西线的装甲突击团再来个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