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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操蛋,有这么好的枪,又有这么多子弹,这些人竟然不战而逃,也太逊了吧!”李桃骂骂咧咧地道。
成世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咱们一样,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寻常人几枪能够命中一个都算他祖上烧高香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吵了,大家先熟悉一下自己手里的枪……我知道大家都对中正一式很熟悉了,但每一柄枪都有各自的特点,我希望你们射击的时候,别突然犯傻!”沈凤道喝止了李桃和成世明之间有可能升级的吵嘴。
刘源、胡嘉龙、李稚鹤、刘无忌、闫培等人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中曾经普遍列装安家军的步枪,相对于汉阳造而言,中正一式步枪弹仓容量更大,射程更远,射击精度更为准确,并针对中国人的身材特点,将枪托略微缩短、刺刀加长,在射击时感觉更为舒适。
有了中正一式步枪在手里,连沈凤道都觉得自己的腰杆变粗了不少,笑着说:“自北伐到现在,司令身边的铁卫不知道换了多少茬,他们中的许多人现在都已经是安家军中的优秀中低层指挥员了,而你们都是我从各个部队和士官学校精心挑选出来的,相对于你们的前辈,你们不仅身手好,枪法更是拿手好戏。现在了有了这七条枪,我想对付外面那些人,应该没问题了吧?”
沈子凌卖弄似地举起手里的枪:“没问题,保管一枪报销一个,若是需要补第二枪,以后咱们第一侍卫小组的臭袜子,我一个人全包来洗了。”
沈子凌的话引来一阵轻笑,众人被激起了好胜心,纷纷打赌,赌注五花八门,若不是外面传来女人孩子的哭泣声和凄厉的呼救,估计还不会停下来。
沈凤道转过身,注目望去,只见数十个匪徒分成五堆,十余人围着一个,其中五个禽兽已经把女人按倒在地上,正在撕扯衣服,五个女人不断挣扎,呼救声、怒骂声、哭闹声吵成一片。
和女人们一起的三个小孩子,冲上去扯起匪徒的裤脚,张嘴就咬,却被一脚踢开,其中一个匪徒丧心病狂,抢过同伴手里的刺刀,就势一捅,刺刀穿过小孩的腹部,鲜血狂飙,匪徒炫耀似地把小孩子挑在枪尖,歇斯底里地狂笑着,旁边的匪徒竟然附和着大声笑起来,似乎这是个很有趣的游戏。
沈凤道再也忍不住了,他目光冷峻,使劲地挥了挥手:“干掉这些人渣!他奶奶的,这些人怎么不用这股狠劲去对付日本人?这样折磨我们的女人和孩子,真该死!”
李桃等人早就看得怒火满腔,听到沈凤道松了口,纷纷冲到树林边,各自找了个地方趴下,伏在草丛中,对准匪徒进行射击。
“啪啪——”
七声清脆的枪声先后响起,七个正在大笑的匪徒均是头部中弹,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
其余的匪徒还没有反应过来,躬下身四处打望,又是七声枪响传来,再次有七人一枪毙命。
这下所有站着的匪徒慌了,亡魂大冒之下,全部趴到了地上。此刻正骑在女人身上,拼命撕扯身下人衣服的五个水匪头目,惊惧之下,就想扑到身下的女人身上,准备翻过身体让女人挡在身前,倚为保护,不过安毅的侍卫可不是等闲之辈,几乎不用瞄准,五个水匪头目便脑袋中断,圆睁着眼睛,不甘地轰然倒下。
鲜血夹杂着脑浆,“汩汩”而出,引来一阵惊怖的叫声。
所有的匪徒都知道,自己遇到了神枪手的攻击,一部分位置不佳身边毫无遮掩的,趴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留在小火轮或者木制帆船上、以及沙滩上位置较好附近有条石、木箱等隐蔽物阻挡的,则开枪进行还击,整个小岛上枪声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微山湖湖面上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汽轮马达声响,只见五六艘快艇,突然从芦苇荡尽头的水道上出现,高速地向小岛冲了过来。
水贼们惊慌之下,开始分出部分人手,向快艇射击,谁想竟惹来一排炮弹,整个沙滩上弹片纷飞,硝烟弥漫,瞬间挂掉小半,其余的水匪再也不管狙击手的枪弹了,惊慌失措之下,四处奔逃,却又被山坡上的李桃等人准确狙杀,场面极为混乱。
正文 第一三二二章 脱险与冒险
“我们是安家军江防部队,你们已经被包围,立即入下武器,缴械投降,我们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缴枪不杀,顽抗者死!”
几艘汽艇上的高音喇叭里,纷纷传过来严肃的警告声。
几乎被打懵了的水贼们左冲右突,看到身边的伙伴纷纷倒下,吓得连忙把手里的长枪扔到一边,跪在地上高高地举起手来,很快,沙滩上再也见不到一个站着的人。
一艘艘汽艇伸出船板,搭到了岸边,二十余名身穿迷彩服的将士冲到岸上,将俘虏们集中起来,统一看管。
随后,又有几名将士带着衣物,去搀扶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们,安慰两个被恐怖场面吓得嚎啕大哭的孩子。
岛中央高地上的树林里,沈风道看到几艘汽艇出现就有所怀疑,此刻骤然听到“安家军江防部队”七个字,心潮澎湃,大步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我是沈风道,请问是江防部队哪位长官带的队?”
“是副官长——”
“真的是司令身边的沈副官——”
“程司令,快看,沈副官长——”
汽艇上下,传过来一阵阵惊喜的呼唤。
“老沈——”
落在汽艇后面的二十五吨小炮艇上指挥部队的路程光听到参谋长江尚闽的惊喜叫声,飞快地冲出驾驶舱,站在船头注目眺望,发现果然是沈风道,心情异常激动。
这时,摩托快艇靠近炮艇,路程光跳上去,大声吩咐驾驶员“快!快!快!”,摩托快艇划破水浪,如闪电一般,直直地冲到了沙滩上,路程光不等快艇停稳,一个箭步跳到地上,大步迎上沈风道,张开双手,和沈风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路程光扶正沈风道的肩膀,使劲摇晃:“老沈,司令在哪儿?快告诉我司令在哪儿?”
沈风道鼻子一酸,眼睛顿时红了,一双承受太多责任的肩膀,这一刻终于得以放下,心中的艰辛和苦楚,让他心神激荡,难以自抑。
路程光却误会了,大脑一下子一片空白,眼泪滚滚而下:“司令他……他……”
沈风道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司令就在山上的树林里,虽然他现在昏迷不醒,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路程光惊喜交加,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锤了沈风道胸口一拳:“司令没事儿,你干嘛做出那副鬼样子,害得老子误会了?呸呸呸,你这家伙竟然害得老子落泪,该打!”
沈风道笑中带泪:“看到你来,我心里激动啊!我原本还琢磨着今天一早划着木板出源,到附近岸边求救呢!谁想还没来得及上路就遇到这些坏事做尽、狼心狗肺的水贼,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多亏了,否则我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对了,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路程光道:“知道司令出事后,我心里那个急啊!昨天下午乘坐空军副司令林飞少将的专机赶到蚌埠,然后又立马乘坐空一团的运输机抵达徐州,见过亲自坐镇徐州指挥营救工作的蒋夫人及陈祖焘、刘海泉两位省主席,便赶到徐州北面的运河港口,与水警中队汇合,连夜向微山湖进发。
“我琢磨着以范子纲上校的水平,飞机就算是迫降,为了司令的安全,他也得选择降落到水里,只有这样才能争取一线保存司令的机会,所以司令的专机在微山源甚至更北面的东平湖坠落的可能性很大。
“午夜时分,我又收到营救指挥部转发的电报,奉委员长命令出动大军搜索的山东省主席韩向方将军的部队在济宁以北的汶上附近发现日军战机残骸,这更加大了我对司令的专机就在微山湖一线坠落的判断。微山湖上的大小岛屿,在前往徐州的一路上我已经一一熟记于心,我们搜索的重点便是这些岛屿,我相信只要老沈你一息尚存,定能为司令和自己争得一线生机,而这些岛正是你们最好的临时栖身之所。
“从凌晨到现在,我们已经搜索了十余个岛屿,这个岛其实是我们搜索的下一个目标,在湖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岛,我们正准备出发去那儿,谁想远远的便听这边有枪响,当即冲了过来,恰好遇到你们与水贼对战。
“老沈,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碰到你了。快,带我去见见司令,也好让我把心彻底放到心窝子去!”
沈风道感动不已,拉着路程光就向山坡上的树林走去,安毅的待卫们笑着迎上,一个个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
此周紫微已经从侍卫们七嘴八舌的小声谈话中知道安家军江防部队来援,看到没人留意自己,羞涩的松开安毅的手臂,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刚想站起,路程光已经登上缓坡走进树林,看到容颜绝丽的周紫微,愣了一下,沈风道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周紫微周姑娘,吴子玉大帅的外甥女,她和我们同机赶赴南京。这次多亏了周姑娘照顾司令和叶小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路程光刚想向周紫微表示谢意,突然看到躺在周紫微身边嘴唇开裂、两眼紧闭的安毅,慌忙冲了过去,跪倒在安毅,大叫一声“司令”。
这个铁骨铮铮的铁打汉子,虎目中再次落下热泪,紧紧抓住安毅软弱无力的手,哽咽地说:
“司令,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不知道,这十多个小时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分钟都像在地狱经受煎熬一样,既想早一点找到你,又怕揭开最后的秘密后,真相让人无法承受弟兄们也都一样,现在新二军还在黄淮各地搜索,虎头也率部北上了,胡子在北平急得直跺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周紫微坐在一旁,看得眼睛红红的。她从来没想过,男人之间竟然也有如此真挚的友谊和情感流露,对于安家军,对于安毅这个安家军的统帅和他的众多弟兄,又有了新的认识。
沈风道一阵酸楚,走到路程光身边,蹲下安慰道:“司令病情还算稳定,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把他和叶小姐送到医院叶小姐伤势很严重,如果不尽快抢救,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到时候司令醒过来,不知道会有多痛苦!”
路程光霍然站起,边走边回头说道:“陆军总医院的一百人急救队昨夜已和空勤团的将士们一起抵达徐州,除了配备空勤团外,新二军各师都有分配,我们水警大队也分到了一个十人的医疗小分队,我马上去把人叫过来。
“老沈,我们得立即知会大本营司令的最新消息,听说昨日两位夫人都急得晕倒了,道叔也从思茅紧急赶回叙府主持大局,胡子、虎头、夏俭、杨斌还有湘西、黔西、云南等地的盟友必须尽快通知哑巴,好安定军心,稳定大局。南京蒋委员长那里,我们除了报一声平安外,你还得叙述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也好让委员长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国内国外都有一个交代。
“老沈,现在司令昏迷不醒,我们必须得替他把事情考虑周全,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疏忽方方面面的关系,细节决定成败啊!”
“好!”
沈风道深以为然,连忙跟在路程光后面,向摩托快艇跑去。
很快,一份份“平安”电文,便通过水警部队指挥艇的电台,传向四面八方,抚慰着每一颗担心受怕的心灵。
上午九点三十分,位于冀东北部的蓟县县城,第二集团军司令部。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