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位于第一线阵地后方的一座一百余米高凹进去的山腹阵地,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这个阵地设置在悬崖绝壁之下,就像一个深幽的山洞,由于受崖壁庇护,使得其在解放军炮兵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安然无损。
不过这个山洞地域也太宽广了,头上顶着数百米的岩层,下面俯瞰附近大片的河滩和阵地,而安南军居高临下,在山腹里摆上了二十二门大炮,继续猛烈地轰击着河滩上的解放军战士。
同时,此处阵地还布置有六挺高射平射两用机枪,刚刚降低高度准备对其进行精确打击的一架直升机被击伤,驾驶员挣扎着逃脱高射机枪的火力,跌跌撞撞地降落在了红河北岸的河滩上,让目睹险情的顾长风和夏俭惊出一身冷汗。
其余的直升机见状,知道此处地形不利于直升机作战,同时安南军位于山崖绝壁上的炮群已经基本被摧毁,于是通过无线电汇报,征得同意后返回南溪镇陆航机场。
为了尽快摧毁不停开火的安南军火炮,第一摩步师第二步兵团安尚义中校把指挥部设到了距离敌人阵地五百米的一个高坎下,指挥战士们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但由于处于由下而上的仰攻状态,遭到了山上安南军包括轻重机枪和手榴弹在内的犀利阻击。
六个步兵连被挡在了丘陵突出部下面的一条狭长幽深的雨裂沟内。雨裂沟为将士们提供了必要的保护,挡住了安南军猛烈的机枪子弹。
时间指向了十点,由于安南军凭借着法国人精心构筑的山间工事进行猛烈阻击,解放军步兵未能及时突破河滩阵地,也未迅速巩固桥头阵地,导致了跟随大部队行动的工程兵第十二师迟迟未能展开作业。
好在随着呈立体防御的安南军火力减弱,铁路和公路大桥已经掌握在解放军手里,工兵部队迅速出动,履带式打钻车冲上大桥,来到高达三米厚二米的钢筋混凝土墙壁前,钻机迅速开始在混凝土表面打孔,没过多久,一个个孔眼连在一起,原本坚固异常的混凝土顿时迸裂。
钻机钻个不停,十余分钟后,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钢筋混凝土墙壁终于土崩瓦解,成为了一堆堆带着铁坨坨的混凝土块。
打钻车迅速退后,挖掘机上前,扬起高高的抓臂,把带着钢筋的混凝土块抛入了滚滚的红河水中。待现场清理一空,又把布满荆棘的铁丝网捣毁并扔到一边,挖掘机便后撤,打钻机再次上前,周而复始,大桥逐渐变得通畅起来。
一线阵地上,安尚义中校命令,集中六个连所有的迫击炮,同时反坦克连迅速前出,火箭筒一起对准山上,进行最坚决的突破。
丘陵上的安南军似乎感受到了解放军的企图,用迫击炮和手榴弹向山下进行封锁。
“轰轰——”
解放军六个连所拥有的五十余门迫击炮,发出愤怒的咆哮,一枚枚火箭弹也拖曳着长长的尾焰,冲入安南军的阵地中,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响。随后,步兵将士使出全力,将准备好的手榴弹向丘陵上扔去,由于这是一个山间凸起部,手榴弹纷纷飞过凸起,落在了后面发生爆炸,形成了阵阵烟雾。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接踵传出,解放军六个连的步兵冲出了雨裂沟,由于安南军被突如其来的迫击炮弹和火箭弹给炸懵了,加之被手榴弹爆炸溅起的烟雾阻挡了视线,因此不管是火炮还是轻重机枪、步枪,均没能及时压制解放军的这次进攻行动。
第一四七六章得民心者得天下
战斗越发地激烈!
趁着敌人出现的短暂混乱,第一摩步师第二步兵团的官兵们,在高低起伏道路异常崎岖的山腰上,机敏地奔跑着,手持着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向着对手猛烈开火,打得敌人惨叫连连,伤亡惨重。
敌军这时才如梦初醒,不停地朝山坡下扔手榴弹,并用轻重机枪扫射,还以颜色。
冲锋中,不断有解放军将士倒下,但其余人毫不畏惧,仍然从一个掩蔽物跑向另一个掩蔽物,并且向处于上方的敌军阵地进行还击。
在天空中不断升起的照明弹照耀下,双方攻防节奏极为迅速,敌人火力不可谓不猛烈,但解放军官兵还是英勇地冲了上去,三百米、二百五十米、两百米……迅速接近敌军的阵地!
战斗异常的残酷,解放军由下而上仰攻,十分不利,但他们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事素质及强健的体格,在此时发挥了巨大作用,一般敌人打出几十枪都命中不了,但往往解放军战士在奔跑中还击的一枪,便会解决掉一个安南军士兵。
实力此消彼长,兼之看到原处的红河河面,源源不断的步兵正在渡河,同时舟桥部队已经架设的浮桥已经初步成型,更北方的中国国土上,数以万计的士兵,跟在一辆辆坦克和装甲战车的后面,正在向铁路大桥和公路大桥汇聚,恐惧之下,难免军心动荡。
在从山腰向上冲锋的过程中,解放军的火箭筒继续发威着强大的威力,一枚枚火箭弹,不断地摧毁着敌人的机枪阵地,安南军的抵抗意志进一步衰竭。
关键时刻,对方的指挥官派出了仅有的几名神枪手,在解放军士兵靠近至一百余米时,接连打倒了五六名战士,幸亏解放军中班排一级都配置有专门的狙击手,立即还以颜色,使得进攻的势头得以延续下去。
终于,解放军将士冲进了敌人的阵地,接着便是一场残酷而短暂的近身激战,安家军的近战武器自动步枪、冲锋枪和手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敌人损失惨重,士气全无,终于在我军将士“缴枪不杀”的口号声中,无奈地举起了双手。
敌人主阵地沦陷,整条防线随即土崩瓦解,第一步兵师第五团、第六团,迅速前出,在劳开城南再次渡过红河,进攻位于红河江右的安南军。
安南军再就被中国军队的强大阵容所震撼,加上后路被断,兵无斗志,成建制地选择了投降。
随着红旗插上了红河东南岸和西南岸两座最高的山峰,领衔攻坚任务的第一摩步师的将士们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进而这巨大的欢呼声音,席卷了整个红河两岸。
这时,横跨红河的两座大桥已经基本清理完毕,一辆辆豹式、狼式坦克及大量装甲车,驶过公路大桥,正式踏上安南的土地,大量的步兵,则通过铁路大桥,来到红河南岸。下面浮桥上,一辆辆由载重两吨、四吨、六吨的卡车及油罐车、维修车组成的车队,也在源源不断的按照计划过桥,根据各自的编制接上步兵后,即开始执行千里奔袭行动。
另外一边,南溪河上两座大桥的清障工作也已经开始进行,预计一个小时即可实现通车,届时部队通过国境线的速度,将再次提升。
“终于胜利了!不容易啊!”
夏俭放下望远镜,轻吁了口气,抬腕看了看表,刚刚深夜十一点四十九分,提前十分钟完成任务,实属不易。
顾长风点了点头:“咱们准备充分,各种困难都想到了,胜利是一定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不过安南军的顽强还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任何轻视对手的行为,都无异于自杀,现在想想,总参制定的第二套作战计划或许更好,在实施红河佯渡的同时,派出主力由南溪河过河,击破相对容易的南溪河一线突破对方的防线后,通过红河下游的大桥绕击至安南军的后翼,从其后山坡摸上去,从坑道后面解决对手,那么安南军精心设置的炮兵阵地就无从发挥了!”
夏俭突然一笑:“这些年来,咱们装备更新换代日新月异,新式武器层出不穷,加之连战连胜,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有了这次当头棒喝,正好方便咱们总结经验教训,打掉部队中刚刚冒头的轻敌冒进思想,以后咱们的战场可不仅仅是安南。从这一方面看,这次的付出还是值得的。”
顾长风搓了搓脸,和转身离开瞭望口的夏俭并肩而行:
“接下去就要看咱们摩托化快速反应部队的建设成果了,十二个小时内长途奔袭两百到三百公里,这在此前是难以想象之事。说起来,咱们还得感谢一下法国人,这几年他们还是做了不少好事的,在红河两岸都分别修建了铁路和公路,公路的标准还相当高……此去河内的路上,安南军和法军不多,沿途城镇应该可以轻松南下,唯一可虑者是民众对咱们的态度,若是发生堵路、抗议等事件,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夏俭一脸的自信:“群众工作正是我们安家军的强项,法国人奴役安南多年,民众皆麻木不仁,哪里敢在局势未明前出来挑事?只要民运总队一到,一切难题即可迎刃而解。我听老大说过,安南的土地大多控制在法属安南殖民政府手里,农民大多从殖民政府手中租种土地,除了交租外,还得缴纳土地税、人头税、水利税等等,民众生活苦不堪言。其余的大土地所有者,都是拥有极大民愤并不受安南各党派待见的投机者,也就是我们国内所称的土豪劣绅,我们正好借用拿来收买人心。
“只要把土地分下去,再把提供低息贷款和种子、农具的农业合作社一建,这安南的民心便掌握在我们手里了。民众只会相信眼前的、已经得到的东西,为了保护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就必须得跟我们走,否则法国人卷土重来,哭都来不及!”
“是啊!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除华人外,安南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是农民,也就是说,得农民者得天下。新政府成立后不仅会根据家庭人口授予土地,农业合作社还可以租赁耕及生产工具,后期还将开办养鸡场、养猪场、渔场等等,帮助农民走上富裕的日子。农民虽然没有文化,但懂得感恩图报,只要我们拥有了安南农民的支持,我们就算是真正得到这块土地了。”
顾长风也专门与安毅讨论过这个问题,因此颇有感触:“还是老大看得远,知道利益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因素,农民得到土地,为了保护既得利益,只能跟我们走在一起,到时候新政府把政权建立到村一级,派驻驻村干部,再建起小学中学大学的完备教育体系,给孩子从小灌输‘我是个中国人我爱这个国家’的观念,过上十余年,便谁也从咱们手里抢不走这铁桶般的江山了!”
走出指挥部,夏俭看到山下浩浩荡荡大军过江的盛况,心生感慨:“这辈子跟着老大值了,能够跨出国门,为国家民族收复失去的疆土,没有什么比这更荣耀的事情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能力不足,拖老大的后腿……对了,虎头,你说海防港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惊喜啊?”
顾长风使劲地点了点头:“有,当然有!你记得率部进入滇南后,我们去安心市拜访道叔吗?他说如今气运天命皆在我等之手,只需跟着老大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必将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成就万世功名,对此我深信不疑!”
夏俭拍了拍脑门,一脸的振奋:“哈哈,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了,看来我不用为明天的事情伤脑筋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说不一定沿途还会有零星战斗,咱们得抓紧点儿……”
……
海防是安南北部沿海最大的港口城市,是东京地区的输出港,位于红河三角洲之东北端,京泰河下游,临北部湾。六十余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居住着数十户人家的小渔村,上世纪七十年代,阮氏王朝在这里修建码头、设立商馆、建立兵站,执行海边防务,遂简称为“海防”。后来法国强迫阮朝准许他们在海防驻军,并且扩建港口,开发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