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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放下碗筷,拾起餐巾擦了擦嘴,非常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去啊,这人还没去总部,里面就已经有人不舒服了,要不是蒋总司令给何应钦几个上将也在军校里划出地皮修建官邸,恐怕有些人要嫉妒死了。
分给我的那栋老式两层小楼其实并不大,阳台都没有,占地面积还没有我们现在所在这座院子的三分之一,才刚把扩建的浴室、厨房和卫生间修好,陈瑜去看了一下,说基本上可以但全都是油漆味,至少十天半月的不能住人,只是我担心军令难为,到时候若是总部下令非去不可,我也只能搬进去住了,毕竟房子就在军校里面,给学生们上课方便。”
吴妈不开心地望着安毅,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叹口气默默吃饭,龚茜想了想问道:“听说你想要辞去独立师长职务?”
安毅点点头:“是啊,小弟原本是想尽快把我大哥胡家林扶正的。眼下继南和夏俭都独领一部,杨斌和焕琪执掌江西保安部队一师四旅,程光很快也会升迁,连邓斌这小子都是堂堂的四十四军副军长了,只有一直跟随我的胡大哥还挂着独立师的副职。
随着手里掌控的部队越来越多,我不希望独立师将士总是惦记着我,这样对各部的发展壮大没有任何好处,但是校长他不同意,说眼下身为独立师副师长的胡家林还需要进一步学习提高,这个时候他手里又没有够资格的人选接任,更不希望作为黄埔嫡系中王牌的独立师被那几个候职的保定系将军所占据,因此要求小弟继续兼任师长职务,等胡家林从将军班进修出来后直接升任。
胡大哥是老黄埔的马术教官,北伐以来脚踏实地战功显赫,具有职业军人严谨的服从性,虽然出头得晚些,但深受蒋校长器重,每次校长说到麾下领军之将,都把刘经扶长官和胡大哥拿出来说事,要黄埔师兄弟们好好学习他们身上以服从为天职的军人品质。小弟估计等胡大哥进修出来之后前途不可限量,因为他有战功有经验,对步科、骑科和越来越受校长重视的特种作战都精通,为人诚恳坚韧勇猛,是个非常难得的将才。”
龚茜点点头,笑着说道:“我听党部的人私下议论,大家都看好你的前程,但也有人对你不给何敬之将军面子感到遗憾,姐姐认为适可而止就算了,何敬之心里自觉对不住你,你复出以来他一直没有说过半个不字,你也该大方点,能谦让就谦让,千万别得寸进尺,否则你们蒋校长也不好办。”
“姐,这个你就不懂了!为君者讲究什么?讲究制衡啊!小弟私下猜测,蒋校长还巴不得小弟与何敬之之间闹得更大一点呢……我们闹腾得越欢,他心里越踏实,哈哈!”
安毅放下餐巾,接着说道:“姐,小弟领军在济南城北与日本人打那一仗后马上受处分,就是何敬之亲自赶赴前线宣布处分的,你和青姐也许都不知道,当时何敬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气死人啊!最后他还担心小弟会抗命,非得派出四个宪兵校官跟随我后撤队伍严格监督,那四个校官都是小弟的黄埔师兄,一个个尴尬得要命,直到看清小弟没一点儿责怪的意思他们才好受些。你们说说看,对何敬之这样的小人,小弟能谦让吗?只要小弟退一步示弱,这孙子肯定会进一步,得寸进尺的人是他啊!
这次小弟获得校长和恩师张文白将军的关照,分了座军校的破房子做官邸,他就上蹿下跳,认为自己劳苦功高资历更老,非得拉上总部几个老家伙跟他到校长面前一起闹,要不是突然得知校长早已为他们修建了新官邸觉得理亏,又被校长臭骂一通,估计何敬之还会继续损我呢,这样的小人,小弟能让他?又凭什么让他?只有继续不给他任何面子,其他人才不敢学他那样,小弟也就能在总部过得舒服些。
说句实在话,小弟期望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不当总部那些什么部长、厅长真的无所谓,小弟还看不上呢。”
叶青睁大了眼睛,对龚茜惊讶地说道:“我说吧,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阴险了!中央社的同事们开玩笑说他外表宽厚文雅其实心狠手辣,我还和人吵架,没想到一点儿也没冤枉他,这一套套的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小青,你别忘了,老南昌还有一位道门高人,虽然他过得优哉游哉像是什么事也不管,却被蒋总司令等人再三提拔,前一段已经被军委兵工署悄悄晋升为江南兵工厂少将高参了。小毅从军前就和他住在一起,如今的老南昌全都是那位高人守成开拓把握方向,小毅能不受他影响吗?什么四书五经道德经、梅花易数甚至帝王之术估计也学了不少,近墨者黑嘛!”龚茜含笑说道。
叶青恍然大悟:“劳守道?我怎么把劳叔给忘了?这可是越传越神的高人,听说被军队严密控制的几种特效药,都是按照道家数百年传承弄出来的,怪不得……”说到这里,叶青靠近安毅的脸,威胁道:“小子,快老实坦白!还有什么事情瞒着青姐的?”
嗅着叶青唇齿间透出的芬芳,加上那双峰对峙的惊心动魄,安毅心里一阵迷乱,慌忙转开头,强作掩饰地抱屈道:
“些许小事让你说成这样,小弟真是服你了!青姐,干脆小弟编个故事,你把故事扩写一下变成长篇小说得了,以青姐婉转优美的文笔,定能成为畅销书。”
叶青大喜过往,妩媚地瞟了安毅一眼,笑着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账!茜姐、吴妈,你们都听到了,这家伙要是失言,就撕了他!”
“可别!小青啊,什么故事让你这么大动静?”吴妈不解地问道。
叶青站起来激动地说:“吴妈你不知道,东方新闻社那个叫刘鸿的家伙随小毅到前线采访,没事干的时候整天缠着小毅东拉西扯,回来立马写出一本控诉封建军阀和帝国主义罪恶的、自强不息振兴民族纺织业的畅销书叫《大染坊》,引发了文学界和大江南北各界的巨大轰动,成为年底‘安毅教育基金会’赞助的、由中央政府大学院设立的全国文学最高奖‘华夏文学奖’的有力竞争者,五万元奖金倒是其次,关键是名誉的问题,人生一世,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如一粒火星一闪即逝,总得留下点什么才不虚此生啊!”
安毅和龚茜面面相觑,都为叶青如此的激动而惊讶,叶青突然走到安毅身边,抓住他的肩膀:
“臭小子,快点儿吃,吃完沐浴更衣,焚香泡茶,今晚你就给我讲故事,绝对不能敷衍了事!要是姑奶奶不满意,你别想睡觉!”
“不会吧?小弟还得回去开会呢……别别!姐,你看看青姐这是怎么了?”安毅吓得够呛。
龚茜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帮安毅的意思,什么也不说,捂着小嘴直笑,从心底里她也希望能与安毅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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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七七章 难舍难分
第四七七章 难舍难分
南昌士官基地驻京办事处的主楼东头阳台,欧耀庭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凭栏而立,萧瑟的寒风将衣角拂动,可他丝毫也不觉得有多冷。三个多月来的往返奔波,让欧耀庭颇为疲惫,今天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好好欣赏安毅的这个驻京据点。
在欧耀庭眼里,这个由两座大院打通连成一体的院子,还算是一个舒适之地,东大院后侧新建成的两栋两层欧式洋楼,朴实无华,设施齐全,保留下来的绿树和楼前的花坛草坪,透出几许温馨祥和之意,这是办事处主任陈瑜麾下五十名精锐官兵的住房。坐落在两个院子之间的三栋小洋楼则是基地调来的特务连住所,与一排两米高的花式铁栅栏一起,将东西院子很好地分割开来;西侧的院子主楼和三栋硕大的连体库房错落有致,如今成了对外联络的办公区和物资储存仓库,大卡车可以轻松地开进后院的库房门口;临街的两排两层尖顶骑楼,风格协调,造型雅致,既能当成围墙使,又能很好地将地皮加以利用,一楼是商铺,二楼是陈瑜的贸易公司办公室,老南昌生产的大多数商品都能从这买到或订购;欧耀庭所处的东院基本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所在的三层主楼从二楼开始被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空间,东面的二三楼是安毅专用的住处,西面是基地主任陈瑜和两名副主任的住所,一楼大厅、餐厅和厨房为公用,安排得井井有条,物尽其用。
欧耀庭不知道的是,自己所在的整栋主楼地下一层已被秘密扩建完毕,安毅最为重要的情报枢纽站就设在地下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里,楼顶的无线电天线已经被巧妙地改装成避雷针等到处可见的寻常之物。
这三个多月来,欧耀庭收获非常大,成功引进了美国亨特公司的柴油机生产线和三个型号产品的设计图,与德国奔驰公司顺利签订汽车组装合同以及技术支持协议,又以一百五十万马克的代价获得德国军工企业克虏伯公司的六零迫击炮、七五火炮的图纸和仿制授权,安毅花费三十万马克购买的德式步枪生产图纸和三套检测模具也顺利完成,三十余位德国工程师将于圣诞节过后赶来老南昌兵工厂。至于和国内财阀之间的合作,在孔祥熙、虞洽卿、杜月笙等人的协助下非常顺利,仅仅只是设备和原材料供应、授权生产这几项就让欧耀庭日进斗金。
最令欧耀庭欣喜感慨无比满足的是,磺胺针剂和药片成功在欧美国家注册了专利,由鲁麟洋行牵线与德国拜耳公司之间的合作顺利建立,鲁麟德国总部成了欧耀庭的欧美事务代理机构,位于星洲的南洋药厂和老南昌江南药厂如今已开始批量生产各种特效药,单是药片上的赢利就超过了其他十几个工厂的利润总和。
想起磺胺特效药定价之初。安毅的贪婪,欧耀庭颇为感慨,安毅坚守一盒六支装的注射液出厂价定为七十二元、一瓶五十片装的口服药定价五十元,认为与拯救这个时候几乎是无药可治的流行性脑膜炎、肺炎、败血症等绝症相比,高达十五倍以上的利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这已经相当慷慨和廉价了。不过,一生讲究诚信的欧耀庭却极力反对,觉得这种暴利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与自己一贯坚持的做人原则相违背,一度与安毅闹得很僵。
谁知德方的汉斯和劳特几人在。获知药品的确切疗效后,却一致赞同安毅的观点,并详细向欧耀庭解释后续研究经费必须从这一成功药物的利润中提取的重要性,精明的劳特再推出了一个分期降价计划,很快就把欧耀庭说服了,这种药品终于得以成功面世。
如今看来,安毅是对的,即使是。这么高昂的出厂价格,磺胺这一新特效药一经出现便供不应求,畅销欧美各地,甚至还有药品销售商主动上门要求提高出厂价格以获得独家营销权。有鉴于此,欧耀庭不得不同意已经掌握全部生产技术但没有专利的德国拜耳公司投入生产,并负责欧美地区的销售,这样不用费自己吹灰之力,便能从拜耳公司定期拿到巨额的专利收益和百分之十五的盈利分成,欧耀庭对此非常满意。
“爸,吴妈妈让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吃饭,女儿亲自下。厨给爸做了一道红烧狮子头和西湖醋鱼。以前我做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然无味,每次你都浅尝一下就不吃了,这次回国后,我跟着吴妈妈学了几手,自己也实践过几回,小毅哥都说我做的很好吃,这回你也一定会满意的。”
小脸红扑扑的楚儿不知何时来到欧耀庭身边,搂。着父亲的